第137章血染的海灣公路

胡華東少將站在舷側,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海岸上的荷軍舉動,在忙碌的籌備一些門板,盾牌之物,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道;“哈哈哈……這些鬼佬當真頭鐵,看來還是捨不得放棄這條海岸公路,想要繼續努力一下。

用肉身對火炮,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

“司令長官,興許他們認為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火藥和炮彈.”

身邊的軍官猜測道。

胡華東少將搖頭說道;

“真是秀逗了,我南洋軍的火藥工廠執行好幾個月了,炮彈更是多的用不過來。

既然鬼老發癲,我們就陪他一起瘋好了。

命令各炮位葡萄彈準備,我們要給鬼佬好好的再上一課,打破他們任何的幻想.”

如今勝券在握,胡華東少將氣定神閒的部署炮火打擊,戰艦上的官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準備實施集火炮擊。

背靠著整個南洋地區首屈一指的鋼鐵工業,南洋艦隊的炮火可以說是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

火炮專用的實心鑄鐵彈以及更小些的葡萄彈,基本都是幾個土法高爐生產出來的,完全沒有佔用鋼鐵廠的產能。

來自農具廠和其他工廠的加工邊角料,則是射向敵人致命的彈雨,是裝填開花彈(又稱霰彈)的最好原料,在風帆戰艦上都是作為壓艙物使用。

荷蘭皇家陸軍科赫中將完全不瞭解南洋軍的工業能力,在總督大人的催逼下,一味的蠻幹,終究是付出了慘重代價。

科赫中將看的雙目圓睜,狠狠的一拳砸在馬車上,滿滿的不甘心,又帶著無奈說道;“算了,別去白白送死了。

打出白旗收斂屍體,晚上再想辦法吧.”

只是轉眼間,密集的炮火已經撕裂了隊形,掀起了一片又一片血雨腥風。

很快荷蘭皇家軍隊打起了白旗,然後將死傷的土著僕從軍士兵陸續抬走,只留下滿地的血色痕跡。

這一輪炮擊,再次留下了七八百具屍體,還有很多痛苦慘號的傷者,整個海灣公路變成了一片血色。

當這些土著士兵進入射程有一會兒了,風帆戰艦上的舷炮再次怒吼起來,轟轟轟……持續不停的炮擊依次響起,將大量的實心鐵彈,鐵塊發射出去。

海灣公路上

現在僅僅是3月初,若想等到這片水澤變成旱地,至少還得幾個月時間。

這些葡萄彈大的如雞蛋,小的如鴿蛋,還有奇形怪狀的鐵塊夾雜其間,一炮下去打的血霧滿天飛,

這一輪急促射打出去的是開花彈,也就是鋼鐵加工的邊角料裝在布袋裡,打出去以後成扇形四處飛舞,一炮就少空一大片。

海灣公路邊上過去幾百米,就是紅樹林溼地的範圍,隱隱的一片一片水澤倒映著鱗鱗波光,生長著密集的熱帶水生植物。

一隊又一隊土著士兵以緊密的隊形,頭頂著盾牌,靠外側計程車兵抬著門板,戰戰兢兢的向前移動。

於是戰艦上抬高了炮口,來了一輪四門火炮的急促射,直接將這一小隊土著士兵全部覆滅,並且殃及了周邊很多人。

如今大軍蓄勢待發,如何等得起呀?

今天這一戰,前後死傷不過一千五百餘人,但對荷軍的信心打擊極為沉重,土著僕從軍普遍拒絕再去送死。

每一炮轟擊在隊形中,不管盾牌也好,還是床板也好,全都像紙糊的一樣沒有任何防禦作用,通通一擊而破。

遭到當頭炮轟,剩下的荷蘭軍人也不敢留在戰場上了,全都撒丫子逃了回去。

這期間,有一小隊土著士兵試圖做小動作,動手去拆堆放在海岸公路另一側的篝火木堆,結果碰得頭破血流。

這些荷蘭士兵的一舉一動,站在風帆戰艦上一覽無餘。

幾十門火炮再次轟出了無人區,被炸的哭爹喊孃的土著士兵抱頭鼠竄,丟下了滿地屍體又逃了回去。

躲在隊形裡面的土著士兵手持刀槍,準備越過這致命的兩公里道路後,便發起衝鋒,一舉攻克截斷公路的土壘。

身後的軍官也是惶恐無計,眼前的道路壓根飛不過去。

為了防止軍中譁變,荷軍破天荒的烹煮了大量肉食,麵餅供士兵們享用,各級軍官極力安撫人心,並且發放了真金白銀的補貼。

在荷軍指揮部裡

科赫中將和一眾高階指揮官們,正在為如何突破海灣公路而犯愁。

荷軍聚集了萬兵力,即便減去今天的損失,也依然高達萬之多,每天人吃馬嚼的就是一筆大數字,全都從巴達維亞港口用船直接輸送到北加浪岸。

如今在皇家海軍遭受到滅頂性的打擊後,已經失去了對海上航路的掌控,最主要的運輸線完全中斷。

沒有運輸船再敢於駛向北加浪岸,那等於給南洋軍送菜,來一艘俘虜一艘。

好在前期準備的物資足夠充足,能夠滿足大軍使用三週左右。

按照荷軍的作戰計劃

攻克三寶壟只需要三天,兩天行軍,一天擊敗南洋軍並佔領整個城市。

現在出現海灣公路的變故,幾乎成為難以逾越的巨大障礙,讓荷軍也束手無策。

會議開了小半天,眼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臨近黃昏時分。

會議中的荷蘭軍官們依然沒有找到一個好辦法,先後提出了諸多動議,但一一被否決。

比如有人建議,動員全軍上下伐倒樹木,在紅樹林沼澤區開闢出一條道路。

下方以4~5棵巨樹捆縛成樹排,頭尾相連,在覆蓋部分泥土填平夯實,供士兵和馬車透過。

問題在於時間,紅樹林沼澤區內到處都是軟泥,灘地,施工的時候上不了多少人,如果僅僅指望百十來人施工,那得幹到什麼時候?

如果上萬人填進去一起幹,搞個不好溺死的都有好幾千。

這年代可沒人學游泳,那都是吃飽了沒事兒閒的蛋疼,從而開發的體育運動技能。

如今吃飽了趕緊回家躺著,多運動都是浪費。

讓一群不會游泳的人進入沼澤紅樹林伐木鋪路,就等於讓他們去送死,很大可能性引起譁變。

但就這麼退兵了也不行,嚴重挫傷全軍計程車氣。

如果此路實在不通,全軍南下自貝利克再轉向東,走沙拉迪加再轉向北繞一個大圈子,那麼這條路大概350多公里長。

順利的話,全軍需要兩週左右可以抵達。

問題是到那個時候,全軍上下的軍需供應就不足了,僅剩下一週左右的配額。

中途遇阻耽擱一下,4萬餘人的大軍就要餓肚子。

荷蘭皇家海軍遭受到意料外的慘敗,帶來的影響極其嚴重,這預示著荷軍最主要的海上後勤運輸線完全被截斷,難以支撐數萬大軍的軍事行動。

從西爪灣首府萬隆至貝利克的古老陸上運輸通道,近段時間雖然經過修繕,但不足以支撐起數萬大軍的後勤輜重運輸任務。

缺騾馬,缺大車,幾乎什麼都缺。

荷軍現有的後勤運輸騾馬隊絕大部分靠地方徵集,絕大部分來自華裔商人,白人莊園主以及土著部落,數量嚴重不足。

糟糕的道路狀況,使得這些騾馬大車損傷率極高,各種意外狀況頻發。

要麼就是大牲口崴斷了腿,折斷了蹄,淋雨生了病,要麼就是車輪損壞,車軸斷了,一趟下來要損失三四成的騾馬大車。

經過前期兩三個月的高強度運輸,從萬隆前往貝利克的騾馬車運輸隊幾乎損失殆盡,運輸能力幾等於無。

這就是常年不修繕公路橋樑的惡果,內陸腹地的古老道路情況糟糕,完全無法承擔起大軍後勤運輸任務。

而海上主要的運輸線一旦被截斷,數萬荷軍的軍需就無法保障。

因此在指揮部裡,軍官們爭吵非常激烈,有的人乾脆提出了撤軍的建議。

討論半天的軍事會議,在最後做出了決定

即於夜間利用視線不良的契機再次實施突擊,哪怕損失再大,也要做出嘗試,絕不能輕易言敗。

看著軍官們離開,科赫中將臉上的神色極為難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說道;“上帝啊,原諒我吧,這真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的副官克勞迪亞上校適時的上前安慰道;“將軍閣下,相比起這些土著士兵,我們的軍需補給更加寶貴,只要在戰鬥中消耗敵軍,付出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為了追求最後的勝利,也只能這樣了.”

科赫中將假惺惺的又嘆了口氣,一臉沉重的模樣。

根據軍事部署

今天夜裡,全部土著士兵都將出擊,白人軍隊只有千餘人作為督戰隊,視情況變化是否投入。

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鎮海號這兩艘風帆戰艦控制的只是最初的這近兩千米沿海公路。

趁著夜色視線不良,透過這一段只需要十幾分鍾,就能夠與南洋軍的守衛部隊混戰在一起。

到時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就是一個亂戰。

出擊的荷蘭軍隊以絕對的優勢,迅速擊破土壘並且大踏步沿海岸公路前進。

若南洋軍後方的風帆戰艦措手不及,那麼有很大可能性,投入的土著軍隊可以實施連連突破。

在給予南洋軍小部分駐守土壘的軍隊以毀滅性打擊同時,儘快的越過這20公里的海岸公路,將部分兵力深入到敵後方。

屆時,繼續封鎖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因為打通了土壘防禦線,荷軍不管是白天,晚上都可以用零散的兵力,在承受一定代價的情況下快速透過封鎖地域。

用幾十上百門火炮,取得斃敵幾十上百人的戰果,對南洋軍艦隊而言並不划算,也是荷軍能夠承受的代價。

不試一試,終歸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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