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童文平這一天從早上開始過的都不順, 隊伍聯盟沒組成,他不信邪,後來自己又試著做漁網。
上手後才發現, 紙上談來終覺淺, 要想做一張漁網哪有那麼簡單, 編織的技巧手法有講究就不說了, 材料還需要大量麻繩草,附近的草都薅禿了也不夠。
之後他又學著設定陷阱, 等著獵物自投羅網,結果坐等了幾個小時, 連只野兔子都沒看到。
這幾個小時煎熬, 煎熬的不僅僅是童文平的□□,最受打擊的是他的精神。
他終於認識到了,在這個荒島上, 現實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野外生存也沒他想象的簡單。
被殘酷的現實打敗後, 童文平不再異想天開,終於肯面對現實了。
老老實實的跟著江夢一起,在島上尋找充飢的食物。
昨天被他嫌棄的海螺、貝殼、藤壺, 今天撿了一堆回來,江夢用跟著明浮學會的起火方式, 點了一堆火,把食物烤上, 童文平終於吃上了一頓熱乎的。
寒酸簡陋的一頓午餐, 形狀大小不一的海鮮, 什麼佐料也都沒加, 硬是讓童文平口水直流, 狼吞虎嚥起來。
他們夫妻一張吊床,誰吃虧那不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
【他咋真香的這麼快,我還想看他多餓一天呢,一點都不解氣】
要是去了的話,景夜難免不會舊事重提,而且只叫了江夢,又沒有專程來叫他,他要是跟著去了,面子上多少有點掛不住。
掉下去的時候人都還是懵的。
童文平從地上爬起來,疑惑地觀察斷裂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昨天愛答不理,最後還是逃不過真香定律哈哈哈】
仔細想來他跟景夜兄妹沒有什麼交情,更何況早上景夜還讓他下不來臺。
別說吃了,現在童文平光是聽著就忍不住咽口水了。
所以童文平沒有懷疑他,只是他沒想明白,怎麼好好的,吊床的繩子就斷了。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把景夜都看懵了,連忙解釋跟自己無關:“您這是怎麼了,見到我這麼激動?這床是您自己弄壞的,我碰都沒碰一下,可怪不得我啊。”
童文平如白日見鬼了一般,條件反射地要起身,受力猛然集中到了臀部,節目組特意準備的,本來就不結實的吊床,繩子斷開。
他問:“會修嗎?”
他自己呢,則說自己要進島中一趟,摸查一下島上的獵物情況,想辦法獵一隻回來。
【哈哈哈哈他連內臟都沒嫌棄,一起吃了呢】
童文平睡得雖然迷糊,但是沒有進入深度睡眠,對外界還是有感知的,如果景夜動了手腳他不可能沒知覺。
江夢這趟回來不僅帶回來了海鮮,還帶回來一個訊息,景夜兄妹倆要請他們過去吃海鮮。
景夜走到童文平吊床旁邊,看他悠閒愜意的樣子,勾了勾唇角,幽幽的開口。
而且景夜嘴是毒了點,但手段不至於下作,裴昊天跟他結了那麼多樑子,他也只是口頭上逞點威風,背地裡從沒有搞過小動作。
他倒也不是完全沒收穫,還是順手撿了幾個椰子回來交差。
然而童文平這裡什麼都沒有,他說的想辦法可能就是嘴上功夫,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最後只能兩個人睡一張吊床。
觀眾們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對他現在的行為一點都不意外。
他就這樣,直接一個屁墩兒坐到了地上。
可不去吧,心裡又不甘心,那可是龍蝦鮑魚還有海膽。
“專程給您送來的食物,這不得精心挑選嗎?”
他沒想過,景夜兄妹倆的小木屋都能塌,他的吊床怎麼就不能爛了?
眼下這個情況,景夜也不好再陰陽怪氣了,畢竟童文平跟裴昊天不一樣,他還沒有那麼刻薄。
不過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請你啊?”
能請其他人就說明不是賠罪,這讓童文平慎重的思考了起來。
都是一些海邊撿不到的東西。
再說了,他們沒有那麼大恩怨,需要景夜不顧及節目,當著廣大觀眾的面下黑手。
童文平風捲殘雲的把海鮮吃完了,有三分之二都殼都堆在他的腳下,吃完了他肚子還沒飽,讓江夢再去海邊多撿一點。
童文平睡得好好的,突然聽到一道男聲,把他嚇了一激靈,睜開眼就對上了景夜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結果就是江夢在海邊又撿了一堆海鮮,童文平還是空手而歸,問就是說島上的獵物少,其實他打的是摸查的幌子,實際是就是在島上閒逛。
【他上節目之前是不是對自己過於盲目自信了,他們自詡的知識分子,大概是覺得自己懂得多會的多,比其他人有優勢,高估了自己能力,低估了野外生存的不易】
景夜的態度突然轉變,讓童文平錯愕不已。
童文平猜想是江夢迴來了,眼睛都沒睜,張嘴問道:“回來啦,怎麼去那麼久?”
童文平在心裡好一番算計,最後推脫自己中暑了身體不舒服,讓江夢給他帶回來,他吃好了想早點休息,江夢可以在兄妹倆那邊玩久一點。
難道這是要賠罪的意思?
江夢不敢提她給兄妹倆送過食物,只搪塞說:“他們打撈上來的海鮮挺多的,兩個人也吃不完,也不光叫了我們,還叫了其他人。”
不是他們在海邊撿的海螺貝殼,而是海里抓到的龍蝦鮑魚海膽。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斷了?”
江夢走後,他就躺在吊床上等著,不知不覺人就開始犯困了,再次清醒是踩在落葉上的腳步聲,以及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不知道,等會兒我想想辦法吧。”
景夜:“我們那邊東西多,把床給我拿去修吧,等會兒讓江夢姐帶回來。”
看到景夜和顏悅色,童文平都覺得新奇。
“這不好吧?”
景夜有這樣熱心?
然而景夜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笑道:“怕給我添麻煩,欠我們人情?那這樣好了,明天早上你去水源給我們取淡水吧,我跟我妹早上起來洗漱要用,就當是你還我們人情了。”
島上的淡水源很顯眼非常好找,就是路程有點遠,而且附近雜草叢生,路非常不好走。
只要仔細琢磨一下就知道,這筆買賣明顯不划算。
修吊床童文平他自己也能修,為什麼非要拿給景夜修,自己還好幫他打水。
童文平想拒絕,可惜景夜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自己主動上手,把吊床簡單一卷,收起來夾在腋下。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餐放這裡,東西我先帶走了。”
景夜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放下食物轉身就跑。
童文平:“……”
他還沒同意呢,然而景夜的腳步已經追不上了。
景夜他就是強制交易,就是個土匪!
童文平心裡堵得慌,原地站著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才注意到景夜給他帶來的晚餐。
食物放被在石頭上,用芭蕉葉裹著,雖然是景夜精心挑選的“廚餘垃圾”,但東西本身是好東西,就是料理技術的差了點火候,現在有芭蕉葉的襯托,給食物整體提升了好幾個度的賣相。
這是島上非常難獲得的食物。
童文平煩躁的內心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
面前是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自己又飢腸轆轆,他顧不上想別的事了,明天的問題明天再說。
去打水什麼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到時候還有江夢呢,他們是兩口子,誰還人情都一樣。
童文平的心情終於沒那麼鬱悶了,食慾也跟著大增。
他嚥了口口水,盤腿坐在食物面前,先選了一隻大蝦,仔仔細細地剝了殼,正準備放進嘴裡細細品嚐。
景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回來了。
“您不是中暑了嗎,我還以為您沒胃口呢,你瞧著胃口不錯啊,好像沒有江夢姐說的那麼嚴重,反胃沒胃口,吃不下東西,起都起不來。”
當然這些話都是景夜編的。
童文平:“……”
然而實際是童文平還真是這樣跟江夢說的,把自己描述的很嚴重。
此時的童文平拿著蝦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無語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景夜:“原來您的身體恢復了啊?那就別吃這些了,跟我一起去吃好吃的,我們那兒現烤現吃,什麼都是新鮮的,比你面前的這些東西好多了。”
童文平一點都不想去,他看到景夜就煩。
“不用了,這些就挺好的。”
“那些沒做好,我手重,肯定不和你胃口。”
童文平咬著牙笑道:“我口也重。”
景夜一怔,聽了笑眯眯樂道:“那行,你要是喜歡吃我下次又給你烤。哦對了,我回來是想提醒您,明天早上記得來幫我們打水,別忘了啊。我早上起來想洗個頭,還要洗個澡,我這個人講究,習慣洗漱完再早飯,不然都沒胃口吃東西,你一定記得早一點啊。”
早一點?
他怎麼不直接說天不亮就去給他打水?
童文平沒把他的話太放在心上,確定景夜不會再回來後,終於把心放進了肚子裡,開始享用他厚實飽滿的蝦尾肉了。
大蝦尾他一整個塞進了嘴裡,瞬間填滿了整個口腔,他滿足地咀嚼,結果還沒咀嚼兩下,突然臉色大變,弓著身子把嘴裡的蝦肉全吐了。
然後急得團團轉,四處找水喝。
這到底放了多少鹽,鹹死他了。
*
景夜的心情相當愉快,一路哼著歌回去的。
“你抱的什麼啊?”明浮一眼就看到他還帶了東西回來。
“這個啊。”景夜把東西展開了。
江夢說:“這不是我們的吊床嗎?”
“對啊,讓你老公給睡爛了。”
江夢:“啊?”
明浮也跟著覺得不對勁,蹙起了眉頭,讓景夜把東西拿過來給她看。
她拿著吊床翻來覆去仔細檢視。
“你看啥?真的是江夢姐老公自己睡爛的,跟我可以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一到就看到江夢姐的老公一個屁股墩兒掉到上,啪唧一下,給我都嚇了一跳。”
江夢:“掉地上了?”
“放心,你老公皮實著呢,爬起來就開始吃東西,胃口好得很,中暑也好了。”
江夢跟著笑了笑,然後說:“謝謝你,麻煩你走這一趟了。”
“不用跟我道謝,你老公會還我人情。”
江夢沒明白景夜話裡的意思,但景夜也沒有要繼續解釋的意思。
景夜轉頭見明浮手上還拿著那張吊床在反覆檢查。
“你怎麼還在看?這個吊床有那麼複雜嗎?”
“哥哥你看著這斷口。”明浮把斷截面展示出來給他看,外面一圈是自然斷裂的痕跡,但繩子裡面一小簇一小簇的纖維是被利器割斷的,不仔細看還不容易看出來。
景夜見了也跟著眉頭深鎖,面色凝重。
明浮以為他也看出問題來了,嚴肅的叫了他一聲:“哥哥。”
誰知景夜差點冒出一句髒話,話到嘴邊收住了,趕忙矢口否認:“這跟我沒關係。”
明浮:“……”
她這個哥哥的腦子有時候真的不夠用,這麼明顯的彎兒都轉不過來,腦速都用在懟人的時候了。
“不是說跟你有關係。”明浮一把扯他附耳過來,捂住嘴巴悄悄在他耳邊說話。
“你想想我們房子怎麼倒的,江夢姐的吊床就是怎麼斷的。”
景夜愣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了。
好傢伙,這節目組夠雞賊的。
不光坑他們兄妹,還知道坑其他嘉賓。
不錯不錯,沒有厚此薄彼。
景夜對著頭頂上的無人機,露出一個不露齒的營業式假笑,再豎起來一個大拇指。
給節目組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但是他假笑硬是讓小趙助導看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趙助導:“我怎麼覺得他這個笑容友善呢。”
郭導冷哼了一聲:“怕是看明白我們吊床有問題了。”
小趙助導恍然大悟:“原來他妹妹告訴他的?”
郭導摸著下巴:“這小姑娘不僅聰明,心還挺細,那麼小的細節都讓她發現了。”
兄妹倆幫著江夢把吊床修補好了,換了一根結實耐用的繩子。
景夜思索著:“阿浮,你說他們的兩張吊床是不是都有同一個問題?”
“應該是。”依照導演的尿性,兩張吊床應該都有問題。
聽到這個答案景夜很滿意,轉頭跟江夢說:“這是我跟阿浮親手幫你換的繩子,繩子也是我們自己搓的,你一定要自己留著用,別浪費我們兄妹的一片真心。”
明浮馬上就明白過來她哥打的什麼鬼主意了。
這話即使景夜不說,江夢也會珍惜的,她千恩萬謝地把吊床接過來,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回去了。
“哥哥,你說江夢姐能堅持她一個人使用嗎?”明浮擔心童文平會讓江夢把更結實的吊床換給他。
景夜現在都還想得起,童文平聽到讓他取水還人情時候的表情,為了與這個人情無關,他才不會搶江夢的吊床呢。
他信誓旦旦的說:“哥哥保證,不會的。”
明浮表示懷疑。
“不信你等著,就算童文平自己的吊床在今晚爛了,他也不會打江夢的主意。”
不然他一定會想辦法累死童文平。
江夢迴去的時候童文平還沒有休息,他被景夜帶來的海鮮折騰的不輕,不是齁鹹,就是沙子沒吐乾淨,還有沒清理內臟的,一咬用嘴巴的怪味。
身邊的淡水喝完了,他又開不動椰子,迫不得已去取了一趟淡水,更加堅信了他不要去幫景夜打水的信念。
壞了的吊床江夢睡,跟他沒有關係,景夜索要人情也該是江夢自己去還。
“你還沒休息啊?”江夢一回來就看到他委靡不振地坐著發呆。
童文平現在身上難受的很,景夜帶來的海鮮齁鹹的是少部分,大多數只是口味重,需要多喝水,味道上還是不錯的,以至於童文平沒注意,一口氣吃了不少海鮮。
吃完沒過多久就口乾,接著又猛灌水,現在上面嘴巴幹,下面肚子漲,想睡都睡不著。
童文平嗯了一聲,沒有想跟她解釋的意思。
江夢知道他不想說話,反而樂得輕巧,開始默默整理她的吊床。
童文平看到繩子都換了,整張吊床大變樣。
“那張床是景夜幫你弄的?”
提起這個江夢笑了笑,不自覺帶著輕快的語氣:“跟明浮,他們兄妹倆一起弄好的。”
“除了幫你弄吊床,就沒跟你說其他的?”
江夢一愣:“沒有,應該說什麼嗎?”
“沒說就算了。”童文平哼笑了一聲,多的話沒有解釋。
“既然是他們兄妹倆幫你修的,那你也別辜負了人家兄妹倆的一片心意,你自己用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肯定會的。”江夢嘴角噙著笑,還愛惜地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你呢有什麼事也別憋在心裡,也要告訴他們兄妹,吊床是你睡的,你有好好愛惜,要多謝謝人家知道嗎?”千萬別讓景夜誤以為是他睡了吊床,跑來找他要人情。
江夢覺得童文平說的很有道理,以往的時候童文平很少提醒她人情世故,這會兒倒是提醒的很及時。
“你說的對,我看他們那邊活兒挺多的,還要燒陶器,既然人傢什麼事都想得到我,明天我也早點過去幫忙。”
童文平滿意的笑了笑:“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行。”
“那我明天天亮就過去,”江夢斟酌了一會兒,跟童文平商量說,“你自己準備早午飯可以嗎?”
說完她仔細觀察著童文平的臉色,就怕他不同意。
然而這簡直太合童文平的心意了,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人情往來更重要,你想去就去,我又不會說你什麼。”
江夢很意外,童文平居然很好說話,當即歡欣雀躍,晚上睡覺時都帶著笑容。
童文這天晚上跑了無數次廁所,每次放完水一身輕鬆回來,躺在吊床上剛醞釀出睡意,尿意又來了。
這是他第十一次起夜,掙扎著從吊床上爬起來,人迷迷糊糊的,腳還沒落地,身下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童文平人都沒方應過來,又結結實實摔了一個屁股墩兒。
一下子給他人摔清醒了。
他吃痛哎喲一聲,那一剎那膀胱差點都沒憋住。
他這邊鬧了好大一番動靜,而他的老婆江夢,伴隨著黑甜夢鄉酣睡,絲毫沒有察覺他這邊的動靜。
童文平又氣又惱,想修一下吊床,偏偏黑燈瞎火的啥都幹不了。
他走到江夢身邊,幾次想動手推醒江夢。
可推醒了之後呢,江夢把吊床讓給他,他敢睡嗎?
童文平自暴自棄地摸黑找一根樹靠著,眯瞪一會兒醒一會兒,熬著等天亮。
希望這倒黴的一天能早一點結束。
兄妹倆第二天從江夢的口中才知道,童文平的吊床在昨晚又斷掉了,一天摔了倆個屁股墩兒,只能靠著樹幹睡了一晚上。
“他靠著樹睡的?沒有叫醒你嗎?”明浮很是意外,這不像是童文平的作風啊。
“沒有,早上起來我看到他脖子好像都落了枕,我讓他上我的吊床上休息一會兒,他說什麼都不睡,還說他自己馬上就能把自己的床修好,還讓我不用管他,催我早點來給你們幫忙。”江夢更驚奇,她甚至覺得今天的童文平過於通情達理,不像她老公。
明浮大惑不解的目光看著景夜。
原來她哥昨天信誓旦旦保證不是在裝腔作勢,他是真的心裡有底。
她悄悄的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景夜:“你昨天跟江夢姐的老公說什麼了?”
景夜把昨天自己的打算小聲的告訴明浮,接著得意的露出兩排大白牙,挑了挑眉。
“怎麼樣,哥哥我聰明吧。”
不得不說,他這一招還挺有效的。
看到明浮的眼睛一亮,景夜更神氣了。
“現在是不是特別仰慕哥哥,崇拜哥哥,世界上沒有誰的腦子能趕得上哥哥我,哥哥我的腦子天下無敵。”
景夜正得意的起勁,明浮拉了一下他,指著飛來的無人機,下面還夾著一封信。
景夜個子高,一伸手就把信取了下來,無人機送達任務後,轉動螺旋槳升高飛走了。
他把寫著任務卡的卡片翻開,迅速閱覽上面的內容。
“神秘嘉賓?”景夜凝眉沉思,覺得人物描述有點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
對明浮來說,上面的人物描述都是陌生的,她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誰要來啊?”
景夜複述著卡片上的一段字:“有最得天獨厚的外形條件,完美無瑕精緻的五官,最有職業素養的優質偶像,擁有革命性和指標性的創作天賦,一副被上帝親吻過的嗓子,被萬千歌迷追隨,有極佳的舞臺效果,是舞臺上永遠的神……”
“這上面說的不就是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