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景夜還不知道有人在打他家的主意, 這會兒正領著徐威行巡視他的領地。
“剛剛給你指的路要記住,哪裡有什麼東西都清楚吧?還有我們之前路過的淡水源,以後取淡水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徐威行跟著他後面, 他說什麼就應什麼, 聽話的很。
景夜對他今天的表現想當的滿意。
“看到這一串芭蕉了沒有, 我盯了它好幾天了, 今天終於有熟的了。”景夜停在了一片芭蕉樹下。
這片芭蕉樹是野生種,屬於身材短胖的小芭蕉, 雖然沒有人管理過,不過長得非常好, 一串上面結了至少有十一二把。
其實景夜他盯上這串芭蕉很久了, 早就想來砍回去了,但是這串芭蕉漲勢太好,隨便掂一掂就知道至少有一百斤, 他一個人是絕對弄不回去的。
現在這不來了一個壯勞力嘛, 景夜趕忙就把人帶來了。
如果徐威行一個人能行那再好不過了, 他樂得清閒,如果徐威行一個人不行,那正是體現出自己能力的時候。
芭蕉樹生長的地方更遠,按理要把好幾十斤重的芭蕉扛回來,腳程不可能比他更快啊。
景夜並不怎麼操心他,因為他說的有分寸就是真的有分寸,徐威行辦事一向靠譜,不需要別人過多的去操心他。
“咱們就不能一起幹?我是說一起把芭蕉砍了。”
徐威行很無奈的看了看景夜,像是在問他,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愚蠢的想法。
為了避免踏進景夜挖的坑, 他幽幽回道:“砍芭蕉可以, 但是砍了芭蕉再去取水可能不行。”
這一次他取的水不多,有四五十斤,夠他們今晚的量了。
他哪裡是這個意思,他要是能一個人砍芭蕉那他早就一個人砍了。
景夜:“你一個人行嗎?這一串芭蕉可不輕哦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逞強,萬一傷到了腰,落下了一輩子的病根兒,你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啊,你還年紀輕輕的,都還沒找過物件。”
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徐威行看著人高馬大身強體壯,實則虛的不行,連芭蕉都扛不動。
因為附近有水源,道路泥濘還雜草叢生,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就很容易滑到。
“來的路上是隊長你自己說的,回去還有很多活兒要幹,告訴我要抓緊時間,你還不放心你妹妹一個人待在家裡,所以要儘快回去。如何有效率的工作你應該知道吧,那就是我們分工合作,一人幹一樣,而不是把兩個人的時間都花在一件事上面浪費。”
景夜回過頭來, 盯著徐威行, 而徐威行一臉坦然。
然後景夜就安安心心的去取水了。
剛剛他不是才說了,取淡水的活兒是徐威行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他的?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能直接說明,什麼活兒都準備留著給徐威行幹,那他不成了壓迫人的周扒皮了嗎。
景夜:“……”
徐威行提唇笑了笑,接著說:“那隻能委屈隊長跟我互換,有能力的隊長來砍芭蕉,我去取水了。”
“……”徐威行面色一僵。
景夜仰頭看著芭蕉, 懷疑的態度問徐威行說:“徐威行,砍芭蕉的活兒行不行啊?”
走之前他還不忘提醒徐威行:“我說的量力而行你別不放在心上,能扛多少就砍多少,千萬別真的把腰閃了。”
取一趟水,景夜累得哼哧哼哧,回到家發現徐威行居然早就回來了,這會兒正在陰涼處休息,愜意地在喝著椰子水。
景夜:“……”
然後強壯的景夜大發慈悲搭把手,幫徐威行把芭蕉扛回了家,徐威行自愧不如,慚愧自覺地去把淡水搬回來。
景夜:“?”
徐威行唔了一聲:“東西不重,走的就快,隊長你出了好的多汗,這一趟累壞你了吧。”
徐威行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也麻煩。
“那行吧,你砍芭蕉,我去那邊取水。”
景夜:“那你的意思是,你砍芭蕉樹不需要我幫忙了?”
他們出來這麼久了,他也確實惦記著明浮一個人在家,想早點回去。
他自認為是“苦口婆心”的勸諫,徐威行只從他臉上看到了不懷好意。
好的,他被說服了。
景夜揚了一下眉。
徐威行笑著回道:“隊長放心,我有分寸。”
徐威行:“既然隊長把砍芭蕉的工作分配給了我,我就該做好,怎麼好意思麻煩隊長幫我的忙,畢竟隊長也很忙,還要去取淡水,一路上也不容易。”
“你回來這麼快?”景夜意外的問。
結果現在徐威行想把砍芭蕉的活兒一個人攬過去,這是景夜完全沒有考慮過的發展。
景夜走在路上,一路走一路下定決心,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要讓徐威行來了,讓他這個大少爺也體驗體驗負重走泥濘路的感受。
徐威行抿著嘴,若有所思的點頭:“隊長說的對,人要量力而行。既然隊長這麼為我著想,我也不逞強了,有些事還是要應該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做……”
景夜:“……”
不愧是他徐威行, 心眼兒長得比誰都多。
徐威行可以說是非常瞭解他們這個隊長, 景夜只要眼珠一轉,他就猜得出他們隊長打的什麼鬼主意。
景夜攬上他的肩,笑眯眯的道:“聽哥哥一句勸,萬事要量力而行,要不然以後你閃到腰的片段會被人剪成cut放到網上,供全網人哈哈哈。悲歡不想通,你因為腰不好找不到物件而苦惱的時候,人家還會說,你看這徐威行雖然長得好看,唱歌好聽,可是他腰不行。”
還東西不重,幾十斤的芭蕉在徐威行眼裡居然一點都不重嗎?
明明徐威行才小他三歲,難不成這一點點的差距就在他們的體力上體現出來了嗎?
前有他趕不過妹妹,現又有他趕不過隊友?
明浮也看到了景夜一頭的汗,關心的說道:“哥哥你趕緊把水放下來休息,當心別中暑了。”
徐威行很有眼力見兒地把椰子一放,熱心的上前來幫忙:“隊長我來幫你,你先休息喝口水。”
景夜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態度強硬地拒絕了徐威行的幫助。
“我出汗是我熱的,這一點小重量對我來說不值一提,還用不著你插手。”
徐威行想接手接了個空。
景夜正準備去把水倒進蓄水池的時候,餘光注意到了樹蔭下兩把新鮮的芭蕉,應該是徐威行剛砍回來的。
可是放眼望去,他能看到的也只有這兩把芭蕉了。
“徐威行,你別告訴我,你就砍了這兩把芭蕉?”
“怎麼了?”徐威行沒有否認。
“不是說好了砍一串嗎?”
徐威行有理有據的說:“我們人才幾個,如果一整串芭蕉都砍回來了,我們也吃不完,還不如每一次少砍一點,這樣每次都有新鮮的芭蕉吃。”
然後景夜聽到自己的妹妹也贊同道:“樹上的芭蕉本來就是鳥兒的食物,全部砍回來,我們吃不完爛在家裡不說,還搶了鳥兒的食物,哥哥我們不能竭澤而漁。”
景夜:“徐威行那你不早說?”
徐威行垂下眼瞼,看上去很無辜:“我以為隊長你也是這樣想的。”
什麼他也是這樣想的?
景夜不信徐威行沒懂他的意思,如果徐威行提前說了只砍兩把芭蕉,他怎麼可能把砍芭蕉的任務交給徐威行。
他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不愧是你啊徐威行,你蓮藕精轉世的吧,心眼兒全讓你長了。”
“隊長,我冤枉——”
景夜根本不給徐威行狡辯的機會。
“冤沒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個時候還想跟我耍心眼兒,去把水灌進蓄水池。”眼下景夜也不跟徐威行再客氣了,跟這種黑心肝客氣沒必要。
徐威行閉上嘴沒再辯解,默默無言地按照景夜的指示,去灌蓄水池了。
景夜在歇涼的木架子上坐著休息,看著徐威行忙碌的背影,心頭的氣還沒有平息下來。
他跟明浮說:“看到沒有,哥哥每天都是跟這種黑心黑肺的人在打交道,除了哥哥,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好人。你以後別搭理他,他跟你說話你就當是沒聽見,不然他下一個坑的就是你。”
明浮把新開的一個椰青拿給景夜。
忍不住笑道:“難道不是哥哥想坑人家,結果反被人坑了嗎?”
景夜剛喝了一大口椰子水,差一點被嗆到。
【哈哈哈哈哈我實在沒忍住,妹妹瞎說什麼大實話】
【當徐威行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景夜坑他坑的太明顯,他怎麼可能老老實實讓景夜坑】
【還說當心弟弟閃了腰,現在我擔心的是團霸的腰】
【真的笑死我了,團霸本來要立隊長的威,結果第一天就被套路了】
【徐威行肯定還記著前面景夜曝光他不洗襪子的仇,弟弟雖然看上去什麼都好好好,非常好說話,其實心裡記仇著呢】
景夜還在教育自己妹妹:“什麼我坑他,我是這樣的人嗎?明明是他不老實,跟我玩心眼兒。”
“反正你給我記住了,沒事少搭理他。”
明浮強忍住笑意,順著景夜的話說:“哦,我知道了。”
還是他妹妹乖,景夜心裡稍微有了一點慰藉。
然後他終於有空問起幫他們家幹活的單妍驪了,他一回來就發現單妍驪在幫他們家幹活兒,那陶器擦得比她的臉還乾淨,就是幹活兒的速度有些慢,景夜回來後看到她就一直抱著一隻陶罐在擦。
景夜努了努下巴:“她幹嘛呢?”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來幫忙的幹活的。”
“我是說她為什麼要來幫忙?”
“她說把我們房子弄倒了一直沒來賠罪,今天有空,就來幫我們幹活兒。”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啊?”
明浮笑了笑,沒告訴他其實單妍驪還有別的真實目的。
可既然單妍驪沒說,那就明浮就當自己不知道,單妍驪要來幹活就幹她的。
景夜也不傻,怎麼會猜不到單妍驪突然殷勤背後的貓膩,不管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要有他在,保準讓她單妍驪的藥賣不出來。
他一口氣喝完椰子水,饒有興致地走過去檢驗單妍驪幹活兒的進度,像個監工一樣。
“罐子擦的夠乾淨了,不用再擦了。”
單妍驪聽了心中一喜,罐子她早就擦乾淨了,現在就是在磨洋工,等著明浮過來叫停,可明浮像是沒看見她一樣,一直都不過來,好在景夜終於注意到了她。
她覺得自己幹了活兒了,是時候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哪知道景夜還有話要說。
“你接著去把那邊的木柴搬過來碼好。”他指著舊木屋那邊的廢木頭,這段時間都是他去那邊搬木柴,今天本來終於該輪到徐威行去幹的,算徐威行這小子撿著了。
“啊?還要搬柴火啊。”單妍驪以為自己就只需要象徵性的擦一擦陶器呢,怎麼還給她加活兒呢。
“不是你自己說你要給我們幹活兒賠罪嗎?你要是不想幹我又不勉強你。”
單妍驪幹了好半天活兒了,不可能就此放棄,那豈不是活兒都白乾了。
“沒有沒有,我沒說不願意幹,我就是想問問,搬過來放哪裡啊?”
“就碼放在火塘旁邊。”
單妍驪得了話,十二萬分的不情願地,拖拖拉拉地過去搬木柴了。
到這個時候景夜才發現,原來在他家幹活兒的不只單妍驪一個人,還有兩個呢。
之前由於被木材廢墟山擋住了,他都沒看到。
不過目前這兩個人的狀況不太好。
木材上堆積了不少灰塵和木屑,裴昊天跟魏瑄兩個人又熱又累,臉漲得通紅,脖子和臉上都是泥印。
景夜當然不會同情狼狽了他們,他眼裡只有自己家的木頭。
“你們倆幹嘛呢,為什麼來偷偷搬我家的木頭?”
裴昊天跟魏瑄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哪裡是在搬他的木頭,他們是在幫景夜搬木頭吧。
開始搬木材的時候他們還挺高興的,想到自己今晚能住上舒適的小木屋了,兩個人幹勁十足。
可是越搬到後面越發現事情不對。
但凡是他們看中的木材,每一根被景夜的妹妹圈了,他們在這裡辛苦了半天,結果一看,全都是在給景夜妹妹幹活兒。
他們都懷疑了,這裡面到底還有沒有沒好木材,有沒有沒被景夜妹妹圈起來的。
這時候明浮也走過來了,故作吃驚的道:“你們好厲害啊,才一會兒功夫就幫我們清理了那麼多木材出來了啊?”
“怎麼回事,阿浮你同意他們搬的?”
“對啊,他們來要點木材說搭新房子,我做主就同意了。我讓他們順手幫忙把我們要的木頭清理出來,放在旁邊,哪知道他們這麼客氣,一直在清理我們要的木材。”
裴昊天、魏瑄:“……”
他們哪是客氣,分明是你沒給他們留好的木材。
倆個人心裡有苦說不出。
明浮在背後輕輕碰了碰景夜的胳膊肘,說道:“哥哥你看,他們幫忙清理出來那麼多木材,夠我們搭新房子了吧。”
景夜怎麼可能還不懂他妹妹的促狹,不過裴昊天師兄弟故意找他不在的時間來,打的什麼鬼算盤他能不知道?
還好是他家阿浮聰明,沒中裴昊天的套路。
景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裴昊天,說道:“夠了夠了,昊天哥哥幫忙清理的木材,夠我們搭兩間房了。”
“那哥哥你還不謝謝人家。”
“阿浮這就是你不瞭解我們昊天哥哥了,不用跟昊天哥哥客氣,我們昊天哥哥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裴昊天氣得臉都快青了,胸膛劇烈地起伏喘氣。
還是魏瑄的性子穩得住:“既然景夜老師需要的木材夠了,那剩下的是不是就可以給我們用了?”
景夜沒說話,因為完全照他的意思的話,剩下的木柴就是拿去燒柴,元都不想給裴昊天用。
但這是他妹妹先前答應下來的,他還是不插手,交給明浮去處理更好。
明浮:“既然我們已經夠用了,剩下的隨你們用吧。”
景夜並不意外他妹妹的決定,只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你倒是大方。”
“我一向如此樂於助人。”
“裴老師跟魏老師你們可要加油了,別等一會兒天黑了,你們就不好乾活了。”
兄妹倆滿意的離開了。
裴昊天和魏瑄沉默了許久,也終於知道自己輸在哪裡了,錯在不應該輕視了景夜的妹妹。
景夜都是一個燙手山芋,他的妹妹怎麼可能是個善茬。
被套路了是他們活該,可惜現在還有人傻乎乎的,看不清那兄妹倆的真面目,巴巴的趕著上去被戲弄。
裴昊天看到來木材山撿柴火的單妍驪,只覺得這個人腦子不好使。
“我勸你放下你手上的活兒,來幫我們搬木頭。”
單妍驪心裡有自己的一杆秤,跟沉甸甸的木材比起來,當然還是她擦擦陶罐,撿撿柴火更輕鬆了。
她才不會傻到去幫裴昊天他們搬木材,再說了,她去搬木頭幹什麼,她又用不到。
“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計劃,你們先管好自己就是了。”
裴昊天冷笑:“你不會以為你那點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吧?”
他都能看出來,景夜兄妹倆更看得出來。
“我能有什麼小心思啊,我跟你又不一樣。”單妍驪嘟囔著,裴昊天跟景夜結怨已久不可能再和平相處,可她跟景夜兄妹又沒有宿怨,她幹一件事的結果,怎麼裴昊天干一件的結果怎麼可能一樣。
“你跟我不一樣?那我就等著看看你跟我到底有什麼不一樣,你別回頭走投無路了,再來找我就行。”
裴昊天還真想借此機會跟單妍驪分道揚鑣,以後單妍驪都不要來找他。
單妍驪沒回答,繼續埋頭撿柴火。
她才不會主動斷自己的後路,雖然裴昊天沒什麼用,可聊勝於無,她可以有多一種選擇。
魏瑄暗示裴昊天別理她了,他跟裴昊天的看法是一樣了,既然單妍驪打算另謀出路了,最好就趁現在甩開單妍驪,他們師兄弟倆沒了累贅,反而能把日子過的更好。
裴昊天想到未來終於有好日子過了,全身幹勁十足,又跟魏瑄繼續找木材。
但裴昊天想過的好日子沒那麼容易過上,他們現在相當於從零開始。
景夜跟徐威行在搭地基的時候,他們在找木材。
景夜跟徐威行在搭牆的時候,他們還在找木材。
景夜跟徐威行要蓋屋頂了,他們終於開始搭地基了。
這時候天差不多也黑了。
他們搭房的場所只能就近選擇,因為他們也不可能把木材搬太遠,於是乎裴昊天被迫跟景夜成為了鄰居。
所以景夜家裡飯煮的正香的時候,裴昊天正餓著肚子在搭房子。
耳邊都是景夜聒噪的聲音。
“阿浮,我們的大螃蟹熟了嗎,還要煮多久?”
“徐威行你的牛肉乾烤的差比多了吧,等會兒弄成牛肉乾巴。”
“今天晚上熬的鮑魚粥都沒有米飯,沒有米飯,光是鮑魚算什麼鮑魚粥啊。”“阿浮你快來嚐嚐這鍋椰子雞的鹹淡。”
幾乎每一樣菜他都要高聲報一下菜名,生怕旁邊餓著肚子的裴昊天聽不到。
裴昊天跟魏瑄的肚子就像是打起了擂臺賽,一聲接著一聲,沒有歇下來過。
可他們現在抽不出空去解決吃飯問題,因為手上的功夫不能停下來,停下來晚上就沒地方睡了。
同時一邊又覺得景夜可恨,明知道他們沒房子住還餓著肚子,不分給他們一點食物就算了,還在他們面前顯擺自己的奢華食物。
他倒是沒有設身處地的想到過,來島上的第一天,景夜兄妹倆沒房子沒食物,跟他現在的處境差不多,他自己卻在吃香的喝辣的。
現在不好過的也不止裴昊天跟魏瑄,單妍驪同樣不好過。
兄妹倆還有徐威行,這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提出邀請她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就好像是當她透明的一樣。
單妍驪懷疑,如果她不主動開口的話,他們說不定真的就不留她吃飯了。
她覺得這樣不行,扭扭捏捏的,終於主動開口了。
“明浮,我罈子都幫你擦好了。”
明浮裝作沒聽懂單妍驪的潛臺詞,只回答罈子。
“看到了,你擦得很乾淨。”
“我柴火也幫你們碼了很多吧,夠你們燒兩三天了。”
景夜瞥了眼還沒他小腿肚子高的柴火,說道:“今晚夠燒就不錯了。”
單妍驪一直在磨洋工,本來就不是真的想幹活兒,能碼那麼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不回答景夜,只對著明浮說:“你看我今天還是幫你幹了不少活兒吧。”
明浮笑著看她,點了下頭沒說話。
眼下單妍驪也懶得管面子不面子了,鍋裡的海鮮饞的他口水直流。
她咬了咬唇,直接說:“你看我幫你幹了一天活兒,自己的晚飯都沒有弄,要不我今天就在你家湊合一頓算了。”
單妍驪一開口觀眾就繃不住了。
【噗這也叫湊合,虧單姐說的出來,這叫湊合的話我願意天天湊合】
【為了蹭飯吃,單姐今天干活好積極】
【emmm這也叫幹活積極嗎?三四個小時了,就擦了幾個罐子,撿了幾塊柴】
【單姐臉皮一向挺厚的,我早就看出來她想幹什麼了】
【俗話說臉皮厚吃不夠】
【賭一包辣條,景夜要開始了】
【壓兩包辣條,他要懟人了】
果不其然,景夜一聽就笑出了聲。
“你不是說來幫我們幹活賠罪的嗎?原來你是茅坑裡拉屎還做五三,假積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