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氣浪四散!

塵土從蕭寧腳下驀然炸開。

雷光透過塵土,炸開了附近的泥土。

儘管聲勢並不大,但還是讓周圍不少原本打算插手的少年少女止住了衝上去圍攻蕭寧的心思。

差距不大。

但是,卻還是肉眼可見的。

儘管和鬥技絢爛的白山相比,看上去樸實無華的蕭寧落了下風,但看白山那時不時就突然抽身而退的動作以及那幅難受的要死的表情,就能看出來,蕭寧的戰鬥力並不弱於白山。

而蕭寧之所以在眼下處於防守姿態……

說句實話,不止白山一人知道,在場所有圍觀者其實都看出來了,白山是憑藉著雷屬性鬥氣的加持,以快打慢,如此才逼得蕭寧不得不防守,如果讓兩人公平一戰,白山絕對不會像眼下這樣壓著蕭寧打,甚至還會有所忌憚。

使用了雷屬性鬥氣之後,白山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很可觀的地步,同時應付兩到三個五星斗者不成問題,畢竟,他目前也只是一個五星斗者。

放眼全場,敢說能跟上白山速度的毫無一人!

所以,誰上去了都是個累贅!

蕭寧剛剛爆錘那三人的一幕歷歷在目。

萬一他們衝上去了,再被蕭寧抓住機會拿起來當武器或盾牌,先別說會給白山造成怎樣的麻煩,就說他們自己,沒半個月是別想下地了。

幫人可以。

但不能把自己搭上。

不過,就在這群少年少女思考之時,除了蕭寧以外的一眾蕭家子弟也都搜刮完了戰利品,把目光放到了這群“不肯配合”的敵人身上。

其中一名蕭家少年大步上前。

勾了勾手指,旋即,衝了上去。

一句話也沒說。

好似猛虎衝進了綿羊群裡。

只是幾秒鐘,就衝散了這些少年少女原本的陣型。

“大家一起上啊!”

不知是誰,喊出了這句號召之語。

瞬間,現場就亂了起來。

而在白山與蕭寧的戰鬥圈子裡。

蕭寧卻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白山吃驚的目光中,緩緩說道:

“我記得,你叫白山。”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如果是七天前,我見到了你,我絕對是二話不說第一個跑路的那個人,可是,在七天後的今天,我又見到了你,你竟然沒在見到我的第一時間二話不說跑路,你的勇氣值得我給出稱讚。”

白山的臉色驀然一黑。

盯著蕭寧的目光漸漸冰冷。

並指如劍,雷光漸漸凝聚在他的指尖。

腳下踩著雷光,一秒鐘的時間裡,就圍著蕭寧轉動了三個地點,似乎是在尋找蕭寧的破綻。

再次看了一眼蕭寧緊閉的雙眼。

白山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懷疑。

他懷疑蕭寧當初隱藏了實力,也懷疑蕭寧此刻並非是在故弄玄虛,而是打算用這種毫無防備的姿態來迷惑他,進而誘導他主動攻擊。

只是,換位思考一下。

如此做,真的有必要嗎?

再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對方這麼做是料定了他不敢出手,故布疑兵,以獲取恢復體力和鬥氣的機會呢?

如果說,蕭寧睜著眼睛他還會打,那麼蕭寧如今這一閉上眼睛,反倒是把他整得不會打了,不知道此刻該不該出手,生怕貿然出手中計,又怕不敢出手給了蕭寧翻盤的機會。

畢竟,此消彼長。

蕭寧閉上了眼睛,不動如山。

目前的消耗基本沒有。

而他還要維持著步伐。

指尖還掐著鬥技。

如此拖下去,對他而言,戰局只會越來越不利。

但如果這是蕭寧的計策……

蕭寧有辦法知道他的落腳點……

算準了他會在哪個方位發動攻擊……

想要殺他,也都不過是一招的事兒!

畢竟,在鬥者這個階段內,招數之間都是存在生克關係的,和鬥王及鬥王以上的強者追求對鬥氣的使用效率不同,鬥者之間的戰鬥方式基本是肉搏,頂多是帶著火焰雷電的半法系肉搏,一個剎那的反應時間,已經足夠蕭寧出招了!

如果是正常的戰鬥套路,蕭寧在使用一個招式的時候不可能臨時變招,使出另一種姿態和當前招數姿態截然相反的招數,畢竟人類的身體也是有極限的,身體不支援正常人類使用這樣的招數,強行使用,只會讓筋骨脫臼,甚至是斷裂。

所以,這時只需要套招就可以了。

抓的就是你不能出手的這個時機。

可是,蕭寧不動,也就意味著蕭寧隨時可以擺出一個抬手勢,發動一次未知招數的攻擊,雖說一但閃躲不開很有可能被對手一招致命,但是,一但閃躲開了,那就是給對手來上一個致命一擊。

優缺點都很明顯。

但白山還不想賭。

準確的說,他不想冒這個風險。

因此,試探蕭寧,就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而在眼下的僵局中,動手試探顯然是不行了,白山維持著腳下的步伐頻率,帶著指尖的電光,看著閉目不視的蕭寧,沉聲反諷道:

“你竟說,佩服我的勇氣?”

“真是笑死人了!”

“這句話換成我來說還差不多!”

“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換取到與我此刻一戰的力量,但是,這種短時間內換取實力的方法通常都是帶有弊病的,我驚訝於你使用秘法的永續性,也驚歎於你敢於直面我的勇氣,但是,如果你是打算用這種秘法戰勝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而且,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

“以為閉上了眼睛,我就不敢動了?”

“我就會害怕你這是在算計我了?”

“大錯特錯!”

“你這一閉眼,讓我看見了你更為虛弱的地方,我體內的鬥氣都還有三分之二,你如果真的是五星斗者,在我攻你防的這種戰況下,你體內的鬥氣總量最起碼也能剩下四分之三,如果你繼續防守,我或許還真要怕你半分,但你竟試圖用這種故布疑兵的方法爭取恢復鬥氣的時間,你這也太小看我白山了吧!”

白山的速度很快,圍著蕭寧轉圈。

聲音自然也是從四面八方湧來。

令人聽不清其的具體方位。

可是……

“真的是故布疑兵嗎?”

蕭寧閉著眼睛,如此反問道。

似乎是勝券在握。

也似乎就真的是故布疑兵。

被人看破了,還在這裡死撐著。

說實話,如果蕭寧此刻露出了慌亂等表情,白山倒真要懷疑蕭寧是在算計他,從之前兩者的交手中,他敏銳的察覺到,蕭寧並不是一個空有境界而沒有戰鬥經驗的人,相反,蕭寧的戰鬥經驗很豐富,而在所有戰術當中,能則示敵人以不能,是最基本的核心要領之一。

因此,如果蕭寧露出了慌亂的表情,表面上看,是被說破了心事,實際上卻是在誤導對手,蕭寧應該早就設好了圈套,就想用這個結果讓他乖乖的跳下來。

而此刻蕭寧淡定自若的表情,表面上看是為了穩定局勢,勝券在握,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實際上,有極大機率是故布疑兵,爭取恢復的時間!

因此,白山的出手沒有半分猶豫!

不過……

在出手的過程中……

白山還是展現出了良好的戰術素養。

“雷光指!”

雖然白山是這麼說的。

也確確實實是抬起了纏繞著雷光的劍指朝蕭寧刺來。

但在步伐的加持下,尤其是雷電對光影的影響,一瞬間,似乎有三個白山從不同的方位使用雷光指,筆直的朝蕭寧前身以及後背處刺來!

聲音也被傳的縹緲!

無法從聲音上判斷出白山的真身!

但蕭寧的嘴角卻突然揚起,掀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似乎是想起了這七天地獄之旅陸淵教授給他們的那些知識,以及他們所經歷過的那些磨鍊,猛的睜眼,垂在身側的手掌驀然外翻,身隨掌走,在側身之餘一巴掌朝背後的“白山”拍去,從上到下,在白山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按在了他的頭頂上,然後狠狠往下一按……

“我!”

白山只來得及吐出這一個字。

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

整個人的氣血彷彿都在往腦袋上湧去。

被蕭寧這一掌直接拍昏了過去。

由於白山失去了意識,纏繞在他手指上的雷電也在頃刻間散了大半,雷光指擦著蕭寧的後背過去,把蕭寧一週前領到的迦南學院校服劃出了一條焦黑的缺口,卻沒傷到蕭寧面板分毫。

“我什麼我?”

蕭寧毫不客氣的抓起白山的頭髮,看了一眼此刻已經昏過去的白山,無趣的撇了撇嘴:“連直覺都不知道,甚至連殺意都不會隱藏,還敢在這兒跟我張牙舞爪,誰給你的勇氣啊!”

人,擁有五感。

相對應的,也就有五覺。

而第六覺,就是直覺。

這是一種從人類出生開始就逐漸退化的感覺,似乎是獲得智商的必要條件,某些動物的直覺就特別強,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則會幫它們免於災禍,甚至是死裡逃生。

至於殺意……

確實比較複雜……

陸淵給蕭寧等人展示過一次殺意。

當然,並不是全面釋放。

全面釋放殺意的話,以陸淵目前所積累下來的殺意,完全能憑藉著單純的殺意把一位大斗師逼瘋,如果是溫室裡培養出來的那種鬥靈,甚至有可能把一位鬥靈逼瘋,讓其永久性的失去理智。

說白了,殺意是個很玄乎的東西。

單純的氣勢,只能說是殺氣。

殺意,其實是一種意念。

而且是偏向於負面的那種意念。

如果質量達到一定的標準,不比某隻章魚的低語威力小多少,只不過,兩者的本質不同,一個是自身的天賦技能,而另一個則是後天培養出來的,天賦技能幾乎不可能被關閉,但是,後天培養出來的殺意和殺氣是可以自主收放的。

所以,如果用遊戲的說法來描述,大概是這樣的——在出牌前,你需要經過一輪精神判定,以百分為計算標準,低於七十分將自動跳過出牌環節,低於五十分將棄置一半手牌,低於三十分將棄置所有手牌並禁制一輪抓牌,且不可攻擊對手。

因此,當陸淵釋放出殺意的時候,哪怕只是一瞬間,哪怕只是不到十分之一的總量殺意與殺氣,也讓蕭寧等人的思維無法抑制的陷入了空白狀態,直到四五秒過後,蕭寧等人才如夢初醒的醒了過來。

似乎連思維都停止了!

你是誰?

不知道!

你在做什麼?

不知道!

什麼似乎都變成了不知道!

那也是蕭寧第一次見識到殺意的威力!

而對於這方面,陸淵簡單的描述過。

畢竟,殺意這玩意也分輕重。

相對較重的,就像陸淵這樣。

相對較輕的,就像鐵甲犀牛。

鐵甲犀牛衝鋒時的氣勢確實驚人,但在它們的日常生活裡,它們也難免要和其他魔獸戰鬥,儘管它們自身的殺意並不強,但當它們集合起來,朝一個方向衝鋒時,任何同等級的魔獸,只要在血脈上不能壓制住它們的血脈,就只剩下了狼狽逃竄或被踩成肉沫這兩條路可以選擇!

而很多魔獸,包括蕭寧等人,為什麼不在看見鐵甲犀牛衝鋒時就閃開,主要的原因也是被氣勢嚇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殺意其實就是這種東西。

是在精神層面上的攻擊。

只不過,和直接攻擊精神不同,殺意的直接殺傷力雖然不如精神衝擊,但殺意可以在殺傷對手的基礎上,給對手附加上一些負面的影響。

人的記憶是有重複性的。

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就能下意識想起曾經的那個場景。

而這種重複性的記憶在戰鬥中無疑能給對手創造更多的機會,只需要你稍稍為這種記憶分神,對手就能在給你造成傷害的基礎上再度加固這段記憶。

應對殺意的辦法,自然也有很多。

當然。

大部分都是一些高深的精神秘術。

別說蕭寧等人學不會。

就算能學會,他們也使不出來。

就算能使出來,陸淵也不會教給他們。

不過,最簡單、最直白、人人都能學會且不需要境界支援的辦法也有——開發自身的直覺!

殺意是有目標的!

任何殺意都是有目標的!

一個人,他可以隱藏自己的目光。

他也可以隱藏自己的真正招數。

他甚至可以隱藏自己的謀算。

但是,他終究是要有一個目標的!

在戰鬥中,無論這個目標是手臂還是腿腳,亦或是心臟、咽喉、下陰等足以致命的地方,無論他變換了多少種招數,無論他的目光看向何處,他的最終目標始終是有一個恆定點的!

這,就是殺意!

因為是抱著殺敵的意念選擇的目標!

所以,只要直覺足夠敏銳,順著殺意找到對方要攻擊的要害點,其實就可以做出良好的應對。

再不濟,也能免受傷害。

因此,在白山出手的那一剎那,白山的殺意所在點就已經被蕭寧的直覺準確探查到了,蕭寧所要做的,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本能反應調動起身體,然後,沒有招式,就是按照最簡潔能置人於死地的方法出手,一巴掌拍在了白山的腦殼上。

這也是陸淵交給他以及所有蕭家子弟的一個技巧:在近身搏鬥中,要儘可能的節省每一分力量,倒不是說不讓你出手,或是在擊打敵人的時候收著點裡,而是說,要捨棄那些花裡胡哨的招式,沒必要的格擋就不要格擋,沒必要給對手造成的傷害,就沒必要去擊打。

你明明能把對手一招斃命。

結果卻非要炫技。

要先把對手的手廢了,再抓咽喉。

有什麼必要嗎?

直接抓咽喉,一掰,不就完了嗎?

固然,這麼做可能不太好看。

但有些東西,真的是本能反應。

練的時候什麼樣,出手時就是什麼樣。

這在混戰和長時間的近身搏鬥中是極其佔優勢的,當然,和那些看上去就很好看的招式相比,這種方法更為野蠻,也更為醜陋罷了。

不過,這些也都是陸淵的經驗。

畢竟,到了大斗師及大斗師的境界以上之後,這種單純的近身搏鬥已很罕見了,甚至基本都看不見近身搏鬥,大斗師已經能做到鬥氣凝鎧,你掰的動骨關節,難道還能掰得動鬥氣不成?

金帝焚天炎為什麼如此出名?

甚至被排到了異火榜第四的位置?

說白了,不就是能焚燒鬥氣嗎!

足以見得鬥氣的質量如何了。

因此,這也只是大斗師以下才能看見的小技巧,準確的說,鬥師以下,這種技巧比較流行,對於一名鬥師而言,他們體內的鬥氣已經足夠支撐他們發出一次大招了,是那種堪比小型導彈的大招,在這種大招下,一切近身搏鬥的技巧都沒什麼用,再強的技巧也只不過是一堆花架子。

不過,修煉這件事,其實就是在不斷更新換代的一個過程。

把鬥氣的質量一次次的壓縮。

把鬥氣的數量一次次的提升。

把鬥技換成高階的鬥技,捨棄原先那種利用鬥氣只能達到百分之五十或是百分之七十效率的低階鬥技,漸漸學會利用鬥氣能達到百分之三百或是百分之五百效率的高階鬥技。

把功法換成更高階的功法,捨棄原先提煉速度為一的功法,學會並運轉如今修煉速度為一百的功法。

一切的一切。

其實,都是在更新換代。

因此,陸淵並不擔心蕭寧等人的未來。

蕭寧等人的未來由他們自己決定。

就像是蕭炎一樣。

而他此刻要做的……

“就是防止某些人管了不該管的事。”

陸淵扛著冰槍,淡定的坐在樹枝上。

樹下,是一片癱倒在地的執法隊隊員。

以及,剛剛趕到現場的吳天狼與琥乾。

說實話,突然看見自己學院的執法隊成員被撂翻了一地,不止吳天狼這個執法隊隊長心中一驚,就連琥乾這個外院院長都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有敵人入侵。

當然。

在看見陸淵後,也沒放鬆警惕。

正常十五歲,誰能達到鬥靈境界啊!

懷疑是很正常的!

“束手就擒吧!”

“我是迦南學院執法隊隊長,吳天狼!”

“在我身旁的這位是外院院長!”

“巔峰鬥皇,琥乾!”

“就算你是鬥皇,也跑不掉的!”

吳天狼冷冷的說道。

身後的鬥氣之翼微微扇動。

一股勁風拂面而來。

目光如炬,看了一眼站在陸淵身旁的蕭薰兒,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驚豔,但卻像是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看向陸淵的目光裡漸漸夾雜上了一抹厭惡:“現在,你放這名女學員離開,我可以保證,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

琥乾點點頭。

上前一步,隔空對蕭薰兒說道:“這位小姑娘不用害怕,有老夫和吳隊長在此,他若是敢動你一根毫毛,老夫與吳隊長必讓他血債血償!”

陸淵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無語的看向身旁的蕭薰兒。

蕭薰兒眯著眼,輕輕一笑。

對陸淵眨眨眼,反問道:“你需不需要我幫你解釋啊?”

“不需要,謝謝。”

陸淵嘆了口氣。

拍拍手,冰槍頓時散去。

見此一幕,吳天狼和琥乾的面色也是略緩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對方的態度很好。

散去武器,也就表示沒有戰鬥的意思。

雖然也有可能是迷惑之舉。

但是,眼下確實可以溝通了。

只不過……

陸淵的第一句話,就把他們整蒙了……

“在下蕭淵。”

“出身於加瑪帝國,烏坦城,蕭家。”

“今年十五週歲,十六虛歲。”

“此次,是由若琳導師招收的學員。”

“目前的境界是鬥靈。”

“為此,我還特地從若琳導師的手裡扣下來了一個學員的名額,用來讓我那鬥之氣三段的小侍女入學,也算是我這個自詡為天才的特殊待遇了。”

“前方路段擁擠。”

“我蕭家子弟正在堵著出口。”

“兩位可以理解為他們在收過路費。”

“至於這些執法隊的成員,由於我不需要他們出場維持秩序,也不希望他們出場維持秩序,所以,我就只能在這裡把他們全部控制住了,以防止我蕭家子弟在收過路費的過程中受到什麼影響。”

“至於收過路費這一點……”

“也並沒違反迦南學院的規定……”

“來之前,我看過規則了。”

“眼下,我們這些人還不是迦南學院的正式學生,這片魔獸森林裡的所有人都不是迦南學院的正式學生,只是說,我們獲得了參加入學考試的資格,而招生所經歷的兩關只相當於拿到了准考證,所以,我蕭家子弟堵著出口不讓他們離開,要麼被搜刮,要麼把他們打趴下,並不違反任何一條迦南學院的校規。”

“還望吳隊長與琥院長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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