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人情欠的就不好說了。”

雲稜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隨後,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雲韻:“宗主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能用錢解決的麻煩,還是不欠人情為好。”

聞言,雲韻瞥了一眼古河。

看見古河無動於衷後,點點頭。

而後,歉意的說道:“還是勞煩古河先生操心了,不管怎麼說,能避免古河先生從中為難就儘量避免,因此,希望古河先生不要多想。”

對此,古河其實也完全無感。

雲稜說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就現實而言,他很難表示不贊同。

如果雲嵐宗沒錢,欠幾個人情也就無所謂了,都到煉製破宗丹這個緊要關頭了,證明雲山靠自己肯定是無法突破鬥宗了,能煉製破宗丹突破就不差啥了,還想要什麼十全十美?

但是……

如果雲嵐宗有錢……

且雲山還能活一段時間……

欠人情,可就非常不划算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

你情我願的購買,財貨兩清。

哪怕是冒點風險去黑角域收集藥材,也比欠一群煉藥師的人情強,畢竟,煉藥師本就有各自的小圈子,而這些小圈子都在煉藥師這個職業的大圈子裡,如果一名煉藥師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了,只能說,所有煉藥師都在這名敵人的身份背景下退卻了。

當然,其中也有煉藥師自身的原因。

比如說,有一名八品煉藥師,不慎招惹到了一位鬥聖,這種情況下,只要兩者之間結的不是生死之仇,作為所有煉藥師聖地的丹塔自然會出手。

即便,這名煉藥師沒加入丹塔……

但是,這種維護是在維護所有煉藥師的顏面。

如果這名八品煉藥師本就是丹塔的……

別管對錯,丹塔必定會站出來。

誰還沒有個靠山啊?

誰還不想有個堅固的靠山啊?

今天你怕事,把人交出去了,今天晚上人心就散了,明天一早,估摸著整個勢力就該分崩離析了。

畢竟,煉藥師的性格一向鬆散。

松,指的是開朗。

散,指的是自由。

由這群性格鬆散的煉藥師組建起來的煉藥師聖地丹塔,以及煉藥師公會,具體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但如果只是一名一品煉藥師……

別說是招惹到鬥聖了……

就算是招惹到一名鬥王,鬥王出手將其擊殺也沒人敢說什麼,加瑪帝國的煉藥師協會面對這種事,頂多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這名鬥王不再出手,就不回去刻意追究。

因此,這個世界充滿了見人下菜碟的現象,而像欠人情這種舉動,最好還是少欠一點比較好。

指不定一個人情,就把命搭上了!

只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舔狗,古河在聽見這話後,雖然在心裡贊成,但在面上還是認真的補充道:

“沒關係。”

“正巧有些老朋友也欠了我的情。”

“就當是一個人情抵一份人情好了。”

“說一千道一萬,我還是不虧的。”

雲稜不由得笑了起來。

雲韻也是微微挑眉:“還是先不勞煩古河先生了,不管怎麼說,古河先生能來我雲嵐宗已是一件幸事,再麻煩古河先生,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韻兒……”

古河下意識想說些什麼。

隨後,意識到了這個稱呼的不禮貌。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算是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正常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時都會表現的靦腆一點,在這一點上,無論是鬥王還是鬥皇,哪怕是站在大陸頂點的鬥帝,亦是如此。

古河略有些窘迫的姿態,自然也落到了雲稜和其餘幾位雲嵐宗長老眼中,雖然也落到了雲韻眼裡,但是,雲韻並沒有什麼搭理古河的意思。

雲韻是個很單純的人。

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單純。

該懂的事,她還是懂得。

只不過,她並未考慮過眼下她婚嫁上的問題,作為雲嵐宗的現任宗主,她只想把雲嵐宗發展的更好,甚至是恢復雲破天祖師還在的時候的盛況,所以,對感情一事她並不關心。

再說了,關心古河還不如關心陸淵呢!

實在不行,關心納蘭嫣然也可以!

這兩個弟子都出自雲嵐宗。

算是根正苗紅的雲嵐宗弟子。

與古河這個外人相比,該重視哪一個是顯而易見的!

只不過……

“要盡力的拉攏古河!”

“雲稜,聽明白了嗎?”

似乎是回想起了黑暗中那張若隱若現的臉,雲嵐宗大長老雲稜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看了一眼什麼事都不知道的雲韻,不禁在心裡哀嘆了一聲。

冤有頭,債有主。

你說老宗主也是的。

不想放手,就不放手唄!

雲韻對權利的掌控欲又不是多強。

要不是老宗主你突然不幹了,說是要閉關突破鬥宗,當時還只是鬥王的雲韻也不至於上位,接手雲嵐宗。

說實話,雲韻是個好宗主。

這一點,雲稜承認。

在座的幾位雲嵐宗長老也承認。

大部分雲嵐宗弟子對此也承認。

但是,這是一個超凡世界,強者為尊!

再說了,雲韻還是雲山的弟子。

從名義上來講,無形中就低了半截。

所以說,在雲稜看來,如果雲山真想針對雲韻,完全可以出山,重新接過雲嵐宗宗主的位置,但如今的雲山卻沒這樣做

如此一來,盡力拉攏古河的說法,就非常值得思量了。

畢竟,雲山卡在這個瓶頸期很久了。

拉攏古河,看上的不就是破宗丹嗎?

如此一來,作為雲嵐宗的大長老,也是得到了雲山示意的他,讓自家宗主小小的出賣一下美色,誘惑古河為雲嵐宗效力,似乎也是很正常的吧?

雲稜如此想著。

而後,笑著開口說道:“年紀大了,剛剛竟聽見古河先生叫了一聲,雖然沒聽清,但我在一旁越看越覺得,宗主和古河先生很有夫妻相啊!”

“我看著也不錯。”

“韻兒這丫頭也是我們幾個老傢伙看著長大的,俗話說的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知我們幾個老傢伙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下一輩子的子孫啊?”

四長老在一旁笑著打趣道。

似乎是在緩解古河的尷尬。

但是,卻給了雲韻更大的尷尬。

古河也明白了這幾位長老的意思,帶著一絲絲希望看向了雲韻,但是,他的心裡卻還是不希望雲韻為難的:“雲韻小姐本就是雲嵐宗宗主,掌管著雲嵐宗上上下下,心思自然都在雲嵐宗上,至於這婚事,總不能讓雲韻小姐放著雲嵐宗不管吧?”

說著,古河“呵呵”笑了兩聲。

雲韻也明白古河的意思。

看了一眼古河,微微頷首。

隨後,對一旁的大長老雲稜和其餘幾位雲嵐宗長老笑道:

“諸位也算是我的叔叔伯伯了,就別在這裡調侃我了。”

“再說了,如此討論,豈不是讓古河先生為難?”

“也不知道古河先生是否結婚了。”

“沒結婚的話,是否有喜歡的人了。”

“古河先生也不要見怪,他們都是我的叔叔伯伯,因為這些年一心撲在雲嵐宗上,所以才讓我的這些叔叔伯伯們著急了,這才催促。”

古河連連擺手。

“哪有哪有,雲韻小姐言重了。”

“不過,我也確實是沒婚配。”

“至於說,我喜歡的人是誰……”

古河看著雲韻的眼睛:“她始終在我的心裡!”

雲韻被這話說的微微一愣。

想了想,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什麼叫“始終在我的心裡”?

眾所周知,眼睛一向被叫做心靈的一扇窗戶,所以,古河這句話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很清楚。

畢竟,古河現在正看著她。

雲韻抿了抿唇角,沒再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古河都是客人。

而且,還是雲嵐宗請來的客人。

在沒冒犯她的基礎上,她沒必要去反駁古河的話,整得她好像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一樣。

當然。

說不生氣那也是假的。

雲韻本就不擅長交際。

應付這種場合,只能說是勉勉強強。

在這種場合下被自家人背刺,是個人恐怕都會生氣,恨不得把這幾個豬隊友的腦子開啟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雲韻還達不到這麼暴躁。

頓了頓,突然問道:“菜怎麼還沒上”

“嗯?”

雲稜愣了一下。

看了一眼桌上的各種佳餚,剛想說這不是已經上菜了,想了想,頓時就明白了雲韻的意思。

菜這種東西,都是依次上的。

因此,按理來講的話,應該還有幾道菜沒上,雖然雲稜明知道這是雲韻為了緩解尷尬的託詞,但如今桌上的佳餚數量確實是單數,所以雲稜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說道:

“可能是沒做好吧?”

“我去看看!”

說著,就準備離席。

倒不是說雲稜非去不可。

只是說,由於今天討論的破宗丹一事關乎雲山的境界能否成功突破,所以,除了雲韻身旁的幾名侍女以外,在場並不存在什麼雲嵐宗弟子。

因此,想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雲稜就必須離席。

至於說,沒人護衛的話,安全方面怎麼辦……

笑話!

一個房間裡,塞了一位鬥皇外加上六位鬥王,這種豪華的戰力組合,有哪個想不開的過來刺殺?

如果是在中州,這套組合不算什麼。

中州的水很深。

有些家族裡即便有鬥宗,也有可能因為招惹了一些惹不起的大勢力,被人一夜之間連根拔起。

就算是鬥尊,未入轉之前也說不上話。

頂多就是能在中州的一座城池裡呈呈威風罷了,真正能說上話的鬥尊,要麼就是像藥塵這種鬥尊級別的煉藥師,要麼就是像風尊者這種掌握了星隕閣的四轉鬥尊,雖然實力不強,但手腕頗為圓滑。

但是,就在雲稜剛剛推開椅子時,門口處就傳來了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雲稜的眼神頓時一亮,一邊重新坐下,一邊淡淡的吩咐道:“進!”

大門被推開。

一道黑影走了進來。

由於誰也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位送菜者的身上,外加上這位送菜者的修為比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高,一時間,竟沒人察覺到這位送菜者的真實身份。

還是雲韻的驚鴻一瞥。

才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仔細一看,嬌軀一震。

“等等!”

“轉過來!”

雲韻驀然抬起手,指著陸淵。

雲稜和古河以及其餘幾個雲嵐宗長老愕然的看了一眼雲韻,然後又把目光放在了陸淵身上。

古河不清楚怎麼回事。

但云稜卻很清楚。

畢竟,雲韻的府邸裡只有侍女。

當然。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魔獸和小動物。

總而言之,可沒有什麼男人!

哪怕只是一位男性的隨從!

因此,如今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個送菜者,身份必然不對勁,外加上這份遲來的菜餚,讓雲稜的心中瞬間升起了一股警惕。

“你是誰?”

“又是為何而來?”

說著,兩面羽翼在雲稜背後展開。

雲稜冷冷的補充道:

“束手就擒,可免一死!”

“如果你敢反抗,那我將以你擅闖宗門禁地為由將你立刻拿下,只不過,到了那時可就是生死無論了!”

古河沒動手。

一方面是輪不到他動手。

一位鬥皇,六位鬥王。

尤其他還是一個外人。

不喧賓奪主,是他作為客人的禮貌。

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不可能動手。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優先處理這件事情的人必定是雲嵐宗的人,如果他代為處理無疑是一種逾越的舉動,哪怕他是好心,但在這個世界上,好心辦成壞事的例子,多的數不勝數。

再說了……

也得給主人家留點面子不是?

所以,古河坦然的坐在椅子上沒動。

雲韻也沒動。

卻驀然呵斥道:“雲稜長老以及各位長老住手。”

說罷,從一旁又拎了個椅子出來。

將這個椅子擺到了自己與古河中間,隨後雲韻才笑了起來,語氣中也情不自禁的帶上了幾分笑意:

“還愣著幹什麼,等我請你坐下?”

“自己找個地方坐。”

“你也是的,偏偏趕在這時回來。”

“我說上菜怎麼這麼慢呢!”

“合著是你在這裡捉弄老師我?”

老師?

雲韻自稱老師?

雲稜聽見這個自稱微微一愣。

旋即,就想起了一個名字。

“你是陸淵?”

二長老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

想到了這個名字,就直接說出來了。

當然,二長老也不是個鐵憨憨,他之所以敢說出來,很大一部分是在於陸淵並不是什麼天才,該有的尊重是有的,但想要像尊重納蘭嫣然這位少宗主一樣尊重陸淵,對二長老而言,確實是個不小的心理挑戰。

對於雲稜和其他長老而言,亦是如此。

對於雲韻的這幾句埋怨性的呵斥,陸淵也沒出言頂撞,只是笑著攤了攤手,然後就自顧自的坐到了雲韻提前給他準備好的座位上,吐槽道:

“原本打算給老師你一個驚喜的。”

“沒想到,差點就變成驚嚇了。”

“話說,您在我走後又收了個師妹?”

“看上去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啊……”

雲韻驚訝的一挑眉:“你見到嫣然了?”

“嗯。”

“在烏坦城裡見到的。”

“原本我是去看老鄉的。”

“結果就看見了我的那位愚蠢的師妹當著蕭家的面給蕭炎退婚,那臉打的,可謂是啪啪作響,就差把蕭家的臉面撕下來,扔在地上往死裡踩了。”

“最奇葩的還不在待人處事上。”

“最奇葩的點在於,退婚這件事完全是納蘭嫣然的一廂情願,她的爺爺納蘭桀並沒有悔婚的意思,結果,老師你這邊就稀裡糊塗的給支援了,簡直是令我不忍直視的神奇操作。”

說著,陸淵還抽空夾了塊牛肉。

一邊吃著,一邊補充道:

“雲嵐宗現在的問題很多啊!”

“也不知道是老師你真沒看見,還是有欺下瞞上之人不想讓你看見,或者說是根本沒人注意到這方面,反正,就我這一路走來確實看見了不少問題。”

“可以說,現在的雲嵐宗就處於烈火烹油的階段,你永遠不知道涼油下過究竟會在什麼時候炸,但是,一但炸開,雲嵐宗必將會元氣大傷。”

說著,陸淵還抽空抬頭看了一眼在座的幾位,尤其是在古河的身上,還重重停留了兩眼,最後才補充道:“歡迎古河先生來我們雲嵐宗做客。”

古河:???

雲韻:???

雲稜和幾位長老:???

倒不是說他們不理解。

只是說,他們只理解一點點。

首先疑點有兩個。

第一個是,陸淵怎麼知道古河的真實姓名的?

畢竟,從陸淵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古河就沒有進行過自我介紹,至於說,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提醒,誰閒著沒事給陸淵提醒這玩意?

再說了,陸淵又是個不重要的小角色。

說白了,陸淵的命好!

上面有云韻這個師傅護著。

可以說,衣食無憂,吃穿不愁。

哪怕是修煉延長了壽命,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陸淵肯定活不到雲韻死的時候,畢竟雲韻眼下是最年輕的鬥皇,指不定在未來就變成最年輕的鬥宗了。

下面,好有納蘭嫣然這個師妹兜底。

可以說,直接躺平也沒什麼問題。

納蘭嫣然的天賦雖然比不上雲嵐宗宗主雲韻,但在這些年的雲嵐宗弟子裡,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算上納蘭嫣然極強的自控能力,就算達不到雲韻的高度,成為鬥皇也是手拿把掐的事兒。

只要陸淵不做什麼讓納蘭嫣然極其反感的事,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納蘭嫣然也不會對陸淵見死不救。

所以,陸淵躺平怎麼了?

人家躺平的心安理得!

人家躺平的毫無負擔!

人家躺的就是過去和未來,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極其靠譜,一般人就算是想學著陸淵躺平都做不到。

畢竟,假設陸淵躺在馬路上,身前和身後各有一個護衛,就算是汽車過來了也會放緩速度亦或是暫停熄火,但如果沒有這兩個護衛,陸淵躺在馬路上的下場大機率是被碾成碎末。

如此一來,陸淵憑什麼不躺?

可是,你躺歸躺,上來就說雲嵐宗內部出現了問題,然後就自來熟的和古河打了個招呼,這算是怎麼回事?

我雲嵐宗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雲稜黑著臉。

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後看向雲韻。

“宗主,要不先讓陸淵去後面坐坐?”

“四五年沒回來了,正好去看看故居。”

“待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古河微微皺眉。

如果陸淵是他的情敵,他倒真不能弱了聲勢,雲韻喜歡誰那是雲韻的自由,但他喜歡雲韻,那就不能在雲韻面前表現出軟弱的姿態。

他可以退讓。

但不能低頭。

不過,若是雲韻的弟子……

那就無所謂了。

只不過,按照他目前所知,雲韻的弟子應該只有一個納蘭嫣然才對,那個小姑娘他是見過的,之前,還從他這裡拿走了一副聚氣散。

嗯,這玩意不值錢。

純屬是他送給對方的。

總之,納蘭嫣然也沒說她還有個師兄。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糾結身份的問題。

陸淵的身份經過了雲韻的承認,雲稜和幾位雲嵐宗長老在話裡也變相承認了陸淵的身份,頂多是陸淵不成器,難堪一用,但這幾個特點並不能成為他輕視或忽視陸淵的理由。

因此,古河在想了想後,還是開口對雲韻說道:“雲韻小姐不介意的話,就讓這位小友留在這兒吧,只不過,雲韻小姐之前可沒跟我介紹過這位小友,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介紹呢?”

“陸淵。”

“年齡,十五歲。”

陸淵淡淡的介紹道。

隨後,客氣的說道:“見笑了。”

古河一時間還沒太明白陸淵的意思。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有句土話說的好……”

“哪片地裡沒有幾個扒拉殼子?”

“知道的,我老師是雲嵐宗宗主!”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幾個是呢!”

“我老師都沒發話,你們就先入為主的把我安排了,今天你們能安排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安排老師,後天是不是就能安排雲嵐宗和祖師了?”

“別以為你們屁股底下的那點破事我不知道,之前不說,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得無法收場罷了,既然你們做好了砸鍋的準備,那也就別怪我搶先一步了!”

“老師的婚姻是她自己說了算!”

“你們幾個,算是個什麼玩意?”

放下筷子,陸淵淡淡的罵道。

表情不變。

但云稜和幾位長老的臉色卻瞬間被氣的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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