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世界。
大陸。
中原地帶。
“唔……”
“這裡是哪兒？”
曾經的煉血堂總部，萬蝠古窟內。
斷崖之下。
無情海的沙灘上。
身穿破舊衣衫的少年捂著額頭，昏昏沉沉的從沙灘上爬起，看了一眼手掌上黏糊糊的紅色血液，多少清醒了點，而後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一臉茫然。
“我先捋一捋……”
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塊布條，少年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隨後坐到了沙灘上，環顧著這片空曠死寂的沙灘，不禁扶額沉思了起來。
“首先，我是來求仙問道的。”
“煉血堂為天下散修發源之地，這是古籍中所記載的，也是民間和修仙界共同認可的訊息，但真正的煉血堂所在何處，至今為止還從沒有人親眼所見。”
“也許，會有人知道。”
“只不過，這些訊息必然是珍貴的。”
“現在散修所修煉的功法，要麼是煉血堂當初傳下來的功法，要麼就是後期改修其他宗門的功法，還有一些特殊的功法，是被一些大能開創出來的。”
“這些功法，有利也有弊。”
“而我恰巧得到一張殘紙，紙上面記載了這些功法最初的起源，也算是所有功法的總綱——天書！”
“根據那半頁紙上的記載，天書一共分為五卷，但這五卷天書具體的下落沒有寫，只寫了青雲門執掌天書第五卷，鬼王宗執掌天書第二卷。”
“其餘三卷天書，下落不明。”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雖然我沒打聽到其餘三卷天書的具體下落，但從另一本古籍上，準確來說更像是史記上，查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
“在上古年間，世間沒有散修。”
“一切修仙者都是出自於各個宗門。”
“而當時的修仙宗門，傳承至今也只剩下了四個，也就是當今修仙界裡的四方巨擘所在。”
“青雲門，地處中原。”
“鬼王宗，地處西域。”
“焚香谷，地處南疆。”
“合歡派，安居於西南方向。”
“但在上古時期，還有另外幾個宗門。”
“長生堂，天音寺，萬毒門，煉血堂。”
“其中，長生堂為鬼王宗所滅，天音寺為青雲門所滅，萬毒門為煉血堂所滅，而煉血堂最後卻消失的無聲無息，只留下瞭如今散修聯盟所在的這塊地盤，也就是煉血堂曾經的駐地。”
“所以，煉血堂應該就是如今天下散修的起源地，那麼，散修中就不應該出現這些五花八門的功法和法術，當年能把萬毒門滅掉的煉血堂，就算不如青雲門和鬼王宗傳承下來的天書，怎麼說也應該有一個完整的功法作為修煉總綱吧？”
“那麼，這裡就必然有秘密！”
“甚至說……”
“是所有人都沒發現的秘密！”
少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環顧四周。
隨後，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裡一望無際，卻空空曠曠的。
先不說以上這些都是他的推測，就算不是他的推測，如果他手裡沒有能夠開啟機關或機緣的道具，這一片空空曠曠的地方也足夠他找上一個月，最後，空手而歸。
更何況……
“當初的煉血堂，絕不會在消亡時把一切都毀滅掉，畢竟根據古籍中的記載，煉血堂可是能與鬼王宗青雲門齊名的存在。”
“而且，散修聯盟的成立是在五千三百三十五年以前的時間節點上，但散修的概念和第一個可以被證實的散修，卻是在五千三百四十五年以前的時間節點，也就是說中間最起碼有十年的空擋，在這十年裡，煉血堂還是存在的！”
“就算是散修聯盟毀滅了煉血堂，但作為覆滅了萬毒門的煉血堂，可謂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以當時尚且弱小的散修聯盟，根本做不到徹徹底底的毀滅煉血堂，甚至連殘磚斷瓦都毀滅的乾乾淨淨！”
“所以說……”
“這裡一定有秘密！”
少年起身，漫不經心的走著。
時而在一個地方駐足片刻，觀察片刻。
時而在空中比比劃劃，亦或是在沙灘上留下什麼符號。
半個小時候。
少年癱坐在沙灘上。
雙手用力的揪著頭髮，一臉費解。
“艹！”
“就真的什麼都沒留下？”
“但這不應該啊！”
“從小到大，以我的腦力，算什麼都是正確的，雖然說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全天下腦力最強的人，但在所有未修仙的人中，我自認為還是數一數二的。”
“而且，明明從古籍上分析到的東西，甚至連邏輯都沒什麼問題，結果到了現實卻行不通了。”
“我明明找到了萬蝠古窟……”
“也抵達了萬蝠古窟後面的地界……”
“雖然還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肯定已經不是萬蝠古窟了，莫非這裡只是一個過度的地點，真正放著好東西的地方，還在這個地點的更後面？”
“問題是……”
“這裡已經沒路了啊！”
少年滿面愁容的看著無情海。
根據他走來的方向判斷。
繼續往深處走，只有橫跨這片海。
可既然是跨海，先不說他這一次來有沒有帶什麼物資，也不說他這一次來，因為要減輕負擔攀爬，捨棄掉的一部分物資，就算是現在他不需要任何物資，最起碼也要造一艘船才能經過大海吧？
所以，問題就來了。
造船的材料呢？
一瞬間，少年就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如此，他還不如當初加入散修聯盟，做點好事換本功法，然後努力修煉，爭取修煉到一階四層的境界後，再來探索這片煉血堂遺址。
反正，現在也沒人知道這裡就是煉血堂的遺址。
想想也是。
誰沒事總往一個平平無奇還掛滿了蝙蝠的山洞裡鑽？
腦子有病吧！
當然。
他這不叫腦子有病。
頂多是入寶庫空手而歸罷了。
換而言之，他找到了。
但是，沒有取走機緣的能力。
“怎麼辦？”
少年嘆了口氣。
看了一眼四周，發覺沒什麼危險後，仰面躺在了沙灘上，看著滿天的星斗，情不自禁的捫心自問了一句。
一絲靈感一閃而逝。
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如果是個正常人，遇見這種事的做法就是遺忘。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想起來了。
到了那時，再回頭處理此事就可以了。
但少年卻很清楚，如果是正常的靈感遺忘了也就遺忘了，但在這裡，存在過的每一絲靈感，也許都是錯過了就不會再回來的機緣。
提示真正的機緣在何處的靈感，又如何算不得是機緣？
但他剛剛是想到了什麼呢？
少年驀然起身。
順著自己一路走來的腳印，在一旁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最開始的起點，然後看著自己出發時留下的腳印，又是重新踩著這些印記走了回去。
到了終點後，小心翼翼的躺下。
剎那間，星斗密佈的星空就映入了少年的眼簾，也瞬間激發出了少年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逝的靈感。
“大手筆！”
“真當是大手筆！”
少年激動的身軀直顫。
咬著嘴唇，心中感慨萬千。
“以星斗為子，天穹為盤！”
“星夜之時，與後世人對弈！”
“把一切的秘密，都藏進了這片神秘的星空中，具體能看見多少秘密，全看後來者的天資才情有多強！”
“好想法，真是好想法！”
“配得上這種好想法的，必然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傳承！”
少年抬起手，在空中勾算了一下。
頓時，極其明顯的一愣。
“嗯？”
“這是個陣法？”
說句實在話，但凡這個星空上刻的不是陣法，以創造這片星空的大能手段而言，他想要破解都要花費一些心思，畢竟這應該是當年煉血堂堂主所留下的，要麼就是某個煉血堂高層留下的。
而以當時的背景而言……
煉血堂堂主並不弱。
甚至能把鬼王宗都當成背景板。
而當時的鬼王宗，至今為止都是被公認的最強一代，無論是梟雄萬人往，還是狐族混血的碧瑤，包括血海十二魔，是現在煉血堂可望不可即的一群天才，而這群天才全都匯聚到了那個時代裡，就像是兔子一生一窩崽一樣。
而能把當時的鬼王宗當成背景板。
煉血堂堂主的實力，可見一斑。
上限多高不太好說。
但下限卻是有保障的。
但對於少年而言，尤其是他從小就喜歡琢磨五行八卦之類的陣法，只有這些陣法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腦力上的極限，在他面前擺弄陣法，只能是自取其辱。
要知道，少年也不是沒見過修仙者。
自然而然的，也見過修仙者的陣法。
但那些陣法在少年看來，全都是破綻百出的陣法，唯一出現在少年眼前，還能讓少年看不透的陣法，是鬼王宗初代血海十二魔所使用的十二星煞大陣，那是少年回去覆盤了一個多月，才弄明白了所有變化的一個陣法。
煉血堂固然很強。
但這並不意味著煉血堂在陣法的造詣上很高，實力和陣法完全是兩個東西，就像一個是管理崗一個是技術崗一樣，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所以，少年信心滿滿的開始了推算。
半個時辰過後。
少年的額頭上已是佈滿了冷汗。
“比十二星煞大陣更恐怖！”
“而且，這還僅僅是一部分！”
“這究竟是什麼陣法？”
“難道是我算錯了，看錯了？”
少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隨後，搖了搖頭：“不對！”
“確實不對。”
溫和的聲音從身後突然響起。
少年險些被嚇得當場昏過去。
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
上前兩步，然後轉身。
看見了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剛剛突然說話指點他的男子，著重在這名男子暗金色的豎瞳上停留了一下，隨後淡然的對著這名男子拱拱手：
“在下杜天胡，見過前輩。”
“不知前輩尊名，還望原諒。”
“此行，也是事出有因，一路求仙走訪誤入此地，不知誤入了前輩的修煉之地，在下這就離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什麼叫“圓滑”啊？
他身上又沒半點修為。
本就想著給自己打好根基。
所以，也沒學習任何功法。
這時不走，難道到了下面再走？
但男子的反應卻令杜天胡心底一沉。
“你認識這個陣法？”
“我剛剛聽你在抱怨。”
“除此之外，你來時所丟下的物資，我也都看見了，一些拙劣的小伎倆和衍生出來的小藉口就別在我這裡賣弄了，能不能看懂直說就行。”
身穿黑色長袍、肌膚如玉、瞳孔是暗金色豎瞳的男子，淡淡的說道，瞬間就讓想要開溜的杜天胡僵在了原地。
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
尤其是非狐族化形妖獸的實力……
杜天胡帶著絲滑的笑容，看不出有半分的不滿或憤怒，平靜的轉過身來，隨後淡定的解釋道：
“在下確實能看懂。”
“只不過，也只是看懂一部分。”
“這個陣法博大精深，在下曾看過這一代血海十二魔的十二星煞大陣，只覺得連此陣水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要是前輩想破陣，在下恐怕做不到幫前輩破陣，不過若是說寫點推測，在下還是有把握的。”
說道陣法，杜天胡的信心又回來了。
不過，也沒太驕傲自滿。
只是就事論事的闡明瞭自己的水平。
不過，這一切似乎早在這名男子的預料中，看了一眼這片星空，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敬畏和懷念。
隨後，冷笑一聲：
“十二星煞大陣？”
“還是這一代的血海十二魔？”
“簡直都糟蹋了這兩個名號！”
“而且，就算是最初的血海十二魔以及十二星煞大陣，也比不上你見到的這個，因為它們本就是從屬關係，十二星煞大陣本就是這個陣法的一部分，而且還是這一部分的簡化陣法。”
“可以說，就算你看懂了最初血海十二魔演練的十二星煞大陣，也看不懂現在你所見到的這個陣法。”
“至於說，我想不想破解……”
“你以為，這是誰留下來的陣法？”
“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就想破解的？”
“他們甚至都沒有想象的資格！”
“天底下，也只有不到雙掌之術的人，才有資格來嘗試破解這道陣法，能真正破解的人至今為止還沒出現過！”
聽聞此言，杜天胡微微皺眉。
但男子卻好似看出來了杜天胡的不滿。
想了想，報出了一串名字。
“昔，青雲掌門，陸雪琪。”
“昔，大竹峰首座，田靈兒。”
“昔，焚香谷谷主，燕虹。”
“昔，鬼王宗宗主，碧瑤。”
“現，合歡派掌門，金瓶兒。”
“現，苦情樹執掌者。”
“昔，焚香谷祖師，玲瓏。”
“現，狐族族長，九尾天狐。”
杜天胡頓時一愣。
這些名字，他全都聽說過。
當然。
除了他以外，全修仙界的人都聽說過。
這些人無一不是天驕，而且手底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傳奇性的戰績，包括一些不可複製的履歷。
比如說，昔日，青雲門掌門陸雪琪。
執掌九天神兵天琊劍。
功深造化，可長生不死。
修仙修仙，過去只是為了能長壽，並不能真正的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但如今的修仙，修到了一定的地步後，在做下一些具有大功德的事，就可以邁過最後這道門檻，長生不老。
當然。
長生並不意味著能隨心所欲。
長生者有長生者需要遵守的規則。
可以造福人間，亦或是逍遙快活，但不能隨意操控一個人的人生，亦或是挑起兩個宗門之間的戰鬥。
據說，這是第一代長生者聯手製定下來的規則，其中，有正道宗門的，也有魔道宗門的，甚至連妖族都有，就像是這名男子剛剛吐出來的這幾個名字一樣，這些名字的主人全都是第一代長生者，所以杜天胡才更不明白男子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因為……
“這些人，都是有資格的。”
“除此之外，也有寥寥幾人有資格。”
“其餘人，都沒資格參悟這道陣法。”
“現在，你應該能理解了。”
男子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杜天胡整個人卻突然的一激靈。
聲音也打了不少。
“開……開什麼玩笑？”
“這些人，只是有資格？”
男子微微一笑，反問道：“那你覺得為什麼是她們這一代才出現了長生者，在她們這一代之前，修仙界的幾千年裡，為什麼就沒出現長生者呢？”
杜天胡想要去反駁這個理論。
但他卻突然想起了那本古籍，尤其是對於四大門派和當時修仙界的背景介紹，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沉默了良久。
才緩緩開口：“前輩，您是什麼人？”
“人嗎？”
男子嘆了口氣：“我不是人。”
杜天胡無語的看著這名男子。
廢話！
人類哪有暗金色的豎瞳？
豎瞳這種東西，一般來講會出現在蛇類妖獸的身上，要不然，就會出現在貓類妖獸的身上，而且還不是每一種貓和蛇都能有這種形狀的瞳孔，就算是有，也很少有暗金色的顏色。
金色的瞳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就算是妖獸，也不是一般妖獸能有的。
所以說，從看見這名男子的第一眼，杜天胡就看出了這名男子並不是人類，只不過對於敵方的本體究竟是什麼種族的，他目前還猜不出來。
畢竟，對方化形的太完整了。
除了瞳孔不同，其餘所有的地方和正常人類都一模一樣，就連發色，也是正常人類的黑色。
不像是一些化形妖獸一樣。
要麼變個白毛，要麼變個紅毛。
這兩種顏色也就算了。
變成綠毛和黃毛的，屬實是不忍直視。
總而言之，各個種族的審美觀不同。
就像是孔雀妖獸化形，個別孔雀甚至把頭髮變成花花綠綠的，一眼望上去簡直是一場災難。
不過，男子也沒有刻意刁難的意思。
沉默了一下。
隨後，淡淡的自我介紹道：
“我無名，但有姓。”
“你可以稱呼我為……”
“黑！”
黑？
杜天胡想了想。
翻遍記憶，卻發現查無此人。
或許，只是個假名？
杜天胡如此安慰著自己。
但他並沒想到，男子確實叫這個名字。
只不過，是把前面的“小”字去掉了。
當然。
還是有人會叫這個古老的名字。
比如說……
“小黑？”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啊？”
空中，一位背生雙翅、瞳孔圓潤、髮色金黃、面容英氣的少女，扇動著翅膀緩緩落下。
隨後，上前一步，也沒客氣。
笑了笑，一拳揮出，氣浪乍現。
“說好的陪我去河陽城逛街呢？”
“要不是我多留了一個心眼，指不定又要被你放鴿子了！”
“究竟你是鳥還是我是鳥啊？”
“你放鴿子怎麼就這麼熟練呢？”
“連我都沒你熟練！”
一邊說著，少女氣呼呼的又揮了一拳。
杜天胡的臉皮被吹的抽搐。
不過，少女也注意到了杜天胡這個人。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刻意忽視了苦笑的小黑，隨後，英氣的小眉毛頓時一挑，反問道：“小孩，你看懂了？”
“看懂了一部分。”
杜天胡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惹不起也躲不起，那就只能乖乖的。
“一部分也很了不起了。”
少女驚訝的拍了拍手。
隨後，揪住男子的耳朵，一邊拉著男子往外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對站在原地的杜天胡提醒道：
“好好看，好好學。”
“你能學會一半，在當今這個天下，就可以橫著走了，你能學會全部，在當今這個天下就能無敵，前提是長生者不出手，以及你手底下有足夠多的人手。”
“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一半，不妨來死亡沼澤找我，別的法術我也許不太會，但撒豆成兵我還是會的，雖然說也不如其他的幾人熟練，但教一教你是沒什麼問題。”
“對了，我叫小黃！”
“來死亡沼澤時，記得喊這個名字！”
“別瞎喊，要不然我不會注意到你！”
少女和男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杜天胡的視線中，杜天胡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又突然想起了這兩個名字，思索了一下，瞳孔驟然收縮。
小黃！
小黑！
死亡沼澤！
怕不是……
“黃鳥，和黑水玄蛇，化形……”
杜天胡用力的嚥了口塗抹。
隨後，抬頭看向了這片星空。
“能讓黃鳥和黑水玄蛇稱無敵……”
“甚至是領悟一半，就能橫著走……”
“這究竟是什麼陣法？”
在萬蝠古窟外，小黑和小黃二人正低眉順眼的站在一位身著粉衣腰朱綾的絕美女子身旁。
“如何？”
小黃點點頭：“天賦確實不錯。”
小黑補充道：“我看他筆畫的前兩手也是對的，只不過後面那幾手都是錯的，天賦肯定是有的，但想看明白萬仙陣，恐怕沒有一年半載做不到，想使用萬仙陣，沒有三五年用不出來，等到他運用熟練，少說都要二十年以上。”
女子點了點頭。
隨後，又搖了搖頭。
“罷了，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師兄的後代只有這麼一個出色的。”
“不過，能出色已經很不錯了。”
“必輸，天胡。”
“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
“可惜，故人都不在了。”
“長壽不難……”
“壽八百，亦不難……”
“久視人間九千年……”
“當真是高處不勝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