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們不是自己人嗎?”

聽見陸淵輕描淡寫的陳述句,幾個初到此地,還沒適應過來周圍環境的新生,面色大變,其中一個腦子相對靈活點的少年連忙站出來,如此問道。

一時間,似乎也啟用了其餘幾個新生為數不多的智商。

附和聲漸漸想起。

除此之外,還有結盟一類的提議。

儘管琥乾說的很現實,而現實也是同樣殘酷的,但是,如果連陸淵這個最強者都無法在老生的圍剿下脫身,他們這些連陸淵一招都接不下來的新生,就更沒有從圍剿中脫身的可能性了!

跟著陸淵的風險確實不小!

可他們獨自行動的風險更大!

兩個選擇,無非是冒點風險和冒很大風險的區別,既然都是要冒風險的,他們有什麼理由不選擇抱大腿這條路呢?

尊嚴?

骨氣?

這些都是什麼?

這些東西都能吃嗎?

再說了,他們在內院選拔賽的流程裡都被陸淵揍了一遍,就算有點骨氣,也不敢在陸淵面前繼續放肆了,更何況,眼下的時局還對他們非常不利,同病相憐之下,抱起大腿來,那可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也不需要有!

“自己人?”

陸淵聽了想笑。

卻終究是沒笑。

也沒將那些殘酷的話說出來。

讓這些人感覺到顏面上的難堪。

總有些人,分不清什麼是自己人,什麼又是敵人,就像總有人分不清什麼是感情而什麼又是愛情一樣。

不過是危急關頭的報團取暖罷了。

說的太過於高貴。

讓他一時間都沒完全理解。

不過,也僅僅是一剎那的不解,在這一剎那過後,在他理解之後,就是無奈與無語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想教育這些少年少女。

卻也明白這些少年少女不會理解。

不想教育這些少年少女。

他們的思想卻又是那樣的天真。

天真到了他下手都會有種罪孽感。

“你覺得,換做是你,該怎麼做?”

想像蕭炎那樣,搜刮老生。

也想要敵我不分的搜刮新生。

可到了此刻,卻忽然有些意興闌珊。

陸淵只能是嘆了口氣,似乎是想把自己心中的無奈一口氣吐出去,扭頭看著自己身側一副默默吃瓜表情的蕭薰兒,反手就把這個問題扔給了蕭薰兒。

蕭薰兒眨了眨眼。

陸淵也眨了眨眼。

在經過持續時間為三秒的對視後。

蕭薰兒還是率先敗退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要臉的女孩,和陸淵這個沒皮沒臉,連底線都低到令人髮指的無恥之徒相比,率先在自己並不擅長的無恥方面敗退,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蕭薰兒默默替自己開脫了兩句。

當然,說還是要說的。

仔細思考了一兩秒,蕭薰兒總算是拿出了一個很有針對性的問題,用作回覆陸淵的答案:“由於我沒有硬性要求,並不需要太多的火能點,所以,換做是我,我會放過他們幾個,或者說,放過所有新生,把目光放在那些相對富裕的老生身上,但如果你覺得掠奪會讓你開心的話,那我給你的意見並不具備參考價值,所以,這個問題的根本點還是在於你有沒有必需,你說對嗎?”

“言之有理。”

陸淵點點頭,眼簾微垂。

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

抬起頭,看向了密林深處。

目光似乎穿越了那層層疊疊的密林。

落在了林修崖等上百位老生的身上。

“走吧。”

“早點解決,也能早點休息。”

陸淵對蕭薰兒和青鱗兩女如此說道,接著又把目光一轉,放在了幾個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新生身上,停頓了一下,最後不動聲色的撇開。

當然。

說還是要說的。

聽不聽,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你們最好還是別跟著我。”

“從各種意義上,都是如此。”

“或許你們不會索要戰利品。”

“但有些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想窺探秘密,沒有足夠的價值就想獲取好處,沒有足夠的情分就想被強者帶飛,這樣的人,只會飛的越高摔的越慘。”

“而且,你們最好不要把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的太好,你們首先是你們自己,然後才是誰志同道合或生死與共的夥伴,再其次才是誰的朋友,而不是隻因為同一屆進入內院,就是所謂的自己人了。”

陸淵的身影轉瞬消失在這幾個鬥師的視線裡,連同蕭薰兒和青鱗的背影,也一同消失在了這幾個新生的視線裡。

原地,頃刻間,就只剩下了這幾個修為只有鬥師的新生,在短暫的面面相覷後,彼此無辜的攤攤手,或聳聳肩。

沒經歷過背叛的人是不懂這些的。

哪怕陸淵說了,也不被理解。

“其實,最開始,我挺高興的。”

“想著體驗一次秘境的掠奪感。”

“就是那種,一個秘境裡,其他人都在拼死拼活的透過考驗,而我不僅早早拿到了最終的寶物,甚至還能等這些人精疲力竭出來的時候搜刮他們一下,看著他們那種恨恨的眼神,就能感覺到一個故事橋段映入了現實裡。”

“只是,後來一想,也沒必要。”

“雖然用必要和沒必要來衡量我做事的風格過於無趣了點,就像吃飯一樣,我已經沒必要吃飯了,可還是保持著一日三餐吃飯的習慣,滿足口舌之慾,這些其實都是沒必要的,但是,有些時候忽然想起來了,卻也感覺到興趣被打散了。”

“簡單的說,就是沒那種感覺了。”

點步在密林之中。

陸淵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失落。

附近蟲蟻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危機,紛紛往遠處爬去,連靠近陸淵都不敢,就更不用說是否會傷到陸淵了。

跟在陸淵身側的蕭薰兒和青鱗自然也享受到了這種特殊待遇,不過,哪怕沒有陸淵的氣息震懾,以蕭薰兒和青鱗的實力,也足夠讓這些連魔獸都算不上的蟲蟻紛紛往遠處跑路了,因此,倒也算不上是蕭薰兒和青鱗沾了陸淵的光。

“沒事的。”

“正常人的心靜都不可能一成不變。”

“總會萌生出追求新奇的想法很正常。”

“不過,像你所描述的那種場景,應該只存在於一些畫本小說裡,想完全復刻出來是不可能的,頂多是類似。”

“而且,碾壓弱者也不會產生什麼類似的感受,你的興致確實被打擾到了,但接下來還有那些老生在等著你,應該可以讓你體會一下那種感覺。”

“其實,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見見。”

“可惜,一直都沒有罷了。”

蕭薰兒淡淡一笑,很自然的把這個話題接了過來,同時,抬頭看了一眼左手邊的密林方向,微微挑眉:“這可真是應驗了我的話啊,剛說完,就有人到了。”

“很正常。”

“畢竟,我們的行動速度並不慢。”

“別看時間不長。”

“直線移動的話,已經插入了腹地。”

陸淵停下腳步,看了一眼蕭薰兒左手邊的方向,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微微一笑:“我們的運氣似乎很不錯,之前,在言語上產生糾葛的人,此刻,距離我們已經不算太遠了。”

“是那個叫柳擎的?”

蕭薰兒哭笑不得的攤攤手:“那他可真夠倒黴的。”

“我還是認為他的妹妹更倒黴。”

“條件允許的話,交由你處置了。”

“畢竟,女孩之間動起手來,並沒有什麼佔便宜的說法,儘管我並不介意,但我卻很討厭麻煩,尤其是這種在感情上招惹到的麻煩。”

陸淵對蕭薰兒點了點頭。

這種說法,蕭薰兒應該能理解。

蕭薰兒也確實理解了陸淵的意思。

無奈一笑,打趣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分寸的。”

“只是無用的分寸。”

“在一場輸贏都無所謂的遊戲中。”

“如果這是生死之戰,可沒那麼多的分寸說法。”

就在陸淵和蕭薰兒說話的同時,之前就被陸淵和蕭薰兒發覺到的柳擎等人,也已經穿過了密林,憑藉著氣息上的感應,找到了並未繼續行進的陸淵三人。

“看樣子,我的運氣很好。”

柳擎興奮的笑了笑。

一揮手,身後的人頓時散開。

那是裂山幫的成員。

而柳擎則是裂山幫的幫主。

蕭薰兒默默看了一眼自覺運氣很好的柳擎,在心底替對方默哀了一秒鐘,然後,默默的站到了陸淵身後,做好了吃瓜看戲的準備。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和你的感覺差不多。”

“我也覺得我的運氣很好。”

陸淵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柳擎。

抬手,將青鱗攔在了自己身後。

至於蕭薰兒,早就躲在一旁吃瓜了。

根本不需要他關心。

甩了甩手,旋即,沉聲問道:“是你們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亦或是你一人與我單挑?”

“當然是單挑。”

“如此,也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柳擎笑了笑,身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層鬥氣鎧甲,並沒有從納戒裡取出自己的常用武器,也並沒有鬥氣凝兵,而是赤手空拳的向陸淵衝來,速度與威力,不下於一般鬥靈的全力一擊。

“很好。”

“但力量和速度還是差了點。”

陸淵抬起手。

在柳菲驕傲的笑容中……

在一眾裂山成員滿意的笑容中……

在蕭薰兒無奈的苦笑中……

輕飄飄的,把沒有絲毫鬥氣覆蓋的手掌按在了朝自己撞來的柳擎身上,並在下一剎那,強行逼停了柳擎的勢頭,也讓柳菲和所有裂山成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說實話,柳擎也非常吃驚。

他是真沒想到陸淵會用這種最具震撼力的方式抵消他衝鋒的勢頭,如果是躲閃,亦或是使用鬥技,其實也都可以避開他的衝撞之勢,但遠遠沒有這種硬碰硬的方式來的更為震撼!

“技巧不行。”

“沒將所有的衝擊力匯聚到一點上。”

“如果將所有的衝擊力匯聚到一點,就算不能讓我後退,怎麼說,也能讓我拿出點鬥氣揮灑一下了。”

陸淵淡淡的點評道。

柳擎的瞳孔聞言頓時一縮。

拿出點鬥氣揮灑一下?

聽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剛剛對方接下他那衝鋒之勢的時候,是沒有動用任何鬥氣的?

“這怎麼可能!”

“莫非你是化形的魔獸?”

“不然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雖然剛剛那一擊並沒有吃虧,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卻也沒有得手,柳擎自然不會在保持這種只攻不防的姿態,翻身一腳向陸淵踢去,在驚聲質疑的同時,也已經做好了順勢向後退去的準備。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陸淵並非是什麼沒有戰鬥經驗的鬥靈!

相反,陸淵年少時,是在星斗大森林裡跟魂獸搏殺過無數次的狠人,或許那時的他在實力上遠遠不如現在,可是,戰鬥經驗這種東西是永不過時的。

就像如何定義“殺”這個字一樣。

人被殺,就會死。

任何生物被殺,都會死。

而很多生物的致命處都是相同的,只要練習的多了,並輔以大量的生死搏殺,在攻擊方面並不會有短板,而且,只要能在一次次生死搏殺中活下來,在防禦方面也會有獨到的間接。

就像剛剛陸淵接下柳擎的衝撞一樣。

陸淵確實可以用蠻力接下。

但他並沒有。

“或者說,如果只是力量上的較量,這個小傢伙腳下的泥土不可能沒有任何變化,不可能不留下明顯的痕跡,而如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連動都沒動,只是剛剛那一瞬間的顫抖,儘管這個推測很離奇,但所有事實都在指向一個結論——這個小傢伙在剛剛一瞬間的交鋒中,近乎完美的,將柳擎那個小傢伙衝撞過來的衝擊力,均衡的匯入了他腳下百米的土地上,如此一來,才會形成這種貌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幕!”

雲層之上。

剛剛給陸淵等一眾新生髮放火晶卡的老者如此說道,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頗為心累的嘆了口氣,苦笑道:“和這個在戰鬥技巧方面登峰造極的小傢伙相比,老夫只感覺老夫這麼多年怕是白活了,四兩撥千斤的道理算是被這個小傢伙玩明白了,在近身戰的這方面,柳擎是別想打贏他了,畢竟,他們倆的境界都差不多,不存在一力降十會的可能性。”

“但這可並不像是勤學苦練能練出來的本事啊!”

“我看,這倒像是殺出來的本事。”

“話說,天狼,你能否做到這一點?”

另一位長老在一旁插言道。

吳天狼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旋即,又搖搖頭。

一時間讓人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在,吳天狼並沒刻意的賣關子,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雲層下方的陸淵身上,沉聲解釋道:“如果只是完美的卸力,想做到這一點其實並不難,但是,如果是一位鬥皇向我攻來,我想要完美的協力,也要看攻擊我的這名鬥皇給不給我機會,同境界下完美協力的技術含量很高,哪怕是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做到這種完美協力的地步。”

“大長老,你看?”

似乎是得到了什麼證據。

另一名長老攤攤手,看向蘇千。

不過,他並沒有什麼齷齪的心思。

只是在攤攤手後,繼續解釋道:“我還是認為應該詳細調查一下這個小傢伙,這種戰鬥技巧,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身上,更不能出現在一個來自於加瑪帝國三流小城的孩子身上。”

“是嗎?”

蘇千反問了一句。

目光從陸淵身上落到了蕭薰兒身上。

似乎是有所明悟。

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隨後,輕聲反駁道:

“我與你的看法不同。”

“加瑪帝國本就是風暴中心,烏坦城更是中心處的中心,能讓鬥聖大動干戈的家族糾紛,培養一個出色的天才,作為陪伴小姐成長起來的護衛,只能說是情理之中。”

“而對於那種大家族來講,別說咱們迦南學院了,那怕是中州的四閣來了,估摸著都查不出來那位小姐的假身份,而這種大家族既然能做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假身份,再做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假身份,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以上都是我個人的一點猜測。”

“你們都不要當真,聽聽就好。”

蘇千把話說的很圓滑。

但明眼人都能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聽聽就好?

屁!

說的有理有據,我信你個鬼!

琥乾和一眾迦南學院的長老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而後,繼續把目光放在了下方這場剛剛交手了一招的戰鬥中,欣賞著這番教學。

是的,只能稱之為教學!

從陸淵剛剛露的拿一手中就能看出來陸淵的真實水準,而這份真實水準,別說是教導柳擎這個學員了,哪怕教導他們中的一些長老都綽綽有餘。

當然,僅僅是在技巧方面。

畢竟,他們目前只看到了技巧。

至於說……

為什麼沒有人懷疑陸淵的身份……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其中一個原因在於,蘇千說的邏輯確實成立,而且在各個方面,都有可以參考的間接證據,另一個原因則在於,只要確認陸淵並非帶著惡意而來的,其實就足夠了,能涉及到鬥聖層面的事,他們迦南學院根本沒有選擇命運的權力,具體的選擇,還是交由內院院長邙千尺來做出決定,他們根本不需要操心。

這就像是欠錢一樣。

按照正常人的觀念來講。

如果只是欠了幾千幾百,自然會想著趕緊還上,如果是欠了幾萬幾十萬,拼搏起來反倒是一種動力,如果欠了幾百萬甚至是幾千萬,就正常人的收支能力來講,大部分都會選擇躺平,少部分則會選擇一死了之,心胸反倒開闊了。

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已經失去了選擇的能力。

就像此刻的迦南學院一樣。

假設,陸淵和蕭薰兒就是從那個大家族裡出來的,先別管陸淵和蕭薰兒分別是什麼身份,也別管陸淵和蕭薰兒家族的對手會不會再派某位鬥聖過來追殺,在確定陸淵和蕭薰兒家族裡擁有鬥聖的基礎上,迦南學院敢開除這倆人嗎?

不敢!

開除一位鬥聖的子嗣?

不,準確的說,鬥聖都有可能是那個家族裡的一份子,而且,還並不是那個家族裡的最強者!

一般家族,總要有個老祖吧?

像這種老祖,除了家族快要被滅的時候出來刷刷存在感,大部分時候都只存在於其他人的口中,哪怕是子孫後代,見過其真實樣貌的人也絕不會太多。

所以,哪怕那個鬥聖在家族裡的身份地位很高,但是,依舊改變不了那個家族裡還有一位甚至更多鬥聖的事實。

迦南學院敢開除人家的晚輩?

而且,還是開除一位疑似這個家族的少族長?

這學院怕是不想繼續開下去了吧!

同理。

假設,陸淵和蕭薰兒不是那個大家族裡出來的,只要陸淵和蕭薰兒不是黑角域裡的某些野心勃勃之輩偽裝出來的,也並沒有對迦南學院抱有惡意,這樣的好苗子,固然有天上掉餡餅的嫌疑,但他們也絕對做不到只因為有這方面的嫌疑就開除兩人的舉動!

所以,綜合來看。

兩個假設有什麼區別嗎?

無論是不是,結果都沒什麼區別。

因此,糾結也就變成了沒有意義的自我煩惱時間。

不過……

“說起來這方面了。”

“還真要感謝那個神秘的鬥宗。”

“也不知道韓楓是哪裡招惹到人家了。”

“頂著黑角域的幾位鬥宗,人家都硬生生把他殺了,這種舉動,要麼是為了報仇雪恨來的,要麼是為了韓楓手裡的那道異火而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感謝那位神秘的鬥宗,如果不是他,黑角域也不會像現在這麼亂,怕是早就會聯起手來,騷擾咱們迦南學院周邊的地帶了。”

吳天狼笑著岔開了話題。

隨後,半是炫耀,半是開玩笑:“不瞞你們說,這兩三個月下來,清閒的反倒讓我略感不自在,實力強還是好啊,可惜不知道那位神秘鬥宗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位神秘鬥宗是否需要異火,如果不需要,咱們迦南學院又是否能從他手裡把韓楓身上的那道異火換過來,反正他又不是煉藥師,要這玩意對戰鬥方面的提升也沒多大,畢竟,鬥宗都已經掌握空間之力了,如果沒有和異火屬性相合的鬥技,異火就如同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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