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
即便張小凡已經離開了萬蝠古窟，但每當他不經意間的回望時，都能瞬間想起這番話。
他們已經離開了秘境。
準確的說，是帶著知識走的。
在離開之前，那位曾經的陸師兄給予了他們和焚香谷等人數卷天書拓本，焚香谷那邊是作為參考，而青雲門這邊則是為了融會貫通。
但沒有人敢去翻看。
即便離開了萬蝠古窟，他們和焚香谷的弟子分道揚鑣，至今為止，也沒人敢提出翻看的請求。
他們一共拿到了三卷天書。
焚香谷那邊也是一樣的。
其中，第一卷和第二卷都是魔道。
第四卷則是天音寺的大梵般若。
焚香谷那邊唯一少的一卷天書，就是他們青雲門手裡的太極玄清道，也就是天書第五卷。
至於說，天數第三卷……
從之前的談話中不難聽出，即便是陸淵這位某算了一切的幕後黑手，也一直在尋找這第三卷天書。
而且，看樣子，世界意識還用這第三卷天書和陸淵達成了什麼交易，以此來收買陸淵。
或許，內情遠遠不止如此簡單。
但陸淵也沒把話說的太明白。
該懂的，到時候自然就動了。
陸淵的態度很明確。
所以，以上這些推測，都是他們出來之後湊到一起所分析出來的，不敢保證一定準確，但最起碼弄清了大概的來龍去脈，包括一些他們從未聽說過的秘密。
比如說，世界不止一個！
再比如說，世界也在求生！
無數能讓人震驚到不能自已的訊息如同不要錢一樣被扔了出來，這才導致了他們在離開萬蝠古窟後，雖然也在往回走，但每個人的態度都有點心不在焉。
而田靈兒也在不知不覺間，被陸雪琪和蕭逸才、齊昊、等人包圍了起來，林驚羽和曾書書也在往張小凡這邊靠，不知不覺間就形成了兩個不大的包圍圈。
直到這時，陸雪琪才淡淡的開口。
態度並不倨傲。
帶著幾分無奈和心痛，以及複雜。
“田師妹，是你自己配合一下，還是我們不得不出手？”
“你應該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
“就算我不說，總有人會說出來的。”
“與其到了那時再被掌門問責，甚至是給大竹峰蒙羞，還不如趁著眼下大家都在場的時機，把態度表明，看看能不能還有迴轉的餘地。”
“最起碼，我們能保證不落井下石。”
“畢竟，我們都共同經歷過生死，雖然是他在背後做了不少手腳，但這份情分並不是假的。”
“田師妹，你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
田靈兒面色微變。
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的不利處境。
不過，她一點都沒有驚慌。
甚至比遠處被曾書書和林驚羽圍住的張小凡還要淡定。
琥珀朱綾微微擺動。
飛行速度驟然降低了下來。
見此，陸雪琪等人也放慢了速度。
“田師妹可是想好了？”
陸雪琪輕聲問道。
但她等來的卻是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或許，那個大小姐是對的。”
“你根本就不配他的喜歡！”
“即便，這份喜歡裡夾雜了理性！”
田靈兒沒有激動，也沒有譏諷。
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說出的話卻如同一把把刀子一樣，不斷剜著陸雪琪那顆本就掙扎的內心。
隨後，田靈兒緩緩抬起了手。
表情未變，但任誰都能看出那股輕蔑。
“你們真以為，憑藉著境界上的壓制和人數上的優勢，就能拿下我？”
“三個玉清九層。”
“打我這個玉清七層。”
“表面上看還算有點優勢。”
“實際上，就算你們拿到了三卷天書，但我和張小凡二人，早就在他沒離開青雲門之前就學了一部分功法，現在，我體內的法力比你們體內的法力更加凝實，境界上的這點差距幾乎可以被抹平。”
“而你們在人數上的優勢，也可以用法術來抹平。”
“真正的好東西，你們以為他就會直接傳授給你們，就真的一點點都沒防備過你們這群外人嗎？”
“那個鬼王宗的大小姐，別看沒學到太多的法術，甚至連看都沒看多少，實際上就算是在裡面學習了一道法術，那都是能橫推你們所看見的所有法術的存在！”
“就像是我手裡的萬法領域一樣！”
“真正的好東西，你們都拿不到。”
“所以，別在那裡說什麼大話了！”
“讓我束手就擒？”
“你們有那個能力嗎？”
田靈兒失笑般的搖搖頭。
旋即，小臉含煞，冷聲道：
“我想回去，是因為爹孃。”
“我想回去，是因為身份。”
“我想回去，是因為眾多師兄和張小凡這個師弟。”
“如果我不想回去……”
“你們根本沒有拿下我的能力！”
“所以，不要在來威脅和試探我！”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但我也有最基本的底線。”
“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們提起此事，如果你們下一次還用這種威脅的方式，休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田靈兒的性格本就是很火辣的。
確切的說，是個風風火火的小丫頭。
如果非要找一個對比物件的話，陸雪琪的性格就更像是塗山紅紅，田靈兒的性格更像是小時候的塗山雅雅，而碧瑤的性格更像是塗山容容在腹黑狀態下的削弱版本，各有千秋。
但塗山雅雅聽塗山紅紅的話。
而田靈兒不聽陸雪琪的話。
所以，矛盾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對於田靈兒這番話，其實在場的蕭逸才等人並無懷疑，就算是有所懷疑，大部分也是相信的。
畢竟，田靈兒說的確實是實話。
他們手裡握著三卷天書，這沒錯。
但他們眼下並沒有修煉這三卷天書。
而田靈兒所修煉的，是從小到大的加強版太極玄清道，就法力渾厚程度而言，他們並不佔優。
一把鐵劍和一把鋼劍對撞，最先破碎的一定是鐵劍，即便都是金屬，硬度上也是有差異的。
這就是陸雪琪等人目前的缺點。
至於萬法領域，也確實配得上田靈兒如此充足的自信心。
法術方面，陸雪琪等人倒是看了或學了不少，只不過在出來後，還沒來得及嘗試和演練。
田靈兒手裡的萬法領域是殘缺的，誰也不知道田靈兒目前在萬法領域上的進度究竟如何。
不過，如果田靈兒完全掌握，恐怕陸雪琪等人也提不起戰鬥的念頭來，完全體的萬法領域只要能掌握，雖然不敢和創造出萬法領域的陸淵相比，但對付陸雪琪這個級別的天才，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昔年，魔道宗門裡的年青一代沒有能在魔子路元手下撐過三招的人，所以按照這個戰鬥力來對比，完全體的萬法領域，估摸著也沒有人能撐過十招。
這已經是儘可能的低估了。
畢竟，萬法領域是當世唯一一個沒有任何缺點的法術，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無論是輔助還是對資源的塑造能力，都讓萬法領域成為了一個毫無缺點的完全體，根本找不到破綻。
因此，掌握了完全體的萬法領域之人完全可以被稱之為天驕！
而任何一個天驕都能隨意跨級而戰！
別說是動手了。
就算是提起這個念頭，都是一種值得尊重的勇氣。
畢竟，打遊戲都有被氣哭的，被人在修行道路上從頭到尾的碾壓，難免不會產生心魔，最後走火入魔。
但目前隊伍的總指揮是陸雪琪。
即便蕭逸才和齊昊等人不想動手，尤其是不想和田靈兒動手，怕招惹到田靈兒身後已經毫無顧忌的陸淵，但沒有陸雪琪的示意或提醒，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
萬一他們放下戒備的姿態，結果回去後被陸雪琪反手舉報一下，一個“勾結魔道”的罪名就會立刻扣下來。
要知道，他們可沒人能保！
這個罪名按下來，雖然不至於退出去斬首示眾，這身修為和自己的自由，估摸著是沒了。
田靈兒之所以囂張，在蕭逸才和齊昊等人看來，主要還是因為目前的陸淵已經毫無顧忌了。
身份……
實力……
地位……
全都站在了天下頂尖的位置上！
更何況，還和世界意識達成了協議。
雖然說他們還不知道世界意識和陸淵達成的協議內容是什麼，但就兩者的身份進行分析，這份關係也絕對不會簡單，陸淵指不定就會被世界意識眷顧。
畢竟，根據陸淵所講的理論，他們人類和萬物之所以能存在，主要還是因為世界意識需要他們存在。
一但世界意識不需要了……
他們難不成去伐天？
實力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況且，有些東西只有地位越高，才能看的越清晰，自然而然的，也就會產生出一種莫大的敬畏感。
逆天逆天，不是那麼好逆的！
如果逆天成為了修仙的主流，那麼死在雷劫下的修仙者絕對不少，萬里挑一或許有點誇張，但一千個人裡，世界意識用雷劫弄死九百九十九個，一點都不誇張。
雷劫這種東西，有兩種說法。
一種就是絕對意義上的毀滅。
完全不講邏輯，甚至可能用滅世雷劫這種級別的雷劫去考驗任何一個修仙者，因為這是世界意識的權利。
另一種就是難度比較大的考驗。
如果雷劫的強度有強有弱，基本上就是考驗，根據每個人實力的不同，不斷檢測接受考驗者的極限。
如果被考驗者成功度過，不僅會受到世界意識的嘉獎和眷顧，戰鬥意識上也會有明顯的進步。
因為考驗都是壓著極限過去的。
被考驗者想成功度過，也就意味著他需要在某方面突破自己的極限，以此來獲得更大的生機。
因此，總而言之，雷劫並不是絕對強大的，毀滅性質的雷劫就是奔著摧毀一個人而來的，而考驗性質的雷劫，則是為了培養更多的棋子而執行的。
萬一殺了田靈兒……
激怒了陸淵……
陸淵憑藉和世界意識的關係……
世界意識給青雲門來道滅世雷劫……
只是簡單的一想，無論是蕭逸才還是齊昊，包括在場的其他人，就紛紛意識到了田靈兒的重要性。
因此，田靈兒是不可能被問責的。
更何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道玄的小心思。
道玄還指望著田靈兒能把陸淵拉回來做青雲門的少掌門，只要有半分可以挽回的希望，道玄都願意去嘗試。
但他們不一樣。
曾書書倒還好說一點。
不管怎麼說，和曾叔常是親生父子。
齊昊和常箭這邊就不好說了。
蒼松也不是沒能力再培養出一個新的繼承者，道玄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雖然做不到讓常箭和齊昊等人身死，但把這兩人控制起來還是簡簡單單的。
別問原因。
問就是為了青雲門的未來。
所以，只是簡單的想了想，陸雪琪等人就瞬間找到了無數種理由，而他們能想到的辦法，沒道理道玄等人想不到。
因此，現場一時間就僵住了。
陸雪琪不想退讓。
但也不敢真和田靈兒動手。
尤其是田靈兒的底氣很充足。
哪怕只是裝出來的，但陸雪琪不敢賭。
而田靈兒礙於身份上的問題，也沒辦法從陸雪琪的手裡奪過隊伍的控制權，一時間只能是僵持不下。
張小凡那邊也是如此。
面對林驚羽，張小凡是真下不去手。
面對曾書書，張小凡亦是如此。
同理，曾書書和林驚羽面對張小凡，也是下不去手，雖然命令下的很尷尬，但氣氛卻意外的和諧。
“各退一步？”
兩三個呼吸過去後，陸雪琪終究還是沒抗住這陣無聲的壓力，抿了抿嘴唇，苦澀的問道。
聞言，所有人都悄無聲息的在心裡鬆了口氣。
田靈兒的面色也微微緩和了幾分。
“我會履行我的承諾。”
“這一路上，還請你放心。”
“我的一切決定，你們在回去後都可以和掌門亦或是幾脈首座彙報，但我並不希望在此之前，你我再因為他的事而發生任何的矛盾。”
田靈兒的提議很中肯。
陸雪琪平靜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青雲門這邊發生內訌的時候……
遠在南疆……
遠在焚香谷裡……
遠在玄火壇中……
一道身影卻悠哉悠哉的踱步走來。
“少谷主？”
上官策睜眼間，精光爆射而出。
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一閃而逝。
隨後就恢復到了普普通通的狀態中。
起身，看向東方源，好奇的問道：
“少谷主這時，不應該帶著燕虹和李洵等人在煉血堂地界，和青雲門以及天音寺的弟子們接頭匯合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東方源面帶笑意。
在上官策不解的目光中抬起手。
隨後，重重落下。
“呃！”
上官策的雙眼猛然瞪大。
喉嚨中發出了輕微的顫音。
想要問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脖頸受到重擊，意識迅速脫離。
在昏迷前，上官策的最後一個念頭竟是他和這些天驕之間的差距有這麼大，連對方隨手一擊都接不下來？
如果陸淵知道上官策的疑惑，他或許會表示很抱歉，因為空間這種力量，自古以來就是割草的神技，尤其是面對一些不知道情報的對手，哪怕差距很大，也有可能一招秒殺對手。
就修為而言，東方源這具分身裡的法力並不渾厚，但架不住東方源被陸淵賦予了使用和展現火龍一族權柄的能力，也就是說東方源可以光明正大的展示出來，不用擔心和其餘幾個分身撞車。
因此，東方源的實力並不弱。
只不過，和其餘幾具分身對比，東方源這具分身的底蘊確實差了點，尤其是在所有分身不擇手段戰力全開下，東方源的實力更是直接墊底。
歸根結底，還是傳承太殘缺了。
如果玲瓏能把功法完整的留下來……
焚香谷絕不會是正道三大門派之一，少說也能和青雲門分庭抗衡，奪得正道的半壁江山！
“可惜……”
“傳承殘缺……”
“地廣人稀……”
“氣候環境惡劣……”
“經濟不發達……”
“外加上小白你的破壞和襲擊……”
“就算是最後把你抓住了，除了能折磨你洩憤之外，焚香谷這邊也依舊要承擔應有的損失，得不到任何補償。”
“如此一來，就只能走下坡路了。”
“雲易嵐能把焚香谷往上帶，即便達不到彎道超車的地步，但也的確是無愧焚香谷谷主的這個位置！”
拿出玄火鑑，陸淵輕聲說道。
地下，傳來一聲不甘的嘶吼。
玄火壇的隔音性很好。
尤其是現在的玄火壇，還處於封閉狀態中，如果不是陸淵修為足夠高，恐怕都聽不見這道嘶吼聲。
陸淵聽出了這道嘶吼聲中的仇恨。
顯然，小白能感知到他體內的法力。
那是焚香谷弟子都有的精純法力，就像是青雲門的太極玄清道中正平和，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封禁壓制一樣，焚香谷弟子體內的法力所蘊含的特性，讓每一個焚香谷弟子都無所遁形。
因此，對於小白把自己當做是焚香谷特地派來嘲諷她的人這件事，陸淵並沒有放在心上。
更何況，玄火鑑這玩意本就是在三尾和六尾的手裡，如今落在了他這個焚香谷弟子的手裡，以焚香谷和狐族的仇恨，三尾和六尾的下場自然是不必多說。
這些都是可以被分析出來的東西。
哪怕不見面。
只是在感知中一閃而逝。
這些結果就會立刻被分析出來。
畢竟，境界越高，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思維運轉的程度也就越高，有些事一向就能明白，尤其是像這種只需要理性分析就能得到結果的運轉機制，甚至都不需要過多的去思考。
如今，陸淵本體也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對於小白的反應陸淵並不吃驚。
他只是晃了晃手裡的玄火鑑，然後淡淡的反問道：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把玄火鑑拿到這裡來？”
“你覺得，我怎麼知道你在這裡的？”
“你覺得，是你重要，還是替焚香谷找回神器的功勞更重要？”
“想明白了就吱一聲。”
“我不希望救出來一隻瘋狐狸。”
陸淵的詢問很不禮貌。
但下面的嘶吼聲確實停下來了。
片刻後，底下竟真的“吱”了一聲。
陸淵也沒想到小白如此耿直，眼角情不自禁的抽動了一下，不過，在把玄火鑑放入玄火壇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陸淵還是淡定的補充道：
“約法三章。”
“一，不得攻擊焚香谷上上下下。”
“二，不得損壞焚香谷內部所有事物。”
“三，往日和焚香谷的仇恨一筆勾銷。”
地底下，一絕美少婦聽聞此言，不禁默默的磨了磨牙，沉思了一秒後，冷笑著反諷道：
“愛救不救！”
“老孃死了拉倒！”
上方，陸淵眼角頓時抽搐了一下。
不過還好，他給自己留了退路。
“彆著急，聽我說完。”
“既然是約法三章，那自然有和以上三個要求對應的代價，作為保證你執行要求的酬勞。”
“一，你可以安全離去。”
“二，焚香谷不再追殺你。”
“三，你可以重建狐族。”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作為焚香谷少谷主的我說話還有一定的威力，而且三尾和六尾我也沒殺，狐岐山那邊，狐族的傳承也沒斷掉。”
“不過，狐族沒有頂尖高手了。”
“作為九尾天狐，也是當世狐族中唯一一根擎天玉柱，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狐族徹底覆滅嗎？”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地底下。
絕美少婦輕輕的嗤笑了一聲。
不過，僅存的求生欲還是促使她不得不開口。
“正道不都是喜歡騙人的嗎？”
“或許有個別單純的年輕人不喜歡。”
“但像你們焚香谷，尤其是那個雲易嵐和上官策，手段和心思複雜的簡直就是個魔道宗門的宗主，頂多是虎毒不食子而已，實際上也算不上什麼光明正大。”
“窺一斑而知豹。”
“鬼知道你殺沒殺小三和小六！”
聞言，陸淵摸了摸下巴。
有警惕心是對的。
但過度警惕就不對了。
雖然這麼說很難聽，但為了儘快解決戰鬥，即便知道很不禮貌，陸淵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嗎？”
“我有女朋友，也有妻子了。”
“況且，你的年齡太大了。”
“你會的我都會，你不會的我也會。”
“如果三尾和六尾在我手裡，你覺得我會如此客氣的跟你在這裡廢話嗎？如果三尾和六尾不在我手裡，你覺得玄火鑑是能自己長腳跑到我手裡來嗎？”
“所以說，三尾和六尾死沒死，對於結果而言都不重要，為了您好，還是請您乖乖配合我一下。”
“真要是愛救不救的話……”
“實在不行，我就不救了！”
“救出來再被你埋怨或問責。”
“我又沒病，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