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我成了我的兒子？？？”
空曠的房間裡，驀然響起了這句話。
碧瑤看著陸淵鐵青的臉色，也是沒由得感到了幾分畏懼，訕笑著摸了摸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哀求道：
“好啦！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什麼都不說終究是沒辦法過關的，還不如先把這個身份定下來，後續的一切，到時候再補充。”
“你覺得怎麼樣？”
陸淵黑著臉。
他覺得不怎麼樣！
平白無故降了一輩，這算幾個意思？
想到這裡，陸淵幽幽的聲音響起。
“我覺得應該是你皮癢了...”
同時，一手把碧瑤就抵在了牆上，另一隻手直接挑起碧瑤滑嫩的小下巴，看著碧瑤情不自禁閃躲起來的眼神，陸淵不由得沉默了半晌。
他該怎麼懲罰這隻小狐狸呢？
若說心動，倒是沒有的。
碧瑤和塗山雅雅不同。
塗山雅雅那是合法蘿莉。
碧瑤就不是了。
碧瑤甚至和小舞都有所不同。
小舞的真實年齡應該按十萬歲來疊加。
吃起來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但碧瑤這個，他現在是真不能吃。
即便碧瑤做錯了事，甚至把他的輩分直接降了一代，他也應該控制住自己，不能用吃掉碧瑤來懲罰碧瑤。
可刨除了這點後，還有什麼方式能幫他出了這口氣呢？
陸淵一時間想不出來。
但碧瑤卻先一步行動了起來。
溼潤的感覺從臉上傳來，打斷了陸淵的思緒，但也僅僅是一觸即分，當他轉頭看向碧瑤時，碧瑤已是恢復了常態，笑嘻嘻的看向了他，哀求道：
“就這一次好不好？”
“我也知道錯了，保證沒有下次。”
“這一次就放過我吧？”
盯著碧瑤的小嘴唇瞧了半晌，陸淵才算是緩緩將自己心頭的火氣遏制了下去，沉默著鬆開了碧瑤，低聲訓斥道：“只此一次！”
他畢竟是個成年人。
或者說，靈魂狀態達到了成年。
而眾所周知，男人至死是少年。
雖然他心知肚明這種舉動不太好，作為年長了碧瑤不少的成年人，此刻應該厲聲呵斥碧瑤，杜絕碧瑤這種不正確的想法；但當碧瑤真正親上來的事實發生後，他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把碧瑤狠狠訓斥一頓，讓碧瑤明白這兩者的不同。
他是他。
比碧瑤大了很多歲。
而且還有比較複雜的感情糾葛。
他知道，碧瑤什麼都明白。
十一二歲的年齡，以碧瑤生活的環境和地位來講，該明白的東西基本都明白了，不缺理論知識，缺的也只是實踐。
可他若是個少年...
或者說，哪怕只是當初在鬥羅裡的他...
他都敢毫不猶豫的接受這份感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刻意迴避，甚至是避而不談。
可惜，現實並不是他給自己的幾個分身編寫的劇本，可以隨意安排分身的命運軌跡包括死亡。
現實就是現實。
無論他願不願意去面對，他都必須去面對。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年至此，陸淵也就迅速控制住了自己心頭殘餘下來的幾分火氣，抬起手，用法力把碧瑤控制在了原地，旋即，在沉吟了片刻後，淡淡的陳述道：
“我的感情史很複雜。”
“現在的你，還太小了。”
“因為一時衝動而後悔終生的例子，我這麼多年也見過了不少，所以，對於碧瑤你來講，我並不希望這件事發生在你我身上，更不希望是因為我的疏忽，導致這個錯誤失去了被遏制的可能性。”
“如今，你我十二。”
“生日不同，也有可能是十三。”
“總之，無論如何，我覺得我們之間都要再等待六年，才能說出那句話，才能對那句話負責。”
“如今，誰也不知道，是感激更多一點還是喜歡更多一點，而這兩點，很容易被自我混淆。”
“因此，在這六年裡，我會把的背景履歷一點點的告訴給你，讓你有一個足夠的思考時間和緩衝時間。”
“如果六年後，你依舊還堅持己見...”
“那我也不會對你的喜歡視而不見。”
“這就是我目前所能給你的答覆，如果你聽懂並同意，就點點頭；如果你聽懂卻不同意，就搖搖頭，後續的事情，我會處理，不會讓你為難。”
陸淵長長的陳述，終於告一段落。
而在說完這些後，陸淵也把目光放在了碧瑤的身上，準備看看碧瑤會如何選擇，這也決定了這具分身的結局。
結果令陸淵很高興。
碧瑤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即便，是咬著嘴唇點頭，表情和情緒都顯得很沮喪，但無論如何，這個錯誤總算是被暫時控制住了。
後續的發展，還是要看後續。
更何況...
有些錯誤並不是錯在事情本身！
而是錯在事情發生的時間不對！
壞事變好事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好事多磨這句話，也是有道理的。
但點完頭的碧瑤倒是很生氣，甩了甩小胳膊，檢測了一下自身沒有被法力禁錮的事實後，就小跑著來到了陸淵身前，拉起陸淵的手臂，對著陸淵毫無防護的手臂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而後，撒腿就跑。
御使著傷心花，直接飛天而去。
只剩下哭笑不得的陸淵停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可愛的小牙印，心累的嘆了口氣……
……
……
六年的時間很長嗎？
當然很長。
相當於一個成年人懂事之後，總生命十分之一的長度，而且還有很多成年人，達不到這個比例。
可對於長壽種來講，這六年的時間，真的很短！
五年的時間，匆匆而過。
距離當年那場誓約，僅剩下了一年。
而在這五年裡，大事雖然沒發生，但一些小事可謂是接連不斷，整個修行界都亂成了一團，甚至就連凡人之間，也爆發出了不小的矛盾摩擦。
魔道這邊，大量的小變動產生。
首先就是煉血堂的進展。
煉血堂本就是以凡人為根基，重新組建起來的新勢力，雖然至今為止，也可以稱之為“重振往昔榮光”，但真正的精英還是比較少。
攻打萬毒門那一次，煉血堂的大多數弟子都身負重傷，少數弟子身死，可謂是元氣大傷。
但煉血堂的規矩畢竟是屠龍術！
講究“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更講究“天下大同，人人如龍”！
因此，在龐大的基數面前，煉血堂的骨幹力量在這前前後後的十年裡，也漸漸被柳鳶搭建了起來。
其中，二階修煉者四人。
一階四層以上的修煉者，總共統計將近兩千人；一階七層以上的修煉者，總共統計將近一百五十人。
零零散散，也說的過去了。
但煉血堂的基數很大！
截止目前為止，煉血堂所有身具修為不論高低的修行者，已經達到了九萬餘人，只差幾千人就能破十萬。
這個數量，乍一看可能不是很多。
但架不住這個世界裡的很多宗門，寧可把絕學失傳，都不傳給一些勉強說得過去的繼承者。
對此，陸淵也表示理解。
但這種傳承終究是不健康的。
就好比說如今的煉血堂裡。
最起碼有幾千人，都是十年前在青雲門的那場考核裡，因為心性不過關，而被刷下來的人。
而這些人在聽聞到煉血堂有教無類的規則後，哪怕明知道煉血堂是魔門，明知道煉血堂不是什麼好去處，甚至明知道要被正道人士追殺，這些人也依舊是翻山越嶺的找到了煉血堂，祈求加入煉血堂中。
歸根結底，誰都不想死。
固然，很多人心知肚明，知道以自身的那點天賦無法求得長生；但就算是隻能活上一百年，放眼世俗中人，又有幾人能達到這個水準呢？！
而活上一百年，放在修行界裡，基本上就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或兩百年三百年的都有，明面上活的最久的，就是青雲門的青葉道人，活了八百年！
所以，在這個事實面前，這些心有不甘的人自然不願意自甘墮落，守著所謂的家產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最後在活了六七十年後老死在病榻上。
而煉血堂又地處偏遠。
可以說，位於窮山惡水之中。
能走到這裡的，有一個算一個，求道之心絕對算得上是堅韌。
因此，煉血堂也就收下了這批人。
而這批人，也就成為了如今煉血堂中的大部分骨幹，根骨最好的那個，甚至成為煉血堂如今四位二階修煉者其中的一員！
其餘三位，是煉血堂的老成員。
年老大也是其中一員。
野狗道人目前不是。
但估摸著離二階也只有一道門檻了。
這都是柳鳶用資源，硬生生堆出來的高手。
戰力方面，倒是不高不低。
和四聖使具備很大的差距。
但用來在明面上撐場子，肯定夠了。
值得一提的是，柳鳶的修為依舊是一階九層，魔子路元的修為，包括陸淵和其餘幾個分身的修為，也都是一階九層。
始終沒達到二階。
但在煉血堂裡，卻無一人不服柳鳶。
原因很簡單。
大多數人都是知恩圖報的。
柳鳶的實力，本身還極強，在開展異相後，可以碾著煉血堂目前僅有的四位二階隨便捶。
外加上柳鳶本身掌握著噬血珠。
在煉血堂的老人這裡，得到了毫無保留的服從，也從這些人手裡，獲得了毫無保留的執行力度。
更何況，陸淵管控龍影書局十餘年，若說對管理方面有多大的心得，那肯定是瞎扯淡，畢竟陸淵又沒系統的學習過。
但若說一點經驗沒有，那也是瞎扯淡。
他在，煉血堂就無人敢背叛他！
這就是他無與倫比的底氣和自信！
當然。
前提是排除一些諜子。
青雲門的某位高徒，可是在兩年前就打入了進來，雖然時至今日，陸淵仍不能確定這位青雲門的高徒有沒有被煉血堂的規矩和舉措感化，但無論如何，只要他不在這名青雲高徒面前露面，這名青雲高徒，就始終不會聯想到他的本體身上！
而對於這位青雲高徒...
說實話，陸淵已經替其安排好了下場。
萬蝠古窟下，原本的劇情依舊會發生。
小黑也會根據他的命令，把上鉤的這些人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拍到滴血洞裡，讓這些人觀看到煉血堂的天書，進而增強這個世界整體的實力。
值得一提的是，小黑就是黑水玄蛇。
被陸淵四年前收復，並屯吃掉了陸淵賜下的幾滴精血，得到了好處，不僅整體的實力大漲，智慧方面也有了明顯的提高。
只不過，目前只和柳鳶親近。
其餘的煉血堂弟子，哪涼快哪待著去。
而這個境界劃分，也是陸淵在整合了目前手頭上僅有的四本天書後，為了統一衡量自己的境界，才創造的新稱呼。
拿青雲門的境界舉例。
玉清一層，就是一階一層。
玉清四層，就是一階四層。
上清一層，就是二階二層。
上清七層，就是二階七層。
太清一層，就是三階一層。
太清九層，就是三階九層。
再往上，陸淵估摸著自己就要飛昇了。
所以，也就沒必要創造新境界稱呼了。
因此，總而言之，煉血堂這些年的整體實力屬於彎道超車，而且還成功了，迎來了飛躍性的提升。
不過大頭還是在柳鳶身上。
一隻黑水玄蛇，抵得過三萬到四萬一階四層以下的弟子，而且這還是根據這些人組成萬仙陣後，來推測所得到的結果。
因此，巔峰戰力全在柳鳶手裡。
煉血堂的興亡，也搭在了柳鳶的身上。
而和在煉血堂裡，奮鬥了整整十年的柳鳶相比，生活在鬼王宗裡的魔子路元，倒是心累的很。
當年那件事一暴露，沒過多久，萬人往就已經不把他當女婿看待了，而是當成了半個兒子來看待。
這些年裡，萬人往不僅把他和碧瑤一起帶在身邊親身教導，而且大多數重要的計劃全都派他去執行和把控。
舉個例子：白虎都在他手下聽差...
可以說，萬人往是真拿他當鬼王宗未來的繼承人在培養，無論是名還是實，萬人往幾乎都交給了他。
當然。
像萬人往這樣的梟雄，做任何事都會留一手以備不測。
但這並不是針對他藏的一手。
對碧瑤，萬人往也藏了一手。
而這一手，陸淵估摸著，應該就是像他在狐妖裡，在組建龍影書局時，特地留下的隱星一樣。
關鍵時刻，能起大作用。
而且，哪怕是他身死，在沒有交代之前這張底牌也依舊會紋絲不動，並不會被任何人繼承。
而龍影書局的隱星之所以能繼承，還是在於他已經把小黑狐託付給了塗山紅紅，對此，小黑狐估計也很清楚，明白接下來的效忠物件是誰。
因此，隱星才得以傳承下來。
但同樣，也從龍影書局原本的編制裡脫離了出來，拋棄了以往的立場，加入到了塗山的麾下。
這就是這種底牌的可怕性。
因此，對於煉血堂的柳鳶來講，這五年是大力發展中的五年，對於鬼王宗的魔子路元來講，這五年是勵精圖治的五年；可對於焚香谷的東方源來講，這五年可就是徹徹底底的鹹魚了五年。
在這五年裡，東方緣只做了一件事：躺平！
是的。
各種意義上的躺平。
焚香谷不需要他去爭權奪利。
因為焚香谷屬於正道，講究名分。
他已經是少谷主了，沒有再掙扎的必要性，也沒有再爭權奪利、引動雲易嵐警惕的必要性。
不過，唯一難辦的，就是東方源欠了一個桃花債，也就是身為東方源師姐的燕虹傳來的情感。
對此，雲易嵐表現的態度是贊成。
東方源並不善於管理。
而東方源又是最合適的接班人。
因此，必然要有一個從任何角度都能絕對相信的助手，替東方源處理焚香谷裡的大事小情。
而什麼關係，能比夫妻關係更可靠呢？
目前來看，沒有。
就算是兄弟姐妹，都要往後讓一讓。
所以，雲易嵐表示贊成。
不過也顧忌到東方源灑脫的性格，倒也沒在明面上提及此事就是了。
但只要不反對，那就是贊成！
畢竟，師姐追師弟，若是沒有師父的首肯，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絕對是傷風敗俗的事情。
所以，雲易嵐不反對，就是贊成！
但這卻把東方源坑的死死的！
整體算一算，鬼王宗裡，碧瑤這麼多年都沒改變心意，反倒是隨著時間推移，愈發大膽了起來；大竹峰上，田靈兒這個小師姐似乎也有情感變質的苗頭，外加上焚香谷裡的燕虹...
這特麼是要開修羅場啊！
不過感情這種事，沒辦法直接拒絕。
或者說，拒絕了也沒用。
燕虹鐵了心要追他，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望好吧！
所以，對於感情一路的事，陸淵也就只能通通選擇冷處理，直到大家都冷靜下來了後，再行處置。
而在青雲門裡的本體，和在天音寺裡的分身，這幾年中，可謂是聯手演了好幾場大戲。
碧瑤每年都要拿這些事來打趣他。
因為在這五年裡，每一年，陸淵都要下山一趟，對天音寺發起挑戰，逼迫天音寺的無名淵出來應戰，然後，當眾慘敗在他的手裡，讓天音寺威名喪盡。
至今為止，天音寺的牌匾碎了五次。
天音寺的佛子，也一共敗了五場。
面對這種極其丟臉的事，天音寺原本是想上青雲門討個說法的；畢竟年年被人上門踢場子，就算是和尚的脾氣再好，也架不住一踢就是五年啊！
但是，青雲門沒給天音寺這個機會。
這五年來，陸淵被關了五次禁閉。
每次下山，回來後立馬被關禁閉。
這也成了這些年的一個笑話，流傳在各脈中，只不過，沒有人敢去取笑這位道子而已。
就像是沒有人知道，這位道子為什麼就跟天音寺的那群大和尚過不去，年年下山踢場子一樣。
道玄倒也很聰明。
第一次關陸淵禁閉，倒是出自於無心。
未曾想到，陸淵在第二年，竟然還真下山了踢場子去了！
回來之後，道玄又關了陸淵第二次。
第二次後，道玄就發覺，陸淵在第三年竟然又下山了，一路闖到天音寺，連招呼都不打直接開踢...
很明顯。
三次之後，陸淵已經是慣犯了。
不過...
這是在揚我青雲門之威啊！
怎麼能批評呢？
應該繼續關（鼓）禁（勵）閉才對！
這就是道玄的態度。
而關禁閉的方式也越來越敷衍。
第一次，面壁思過！
第二次，閉門思過。
第三次，自主思過...
第四次，自主思過...
第五次，自主思過...
“思”出了什麼，恐怕連鬼都不知道！
天音寺自然也很清楚這裡面的貓膩。
但只是清楚，可沒啥用！
青雲門就是擺明了車馬在打壓你！
你們天音寺不是有天驕嗎？
那就拉出來溜溜看！
別以為背了個異相就是天驕！
天驕和天驕間，也有差距！
你們天音寺就別想以上犯下，以為有了一個天驕就能在未來覬覦我們青雲門正道魁首的位置了！
這就是道玄想表達的意思。
當然。
這也不是說道玄的想法過於齷齪。
只是說，兩者的立場不同。
青雲門的立場是正道，是好人。
但並不是說好人就不會打架了！
因此，作為青雲掌門，道玄用一些小手段打壓天音寺，其實是很正常的；如果不是焚香谷離得實在太遠了，地處南疆，恐怕道玄也要順帶著一起打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
這都是必然的結果。
所以，陸淵覺得道玄做的很對。
但如果能不讓他自我思過，就更好了。
而對於草廟村被屠的這件事，這些年來張小凡也一直沒交代，林驚羽也一直沒來問他。
當然。
這也不能怪林驚羽。
每個峰都有每個峰的規矩。
龍首峰的規矩，還是最嚴的。
林驚羽不能外出，屬實正常。
不過，對於蒼松這個可以挽回的青雲叛徒，陸淵也曾和道玄討論過這件事；只不過並不是討論草廟村的真相，而是討論當年天成子那一代的事。
整個討論，過程比較漫長。
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年才算定下來。
首先，萬劍一也該再度出世了！
陸淵拿煉血堂之事舉例，配合上柳鳶送給蕭逸才的情報為佐證，說服了道玄同意增強青雲實力的說法。
當然。
肯定不能讓萬劍一直接露面。
畢竟，青雲門也是要臉的。
而對於這方面，陸淵也替道玄出了一個好主意：讓萬劍一改名。
萬劍一肯定是不會改名的。
但這也要靠操作。
告訴萬劍一，魔道那邊出了一個持有噬血珠的魔頭，以玉清九層左右的修為，就可以擊殺掉毒神，現在青雲需要你的力量，但需要你改頭換面...
以上，萬劍一必定會改名！
因為萬劍一和道玄都一樣。
對青雲門可以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隱姓埋名假借虛名算什麼？
在祠堂裡掃了那麼多年地，傲骨雖然還在，但心頭的那點驕傲和臉面，想放就放想拿就拿，無比輕鬆！
所以，磨道玄磨了一年。
磨萬年一又磨了半年多。
討論計劃，又討論了半年多。
最終決定，不聲張此時。
轉由陸淵之手，把萬劍一還存活的這個事實“不經意”的暴露出來，然後讓道玄出面安撫幾個首座，最後讓幾個首座去看望萬劍一，而不是對天下廣而告之。
可陸淵出手，向來很少。
但有一個場景，是陸淵不得不出手的！
那就是...
“七脈會武！”
房間裡，陸淵低聲陳述道。
手裡的棋子落下，將一片黑子吞吃。
而後，抬頭望向窗外。
“算算時間，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