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郡,安邑。

田豫和牽昭奉曹叡之命,帶兵前來支援司馬懿。

哪怕是徐晃相助,曹叡依舊覺得司馬懿並非諸葛亮的對手。

漢軍若是貿然進攻函谷關,那河東的兵馬,便能度過蒲板津,擾亂攻關一方。

河東,決不能丟!

田豫和牽昭在幽州表現不俗,更是邊關名將。

如今讓他們對付劉備,也代表了曹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

二人一路上也是憂心忡忡。

他們為劉備而高興,這不僅是曾經的主公,還是永遠的至交好友。

可惜,田豫當年母喪,在這個孝道至上的時代,他只能回去為母守孝,無法再追隨劉備。

牽昭少年便與劉備成為刎頸之交,奈何劉備發跡太晚,總不能事業有成的牽昭,去追隨當世東躲西逃的劉備。

一切皆為命數,二人如今卻站在了劉備的對立面。

“玄德……”

牽昭見田豫愁眉苦臉,大手拍在其後背上,笑道:“如今玄德已經成為大漢天子!更是令我大魏聞風喪膽!”

“我等身為其至交好友,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故友相見,豈能愁眉苦臉?來來來,給我笑!”

田豫苦笑不已,無奈搖頭道:“子經,難道你看不出來?”

“我等本來一直鎮守冀州,卻被突然調來河東,全都是司馬懿一手安排。”

“他這是吃準了玄德重情重義,想要以我二人前去遏制玄德!”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假,但我卻不能看著朋友,因為我而遭到算計!”

牽昭與田豫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若司馬懿想要利用二人,與戰場之外陷害劉備,那他們絕不答應。

“放心,吾與玄德少年相識,絕不會做那不忠不義之事!”

二人率領一萬兵馬,很快便進入安邑。

司馬懿與徐晃已然等候多時。

當日還是司馬懿帶著田豫和牽昭回到洛陽。

當日為了支援曹叡登基,司馬懿這才拉攏了二人。

不過隨著曹叡地位穩固,薄情寡義的冢虎,跟重情重義的牽子經、田國讓,始終尿不到一個壺裡。

三人也是漸行漸遠,如今劉備、諸葛亮勢如破竹,司馬懿這才想起來二人。

“子經,國讓,一路風塵僕僕,趕快坐下喝杯水酒。”

司馬懿因面色陰霾,笑起來也讓人十分不舒服。

“多謝太傅……”

“呵呵,你我三人都是老相識,叫我仲達便是!”

“不不不,我二人與太傅地位不同!”

牽昭和田豫拒絕了司馬懿的偽善客氣,還是堅持以“太傅”稱呼對方。

司馬懿倒也覺得無所謂,反正二人只要聽話,幫他對付劉備、諸葛亮即可。

“二位既然是陛下派遣,那就一切同從我安排。”

“我知你二人與劉備相熟……”

司馬懿話音未落,就已經被牽昭打斷。

“太傅此言差矣,某與劉備雖然少年相識,但如今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年。”

“劉備稱帝,與我大魏乃仇人,我與國讓與他不熟!”

牽昭直接堵住了司馬懿的話,表明了態度。

“呵呵……子經稍安勿躁。”

“我自知你二人對朝廷忠心耿耿。”

“不過劉備此人重情重義,不妨你二人與他喝杯斷情酒,也算是表明態度!”

司馬懿笑道:“此酒喝過,故友相見,日後在戰場廝殺,也再無顧慮!”

“還是說,子經與國讓心有顧忌,對那劉備尚存恩義,才不敢與之碰面?”

徐晃緊皺眉頭,他似乎已經預料到,司馬懿在盤算什麼。

牽昭和田豫豈能遭受此等激將?

當即二人一口答應,不過是跟劉備喝酒而已。

“那好!不過我三人碰面,不得有第四人在場!”

“太傅若能保證,我與國讓便修書一封。”

“否則,一切免談!”

眼見牽昭和田豫態度堅決,司馬懿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二位一路長途跋涉,早日卻歇息吧!”

司馬懿擺了擺手,顯然想要送客。

牽昭和田豫也懶得虛以為蛇,隨後自回到軍營休息。

“王昶!胡遵!”

“末將在!”

“待到牽昭田豫定下與劉備相見之地,你二人埋伏好士兵,務必拿下劉備的人頭!”

“是!”

司馬懿對王昶、胡遵有知遇之恩,二人自然言聽計從。

一旁的徐晃,則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仲達,此事是否有些不妥?”

“於公而言,你方才已經答應子經、國讓,不會讓第四人在場!”

“如今安排王昶、胡遵前去埋伏,豈不是言而無信,以後如何服眾?”

“於私而言,身為同僚,某覺得仲達私德欠佳!”

徐晃與關羽相熟,自然耳濡目染,知道劉備的一些事情。

他可以在戰場上與好友廝殺,贏得光明正大,輸的磊落無愧。

但司馬懿這般玩弄情義的卑鄙行徑,徐晃當真是看不上。

“公明!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

“正面對敵,我等又豈是蜀賊的對手?”

“那五虎十三豹,足夠我等喝一壺了!”

司馬懿面色猙獰道:“即便有田豫牽昭相助,我軍也敵不過蜀賊!難道你讓我看著河東郡淪為蜀賊囊中之物?”

“這是唯一能殺死劉備的機會!誰若是敢阻攔,誰就是我的敵人!”

眼見司馬懿這般瘋狂,徐晃默然不語。

“此事,我不會幫忙,請太傅體諒!”

“無所謂,只要能引出劉備,王昶胡遵足矣殺了他!”

徐晃頭也不回,直接離開,殊不知他已經被司馬懿記恨。

“徐晃啊徐晃,既然不能為吾所用,那也沒有必要留你性命了!”

……

隔日,漢軍大營。

劉備接到了書信,翻閱過後整個人面露喜色。

“子經與國讓竟然來了,真是許久未見!”

“當年朕為白身,無法為子經提供前程;國讓母喪,朕不忍讓他背棄孝道。”

“今日能夠一見,能夠再續前緣,實在是令朕高興!”

眼見陛下大喜,張郃戳了馬超一下,後者當即道:“陛下,如今這二人乃是魏臣,保不準會對陛下出手!還望陛下小心!”

胡說!

劉備從未這般訓斥過馬超,“朕不負子經國讓,他們也絕不會負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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