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角色,會在積極促成兩方大戰後,就跳出糾紛,待在一旁看戲的?

答案當然是陰謀家。

在這場由惡魔挑起,進攻魔法塔的戰爭中,哪怕所有大佬都認為自己是棋手,但真正夠格被稱作陰謀家的人是誰?

答案應該是阿札德‧卡札爾尼亞。

雖說到了中途,某位隱藏大佬接手了遊戲的步調。但在一開始,促成這一切,並組織起如此規模的人,除了這位追求著深淵王子地位的半人類外,也沒有其他惡魔有這份本事了。

如今,這位功成身退的陰謀家,正斜躺在一支粗壯的樹杈上,閉眼翹腳呼呼大睡。

林一看到,馬上就熱情地打招呼。一百零八火球相送,不送人下山崗,送他上山頭!

這種在大佬之間跟放煙花沒兩樣的攻擊,當然傷不了阿札德這該死的傢伙。被打擾的他像是有起床氣一樣,一臉不忿地看向某人。

事實上,光是這一眼的時間,雙方就經過一輪交鋒。阿札德以快到足可突破某人閃現術障礙的速度,殺到了林的眼前。

要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場,某人還天真地以為閃現術的保護多麼妥當,那麼今天他就該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

運氣很好,今天林可不是單獨一人。擁有風雷迅的白虎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令無功而返的阿札德心生不悅地撇著嘴。

作為當事人之一,林連感覺到眼睛一花的機會都沒有。他直接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背脊發涼,額頭冒著冷汗,彷佛生死走過一遭。

無視時間的極速!這是阿札德以獻祭自己天賦為代價,所能獲得的能力。

當然,他不會冒然付出這樣的代價。取而代之的方法,是尋找另外一股力量,替代自己應該付出的代價,讓自己可以在短暫時間內使用這樣的能力。

這一進一退的出擊,就是阿札德在找到方法至今,收集到的代價所能做到的一切。是他準備拿來對付這個魔法師的最強手段,但依舊鎩羽而歸。

拿著風雷迅的白虎,並非整個人殼集體行動。而是從白虎袍與人殼中,跳出一個火柴人般的人形,用著同樣的極速,擋下了阿札德這十拿九穩的一擊,然後全身而退。

本以為是項絕無僅有的能力,本想著可以在魔法師的屍體上跳著舞、唱著歌,但是失敗了!天知道阿札德現在心裡面有多麼不爽。

要知道,他為了那短暫的能力表現所付出的代價,雖然不是要獻祭巨龍的心臟、大惡魔的頭顱之類的稀有材料,收集起來也是十分困難的。

每天的頭三滴眼淚。鬼知道阿札德這樣的神經病,是要怎樣才會哭出來,而且還只有頭三滴有用。但這可是專屬於惡魔,用祭品可以兌換一切的魔法理論中,最符合阿札德要求的獻祭之物。

這當中涉及到兩項要素,一是極端情緒,一是時間。以阿札德所施展,對付某魔法師的那一回攻擊,就需要一根細玻璃瓶份量的眼淚。

想想每天只有頭三滴有用,要收集滿一根拇指粗細的玻璃瓶,得要花上多少時間。這就像是預先付出了時間的代價,所以在最後才能無視時間做到某件事情。

然而又一次體會到失敗的現在,阿札德連去思考為什麼那個匣切可以擋下自己一擊的原因都懶得做,就只是滿臉不愉快的看著某魔法師。

但是當看到對方嚇到冒出冷汗,驚慌失措的表情時,他又莫名地心情愉快了起來。

能夠讓這傢伙吃癟的機會不多,而且通常不會有第二次機會。所以不由得阿札德不多花點時間,欣賞一下這張表情。

林當然不會傻傻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之類的話。真問了,也不要指望眼前這位魔王子會給出什麼正經回答。

被懟到七竅生煙,沒死的命也去掉半條,這才是這位的正常操作。阿札德就不是什麼可以正常交流的物件,用各種半陰不陽的冷嘲熱諷刺傷對方的心靈,這才是日常。

除了自己本身所自帶的環境偵查魔法之外,其他值得信賴的眼睛,當然是匣切們了。

以林來說,某些特別的偵查手段可能會帶來副作用。那麼這些方法就不會時時刻刻常駐著,而是有必要的時候,才會開啟使用。

可是匣切就沒有這層顧慮了。尤其它們數量眾多,只要有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的匣切開啟著這樣的方法,就代表它們能看到比林更全面的視野。

也就在匣切們的解釋下,林很快地理解了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危機。

時間,不管是研究科學或魔法,這都是一個繞不過去的概念。林在次位面塔的行動,已經超脫了時間的概念。進到維度隙縫後,不論體感時間經過多久,回到現世就還是離開前的那一刻。

這是得益於次位面塔的數次改造,讓林掌握了這種無盡的思維能力。用另外一種方式形容,就是林掌握了無限的強算力。

任何複雜的計算,在知道問題的瞬間,林也就知道答案了。這也是他這回敢帶著四具人殼,獨對那麼多深淵大君與深淵邪神的理由。因為反權能方程式的複雜,再也形成不了阻礙。

但是現實中,受限於肉體的強度,以及世界的物理極限,林沒有辦法做到無視時間的水平。或者說,他的問題跟匣切的類似,就是被自己的思維畫出了一條難以逾越的上限。

匣切們就沒有這一層顧慮,所以有比林想象中還要多的匣切,看到了所發生的事情。只不過反應過來的,就只有風雷迅而已。

這個在已有世界的規則中,嵌進一條獨有的新規則,即迷地版神速力的匣切。

風雷迅真正的極速,才不是用幾馬赫來計量的。匣切也不像閃電俠,需要靠著一次次練習,讓自己習慣某種使用神速力的方式,以此來推升極速。

只要跨過了那道名之為’規則’的門坎,匣切的進化就像脫韁野馬一樣,誰都攔不住。但就跟某人第一次使用風雷迅一樣,能力跟得上,但其他方面跟不上,結果就會是災難。

同樣的狀況,匣切人殼所穿的白虎袍,就是拖慢風雷迅的累贅之物。所以為了擋下阿札德的攻擊,它是用火柴人的型態行動。

其實從這個角度來看,風雷迅是最有可能自我進化到足以屠神高度的匣切。神速力在DC設定中,本就跟多元世界有關。

神靈在迷地,是涉及到多維度、多位面、多次元的統合體。正是因為個體的定義如此複雜,所以才難殺。但風雷迅要一口氣毀掉多元世界統合體,只要找對方法,其實也不是那麼困難。

只是眼下匣切們的精力與興趣,都放在山河動的改造上,所以才沒有人幫忙風雷迅做這樣的推演。

對風雷迅來說,它可以做到這樣的能力,不代表就能自己以外的東西同樣置於神速力的自我保護下。所以風雷迅並不急著做這樣的事情。

種種訊息,在與某人短暫的交流中,林知悉了一切。不得不佩服,匣切與某作者廢話的功力實在是太高,臣妾招架不住呀。

搞懂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林正色看著眼前這位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弄死自己的老朋友。當然,某人與阿札德可是相愛相殺的最佳典範呀。讓林有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弄死這位。

”我沒死掉,你有沒有覺得有一點點遺憾?這可能是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喔。”某不知死活的魔法師,用挑釁與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雖說活下來,不是靠自己的本事。但有機會懟這個瘋子,不好好地放肆一下,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林放棄控制自己的嘴。

阿札德沒有生氣。倒不是他的脾性被某人摸清,也不是什麼怒極而喜的情緒。就只是之前某魔法師那擔心受怕的表情,與現在的色厲內荏,反差實在太大,讓他覺得有趣。

既然有趣,當然就要保持著開開心心的模樣。裝作生氣的表情實在是太困難了,他可不是演技派的呀。

阿札德愉快地說:”我剛剛突然發現,比起殺掉你,嚇你還比較好玩。今天這一戰,有沒有嚇壞你呀。褲底是不是溼掉了?只是憑你的本事,瞬間換一條褲子,讓別人看不出來很容易吧。所以你可以偷偷告訴我,剛剛是不是嚇尿了?”

”事實上,除了最後那一下外,其他的事情倒也沒有脫出我的預測太多。以前的你還不容易搞清楚,但現在的你可太好猜了。有沒有想過檢討一下自己?”林真誠地說著大實話。

”哦,在你眼中是這樣嗎?”阿札德同樣認真地問道。

”當然。人只要有目的,那麼他的行為就會圍繞著這專案的而做。以前的你就只是活著,然後為了找樂趣而搞事。這種人的麻煩,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吧。畢竟你是從中得到樂趣的,然後誰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感到快樂。現在可就差多了。”

”所以,你覺得我可以往什麼方向改進?你說說,我考慮看看。但是那種要我一邊笑,一邊捅人刀子的建議就不用拿出來了。檔次太低,我小時候就不玩了。”阿札德彷佛很真誠地請教著。

”你也太挑剔了吧。我這種正常人怎麼可能給你什麼建議。我能做的,也就是在你做得不好的時候,批評指教一下。真能給出一個你滿意的建議,豈不是在說我就跟你一副德性。”

”所以意思是,挖坑不填,管殺不管埋,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囉。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沒有建設性,我會很生氣。”阿札德臉色驟變,不滿地說著。

”氣唄,你就氣唄。你把自己氣死了,我就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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