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下山之後就不再御劍飛行,而是選擇徒步遊歷,沈無名也沒有穿青衫持綠竹杖,就只是一襲黑衣揹著太阿劍慢悠悠走在山路上。

沈無名來到一個小縣城,小縣城的巷子兩旁都有幾個商販,有賣糖葫蘆的也有賣一些簡單的吃食。沈無名走在巷子裡,小縣城的村民見到背劍的沈無名也沒覺得是什麼高不可攀的神仙,也沒上前套近乎,只是都跟身邊的人一起對沈無名指指點點,嘴裡說道:“又來一個假神仙,這些到處坑蒙拐騙的人真的是要財不要命,難道他不知道之前那幾個說自已是山上神仙的人的下場嗎。”

旁邊的人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那些真正的神仙可不稀罕幹這種事兒,幹這種事兒的肯定是一些會點武把式但不中用的那些人,想著富貴險中求,結果呢,錢沒賺到還把命搭進去了,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別人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這些人就是沒命賺錢也沒命花。”

“再說了要是真神仙的話早一巴掌拍死那個靈淵江水神了,我們還會受這鳥氣?”

另一個人趕緊提醒道:“小聲點,要是被水神老爺聽見了我們就完了。”

其他幾個也趕忙附和道:“是呀是呀,還是小心點好,日子本來就已經很難熬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水神怪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沈無名雖然只是龍門境,但是凡夫俗子的言語只要距離不是很遠,沈無名都能聽得到,不管你是說悄悄話還是還是心裡話只要沈無名想聽就都能聽到。

沈無名聽到對話之後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管是在這裡還是那“另一個天下”沈無名或者王也被議論的還少了?沈無名權當沒聽見繼續前行。

路過一個包子鋪,沈無名停下腳步想買幾個包子,自從上山之後很久沒有買市井的東西吃了,沈無名問道:“老闆這包子怎麼買?”

店老闆是個馬上花甲之齡的中年男人,見有生意趕忙答道:“一個包子三文錢客官。”

“給我拿五個。”沈無名對店老闆說道。

“好嘞。”店老闆也是個藏不住話的,對沈無名說道:“客官您要是沒什麼事我勸您還是趕緊離開這地兒吧,這兒可不安生,錢到哪裡都可以賺,犯不著在這裡丟了性命。”

沈無名問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這一路走來都聽到一些村民說什麼……靈淵……江水神?”

店老闆聽到沈無名這麼一說趕忙對沈無名小聲說道:“客官小點聲,別被水神老爺聽到了,要是被聽到了就會被水神活剝了去。”

沈無名多要了三個包子,對店老闆說道:“老哥到底發生什麼了?這個所謂的衝神江水神是何人什麼來頭?怎麼我一說你們就怕的要死?”

店老闆見這位外鄉客官的穿著打扮真像是一個山上的神仙,他又多買了幾個包子,店老闆就一手擋在嘴邊小聲說道:“您有所不知啊,我們小鎮名叫靈溪縣,小鎮的東邊有一條江叫靈淵江,前幾年突然來了個水神在那裡建造了座水神祀,還公然放話說他自已就是這裡的水神,縣城裡的所有人都要聽他調遣,而且他還說今後每年小鎮必須選出十名妙齡少女上貢不然他就把小鎮給淹了,縣令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大發雷霆帶著十幾個衙役就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收拾一頓結果一群人反被那個水神給殺了,我們還能怎麼辦?只能乖乖按他說的做。”

“水神的祀廟在下游,而我們小鎮在上游,所以他命我們把上貢的女孩坐在竹筏上自行漂到水神府。”

“這樣已經多久了?”沈無名問道。

“已經兩三年了。”

“那些被送去水神祀的少女結果如何?”沈無名問道。

“唉,還能如何,對他順從的成了他的僕人,不順從的則是被沉屍水底,都沒什麼好下場。”店老闆哀怨道。

“這不,之前有幾個自稱是山上修仙的外鄉人,一聽說有這事兒就想著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跟鎮裡的人說只要他們幫我們除掉那個水神就給他們一筆不小的報酬,就要去找水神的麻煩,誰想,照樣肉包子大狗,有去無回,所以我才勸客官不要為了碎銀幾兩而丟了性命。”

“朝廷都不管?”

“我們就是一個小國,朝廷也沒什麼能力管這個,而且我聽說朝廷有意給那個水神封正。”店老闆嘆息道。

“來客官您的包子,小心別燙著。”

沈無名伸手接過熱騰騰的包子,從袖口掏出二兩銀子給店老闆。

“不用找了,多的就當我送老哥的見面禮了。”說完沈無名吃著包子往東而去。

店老闆見沈無名不聽勸也就不再勸阻,感慨道:“年輕人就是太氣盛了,唉。”

沈無名本來不想管這破事的,但一聽店老闆說這個水神專挑妙齡女子出手,這能忍?憑什麼你能活的這麼舒服?老子活了這麼久都還沒開葷呢,這水神倒好,一年十個妙齡女子供他玩樂,真是人比人 氣死人。

“這怎麼聽著像是西門慶還是叫什麼來著……的河伯娶妻的故事一樣?應該不是西門慶,我記得西門慶好像是水滸傳裡面,應該是叫………………西門…………豹……應該是了。”

沈無名啃著包子走到店老闆說的靈淵江畔。

“還以為是多大的一條江呢,原來就是一條河。”眼前是一條寬大約十米的河,遠遠不及一條江水的寬度,沈無名順著河流往下游走去。

記得小學學過一篇課文好像叫西門豹治鄴,講的是兩千多年前管理鄴縣這個地方的時候,經過調查瞭解到那裡的豪紳和巫婆勾結在一起危害百姓,於是西門豹便設計破除迷信,革除了“河伯娶妻”的陋習,並大興水利使鄴縣重新繁榮的故事,跟現在這個所謂的靈淵江水神也是差不多的貨色。

沈無名看到前面有一座府邸,應該就是那個淫祀神祇的府邸了,好傢伙,府邸懸掛匾額上書“天道酬勤”四個大字,沈無名直呼牛13,大門兩旁還站著兩個看門的少女,應該就是被迫當通房丫鬟的,見沈無名傻乎乎要進府,趕忙對沈無名使勁使眼色,讓沈無名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誰想這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竟然是個愣頭青,還笑呵呵跟自已打招呼,沈無名笑著對他們說道:“二位回家吧,別在這裡遭罪了,家裡的父母還都沒孝敬,沒理由在這裡伺候一個外人。”

兩個少女聽到沈無名的言語頓時悲從中來,家裡年邁的父母自已都沒來得及照顧就被迫當那個水神的通房丫鬟照顧他的日常起居,要不是為了家人誰樂意?但她們還是希望沈無名能夠趕緊離開這裡免得到時候遭了無妄之災,在風華正茂的年紀死掉那就可惜了,其中一少女對沈無名說道:“公子趕緊走吧,要是被水神大人看見了那就完了。”她們可是親眼看見前面那幾個外鄉人的下場的。

“唉,看我好欺負?”沈無名笑道。

“別杵在那兒了,聽話,趕緊回家吧。”沈無名拔出太阿劍緩緩走向水神府。

“你們兩個再不走一會兒不小心傷到了可別怪我。”

“走。”沈無名怒吼道。

兩名少女被沈無名的吼聲嚇了一跳。

“我說讓你們回家你們就回家。”沈無名繼續說道。

兩名少女只得趕忙跑回家,都已經在心裡盤算帶著父母一起搬家了,如果被水神大人發現逃跑肯定活不了。

等那兩名少女走遠,沈無名重新收劍入鞘,輕輕推開房門跨過門檻就像是在自家院子裡一樣到處亂逛,沈無名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這座淫祀神祇的境界高低了,一個觀海境而已,就算讓他坐鎮道場也不過是一個偽龍門而已,同境沈無名都不帶怕的更何況一個偽龍門境的,沈無名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此時的水神還沉浸在自已的美夢中,因為沈無名刻意收斂了全部氣息,所以水神沒察覺到,這也怪他自已太自信了,以為在這巴掌大小的地方自已就是老天爺,沒有人能跟自已掰手腕,嘿嘿巧了,沈無名專治各種花裡胡哨,沈無名左轉右轉終於走到了水神的寢宮。

沈無名在外面咳了幾聲,然後在雙手負後大步跨過門檻,此時的靈淵江水神正在屋裡調戲兩名良家少女,那兩名少女在前面跑他在後面光著膀子追快活得很,聽到咳嗽聲那位淫祀神靈厲聲喝道:“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沒經過我的允許就進來?”

“我。”沈無名笑著答道。

淫祀神靈聽到陌生男子的聲音以為又是像前面那一波愣頭青一樣的貨色,滿臉不屑道:“你就這麼著急死嗎?”

“是死是活你說了可不算。”沈無名還是滿臉笑意。

淫祀神靈見看不穿沈無名的真實境界,就有些吃不準了,該不會是個高手?

“你就是西門慶?”

“哦不,你就是靈淵江水神?”沈無名笑問道。

“是我,怎麼了?”

沈無名扭頭對那兩名少女說道:“二位請回吧,今天由在下來侍奉水神大人。”

兩名少女聽聞面面相覷,沈無名趕緊催促道:“趕緊回吧,叫上其他的姐妹趕緊回家吧。”

“你們敢?”淫祀神靈怒道。

“她們不敢我敢。”說完沈無名直接一揮袖子將兩名少女扔了出去,“我一個龍門境扔幾個人出去還是挺隨便的。”

“你到底是誰?”水神驚駭問道。

“我啊,就是一個路人,你也可以說我是一條過江龍,至於壓不壓得過你這條地頭蛇看情況咯。”

“這麼說你是來找茬的?”水神問道,雙手已經藏在背後裝備來一個偷襲,沈無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悠哉悠哉在旁邊茶桌上喝了一口茶。

太陽緩緩下山,天邊有火燒雲的跡象,而水神府邸卻是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要動粗。

屋內有幾根房柱,水神就站在柱子前面,而沈無名則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慢悠悠喝了起來,感覺像是沈無名才是這裡的主人,而靈淵江水神是個來偷沈無名的東西被沈無名抓了個正著。

沈無名放下茶杯笑著說道:“我又不是閏土,幹嘛要找猹。”

“閏土?”水神滿臉疑問。

“一看就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沈無名滿臉譏諷道。

“嗯?”水神更加疑惑。

“你不會在茶水裡放藥了吧?”沈無名轉頭問道。

“沒……”

就在一瞬間沈無名拔出背後長劍朝靈淵江水神投擲而出,這一劍出劍太快,靈淵江水神反應不及被長劍刺中左肩,長劍直接穿過靈淵江水神的肩膀將靈淵江水神釘在身後的柱子上,水神連“沒有”這兩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搞了個偷襲,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動手了?

“這都沒下藥?看不起我?”沈無名笑問道。

“仙師突然造訪,小神沒來得及下藥。”靈淵江水神咬牙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說完沈無名站起身緩緩走向靈淵江水神。

靈淵江水神以為沈無名是龍門境的劍修,所以就想拿財消災,山上煉氣士就數劍修最難纏也最難殺,一個龍門境劍修對上一個金丹境的煉氣士不說隨便打殺總歸就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靈淵江水神看沈無名剛剛出劍的速度,簡直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所以他懷疑沈無名八成是劍修,要麼就是一個劍術高超的金丹煉氣士,靈淵江水神就趕忙說道:“仙師,我有很多神仙錢,山上的法寶靈器也有幾個,只要仙師肯放過我,我願意奉上我七成的家底,而且只要仙師願意,我就尊奉仙師為太上客卿,到時候仙師要女人有女人要神仙錢有神仙錢,只要仙師開金口,小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幫仙師弄到,如果仙師看不上市井的庸脂俗粉,山上修道的那些仙子只要仙師看得上小神就幫仙師虜來。”

“真的?”沈無名激動問道

“真的。”水神趕忙答道。

“可惜我既對你所謂的庸脂俗粉不感興趣也對那些山上的仙子興致缺缺怎麼辦?”沈無名走到靈淵江水神跟前說道。

“那仙師是要神仙錢?………只要仙師肯放過小神一命小神願意奉上全部家底。”靈淵江水神趕緊說道,就怕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又來個突然襲擊。

沈無名略作思量說道:“我又想到一個好法子。”

靈淵江水神眼睛一亮,以為沈無名對自已給出的條件心動了:“什麼法子?只要是小神能做的小神必定竭盡全力。”

“你。”沈無名說道。

“我?”

“對頭”

“對頭?”靈淵江水神滿臉疑問:“什麼對頭?”

沈無名笑道:“殺了你,錢與物也是我的,可能還有另外的收穫。”

靈淵江水神聞言怒道:“你真的打算殺我與我為敵?”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沈無名笑著反問道。

“為何?你既不圖錢又不圖女色,為何非要殺我不可?”靈淵江水神怒問道。

“我說我嫉妒你整天夜夜笙歌紙醉金迷你信嗎?”沈無名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無名笑問道:“哦?難不成你要原地飛昇?”

靈淵江水神竟直接現出金身竟是直接震出了太阿劍,向沈無名刺來,沈無名雙指掐劍訣太阿劍圍繞在沈無名四周旋轉起來形成一道屏障,然後被沈無名拿在手中劍尖朝下雙手交疊在劍柄上,劍身還有蘸著鮮血。

靈淵江水神假裝笑道:“原本我以為你是劍修才忌憚你幾分,現在看來你確實只是個龍門境的煉氣士而已。”

“怎麼?看不起龍門境的煉氣士?就算我只是個龍門境煉氣士,但你最多也只是個偽龍門而已,殺你不算太難。”沈無名雙袖鼓盪衣袂飄飄。

靈淵江水神運轉神通從雙袖射出兩道水柱旋轉猶如一條水蛇向沈無名襲來,沈無名笑道:“術法嘛,我也會一點。”說罷沈無名左手向左伸出五指如鉤凝聚出一個有圓形火球,沈無名扔出火球與兩條水柱撞擊竟是直接抵消掉了那兩條猶如兩條水蛇的水柱,靈淵江水神趁機遠遁到江面上,沈無名收劍歸鞘緊隨其後。

沈無名御風來到江面上空雙腳踩在江面上江面漣漪盪漾開來。靈淵江水神懸停在江面上空,沈無名說道:“我討厭別人居高臨下看我。”沈無名也不出劍,只是再次凝聚一顆火球砸向靈淵江水神,靈淵江水神同樣用一顆同等大小的水球砸向沈無名兩顆球相撞相互抵消。

靈淵江身形猛然下墜踩在江面上直接激起水花無數然後一掌猛拍江面,沈無名說道:“還來。”於是就想再用火法對水法結果看到那靈淵江水神竟是運轉本命神通在他全力一掌之下身後竟是直接平地起波瀾形成四五丈高的海浪,沈無名只得擺了擺手說道:“看來還是差點火候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然後伸手繞後緩緩拔出太阿劍,劍身摩擦劍鞘的聲音此時在靈淵江水神耳中無比刺耳。

靈淵江水神使出傾力一擊巨大的海浪就要淹沒沈無名,沈無名緩緩閉上眼睛雙指併攏抹過劍身橫掃一劍只見一道雪白劍光一掃而過充斥著劍意和劍氣一劍就將洶湧而來的海浪斬碎,隨後劍出如龍沈無名手持太阿劍穿過破碎的海浪直指靈淵江水神的脖頸處,靈淵江水神心神一震趕緊側身躲過,太阿劍在靈淵江水神脖頸處一劃而過,留下一道細小的劍痕,要不是靈淵江水神及時躲過這一劍就要穿過自已的脖子腦袋搬家了。

靈淵江水神伸手摸了摸脖子,只是一道細小的傷口體內就已經有劍氣在亂竄,靈淵江水神已經無比確定這個莫名其妙找自已麻煩的人就是一個劍修,不然一個龍門境修士不可能劍術這麼高。

被沈無名扔出水神府邸的兩名少女其回到家之後家裡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趕忙讓她們回去,不然惹惱了水神大人我們全都要遭殃,其中一名少女更是她爹被甩了一逼兜兒,她爹是個壯碩的中年莊稼漢,指著少女的鼻子怒罵道:“臭丫頭你想死不要拉我們一起行嗎?”少女用手捂著臉抽泣道:“我們是被一個陌生男子丟出來的,他讓我們回家我們不肯結果我們就被他莫名其妙丟出來了。”

中年男子剛要再甩少女一逼兜兒結果就聽道靈淵江傳來的聲響,以為是水神大人因為自已閨女的逃跑而龍顏大怒就趕緊拉著全家人準備去水神府給水神磕頭賠罪,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可得罪不起這些呼風喚雨的神仙。

此時江面上的兩人也陷入了冷戰,沈無名笑眯眯看著這位靈淵江的水神大人,這座小縣城的老天爺、太上皇,而靈淵江水神則是默默在心裡打著小算盤,想著怎樣才能讓對方改變主意不殺自已,難道就只有這樣了嗎?

“這位劍仙難道就真的不能放我一命?”靈淵江水神再次問道。

“不……能。”沈無名一板一眼說道。

“難道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把狗逼急了狗都能跳牆更何況我一個水神。”

“哈哈,你想勒索我?我不怕。”

“而且你就沒聽過斬草要除根?再說了狗能跳牆你急了能幹什麼?乾嚎?嚎得出來嗎?”沈無名笑道。

“劍仙為何就不肯放過我,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只是做一些男人都會做的事。”靈淵江說道。

“嗯?我不是?”沈無名眼神凌厲問道。

靈淵江水神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在劍仙。”

沈無名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但你也給我一個不殺你理由。”

“小神感激不盡。”靈淵江水神鬆了一口氣,對沈無名彎腰抱拳道:“小神以前是個讀書人,在某次進京趕考途中的一座涼亭有幸邂逅了一位女子,小神對她一見傾心剛好她也對小神有點意思,我們就約定等我中了狀元或者進士就用八臺大轎將她明媒正娶,可誰想我年年進京趕考年年落榜,那一年我再次進京趕考恰逢下雨也她就打著油紙傘在那裡等我,我們在涼亭沒呆多久就來一群應該是江湖人的人同樣來涼亭躲雨,誰想他們見那女子長得清麗脫俗就生了歹意,欲要對那女子施暴,那女子也是個貞潔烈女寧死不從,可一個女子怎鬥得過一群男人,那女子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我,我當時害怕極了就假裝沒看到,那群人享受完之後那女子不堪其辱就一頭撞向柱子自殺了,而那群人卻說我是個懦夫把我給打了半死,隨後揚長而去,最後有幸被一位路過的仙師看我可憐就收了我為徒,可誰想因為仙師的山頭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招來了禍事慘遭滅門,於是我就來這裡了。”

此時小縣城的百姓也都陸續來到江邊,看到這一幕場景他們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此時人群中一個人認出了沈無名趕緊說道:“這不是在我那鋪子買包子的那個外鄉人嗎?”正是那個包子鋪的老闆,一聽說水神大怒龍連生意都不做了跑來江邊給水神賠罪。

周圍的人群也都認出了沈無名都在相互間交頭接耳,這不是今天揹著劍來我們縣城的那個假神仙嗎,這怎麼回事怎麼跟水神大人打起來了,你說他打不打得過水神大人,打得過就好要是不小心被水神大人殺了水神大人一定會認為是我們叫他來的,最後遭罪的不還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是啊,這些自以為是的外鄉人真不是個東西,人群中此起彼伏都是指責沈無名不顧他們安危的話語,沈無名全當沒聽見。

“說完了?說完了那我就開始動手了。”沈無名說道。

“為何?我也是一個可憐人,現在發達了就想犒勞一下自已有錯嗎?”靈淵江水神問道。

沈無名不接話以左手持劍將劍身一半刺入水中右手成掌蓄力然後雙手交換右手倒握劍柄一劍斬出半月形海浪,這是沈無名自創的劍術,劍名“半月”,這也是沈無名第一次使用,劍氣攜帶劍意朝靈淵江水神迅猛而至,那水神竟是蠢到想用徒手擋下這一劍,毫無疑問靈淵江水神直接被擊飛幾丈遠還在水面上打了個水漂,靈淵江水神止住後退的趨勢,半蹲在水面上吐出一口血水咬牙說道:“劍仙真要殺我?”

“不然呢?”沈無名反問道。

“我與劍仙素不相識更無任何仇怨,劍仙為何非要以死相逼?”

“想知道為何?”沈無名緩緩踩在水面上一步一漣漪,“你自已受委屈憑什麼要人這小縣城的百姓們嘗還,他們又沒招惹你更沒有與你結仇,憑什麼?那些莽夫罵你是懦夫,我都嫌他們罵的輕了,你連畜生都不如,你口口聲聲說對那女子一見傾心,可當她在你面前被人侮辱你都不敢出手相救更不敢看她。”

“就算不談這些,這小縣城的老百姓被你禍禍得還少了?被你濫殺的人還少了?”

看到這一幕場景江邊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幹我何事?他們該死則死該活則活。”靈淵江水神怒道。

“那你死不死又幹我何事?”沈無名繼續說道。

“你若殺我我豈能活命。”

“那你去死好了。”沈無名一腳重重踩在江面上濺起水花無數凌空躍起劍尖直指靈淵江水神的腦門,快要刺入水神腦門之時靈淵江水神迅速遁入水裡消失不見,一劍落空沈無名身形憑空消失,靈淵江水神突然從靠近岸邊的水底竄出,一掌裹挾濃厚江水就要一掌拍死在岸邊看戲的那群螻蟻,靈淵江水神突然瞳孔放大低頭看了眼自已的胸膛,太阿劍從他的後背一穿而過,原來沈無名預判了他的想法。

“想拉幾個墊背?可惜你不配。”沈無名拔出太阿劍再捅了一劍順勢把他推到了到岸邊。

“當一個造福一方的山水正神,你……不配。”沈無名雙手負後一腳踩住靈淵江水神的頭顱,看到那些百姓們震驚的表情沈無名又覺得不妥就拔出太阿劍放入背後劍鞘,然後一腳將腳下的水神踢飛,水神的屍體在空中消散,水神祀裡的金身神像也隨之崩碎。

沈無名雙手負後對著呆愣在原地的人群說道:“看夠了?看夠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沈無名揮了揮手沿道下游走去,留下一群吃瓜群眾呆愣愣站在原地看著沈無名愈走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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