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一行四人來到入口,頓時聞到一股血腥味,沈無名看了眼四周,“看來要想全身而退有點難啊。”

入口就躺了幾具修士的屍體,少一個人就多一份機會,看來有人已經動手了。

秘境入口就一山洞,洞口等人高。修士只能徒步走入,沈無名走在前面,入洞口之後沈無名發現所謂的秘境是一山谷。

山谷被群山環繞,沈無名已經感受到這裡靈氣的磅礴。

沈無名轉頭對三人說道:“我們是一起還是分開?”

“話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合則強,分則弱。但就我們幾個而言已經無所謂了,只要遇到一個元嬰地仙或者金丹修士我們幾個就得全撂在這,非是沈某人不講義氣,實在是以沈某人的微末道法實在無法在緊要關頭幫助三位,可能反而會拖三位的後腿,所以沈某覺得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況且沈某做事一向顧頭不顧腚可能會招惹是非,就不給三位徒增麻煩了。”

老人思量一番,點頭道:“這樣也好,出了事誰也不用怪誰。”

一直跟在沈無名後面豎耳聆聽的柳清秋立馬就不樂意了,“幹嘛要分頭行事啊,況且沈兄弟你剛剛也說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就算照樣打不過那些地仙修士,但一個龍門境修士還是打得過的。”

“你這一走,我們的勝算就對半砍了。”

沈無名像傻子一樣看著柳清秋,閉口不言。

老人截下話頭說道:“既然沈兄有自已的打算,老夫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沈無名抱拳,“就此別過,但願我們都能活著走出這裡。”

沈無名御劍往東去,他們則是向西而去。

沈無名不是不想跟他們一路,就像沈無名說的,多個人多分力,但危險也會隨之而來。但沈無名信不過他們,半路遇到那三人誰知道是哪路神仙來這裡湊熱鬧的,甚至有可能他們的境界都是故意讓沈無名看出的,但也不排除他們三個真的只是境界低微的修士。但沈無名還是以小心為妙,跟他們分開自已既不損失什麼還可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出門在外,不可隨便透露自已的身份與境界。出門在外,誠字當頭?不存在的,誰知道前一秒還把臂言歡的好哥們下一秒就掏出亮眼的刀子朝你的腰子猛捅。

正在沈無名御劍東去想著事情的時候,突然一袖珍飛劍就直直朝沈無名脖頸處襲來,沈無名迅速後仰躲過這致命一擊,隨後御劍懸停。

沈無名臉色凝重,環顧四周。

“何人偷襲?”

剛剛那一擊分明是劍修的本命飛劍,自沈無名下山起還從未遇到過劍修,看來今天是碰上硬茬了。

沈無名眼神一凌轉過身,有一白袍年輕男子正御劍緩緩向沈無名飛來,那白袍男子神色倨傲,指尖旋轉著一袖珍飛劍。看沈無名就像看一隻螻蟻,更像在看一個死人。

“不知道友是哪家門派的修士,也不知與我有何過節,又何故為何暗劍傷人。”沈無名問道。

那白袍男子正眼都不看一下沈無名,“一個死人無需知道我的師門,我家師叔說了,凡是對此次探索秘境有潛在危險的人,無論是誰都要死,寧肯錯殺也不可放過一個,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我那幾個師弟師妹可就不那麼好說話了。”

沈無名冷笑道,“好一個寧肯錯殺也不可放過。”

“就是不知你有無那個實力了。”

“聒噪。”白袍男子右手作劍訣,旋轉與指尖的飛劍頓時顫鳴不止,右手指向沈無名飛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沈無名的心口刺來,沈無名早已換右手持劍,遇到這飛來的橫禍還能如何,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罷了。

雖然此人只是個龍門境劍修,應付起來不算太棘手。但沈無名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每個劍修的本命飛劍都有獨一無二的本命神通甚至是多種,但後者說是萬里挑一都不為過,劍修本命飛劍的品秩高低本命神通的多寡是與劍修自身的資質直接掛鉤的。

沈無名本想同境對敵,,可長劍太阿一碰到那飛劍時,飛劍卻是一分為二,向沈無名一座重要竅穴襲來。

沈無名驚訝不已!立即一個側身躲過,看來這就是它的本命神通了,有點棘手。

白袍男子冷笑一聲,“井底之蛙。”

這名劍修的本命飛劍的神通應該就是分身了。

雖然有點棘手但還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自打下山起,這是沈無名第一次與劍修過招,毫無經驗可言。

但沈無名更想知道自已與真正的劍修之間的差距在哪裡。

沈無名御風在空中,那白袍男子看了沈無名一眼,輕蔑說道:“竟然沒被嚇跑,看來還是有點依仗的。”

“一個龍門境修士,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跟我一戰吧。”

說完白袍男子拔出配劍,本命飛劍也隨意而動,如影隨形。

沈無名一劍上撩挑飛飛劍,飛劍隨機一分為二,白袍男子也提劍撲殺而至,沈無名一個後仰躲過另一柄飛劍,馬上提劍格擋在身前,白袍男子一劍刺在長劍劍身,白袍男子的佩劍挽弓如半月,沈無名一腳踢向白袍男子的襠部並順勢身形下墜,白袍男子躲過沈無名的靈犀一腳,咬牙切齒不已,這廝竟這般陰險,立馬以牙還牙砍出兩道劍光,沈無名在下墜途中也斬出一道十字劍光。

沈無名落地後劍指緊隨其後的白袍男子。

“非要一人倒下,才肯罷休?”沈無名問道。

“一個和尚有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道理再淺顯不過。”

白袍男子率先發難,本命飛劍互相配合的天衣無縫,沈無名輾轉騰挪借助旁邊的樹木來躲避。

白袍男子戲謔說道:“有膽來這洞天秘境,就沒膽接我一劍?”

沈無名置若罔聞,依舊在樹林反覆橫跳。

白袍男子隱約有些怒意,朝沈無名逃竄的方向胡亂劈砍,斬出數十道劍光,周邊樹木瞬間被攔腰斬斷,沈無名抬劍擋下幾道劍光。

飛劍一直對沈無名緊追不捨,其中一飛劍朝沈無名擱放有本命物的竅穴襲來,沈無名一個側身旋轉躲過兩柄本命飛劍的左右夾擊。

沈無名突然變更方向,不再一味躲避,白袍男子獰笑道:“蚍蜉撼樹。”

沈無名身輕如飛一路輾轉騰挪,時而躬身時而後仰,瞬間近身白袍男子。

沈無名倒持太阿劍,一個提速抹向白袍男子的脖頸處,白袍男子轉身躲過,但臉頰還是被沈無名一劍劃過,鮮血緩慢滲出。

白袍男子用拇指擦乾血跡,正想放句狠話,不料那劍客根本不給機會,眼見未能一擊得逞立馬轉身一劍殺來。

白袍男子只能被迫接劍,沈無名也不好受,那兩把飛劍一直對沈無名窮追不捨,左臉頰被其中一柄飛劍割傷,沈無名身上那件套在法袍外面的黑衣早已被劍氣攪碎的稀爛,法袍也已損壞的七七八八。

沈無名身上的法袍是之前從那淫祀水神那裡拿來的那件,興許是品秩不高的緣故,此時的沈無名就像個乞丐似的,衣衫襤褸。

沈無名與白袍男子劍術對拼可以說是毫無觀賞性,就是一頓亂砍。

沈無名的劍術雖無觀賞性卻非常實用,別看沈無名就像是在亂砍,但每一劍都恰到好處,既擋下對手的攻擊又能給對手施以壓力。

白袍男子既震驚又興奮,震驚於沈無名的劍術竟能與自已不相上下,興奮是因為自他練劍以來第一次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在強大的勝負心的催動下,白袍男子神情愈發猙獰。

“哈哈,來吧!”

沈無名一聲不吭,全力以赴。

兩人傾力互換一劍之後,雙方都被彼此擊退。

沈無名雙手持劍劈出一道璀璨劍光,白袍男子立即還以顏色。

兩道劍光一觸即爆炸,沈無名倒滑出去幾丈遠,沈無名將太阿劍插入地面才堪堪止住身形。

沈無名用袖子將嘴角滲出的鮮血擦掉,罵娘道:“他孃的,這人有點東西,有點難纏啊。”

白袍男子也不好受,此時已是滿臉血汙。

“小子,報上名來,我的劍下沒有無名鬼。”白袍男子拿劍指著沈無名問道。

他原本以為已經足夠高看沈無名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自已堂堂一龍門境劍修,竟然殺個龍門境修士都要浪費這麼長的時間,更何況一個普通修士的劍術竟然這麼高,敢情自已作為一個純粹劍修這麼多年練了這麼久的劍都練到狗身上去了?

沈無名不予理會,先是丟出一記火法,再凌空躍起,雙指抹過劍身,全身劍意攀至頂峰,傾力一劍遞出。

“老子是你祖宗,沈大爺!”沈無名居高臨下大喊道。

白袍男子大驚失色。

“金丹?金丹境!”

白袍男子慌忙接招,被一劍擊退幾丈遠,在遠處翻滾幾圈之後白袍男子竭力穩住身形。

一臉驚愕。

沈無名為了知道自已與劍修之間的差距,之前一直同境對敵。

或許是自已太強又或許是對手太弱,自已竟然勉強能夠打成平手。

沈無名絲毫不給白袍男子喘氣的機會,迅速欺近,想一劍解決了這廢物劍修。

但白袍男子也不是吃素的,立即駕馭本命飛劍猛攻沈無名的關鍵竅穴。

令白袍男子沒想到的是,沈無名竟然無視飛劍誓要殺掉白袍男子。

沈無名對劍修的本命飛劍視若無睹,雖然只有一次機會,但一次足矣!

沈無名一劍砍在白袍男子的佩劍之上,劍修的一把本命飛劍也同時穿透沈無名的腹部。

白袍男子的佩劍被沈無名一劍斬斷,白袍男子瞬間瞳孔地震,沈無名一劍將白袍男子削掉了頭顱,那另一把飛劍也只離沈無名眉心幾寸。

隨著劍修的斃命,飛劍頓時失去了牽引墜落在地。

沈無名則是趕緊逃離現場。

沈無名來到一處山澗,蹲在溪畔,掬水洗了把臉,看著水中的自已,衣衫襤褸,破碎不堪,跟別人說自已是個撿破爛的應該沒人不信。

“特麼的,本想著來這剛現世的洞天秘境尋個機緣,誰想會這麼狼狽。”

“那白袍男子雖是個劍修,但心比天高,劍術稀爛,眼睛都長到頭頂去了,肯定是寶瓶洲一流宗門嫡傳弟子。”

沈無名找了個隱蔽角落,換了身乾淨衣衫。

來到溪邊將臉上血漬清洗乾淨,換了一身白衣的沈無名看著水面倒影中的自已。

穿越過來的這副皮囊還是可以的,一雙深邃而明亮的桃花眼,簡直了。

沈無名望著水中的自已嘖嘖個不停,但現在不是自戀的時候,剛剛跟白袍男子劍修交手的時候,白袍男子的本命飛劍洞穿了沈無名用以擱放屬性本命物的竅穴,現在沈無名的人生小天地中已是劍氣肆虐,得趕緊找個地方將體內的劍氣剝離出來。

沈無名來到一處山洞,洞內稍顯潮溼陰冷,還不停往下滴水,沈無名找到一處稍顯乾燥地方盤腿坐下,開始對本命氣府內的劍氣抽絲剝繭。

——————

沈無名分出一粒心神巡遊人身小天地,擱放有木屬性的氣府已被劍氣攪爛。

原本已經幾丈高且開滿桃花的桃樹已被劍氣摧殘成一棵枯木,桃花落滿了一地,軀幹也佈滿了劍痕。

沈無名看著一陣心疼,好不容易才長這麼大,就跟劍修打了一架就變成這樣子,真是一把回到解放前。

經過幾個時辰的抽絲剝繭,終於將劍氣剝離乾淨了。

還好那白袍男子劍修境界不高,不然只會更麻煩,甚至有可能會傷及大道根本。

看來符籙必須得學一下,不然往後遇到這種情況就麻煩了。

就現在這個情況著實讓沈無名為難啊,出去嘛又怕陷入困境,不出去嘛呆在這裡屬實是憋得慌。

但就沈無名現在的實力,若是遇到境界比自已高修士或者劍修難免凶多吉少,可把沈無名愁死了。

寶瓶洲本土的劍修宗門不比隔壁的北俱蘆洲那樣劍修如雲,除了百年後風雪廟的阮邛的龍泉劍宗之外,就目前來看,就只有風雪廟、正陽山以及正陽山的死敵風雷園,但此時風雷園的應該還沒有李摶景,也沒有一人壓得正陽山百年抬不起頭來。

看剛剛那名劍修的行為舉止多半是那號稱劍修如雲的正陽山的譜牒修士了。

如果真是正陽山的話,肯定會有一名宗門老祖帶宗門嫡傳弟子的,會是誰呢?

夏遠翠?竹皇?陶煙波?還是晏礎?此時的他們會是何境界?應該最不濟也是一位元嬰境的“劍仙”了吧。

如果真是那號稱劍修如雲的正陽山的話,那這樑子算是結下了,就正陽山那種門派的風氣,如果被知道我殺了他們祖師堂的嫡傳弟子還不得把我活剮了。

唉,難搞,本想好好旅個遊的,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現在襠下很憂鬱啊。

此處地處偏僻,不如將之前在無名秘境中尋到的冰蓮將就煉化為水屬性本命物?

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提升自身實力,不奢望能從這剛現世的洞天福地尋得機緣,只求能夠安然離去。

說幹就幹,沈無名盤腿坐在石墩上,開始著手煉化那朵冰蓮,沈無名從太阿劍中取出冰蓮,沈無名將冰蓮放於左手掌心,冰蓮散發出森寒的寒氣,冰蓮晶瑩剔透,以目前沈無名的實力以及閱歷,只看出是上等法寶品秩,也無法確定是否更高,只能等到後面才能見分曉了。

沈無名本想選擇品秩更高的法寶煉為本命物,最少也是半仙兵品秩,但回想自已其他屬性的本命物,想想也就算了,沈無名的五行之屬本命物的品秩是參差不齊的,木屬性是山頂那棵桃樹的桃核,土屬性是桃樹根下的土壤,可以說是再普通不過了,可能也就只有那隻鳳凰的品秩高了,但這也無妨,咱雖然窮但不窮將究,等成功煉化冰蓮,沈無名的五行之屬本命物就差金屬性了,但目前還沒遇到合適的金屬性本命物,只能暫且擱置。經過幾柱香的時間,沈無名成功將冰蓮大煉為本命物,沈無名分出一粒心神巡視人身小天地,隨著冰蓮的成功煉化,小天地內也開始慢慢重塑,沈無名退出那粒心神,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自已如今已經結丹,但還從未以陰神或者陽神身外身遠遊天地,所以之前對敵那白袍男子劍修時沈無名不是沒想過出陰神走陽神,只是考慮到自已沒經驗,避免弄巧成拙這才作罷,現在是時候練習一下了。一個“沈無名”站起身,回頭看了眼依舊盤腿而坐的沈無名,看來這就是出陰神了,通俗一點講就像是在夢遊,但陰神之所見所行所想,真身都一清二楚,玄之又玄。“沈無名”來到洞外,環視四周,四周依舊安靜祥和,絲毫沒有風雨欲來的氣氛,就像是一處不被世人所知幽靜山谷,“沈無名”只是簡單在周圍轉悠了幾圈,便回到了山洞,不是沈無名不想走遠,委實是不敢啊,不敢想象剛躋身金丹不久就以陰神遠遊結果陰神就被高人斬殺,那得有多慘啊。沈無名開始在洞內手掐劍訣溫養劍意,沈無名思緒飄遠,若自已是一個宗門的嫡傳弟子,此時應該是全宗的焦點所在了,一個丹成一品的金丹修士且劍術不俗,不說執掌宗門重要事物,舉行開峰典禮或者在祖師堂擁有一把座椅想必不成問題那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困洞內而不敢出。沈無名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自已去了劍氣長城會是怎樣的場景?去往驪珠洞天除了見陳平安,還應該做什麼,再往後的那場大戰,自已是否要參與其中,若參與其中自已能否活到最後,或者獨善其身?

縱觀劍來全書上下,那麼多山巔能人最多有幾人得以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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