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擦邊球
天亮後，是中午和晚上的拍攝通告。
當夜，葛憂幾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似的狂飲，個把小時的功夫，幾人就有了七八分醉意。
直到賀老師、鄧老師兩位家屬現身，臨時酒局才被迫解散。
眾人分道揚鑣回到房間，秦瀾偷著空摸來找江流，納悶道：“這麼多人，還以為你要我回避.”
江流沒有作答，雙手用力將秦瀾抵在了牆角。
能在娛樂圈混出頭的哪個不是人精。
葛憂、範彬彬等人即使篤定江流與秦瀾關係匪淺，誰還能在江流如日中天的時候將此事宣之於口？
方才的飯桌上壓根沒人把秦瀾當回事，連問都懶得問。
劇烈的運動蒸發了體內大半酒精，江流兩人洗了澡簇擁而眠。
酒精、身體上的消耗讓江流暫時性的失去了生物鐘，這一覺直睡到晌午才堪堪睜眼。
洗漱完出房間之際，江流善解人意的提醒秦瀾待不住就回城。
這年頭，國家還沒有錢大力開發門頭溝爨底子村景區，這邊委實荒涼了些，吃住玩不太方便。
他本人也無法將每日的精力，無節制的用在女人身上。
走出房間，江流先一步去了化妝室。
《手機》是現代戲，演員妝造沒那麼重要，他也很少關注。
但範彬彬飾演的角色畢竟是情人，妝造得突出，他高低得看一眼。
烈焰紅唇、馬尾辮，呢子大衣、高筒靴。
“彬彬的底子真好.”
見到江流，壹心首席造型師、化妝師，負責妝造部門的韓麗誇獎道。
“馬尾辮不好看，換成定妝照裡的大波浪.”
韓麗解釋道：“有想過，怕頭髮亂了擋鏡頭，車裡的空間狹小.”
江流揚了揚眉：“沒事，意亂情迷挺好.”
電影掙錢難，尤其這個年代，為了《手機》多吸引觀眾走進電影院，有關範彬彬的鏡頭，他會盡可能拍的令人遐想，讓人浮想聯翩。
“我也覺得大波浪不錯，我平時也不愛扎頭髮，看起來還自然一些.”
範彬彬打著哈欠附和江流道。
她一直有個壞習慣，不是疲憊到一定地步，微醺狀態的她總愛胡思亂想，睡不著覺。
昨晚眾人走後，她洗漱完上了床，老生常談的閉眼假寐。
但不一會功夫，隔壁就傳來時而高亢，時而如歌如泣的聲響，她不是小白，自然瞭解充滿魔力的聲音代表了什麼。
這一下便苦了她，被折磨了幾乎一晚上。
聯想到昨晚天雷勾地火的檔口，她鬼使神差，躡手躡腳下床，癱坐在牆角一幕，範彬彬瞥了江流一眼。
兩人也算熟人了，她還客串過《武林外傳》。
她當時看江流只是覺得長得不錯，如今再看，竟然發現江流特有魅力。
“那就換.”
韓麗親自上手，扯掉範彬彬的頭巾，江流點頭出了化妝間。
提前吃完午飯，劇組開撥爨底子村，拍完有關範偉的所有鏡頭，劇組在夕陽下進了村外的密林。
看到只住劇組賓館，白天負責四處找牌友的賀老師也在林子裡，江流笑問道：“賀老師今天沒打麻將？”
“今兒個沒去，來劇組看你們拍戲，不礙事吧，小江導演.”
“那能有啥事，賀老師不是劇組演員，只要不影響拍攝，不用遵守劇組規矩.”
“你這劇組規矩挺好的，葛憂以前拍戲不分晝夜，人都熬壞了，哪像伱的劇組可以按時吃飯睡覺.”
賀老師極力誇讚江流的同時，一雙眼睛卻死盯不遠處的轎車中，有說有笑的葛憂、範彬彬。
江流內心發笑，頷首走向寶馬車。
坐上副駕，江流問駕駛位的葛憂，和後排的範彬彬：“商量好怎麼演了？”
原本嘻嘻笑的葛憂見到尾隨江流而來的賀老師，臉色一板，道：“你是導演，聽你安排.”
“我給這段劇情取名叫車震，我會先從外面拍，你倆在車裡弄出點動靜，鏡頭進來的時候，彬彬你在後座抱住葛老師的脖子，儘量親暱些.”
“就是我抱著啃唄.”
範彬彬嬌笑道。
江流點頭：“一語中的，衣服再亂點，露一個肩膀出來.”
老婆當面，葛憂一本正經道：“是不是太那個了，不容易過審吧.”
“不會，有中影呢，再說，咱也沒拍啥啊，露個肩膀都不過審那還拍啥電影，還三天兩頭開會研究如何促進國產電影市場繁榮，讓國產電影走出國門.”
江流是打定主意要來點擦邊球了。
不這麼幹，票房難以保證。
無關人員退場，裝置、演員各就各位，江流少有的坐到了監視器後面，讓場記打板開拍。
“《手機》2場1鏡，開始.”
攝影機開啟，監視器的畫面冒出一座密林。
林子裡枯葉鋪地，一輛寶馬車富有節奏的晃盪著，直到兩聲長吟喧囂出來，車身才堪堪停止晃動。
“你怎麼老過年？”
“差不多了就算了吧，我心裡實在不踏實.”
彬彬頭髮凌亂的貼上了葛憂的後背，一邊扯著衣服，一邊臉色潮紅道：“討厭啊你.”
“呆會來人，被人看見.”
江流歪頭對攝影指導道：“叫停，讓範彬彬扯衣服的幅度大一點，表現的炙熱一些.”
二次重拍，範彬彬放的更開了些，幾乎是撲在了葛憂的後背，又啃又咬，葛憂也適時念出臺詞：“你屬狗的呀，怎麼總喜歡咬人呢.”
“再停，讓範彬彬別一個勁懟後背，往臉上湊.”
攝影指導根據江流的要求再次喊停，葛憂先受不了了，從車內招手道：“導演，我要求暫停休息.”
江流順勢起身走向寶馬車，道：“好，休息會，補妝再拍.”
聽江流說力度還不夠大，範彬彬不禁開玩笑道：“江導，我這犧牲也太大了吧，您事後得補償請吃飯啊.”
江流欣然答應：“這個沒問題，至少安排四星級酒店.”
“我可記住了啊.”
範彬彬嬌笑一聲。
三拍開始，範彬彬得了江流的指點，動作越加大膽了，幾乎從葛憂的後背一路啃到臉、唇，將炙熱的情慾展現的淋漓盡致。
事後，連江流提前祝賀道：“彬彬，《手機》上映，觀眾對你的固有印象就要完全改觀了.”
花了小半個月拍完爨底子村戲份，《手機》劇組返城前往‘新文化紀念館’片場。
與此同時，江流暫時拋下劇組，飛往寧波參加第十屆金雞百花電影節頒獎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