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秦禍禍站在車旁沒有馬上離開,她看到周福喜坐進車裡,手掌自然地在白薇蒽的大腿上撐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周福喜和白薇蒽的關係。

少女的腿就和男人的頭一樣,是能隨便碰的嗎?

原來這位神祇下凡,在人間也有自己的情緣,所以才能夠理解秦禍禍看到秦福福消失時的心情吧?

“你女朋友好漂亮.”

秦禍禍擅於人情世故,有點擔心自己剛才和周福喜的長時間談話引起對方的誤會——看錶情已經有些誤會了,便大大方方地誇讚了一句解除嫌疑,然後朝著望過來的周福喜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她說你漂亮.”

周福喜看了看白薇蒽,確實漂亮,尤其是表情,大概是又想生氣,又有點害羞,嗔惱的時候又是白眼又是偏頭,柔潤的嘴唇緊抿著,嬌嫩的像被剛剛的雨打溼了的花兒。

“她……她是不是眼睛不好使?還是說她也聽信了我們學校的謠言?”白薇蒽臉頰熱乎乎的。

儘管學校裡有各種各樣的謠言,連老陳啊、黃善、媽媽這樣的大人都有些誤會,但這好像是頭一次有人當面說她是周福喜的“女朋友”。

白薇蒽本來想罵她“眼瞎”了的,但是想想人家也沒有惡意,而且是誇讚她漂亮,自己還是不要那麼罵了。

“她又不是我們學校的,怎麼會聽到我們學校的謠言?人家也不瞎,一眼就看出了我們之間瀰漫著的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這麼認為也正常.”

周福喜為了表示他和白薇蒽親密無間,抬手就往白薇蒽身上搭。

白薇蒽剛剛才被他摸了腿,現在正敏感著,馬上就抓住了周福喜的手,苦練多年的防身術終於有了一個實踐物件,毫不猶豫地就要把他這條胳膊卸下來!

這時候司機老陳,卻拿出一把傘,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陳叔,你去哪?”白薇蒽愣了一下,但依然抓著周福喜的胳膊以免他趁機逃脫。

“我去給伱買個絲娃娃吃.”

說著老陳就走進了雨幕中,留下了中年男人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的背影。

白薇蒽感覺奇怪,她也沒有說要吃絲娃娃啊?

“老陳能一直給你家做司機,情商肯定沒有問題。

他看到我們親密無間,不想留在這裡當電燈泡,以免你不好意思撒嬌什麼的.”

周福喜情商也很高,一眼就看出來了老陳的用意。

“我——我撒嬌?你血口噴人,我從來不撒嬌!”白薇蒽不由得大怒,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沒有眼力見,看不到她有事沒事就和周福喜廝殺嗎?

這麼明顯的仇人關係都看不出來,他們的眼睛都有問題,難怪現在的眼鏡店越開越多。

“你抱著我的手臂不是撒嬌是幹什麼?”周福喜疑惑。

“我是要卸下你的胳膊!”白薇蒽連忙用力以表示自己對待周福喜就是如此兇殘暴虐、毫不留情,“啊——”

當然毫無動靜,白薇蒽疑惑於周福喜的身體過於結實了,正常情況下他的胳膊確實不會被她卸下來,但是他一定會被她拉扯著摔倒在地面上,結果現在他紋絲不動。

這就是真正的高手?白薇蒽不由得有些佩服,周福喜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可是他居然冤枉她向他撒嬌!

白薇蒽咬了咬牙,正準備再次用力,卻感覺到了他手臂上強勁的肌肉、熱乎乎的氣息傳遞到了自己的胸口,連忙用力甩開他的手臂。

“啊——”周福喜也跟著感嘆了一聲,“我要是包青天就好了.”

“嗯?”白薇蒽正滿臉羞紅心跳,臉頰熱乎乎地盯著他,看他有沒有露出一些戲謔或者調戲性質的表情,結果他說的什麼?

難道他沒有感覺?白薇蒽當然不希望他在回味,在享受,在沾沾自喜沾了他便宜之類的,可是他這麼平靜地東拉西扯,豈不是說明她這最直觀的女性魅力體現,一點效用也沒有!

“我要是包青天,我就審訊一下我家姚靜安,親自打她屁股,問她為什麼冤枉白薇蒽沒有人類哺乳物質生產球。

一定明察秋毫,並且親自檢查一下物證,讓她心服口服.”

周福喜說著,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以後這條手臂,就給你抱了.”

“你——你要是包青天,你就應該先把自己用狗頭鍘斬了!”白薇蒽被氣的要雙手抱胸,但是這豈不是讓自己的身材更加明顯,在這樣的話題中,倒好像是她更加得意地展示似的。

白薇蒽美麗的臉頰,被總是招惹逗弄她的同學,撩撥的猶如麓山秋時的楓葉,她明明很生氣,心中卻真的有點證明了自己的得意和滿足,他終究知道了姚靜安是在胡說八道!

這種得意和滿足,真的有點蠢,可是白薇蒽也不打算怪自己,只是橫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又閉上,現在不能繼續和他講話了,不然他一定說更過份的話來逗弄她!

“龍頭鍘都斬不了我.”

周福喜不以為意,看了一眼白薇蒽,便用手肘撐著臉,認真地盯著白薇蒽。

白薇蒽不想理他,但是能夠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著自己,他的目光能加熱似的,讓她耳根子軟軟的發燙,隨後這種灼人的感覺蔓延開來,讓她細嫩的肌膚上瀰漫著醉人的紅暈,她瞟了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柔和而認真,黝黑的眼眸裡刻畫著她的模樣。

“真好看.”

周福喜感慨道,秦禍禍也很精緻,但終究是人偶,周福喜能夠看出那種精緻的美感絕非真人的氣質,自然不會有特別的感覺。

可是白薇蒽就不一樣了,那種鮮活和真實的感覺,細膩柔嫩的肌膚,美麗的五官,唇齒溼潤的質感,都讓多年未再體會到凡人情愛纏綿的老色——不,老神仙有些蠢蠢欲動了。

“好——好看,好看什麼——”白薇蒽沒有想到他忽然這麼說。

有時候男孩子說女孩子真好看,就是表達好感的一種方式,在白薇蒽看過的小說故事或者電影電視劇裡,接下來女孩子就會羞澀而甜蜜的笑,而男孩子還會繼續深情地看著她,甚至有些慢慢接近,把嘴唇湊過來的動作。

他會不會這麼做?

白薇蒽雙手抓住自己的膝蓋,頓時不敢動彈了。

她也不是沒有被人表白過,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她面對各種花樣百出或者精心設計或者魯莽突然的表白,心中的念頭都是:就你這305080的社交價值,居然也敢對我表白?

可是現在,為什麼自己沒有生出一個念頭:周福喜你這社交價值為負數的混蛋,居然也敢對我表白?

更讓她惶恐的是,她心中甚至有些期待,他若真的表白了,自己該怎麼辦——開始思考這種問題了!

這有什麼好思考的,他一定是在逗她,而她要做的就是趁機偷襲,例如插他雙眼,插他鼻孔之類的,如此佔據上風后再壓著他一陣拳打腳踢,讓他知道姑奶奶不是那麼隨便讓他逗弄著玩的!

“好看也和你沒有關係,關你屁事.”

白薇蒽見他久久沒有動靜,小聲囁嚅著說道。

白薇蒽的心臟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還好老陳提前走了,不然的話他發現周福喜也不是在氣她,她的心率卻起伏的這麼厲害,說不定會誤會她是因為周福喜的話而心跳怦怦的!

“那你說和誰有關係?我去滅了他.”

周福喜氣勢洶洶地說道,他家裡養的牡丹花,明年才會發芽,眼前綻放的如此美麗,絢爛璀璨的花兒,眼看著就要將內裡最後一層花瓣層層剝開,露出更加芳香動人花蕊,若是被人先折了去,他還下什麼凡。

神仙下凡是來尋歡作樂的,不是來給自己染色的。

“沒一點正經,我懶得理你.”

白薇蒽側過身去,背對著他,還好這個傢伙總是不太正經,所以他即便這麼說話,隱約有些表白的意思,她也不用慎重其事地去面對和處理。

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呸,他若正兒八經地表白,她就就——就……白薇蒽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腦子裡亂糟糟的,有一種想要抓住自己頭髮尖叫幾聲才能冷靜下來的感覺。

這個周福喜,真是討厭極了,都是他這麼對她,惹得她今天中午又沒有好好午休,除非他也像老陳那樣機智地——像老陳那樣自作主張地去拿塊糖啊、巧克力或者別的好吃的來哄哄她,她就不計較了。

周福喜當然不會這麼做,白薇蒽這麼想,只是給自己更充足的理由繼續生他的氣罷了,自己都在心裡給了他機會,他卻領悟不到,那她還不得繼續和他都整下去,不死不休!

“給.”

白薇蒽回過頭來,只見周福喜手裡拿著個剝開了錫箔紙的巧克力球!

“幹——幹嘛?”白薇蒽還沒吃,可是嘴裡卻好像已經有那塊巧克力的味道瀰漫開來了。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自己剛剛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吧,不然怎麼這麼巧?

白薇蒽一陣心慌,只是那種讓她無法抗拒的甜甜的感覺卻從心底裡湧了出來,從未有過的體驗,白薇蒽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叫哄人巧克力,當和女孩子吵架,或者她生氣的時候,就餵給她吃.”

周福喜說完,就捏著她的臉頰,白薇蒽嫣紅溼潤的唇瓣“啵”的一聲張開,把巧克力球拍進了她嘴裡。

“你——”

他這真的算哄她嗎?哪有這樣的!

可是他至少知道這麼做,就是方式有點不對,而且巧克力被塞到嘴裡,真的有點被他哄好了的感覺。

沒有!白薇蒽發現自己居然為他開脫,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

“周福喜,我和你沒完!”白薇蒽喊著巧克力球,含糊不清地說道,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被這種愚蠢的方式哄好。

她從自己的座椅上爬過去,依樣畫葫蘆地掐住了周福喜的臉頰,讓他的嘴唇也“啵”地一下張開。

周福喜沒有抵抗,不就是被投餵巧克力球嗎?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常常投餵別人,遲早也會被別人投餵。

白薇蒽瞄準了一下,“噗”地一聲,就把自己嘴裡的巧克力球射入了周福喜嘴中。

她也顧不得多想什麼,只覺得自己成功報復,不能讓周福喜反抗,連忙又抬手捂住了周福喜的嘴唇,瞧著他張大著眼睛,一副目瞪口呆,根本想不到她會這麼做的樣子,白薇蒽頓時有些得意,想不到吧,白大小姐師從姑蘇慕容,學的就是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周福喜確實想不到,下意識地咀嚼了一下,倒也沒有覺得噁心反感,畢竟將來兩個人還要用舌頭互相給對方嘴裡刷來刷去呢。

最主要的還是白薇蒽儘管命格有損、胎中帶傷,但實際上體質也比較特殊,體液的構成也不一樣,帶著一種花香的味道。

這種花香周福喜是很熟悉的,就是他最喜歡的白牡丹花,剛剛沾著晨露綻放時那格外清新和純淨的香氣。

白薇蒽捂著周福喜的嘴,原本是阻止他吐出來,手掌感覺著他嘴唇的熱度,也能夠感覺到他咀嚼的動作,不禁有些驚訝和羞澀,他怎麼……這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能夠讓人猜到,總是這麼出人意料啊!

這可是她含過的巧克力,他就這麼吃掉了?自己現在要不要伸手到他嘴裡摳出來?

想想巧克力已經在他嘴裡嚼碎,自己要是伸手一陣摳摳掏掏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啊!

“大小姐,絲娃娃買來了——”

老陳開啟車門說了一句,他原本是想出聲的同時提醒下他回來了,結果就看見白薇蒽竟然騎在周福喜腰上,她自己也是腰肢微微向前,雙手捂住周福喜的嘴巴,似乎要強迫周福喜做點什麼又不准他出聲。

老陳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周福喜那張嘴吧,好像不分場合和氣氛的,誰不想捂住?大概是大小姐準備主動做點什麼,又怕周福喜破壞氣氛、心情、勇氣和決心什麼的,乾脆捂住然後生米煮成熟飯,事後他再嗶嗶也就無所謂了。

於是老陳也沒有多嘴說什麼“我來的不是時候”,只是默默地關上車門,一邊吃著絲娃娃,一邊走進了雨幕中,留下了中年男人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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