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化自古以來人傑地靈,除了傳宗之祖何氏九仙的傳說外,民間一直流傳著興化風水寶地的傳說。興化縣城前面就是南溪,而後面是一座大山,山高木密,名喚大蜚山,前有流水後有靠山,風水上上之所在。

大蜚山此起彼伏像舞龍般一直沿伸到興化縣城,生動非常,縣城前面的南溪彎彎曲曲、浩浩蕩蕩水,又像玉帶那樣輕飄流過城郭,然後緩緩流走,呈現環抱形狀,多少風水先看過興化縣城格局後都喟嘆這等寶地天下少有啊。

有見於此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幾任縣老爺到任後都禁止周邊百姓到此山中打柴採薪,更別說開山採石了,因為怕失火沒得祭祀,後來也少有到這座大山裡修塋蓋墳了,幾百年來沒有山火沒有采伐,山中林木越長越旺,山空林密,除了鳥獸人影都見不到幾個了。

梁川拿著斧子架在嘍囉的肩上終於問出了賊窩所在。梁川一問出來,幾乎沒有遲疑,端了這個賊窩!他自己可沒有這通天的本事,但是他眼睛瞟了一眼李初一。。

他有。

家裡的被燒成了渣,燒炭的大業也沒辦法繼續了,不僅沒得燒,晚上睡覺的地方估計都沒著落了,所幸這幾個賊人身上帶的錢竟然還不少,光活著的這個嘍囉身上就扒出了好幾片金葉子,其他嘍囉身上也有不少銀錁子。最讓梁川沒想到的是李初一,他竟然從懷裡摸出了一塊金錁子,還有五六塊銀錁子!

招弟將所有的錢用自己的衣服下襬包了衣服,滿滿當當的一小袋金銀!招弟本來受的刺激太大,心情是相當低落的,但是自從從死人身上刮下來的錢越來越多之後,招弟好像沒有那麼害怕了,反而隱隱有種快感。。

藝娘醒來以來本應也很強烈,不過當招弟這個老實人不停地在藝娘邊上吹耳邊風做思想工作,藝娘終於減速輕了許多罪惡感。梁川接過招弟手中的金銀,取了一小塊銀錁子給藝娘,對藝娘說道:“咱們的房子已經被燒得乾乾淨淨了,之前採的柴也燒沒了,這幾天怕是連炭的也不好燒了,藝娘這錢多的我先保管,不然回頭不小露了財相,給你和招弟帶來麻煩,你和招弟將這些死屍搬集中到一起,地上的血漬用土灰蓋一層,把這些物件收拾一下,然後再去採些茅草來,先把屍體蓋起來,這些屍體回頭可還有大用記住,那些兵器也要放在屍體旁邊!”

藝娘推辭不肯拿那塊銀錁子,她說她身上也有錢。藝娘舉起手裡的一個麻布袋子,晃了一下,嘩啦啦發出一陣銅錢相撞的金脆之聲。梁川剛剛拉藝娘逃出來的時候好像看藝娘在灶臺邊裝炭灰的籮筐裡扒拉什麼東西,原來是藏的私房錢,滿滿當當的一大袋銅錢,看著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梁川也不客套,現在要抓緊時間辦正事。

藝娘和招弟去搬屍體了,地方李初一看著活著的那個嘍囉,畢竟招弟和藝娘不會自衛的手段,等下發作起來,還會對他們造成傷害。梁川自己竄到後面目山上,找了個樹洞,將這些金銀放在樹洞裡面,找了點落葉腐枝之類的,將樹洞填得滿滿的,落葉的顏色與樹幹的顏色有點相近都灰灰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梁川路上撿了塊圓圓滾滾的石頭,放進了懷裡。回來的時候,招弟和藝娘兩個人手腳相當快,現場已經打掃得很乾淨了,看不出一點打鬥的痕跡,除了還在熊熊燃燒的屋子及原來收集的柴火,再沒有其他異樣。

梁川從死屍衣服上扯下來一根腰帶,用腰帶將嘍囉的手反綁在背後,再用塊破布蓋在上面,讓人看不出綁著的痕跡,整理好以後,李初一拿了一把小短斧,梁川帶著自已標誌性的兩柄大板斧,幾個人就往鳳山集市去了。

一行人經過石馬橋的時候,梁川讓幾個人先去龍水廟裡等他一會,他跑到橋下面脫光了,跳到南溪裡面將一身的血跡刷洗一下。要是一臉血扛著兩柄大斧子直接走到鳳山,不被人懷疑也會被人盯上。衣服上的血不好洗掉,不過也變得很淡了,梁川穿著溼嗒嗒的衣服回來了以後,幾個人往下亭樓走去。

夜晚的鳳山集市並沒有什麼亂走,巡夜的打完更以後,整個鄉集靜悄悄的。下亭樓因為專門接待迎來過往的商賈旅人為主的客棧,所以一般沒什麼事門都會虛掩著,客人直接推門而入,裡面的夥計一有客人就起來招呼。

梁川讓招弟和藝娘一人去開了一間房,他和李初一併沒有進去。梁川交待藝娘,他和老李要去拜訪一個重要的貴客,一會就回來,讓他們一定要在下亭樓裡等。

梁川帶著嘍囉和李初一三個人就徑直往大蜚山奔去。

梁川到達興化縣城的時候,半夜的打更的剛剛好經過。因為太晚了,興化縣城的城門閉得緊緊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城郭邊上有一條小路嘍囉講,他們就是從這條小路過來鳳山的,可以從這條路去山寨。

為了給山寨子的兄弟結結實實地送一份大禮,一路上樑川仔仔細細問了山寨現在還有幾口人,寨主一般在幹嘛,兄弟一般什麼時辰睡覺,寨主身手怎麼樣之類的問題,就差晚上寨主和哪個壓寨夫人一起睡覺都問了。

李初一一聲不吭,作為一個老江湖,深知梁川這麼做的用意,大蜚山這幫強寇跟梁川已經是徹底地結下死仇了,和他們必定是要死一個而不能並存,梁川趁天黑還想去大蜚山就是想一舉端了這個賊窩,免得夜長夢多,山寨的情況只有這個嘍囉知道,留下他等下可以騙開山門。

有時候李初一甚至有錯覺,特別是梁川搜到財物的時候,梁川才是惡貫滿盈的江湖賊寇,而大蜚山這幫賊人則是倒了血黴的肥羊。

一路上樑川問完話就讓嘍囉嘴裡含住那個石頭,揚言一把石頭吐掉就砍了他的腦袋,每次梁川想起什麼來,問了嘍囉,嘍囉不敢隨便吐石頭,含在嘴裡又不能說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梁川,梁川幾次望了嘍囉嘴裡有含石頭,都是一頓飽捶,大耳刮子一下子過去,打得嘍囉好不委屈,然後才想起來他不能說話。

大蜚山的路相當難走,完全可以用沒有路來形容。最好走的路還是蜚山這幫賊人長期摸索之後才一步步走出來了,這幫人雖然走得很多,但是路的痕跡還是很不明顯,沒進來過的人,完全找不到路。大蜚山山高林密,又是緊挨著縣城,任誰來想都想不想這麼大的賊窩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三個人走得好不狼狽,山上的雜草和亂石實在是太多了,嘍囉走了這麼多次還有好幾次走岔了,三個人到山寨門口的時候山裡的鳥鳴和獸吼已經開始活路起來了,天也開始微微亮了,夜黑風高才好辦事。

山寨隱藏得很巧妙,前面有一塊巨石,兩邊都是高大的山體,中間就一個小縫當做大門,木質的大門上長滿了藤蔓植物,乍一看就是普通的草叢,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人住。梁川的催促下,嘍囉按著梁川的吩咐,裝作幾個人完成任務回來了。

梁川拿斧子抵著嘍囉的脖子,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開始喊山門。嘍囉看著那比自己腰板還大的斧子面冷冰冰地就跨在自己肩膀上,鼻子都能聞到這斧子上面的血腥味,生怕梁川給他來一下,立即扯著嗓子喊道:“今天哪個弟兄守夜,勞煩開一下山門!”說完梁川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嘍囉怕死得緊,哪裡敢多嘴。

梁川耳朵貼著門,伸長了耳朵聽裡面的動靜,只聽裡面有個極不情願的聲音幽幽地傳來,聲音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孃的,這麼冷的天,不好好睡覺,害得老子也不能睡。”然後安靜了一陣,接著傳來一陣特別清晰的喊聲,喊道:“口令!”

嘍囉一聽,立即認出了聲音的主人,看了一眼梁川,梁川朝他點了點頭,他立即扯著嗓子喊道:“魏洪,你小子快給老子開門,二當家剛剛回來的時候在鳳山喝多了,兄弟幾個好不容易給背了回來,你他孃的快開門!”

這個叫魏洪的山寨門房一聽,他也認出了這聲音就是自己的弟兄,但是他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回應道:“那就趕緊報口令!”

這下山的時候口令只有帶頭的二當家一個人知道,那二當家的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他們幾個嘍囉去哪裡知道什麼狗屁口令。梁川的斧刃往嘍囉脖子旁的又挨近了一分,嘍囉急民朝著山門裡直接罵了出來道:“魏洪你個腦子不清楚的,耳朵裡塞驢毛了嗎,口令只有二當家知道,我們哪裡知道,現在二當家喝多了,現在天寒露重,你就讓他老人家過夜,回頭受了寒筋骨痠疼,拿你撒氣的時候別怪當弟兄的現在沒給你上眼藥!”M..

門後面的魏洪聽了這些話,心下當時也多了幾分顧慮,二當家的脾氣他是相當清楚的,況且自己大當家的人,兩個頭目平時面和心不和,大家都看在眼裡,回頭拿自己一個嘍囉撒氣大當家還真的不好替自己出頭。

山門裡安靜了一會,山寨門吱的一聲開了,裡面露出一個頭來,朝著梁川幾個就要說點什麼,一看不對勁,立馬要將門重新閂上,可惜為時已晚,梁川眼急手快,斧頭塞了過去,抵住山寨門,嘿嘿一笑說道:“這麼晚,打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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