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泡妞無非兩種利器,一是房契二是車證,沒有房契沒關係啊,有港口也行,當然沒有車也沒關係,有遊艇也行啊!

梁川霸道而蠻橫地炫耀著他的財力,偌大的港口上面無數經過的成管隊員,還有認識的守備軍,以及見過樑川面的勞工都與梁川問好,每一聲問好好像都給這丈母孃臉上貼金似的,讓鄭母那些心啊高興得亂顫!

鄭母只聽說梁川這些年出去賺了不少的錢,只是沒想到梁川這麼有錢!

女人只要坐上香車和大船,大到她們可以平躺的那種,她們的心也就被俘虜了!

“死老頭子不想出門,他要是見到這麼大的船,睡上怕是要睡不著覺!”鄭母還在唸叨著鄭益謙,現在三句話離不開鄭益謙要把他埋怨一頓,這麼好的女婿也不想想,打著燈知找得著?

原來鄭母也想著把女兒嫁給梁川是委屈了,現在一看,自己這個女兒啊刁蠻任性,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再看看梁川溫柔體貼做事成熟穩重,身上還有億萬家財,哪一點配不上自己的女兒,分明是若縈這丫頭高攀了人家!

梁川與鄭若縈不知道鄭母現在是這樣看待她們倆的,梁川要是知道,只怕做夢也會笑醒,女人的枕頭風最是厲害,要是她把看到的東西回去傳給鄭益謙,只怕鄭益謙會氣得變成腦溢血。。

十一月的北風勁頭正足,梁川趕緊給丈母孃披上一件從高麗商人處盤過來的貂皮大皮,上面還一圈圍脖,繞在脖子上比穿十件衣服還要保暖。

“還是三郎貼心,我這腰一見風就疼,穿上你這大衣馬上就好了!”

原來直接就叫梁川,現在看著梁川是越看越喜歡,已經改口叫三郎了!

梁川還貼心地說道:“娘您這身子可要保重,萬不得受一點寒,海上風大,咱年完這景緻就回艙裡歇著!”

“不要緊,難得出來一趟,我多看看,下一次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出來咯!”

梁川諂媚地說道:“說的哪話嘛,這船是我的就孃的,娘只要隨時想出來散心,跟若縈說一聲,咱們一家人隨時都能出來轉轉!”

梁川一席話可把鄭母逗得花枝亂顫高興不已,好些年了,從沒像今天這麼舒心過!

哄丈母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當你腰纏萬貫的時候丈母孃無論如何看你都會相當的順眼,特別是你一片孝心地伺候,天底下誰能抵擋得住這份誘惑?

北風強勁,將船帆鼓得滿滿的,一天不到的功夫便到了六鰲島。

六鰲島離海岸線極近,離龍海縣城更只有近百里腳程,形似六條鰲足的螃蟹,這島百年之後海沙不斷堆積之後與大陸相連,最後變成一個半島。

島上沒有什麼人煙,但是樹木連片,還有幾座小山頭,因為實在太窮早期還有數戶漁民在此落腳,幾代人之後條件越發困難,便全部搬往陸地去謀生,一座島便再無人煙。..

六鰲實在太窮,連基礎的碼頭也是蘇渭將基地設在這裡之後重新興建,船航行了一天,終於到了!

梁川摟著鄭若縈兩人立在船頭,海邊的風景實在是美,鄭若縈到過數次海邊,海船卻也是第一次乘坐,這時光她也無比希望可以停下來,兩人就這樣永遠在一起。

“要是有一座小島,咱們一家人一起搬上去,以後遠離世事該多好!”

“海島你以為住著很舒服嗎,我告訴你,有的島上連淡水都沒有,生病了更沒有醫生替你治病,夏天台風來的時候咱們山裡面沒什麼感覺,就是雨大了一點,可你見過這海島上的光景嗎,連樹都要拔起來咯。。”

梁川話還沒有說完,鄭若縈臉色已經青了,對海島哪裡還有什麼好感。

“要是那麼舒服你以為這海島還會空置起來嗎,早讓人給佔走了,咱們這不是撿了便宜,而是實在沒人要,曉得不!”

“好吧,我乖乖呆在鳳山還不行嗎?”

鄭母也看到了海島,跟到甲板上觀望:“前方就是天師落腳的去處嗎?”

“應該就是了!”

六鰲島上的神機營守軍早早地發現了這條巨大的寶船,寶船上有清源港的旗幟,遠遠望去,放哨的塔臺有人手舉著紅色的旗幟迎著寶船揮舞,寶船上瞭望的水手同樣舉起一面紅色的旗子回應。

他們不知道,此時海島上無數門大炮正對著他們的寶船,只要水手的訊號錯誤,迎接他們的馬上就是無盡的炮火。

寶船緩緩地駛近六鰲島,當海風變小之後,島上開始傳來陣陣的轟鳴之聲,將兩位女人嚇得不輕,梁川讓他們捂起耳朵笑著說道:“這是天師正經演練他的雷法,待我讓人告知天師,請他老人家暫停演練雷法,免得誤傷了自己人!”

鄭母連忙唱了一聲謁語:“無量天尊,這天師威名果然不虛,我在家裡就聽好多人說他會請神會引雷,還會呼風喚雨,原來我還以為他們騙我這個老女人沒出過家門,看來是真的!”

梁川哄著丈母孃道:“天師出自龍虎山,那是一等一的神仙洞府,道法精妙豈是我們這等凡人能夠揣測的,一會上島我一定讓先生給娘畫一道平安符,保佑日後日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鄭母連呼好好好,平安符同心鎖之類小東西對他們來說最沒有抵抗力,就是一張沒用的黃紙,回去了他們還要初一十五早晚三炷香,供起來比什麼都虔誠。

鄭若縈在一旁看得又好氣又想笑,本來這趟出門,她最擔心的就是母親不肯接受梁川,誰知道,她跟梁川才是一家人,兩人一搭一和,配得合天衣無縫,反而自己就像多餘的,做什麼都讓母親看不順眼。

梁川明顯就是用他的小手段給母親灌迷魂湯,偏偏這廝還能哄得老人合不攏腿,不,是合不攏嘴!天師他沒見過,可是跟了他這麼久,他會信什麼天師大德?清源隔壁的月臺寺那位大方丈,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聖賢大德,她去過幾次,正好撞見人家躲在寺裡吃狗肉!

就憑這一點把她扔到海里去餵魚她也不信這天師是什麼好東西!

寶船緩緩地靠岸,幾位士兵很熟練過來安上一塊木板,岸上的炮火聲早停止未聞,梁川站在甲板,只見小天師張繼先正站在碼頭上迎接他們一行,旁邊還有招弟以及火炮大師凌虎!

梁川小心翼翼地扶著丈母孃走下甲板,那樣子簡直比親生兒子還乖巧孝順,眾人可沒見過樑川有這麼低調客氣的時候,想當初這廝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誰知道在家裡連個老女人都搞不定!

小天師本來也想跳上去跟梁川勾肩搭背,後來一看,梁川還帶著一個外人,外人跟前可不好表現得太孟浪,馬上收起自己的表情,一股子仙風道骨強行裝出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位就是龍虎山道統天師道長!”

小天師眼睛微眯著,朝鄭母點了一下頭示意。

梁川介紹了一下張繼先,話音還沒落,安逸生便先出列,朝小天師跪了下去,腦袋磕到地上,連小天師都嚇了一大跳!

“師叔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小天師眨巴眨巴眼,看著梁川,他也被嚇了一大跳,他曾幾何時收了一個這麼老的徒弟怎麼不知道!

眾人一臉茫然之時,梁川解釋道:“這是令狐大仙的關門弟子。”

小天師瞭然,既然是令狐川的弟子,那按輩份喊他一聲師叔他還是擔得起的,這一節關理順了,他的形象瞬間就更高大了,伸出手輕輕托起安逸生道:“師侄快快起來,當著如此眾多外人的面,不必行此大禮!”

安逸生乖乖地從地上爬起來,那樣子可不是裝的,等候發落一般,趕緊站到小天師的身後。

這驚人的一幕可把鄭母給看傻眼了,在清源安逸生一把脈就摸出了她多年的頑疾,簡簡單單的一手功夫讓鄭母佩服得無話可說,她這病可沒少看過大夫,以前也碰過不少庸醫,可是癥結出在哪裡只有熟悉的大夫能講得清,誰有這功力,一把脈就知深淺?

連安神醫都對這小年輕行如此大禮,鄭母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是要上前行禮好還是不要,又怕衝撞了大真人,又怕自己失禮!

鄭母緊張地望向梁川,梁川笑呵呵地對著小天師道:“天師安好,石蒼的瘟疫已經完全治好,多虧了天師出手相助,救數萬生靈於水火!”

小天師一唱一和地道:“無量天尊,救人一命勝過功德萬千,本是我正道應有之義,施主又何必如此放在心上,只是我看施主好像家宅不寧,想必是要來我這裡求平安的吧!”

什麼!這都能算出來!

鄭若縈都傻眼了,如果是梁川提前安排的那沒話說,可是這島在海上,一路上樑川就跟自己在一起,連他的親信耶律重光也沒有提前來過,這天師如何算出來家裡有事!

鄭母一看被天師的道行震得實在受不了,無量天尊!差點就要給小天師跪下來,訴說自己內心的苦惱煩悶,這天師簡直絕了!連自己有什麼心願這小道長都能未卜先知,若是求他辦事,豈有不靈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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