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一瞬,轉眼就到了立夏,梁川回了一趟興化,石蒼山上遍地都是地瓜的莖藤,長勢相當的喜人,山上現在也見不到多少人,天雄軍大部分都移往桃城,除了少部分留守,山上沒什麼人。

地瓜是個好東西。

他的葉子就是上好的菜,炒起來不用放油都挺香的。

泥湖自己都種了不少,山民現在打獵的不多,農閒的時候偶爾還有打一點肉回來改善伙食,但是大部分都是精心伺弄著自己的那些地瓜田,每一家種的都是半山一片,忙都忙不過來。

桃城牢營的建設已經進入了尾聲,這種不需任何裝修裝飾的板房,搭個屋頂便可以住人了,鐵架床也做好了,全是由六鰲島上的工匠製作完成的,再運到清源,由役丁們運到桃城。

囚犯們大多是在外面走投無路之人,沒想到到桃城,這裡管吃管住還管治病,用的還是真的良藥!這一下可把這些犯人的心都收買走了。

監獄是個神奇的地方,這裡的人不會埋怨牢頭的狠惡,因為他們認為這是應該的,獄友們又是來自五湖四海各自經歷不同的人,在這裡有時候比外面的世界還要精彩!

做工是跑不掉的,總比送上前線去打仗強吧,命都會沒了!而且在這裡做工還有錢拿!

在梁川的授意下,高純接管了這個監獄,一但發現誰在大牢裡面稱霸搗亂,立即關禁閉!

這一招可是要人命的,禁閉室是一個三尺不小空間,連腳都伸不直,裡面看不到太陽,伸手就是黑的,關在裡面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剛建好的時候,關了一個人,三天都沒挺過去,人就崩潰了,哭著喊著討饒要放出來。。

在這樣的管理之下,完全就是參照煤礦公司的制度化管理,不過掛的是朝廷監獄的招牌,執行起來更加的完善,梁川更是相信,將來從這裡出去的人,絕對都讓他改造得服服貼貼的,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這也權當是為社會做貢獻吧!

現在的煤炭一船一船往六鰲島上運過去,島上的煤堆積如山,就是煮飯都用煤,完全用不完,清源城裡對煤爐的使用也漸漸地推廣開來,但是一時需求還是很大,所以大部分的煤只能梁川這些人自己消費。

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煤炭的供給是足夠了,可是鐵的需求還是那麼大,缺口不是一點半點,完全不夠用!

六鰲島方面招弟一直在反應這個問題,凌虎製作的火炮還有鐵甲戰車對鐵的需求實在是大!

光等著阿卜杜拉把精鐵運過來,完全不現實,這三個月過去了,一船的精鐵還沒有運過來!

再說了精鐵是用去打製兵器的,如果用來製作戰車和火炮有些太浪費了!

第一批的精鐵打製武器到現在幾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成建制一批,倒是有一把樣品好了。

成品的鋼刀上面有水波一樣的紋路,砍在招弟自己家做的刀上,立即就讓刀給斷成二截!

正是看到了這樣的效果,梁川才催促工匠們要儘快把武器都製成,一把好的武器是戰場保命的關鍵!

武器都不夠做了,更何況還有鎧甲!

鐵礦啊鐵礦,怎麼辦!

清源港口,也有賣鐵料的,但是售價很高,純粹靠進口的不現實,也不是梁川的風格,自己賺的錢都送給別人了?做不到!

而且商人們也不喜歡賣這玩意,因為他們手頭有的也是從朝廷的礦坑裡買來的,量不大,運輸更是不方便!

又不可能因為沒有原材的緣故把裝備製造給停滯下來!幾千人等著配備武器還有鎧甲,一刻也不能停歇。

梁川叫來曹不休與耶律重光。

從桃城回來以後,曹不休又跟沒事人一樣,整天晾在那裡,不過他的作用就是這樣,能找到一處礦井就是極大的貢獻,沒辦法強求!

曹不休知道梁川叫自己,一定是又有新的任務了!

“我打算讓你去汀州走一趟!”

梁川看著曹不休道,曹不休聽著汀州的名字覺得很是陌生,去那裡幹嘛,第一個想法就是難道那裡也有礦?

是的,梁川把目光瞄準到了汀州的鐵礦上!

“我讓耶律重光帶人與你一道前去,再探明一處礦,這一次要找的是鐵礦!”

曹不休大驚道:“東家你如何知道汀州那裡有鐵礦,自古也未聽說。。”

曹不休想到梁川也不用去看,坐在家裡就知道桃城那裡有煤,好像看到妖怪一般盯著梁川,冷汗就流下來了!

只有幾種可能,要麼梁川早就派人去檢視過了,確定了那裡有鐵礦,要麼就是梁川有神力,能判斷出汀州有鐵礦。

第二種明顯不可能,凡人肉眼凡胎,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那第一種。。也不可能,耶律重光就是粗人一個,他能懂什麼,而且這些天他一直就跟在梁川的身後,就是梁川的親從,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汀州探礦?

梁川沒有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他只是微微一笑,曹不休自然也不敢多追問,這些是人家師承的秘密,如何肯這麼隨意告訴,要聽也可以,按他們的規矩就是三跪九叩拜師入門,那就可以打聽!

汀州福建路的西南大門,古道要衝,人傑地靈。

“汀州我也沒有去過,不過下面有一個叫新羅的地方,新羅下面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一個叫天山的地方,不管是村還是鄉,那裡應該就有鐵礦!”

福建路的礦產實在是匱乏,以致於一口小小的鐵礦就是整個福建地理學習的重點。這些知識人教牌的教科書沒有提過,全是家鄉的鄉土教材裡說的!

曹不休自然不可能知道!

“萬一那裡沒有如何是好?”

梁川斬釘截鐵地道:“你只管放心去找,要多少錢多少人力物力跟蘇渭先生那裡去算,不要擔心成本,我只要這口鐵礦開出來就行!”

汀州實在太遠,他這裡又抽不開身,家裡一直來信,沈玉貞這麼多年也沒有懷上孩子,對梁川這個家主的責任很是不滿,這些日子,梁川動不動就要往興化跑。

耶律重光讓手底下帶著五個情報隊的隊員,又叫了五十號天雄軍的將士,帶著曹不休第二天便開拔往汀州而去。

曹不休又擔心又期待。

此去可能遙遙無期,又想論證梁川的說法,如果真的可能,在汀州發現了鐵礦,梁川是不是可以封神?

自己也問過,梁川以前流浪過,可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自己也說過,他沒有去過汀州,如何能知道汀州的地下埋著鐵礦?

剛送走曹不休,清源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趙惟憲的調令下來了。

這個太祖一脈的有志之人,在泉州府這一塊小地方打磨了七八年的時光,差一點把他的意志都消磨光在這個小地方,最後竟然還是按著梁川的運作把他自己再送回汴京。

七年啊,人生能有多少個七年,趙惟憲來的時候雄心滿滿,只是沒想到一呆竟然會這麼久。

在這一任上也發生了很多事,每一次都是掀起驚天巨浪,最後無不平安渡過。

趙惟憲讓人來港口請梁川去州府一敘。

梁川讓手下人把港口上好新奇的寶貝,還有自己私藏的一些送禮佳品,打包了一部分,讓手底下人帶著,準備給這位落魄又重新復起的趙王爺餞行!

梁川一到威遠樓,少了一份昔日的熱鬧,多了一份安靜。官府就是這樣,老灶一般很少人會去燒,更何況這種要走的人,誰還有精力去拍趙惟憲的馬屁,趙惟憲到了汴京可沒人願意跟過去,那不是自己的地盤。

梁川不以為意,走進會客堂內,見到正坐在太師椅上的趙惟憲。

今天的趙惟憲眼中透著一股子光芒,那是一種自信的神彩。

果然平臺換一下,人都不一樣了!

而且今天的趙惟憲連起身都沒有,看到梁川只有兩個字:“來了!”

梁川咯噔了一下,確實是有變化!

架子變大了!

梁川權當什麼也沒有發生,腆著臉拱手道:“恭喜趙王爺得償宿願,終於可以返回汴京!此處必定是鵬翔萬里大萬作為!”

趙惟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梁川頭皮發麻,許久才哼了一句道:“論起來本王還要對你說一聲謝謝,若不是你,本王怎麼能有今日!”

這話裡面好像夾著好幾層的意思,聽得梁川很不自在!

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我來看你是對你的尊重,怎麼?要走了這是打算翻臉了?以前來求我的時候怎麼低三下四的,現在好了,忘得這麼快!

好,好樣的,你是王爺是貴人,老子不跟你計較!

“使不得,小人惶恐,小人也是聽說了這個訊息,特意備了一點程儀,讓大人安心返京,來人啊把東西帶上來!”

幾位下人把梁川備的禮物一樣樣搬上來,幾乎快裝滿了整個會客廳。

趙惟憲這些年什麼禮也沒有收,這一次看著梁川送的碩大珍珠,珊瑚叢等禮物一看就是價值不匪的貴重之物,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容,心中道,算你小子識相!.

你小子是個人物啊,我算見識到了,要不是為著留著將來一招後手,本王早就把你這個禍害給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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