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年過得有多憋屈,竟然幾杯馬尿下肚之後,當著假段鵬的面開始說趙惟憲的不是,而且是群情激憤,越說越離譜,蒲庚先是被趙惟憲勒索了一百萬貫,然後又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弄丟了,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一般,這些年努力了無數次想再懷一個男丁,卻一點也沒成果。

他們個個一副對段鵬誓死效忠大表忠心的作法,簡直不把金鑫當成外人!

好傢伙,金鑫自己聽得冷汗都流了下來,要是再搞大一點,他這就不是行騙,一但被官府抓住,不死也要狠狠地脫一層皮。。

這些人瘋了嗎?這樣敢誹謗一位朝廷的大官,還是皇室的王爺!

金鑫連忙打住了這些人的瘋狂,一本正經地道:“我與其他人不一樣,有財大家一起發嘛!”

眾人聽到發財二字跟打了雞血似的,馬上靜下來,等著金鑫的吩咐!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是看怎麼做了!

商人們連聲道:“大人放心,我們做事不給大人添麻煩,還能給大人解決後顧之憂!”

什麼後顧之憂,自然就是錢的問題嘛!

蒲庚拍拍手,他第一個讓人把禮物拿進來!

手下人捧著一個紫檀盒子,進來開啟一看,竟然是幾枚當年跟梁川送給魏公公差不多大小的珍珠!

“一點小玩意不成敬意!”蒲庚對自己的禮物很有信心。

金鑫看著那龍眼大小的珍珠眼睛都直了,就差伸手去搶過來放在懷裡,這表情其他人馬上收在眼底!

其他人有學有樣,馬上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掏了出來!

直接一點的拿錢,聰明一點的就如蒲庚一樣,專一點價值高但是不是很直接的禮物,如地契田契,還有字畫古玩。

金鑫看得眼睛發酸,這些東西今天只要得手一樣,他能洗手不幹好些年了,狂抑住他心中的激動,他還開始挑了起來,拿錢的他直接就表示不能收!

那一整箱的錢不是他不喜歡啊,而是這些錢體積太大,他拿了根本走不脫!與其帶著一箱累贅,不如挑小保大!

文人喜歡字畫古玩那是常情,美其名日風雅,金鑫看著這麼多的錢竟然推辭不受,完了,馬上又讓人給誤會了,這假段鵬真是‘兩袖清風’!

金鑫的心在滴血,這麼多的錢啊,他這輩子都沒能離這麼多錢這般近過!

氣氛在金鑫的視金錢如糞土之中達到了高潮,段鵬先穩住了這幫人,讓人把東西先送到轎上,轎伕先把財寶運回去,又是酒過一輪,生生放倒了好幾個人,讓人攙了回去,金鑫見轎伕回來覆命,這才滿意地跟眾人道別!

威遠樓靠近城西。

金鑫帶著財寶往城東水門趕,船在碼頭接應,生怕晚了被人識破!

眾人看著金鑫離去的背影,無不對自己的前程充滿了信心,有這麼一位貪財的知府,以後他們辦事做生意那不是方便多了!

也不知人群中誰多說了一句:“段大人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往碼頭上跑,威遠樓不是西邊。。”

這一句一出口,眾人馬上把心懸到了嗓子眼!

吃酒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但是說不出哪裡不對勁,這句話一點醒,眾人驚出一身泠汗,頭腦馬上清醒過來!

“快去威遠樓問一問,晚上到底段大人在何處!”

今天這個段鵬出門竟然沒有帶隨從,換作哪一個知府也沒有當成這個模樣的,再看那吃相,就好比餓死鬼託生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嘴饞成那樣,還有那言行做派,現在想一想所有人都止不住地顫抖,這鳥人哪裡有半分知府的作風!

商會的人重新又聚到一起,他們很是害怕地討論著這事後面如何善了,這個事件他們的損失是小,傳出去的他們就會成為他人的笑柄,面子才是大問題!

萬一再傳到真知府的耳朵裡,那等於斷了自己的後路,以後他們這幫人就別想去找段鵬辦事,人家會怕啊,就他們這智商,好事也能辦成壞事,誰敢跟他們過多地來往!

坐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報信的人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不好了!晚上人家段大人壓根。。就沒有出過。。。威遠樓的大門!那樓我看著比明天太陽照著還亮堂,段大人。。這麼晚了還在。。忙公務呢!”

什麼!

一幫人當場就跳了起來,有的人受不住這份刺激,血壓一高暈了過去!

打了一輩子雁什麼樣的人物這幫人沒打過交道,沒想到老老失蹄讓一隻小崽子給啄了眼睛!

蒲庚火速下令道:“今天晚上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事傳出去百害而無一利!”

“那咱們送出去的那些東西怎麼辦,就這樣打水漂了,這事遲早會有人知道,咱們被人這樣設套給坑了還忍氣吞聲,幾十年來從沒有過這麼窩囊的時候,傳出去咱們在清源還能不能混!”

蒲庚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現在能怎麼辦你告訴我!”

這人慾哭無淚,這些年這幫泉州商人確實過得不怎麼樣,否則也不致於晚上如此敗興!

“那咱們要怎麼辦,就這麼算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蒲庚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找,老子我出一萬貫找晚上這個鳥人,找出來老子直接扒了他的皮!”

“算我一個!”

“我再加一萬貫!”

一時間群情激憤,對金鑫的懸賞竟然達到了十萬餘貫錢,金鑫哪裡會知道晚上他們捅的簍子有多大,光他這條小命就值十幾萬貫錢!

第二天這件事還沒傳到段鵬耳朵裡,先傳到了梁川耳朵裡!

當天晚上,清原始碼頭巡河的成管隊員發現金鑫這小時在河邊鬼鬼祟祟,這類小人城管大隊的隊員抓到得多了,一逮住金鑫馬上就從他身上搜出許多的寶物。

要說字畫成管大隊的人看不懂也就算了,他們看到那龍眼大小的珍珠馬上就知道了,這些東西肯定不是這個小角色能擁有的,這些物件只怕來歷不太明!

金鑫還沒來及狡辯就被打暈,送到了梁川與蘇渭的跟前!

梁川看著地上生死不明死狗一般的金鑫眉頭皺了起來道:“這小子幹嘛的?看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他在做什麼?”

成管隊員回道:“這小子往河邊的船上搬東西,看樣子不像好人,搜出了許多金銀,請東家過目!”

蘇渭拿起地上的字面攤開一看:“喲還是孫位的圖,真跡!”

“很值錢?”

“費話,當然值錢!”

梁川看著地上金鑫,口氣很不和善地道:“哪裡來的?”

金鑫被成管隊員生生打了一頓,看著梁川有些害怕,畏畏縮縮地道:“我是打長坑長來。。”

梁川給了他一巴掌道:“我問你這些東西哪裡來的,沒問你哪裡來的!”

金鑫那個苦啊,好不容易這次行騙都得手了,沒想到碰上一個劫道的,黑吃黑!

梁川見他小眼一直在轉,不說話心裡還在嘀咕著什麼,又補了一巴掌,扇得金鑫都快暈了過去,手段暴力而爽快!

“不說是吧!機會可是給你了,你一會不要後悔!”

梁川朝耶律重光一點頭,耶律重光從背後摸出一把剔骨尖刀,刀尖上的寒芒在金鑫眼中一晃而過。

金鑫不愧是在街頭混跡到死的角色,都到了圖窮匕現的時候,竟然還想著耍滑混過一劫!

“不怕告訴你們,我是唐老大的人!”

幾個人一愣,有些轉不過筋來,唐老大?

金鑫還以為自己的謊話成功了,便道:“識相的放了吧,否則唐老大卷土重來的那一天,就是你們祭日!”

楊霸天弱弱地問了一句:“你說的唐老大是唐向天?”

金鑫嘿嘿一笑,還以為梁川等人害怕了,厲聲道:“你們敢直呼唐老大名諱!”

幾個人還以為是誰呢,齊齊翻了翻白眼,楊霸天又甩了金鑫一巴掌道:“我道是哪條鹹魚,唐向天那廝還沒死透呢?這都哪年的老黃曆了,你知道當年唐向天為什麼跑路的嗎?”

梁川看到金鑫這樣子突然想起了當年的趙小品,趙小品可是一位被建築手藝耽誤的天才級演員,要是在江湖裡混,也能混出點名堂!

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你知道你跟前這位爺是誰嗎,你所謂的唐老大就是我們大哥給滅的清源堂!那下三濫的小幫派敢跟我們東家叫板,活膩了!”

楊霸天正準備炮製一下金鑫,梁川攔下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金鑫也愣了,按理說這麼牛逼哄哄的人物他應該見過沒錯,可是想來想去,就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梁川想了半天突然說道:“對了,你不是在關公廟前賣鐵貓的那廝?”

金鑫真的要哭出來了,原來是新仇舊恨,眼前這位爺肯定當年在自己手中吃過暴虧的主,今天怕不是來尋仇來了!那鐵貓騙一下都是不得了的大損失,平時自己也不張揚,這些年才相安無事,這下好了,讓仇人給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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