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儂智高走後,阿儂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可能是三天吧,梁川再看到她的時候,那張臉清減了一圈,精神也很憔悴,梁川在洞口吹風的時候看到她,想上前與她聊兩句,又怕旁人誤會,梁川強壓下心頭的擔憂與思念,目送阿儂出了山洞。

‘阿儂要去哪裡?’梁川問了一句今天送飯的女人。

女人搖搖頭。

唉,梁川一聲嘆息。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儂人下山的事。

他自己與婦聯的幾個女人商量了一番,下山遭到了所有人一致反對。

下山很容易,但是帶來的問題很多。

最直接的就是下山了以後,他們要住在哪裡?

山洞裡除了他們這些身體健康的人,還有幾百號病號,他們要麼是在打仗中受傷,要麼是幹活捕獵的時候被野獸襲擊或出意外致傷,他們現在更不能隨意亂動,否則對他們更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最重要的問題就是,現在下山去,明年南越人會不會再來騷擾?

這兩個問題梁川考慮了一下,固然有道理,但是他還是要與阿儂商議一下,因為他自己也有考慮。

可以等了阿儂三天,始終不見她的身影。

送飯的人說她在洞裡一直都沒有出來,梁川向著這黑洞洞的方向,整整望了三天。

這天晚上,天上一朵雲也沒有,風有幾分大,吹在人身上有些刺骨,讓人格外的精神。

以往這個時候他一般跟狩獵隊的人找個山坳躲起來烤火,今天他也沒了興致,守在山洞邊上,一直在等阿儂回來。

她已經出去了一天,再不回來的話,梁川就準備讓人出去尋找她了。

阿儂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卻像變了一個人,白天她出去的時候失魂落魄就像行屍走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臉的冷漠。

而現在呢,阿儂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充滿了活力,風風火火的,就像要做一番大事的樣子一般!

梁川看到她這個樣子,更著急了,因為他見過不少人因為各種各樣的事,精神受到了刺激,最後人得了病,性格大變。。

難道阿儂她也。。

梁川還沒起身,只見阿儂自己朝他走了過來,語氣變得急促而嚴肅地道:‘狄青你跟我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到了山洞裡面阿儂自己住的地方,只見阿儂自己先坐了下來,把梁川晾在一旁。

梁川心裡咯了一下,竟有幾分失落!

‘你怎麼了。。?’

梁川忐忑的問道。

阿儂臉上依舊是那種強裝出來的歡笑,應道:‘你不是你叫的,我為了不讓智高傷害你,讓你裝作是我弟弟,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我弟弟吧!’

‘我知道,不過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不要這樣傷害自己,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阿儂發出一聲冷笑道:‘哼哼,你不希望,你跟我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

阿儂突然變了一個人,變得無比的刻薄。

梁川道:‘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我只是擔你的身體。’

‘身體?’阿儂冷哼了一聲道:‘我看你只是眼饞這個身子吧,少在我這裡惺惺作態了!’

說完,阿儂走到梁川跟前,突然解開自己的衣帶,把衣服脫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春光並沒有讓梁川變得激動,反而他很不歡喜這樣的感覺!

他是一個男人不假,但是他很不喜歡女人在自己跟前,如此的放浪。

他想到一個人,也曾在他跟前自動把衣服脫了下來。雖然梁川很色,對女人也很渴望,但是他不是一頭野獸,不是隨時隨地就只想著獸慾的牲口。

‘怎麼,你以前那個如狼似虎的樣子怎麼不見了,今天在這裡跟我裝斯文?’

梁川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沒有失去理性,反而坐下來,靜靜地看著阿儂的表演,梁川的冷靜倒是讓阿儂,呆立在原地,一時竟不知穿好還是不穿好!

‘你。。你怎麼不說話了!’

阿儂刷的一下臉紅得像蜜桃一般,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要處。

‘繼續啊,怎麼不繼續表演了,你今天真的嚇到我了你知道嗎?’

梁川冷冷地看著阿儂,想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做,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直到阿儂先崩不住。

‘你就想看我笑話是不是,你早就盯上我了,就是想把我尊嚴踩在地上,任意地蹂躪最後再踩上幾腳是不是!’

梁川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梁川彎下腰把衣服撿起來,輕輕地給阿儂披上,拍拍她的肩膀道:‘現在天冷得了風寒可是沒有什麼好大夫給你治病。’

阿儂沒了氣勢,就像個小姑娘聽著梁川的指揮,乖乖地把衣服給穿在身上。

‘現在可以說一下剛剛出去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儂把臉歪向一旁,低著頭一言不發。

‘是儂智高跟你說了什麼,還是洞裡的人亂講話?’梁川看到阿儂這個樣子心反而軟了下來,試探地問道。

‘沒有人。’

阿儂很輕地說了一聲,這個女人已經三十幾歲,甚至他的兒子就比自己小几歲,可是在她身上依舊是少女般的身姿,就連聲音也沒有中年人應有的粗獷,很細很溫柔。

‘狄青,現在我是你的什麼人?’

阿儂輕聲問向梁川,雖然聲音那麼輕,梁川卻覺得這個問題如同在他的耳邊炸響一般!

‘怎麼。。怎麼突問這個!’

是啊,自己究竟把阿儂當成什麼?是純粹滿足需求的物件,還是自己不可缺少的另一半。。

自己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前一刻覺得自己不是牲口,可是每天就想膩在阿儂身上,享受那男女歡愉帶來的快感,就是把阿儂當成了自己洩慾的工具,哪裡有半分尊重的意思!

怪不得阿儂要那樣質問自己!

角色彷彿互換了一般,阿儂靜靜地看著梁川,在等那個她也沒底的答案。

梁川不假思索地道:‘既然你問了這個問題,那我必須真地回答你。’

梁川頓了頓繼續道:‘本來讓你來提問是很不應該的,再開放的女人說這樣的話,也會被人看不起,不過你放心在我這裡,不會這樣看待你。’

阿儂聽得心裡一暖。

她很喜歡聽梁川講話,因為梁川從來不會有男人高高在上的樣子,每一次都能把話講到她的心坎裡。

這個時代,梁川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講話方式,簡直就是婦女殺手,男人這年頭幾乎不跟女人甜言蜜語,便是有的話也很少,所以幾乎只要使出來,就無往而不利。

‘你問我把你當什麼人,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是我的恩人,在山洞將要發生大亂的時候,又是你站出來力挺我,那時候我是你弟弟,雖然你曾經是土司夫人,又有一個兒子那麼大,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是想當那個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

梁川終於給了阿儂一個名份,可惜兩人終究是有緣無份。

如果儂智高沒有回來還好,兩人不做明面上的夫妻,暗地裡也能在一起,可是現在儂智高來了,總不能讓梁川當這小子的繼父?

梁川肯,儂智高也不可能肯啊!

一但讓他知道了兩人的關係,別說梁川得死,就是阿儂可能都會有危險。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逢君未嫁時!

現在兩人如何能夠走到一起?

兩人已經說了是姐弟,將來若是真的在一起,不免也會有人詬病,亂倫一事在任何時期都是最大逆不道的不恥事!人的成就再高,要是跟這個詞扯上,也會被人非議!

阿儂的眼淚滾滾而下,連連跟梁川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人吶,一輩子的遺憾就那麼幾件事,以前她是土司夫人,雖然風光無限,可是她沒有過過一天快樂的日子。現在遇上樑川,梁川就跟她在一起幾天,說了幾句話,就讓她不可自拔!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在你與智高之間,我肯定還是要先幫智高考慮,但是現在的智高跟以前的智高已經變得不一樣,他做的很多事我看不懂,更沒辦法理解!’

‘我感覺他會帶著儂人走向滅亡,如果你再放任他胡作非為的話!’

‘我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以前雖然他也是自恃甚高,但是他不會不顧旁人的死活,你想法比較多,幫我出出主意,現在我要怎麼辦?’

梁川道:‘這件事我正要與你商議,我與洞裡婦聯的人討論過了,她們對於儂智高安排他們下山的主意很是排斥,與我說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阿儂看著梁川道:‘不,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怎麼想的,我都同意!’

‘山洞裡面的人都不同意此時下山,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山下沒有可居住的地方,這時候下山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還有就是你的寶貝兒子想打仗,下了山就怕明年南越人還要再來找麻煩,那不如就躲在山上!’.

‘看來你想下山,我說的沒錯吧!’

梁川的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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