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兵分兩路,一路在高平與河江兩州的中間深山地帶著手讓吳用去建立一個根據地!

他們在鎮雄就僅僅試了一下水,就收穫了無數的錢糧,雖然對一支部隊來說這一點錢糧微不足道,但是了勝於無,儂人們得到錢之後這狀態也明顯不對,個個都非常地興奮,上趕著要去搶下一家人!

梁川考慮很全面。

一開始他就想著來南越當流民,搶一個地方就跑,讓南越人在後面追。

但是後面仔細考慮之後,他放棄了這樣的打算。

南越之行不在於他們跑得多快,終究是在人家家裡,關門打狗,狗跑再快也沒有。反而是他要當兔子,狡兔有了三個窟,最後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他現在要偽裝成南越境內的強匪,他從阮仲一干人的嘴裡得知,南越不僅自己國內,西邊幾個國家裡面有許多的強盜,他們時不時就會出來搶一波,搶完了就躲回深山裡面。

這幫人對付起來難度超級大,要花費的成本更是一個天文數字,關鍵這幫人你滅了他們也沒有用,他們沒有幾天馬上就又冒了出來,跟地裡的菜似的,怎麼也收割不完!

朝廷對他們也是有心無力,甚至就當成沒看到!

這不是最合他梁川的心意!

既能搶到自己要的錢糧,又能打擊南越裡面的大勢力,又不會引起南越朝廷的注意,簡直是最佳方案!

南越此時哪裡還有精力來顧及國內的這些山賊強盜,前方打仗正膠著呢,等大軍班師回來,再慢慢收拾他們也來得及!

梁川自認也不是韓信那樣的帥才,帶了三千人來,進人家屋裡搶劫的時候,也就敢帶百來號人,人多還怕驚動其他老百姓,對他來說,五百號人就足夠了,多了他還不要!

白天他們不會動手,跟在高平一樣,他們又等到了晚上!

整個河江州的人口又比鎮雄那裡少了幾分,鎮雄那裡還有一條先走兩條路,整個河江就一條路,從頭通到尾。

他們也不作什麼前期打探了,計劃十分的簡單,五百號人盯上這裡十戶人家,五十個人對付一家人,那也是綽綽有餘,進去有反抗就殺人,沒反抗就把錢與糧帶走,其他的不多作逗留!

一入夜,江河州雖然沒有掀起震天的喊殺聲,但是許多人也發現不對勁,因為一下子湧入這個小地方的人實在太多,但是他們看到儂人手上拿的鋼刀,他們也怕死,一個出頭的人也沒有!.

官府更不敢喘一個大氣!

據說當天晚上樑川就故意帶著人從河江州府衙前面大搖大擺地過去,還鬧出不了的動靜!

結果這幫人真的是非常有原則,下班了真的就一動不動,外面有人家裡人讓儂人砍了,那聲音哭得二里地外都聽得見,他們也沒有挪一下屁股!

這幫歹人人數可比他們多得多了,差點把他們嚇尿,那都是背上有弓手中有刀的狠人,府衙抄乾淨了也就幾把生鏽的爛刀,還有幾根水火棍,對付這些拿鋤頭的還可以,對付這些強盜,那就太看得起他們了。

直到天亮梁川帶著一幫人離去,河江府衙的人才敢露面。

‘大老爺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啊,強人兇悍殺人劫財,我家男人死得慘啊!’

只見昨夜被儂人洗劫的幾戶人家,全部把死屍抬到府衙門前,上面蓋著白布,一排竟有二十多具屍體。這些人當中有兩家被一窩端,其他零星有死傷,不像鎮雄那裡,英家人傷了人還不敢聲張,官府也不想理會!

河江州幾時有過這麼殘暴的巨盜,不少人可是都看見了,難道官府想坐視不理!

河江官府不是不想理,而是不敢理,他們自己都看見了,這一夥強人不是一般的山賊小盜,而是武裝到牙齒的江洋大盜,他們就怕引火燒身!

可是面對這二十幾具蓋著白布的屍首,要是他們不拿一點態度,等於失了眼前這些人的心,以後想要從他們身上榨些油水,難度就大了!

衝著財神爺的緣故,河江知府武助當堂表態,一定要把這些強盜緝命歸案,而且當堂就點齊了衙裡的所有捕班,沿著梁川一幫人撤退的路線追了上去。

府衙的人以為武助瘋了,這是來真的?

‘老爺咱們真的要去抓這幫強盜?’捕頭忐忑地問武助道。

梁川這幫人不走大路不走官道,搶完就往山裡面逃,儂人全是獵戶出身,半輩子都是在山林中度過,翻起山來對他們一點壓力也沒有。

但是這幫幾十年在府衙中過慣好日子的差爺就不一樣了,一上山就累得他們上氣不接下氣,看著那半天高的原始森林,裡面還知道還有多少猛獸,真的上山,屆時要下山都難受!

武助憋著一肚子的火無處撒,也不知什麼時候惹上這幫瘟神,真真是天降橫禍,無枉之災,轉身就一腳,結結實實踹倒這捕頭:‘平日讓你們多巡巡,有什麼冒尖的宵小一露頭就要堅決給我打下去,現在好了,你看看那些人,不知暗地裡發展了多久才有那般規模,現在去剿匪怎麼剿?’

捕頭在地上滾了兩圈,捕班幾個人連忙把他扶起來。

‘老爺您這可是錯怪了我們呀,這幫人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以前見都不曾見過!’

武助一聽更是生氣,大罵道:‘難道是地裡長出來的不成?’

武助與人還在爭論,殊不知他們背後已經站滿了梁川的儂人,被包了餃子還全然不知情!

儂烈撿起地上一個土塊,扔到了武助的臉上!

叭的一聲,武助大驚:‘什麼人!’

眾人一抬頭,當場被嚇成了豬肝色!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們不在府衙裡好好待著,來我們這裡,難道是來抓我們的?’

武助在河江當官十餘年,竟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強盜,還敢反問他們是不是來抓他們,儼然就是當自己是官,當他們是匪!

‘誤會誤會!’武助想糊弄梁川,梁川卻沒那麼好糊弄,喝道:‘都綁起來!’

儂人飛快動手,跟綁山豬似的,把這些南越人給吊了起來。

梁川從懷裡翻出吳用寫的南越英雄傳,對著武助說道:‘報上你的姓名!’

武助望一圈,這幫人就像林中的虎狼一般,舔著舌頭望著他,臉上還掛著一絲訕笑,他還想用官府的套路嚇一嚇,可是看到他們的神色,突然意識到,這幫人肯定不是初犯,犯不著用自己的性命來相拼。

‘下官武助!’

梁川看了看武助,然後手指粘了一下唾沫,不停地翻動著那本英雄傳,最後才在臨末幾頁找到這廝的名號。

‘武助,清化人,家中只有老母及姐妹三人,你這官,還是你家娘子幫你掙來的!’

武助一聽,臉色大變,馬上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武助這人,祖在南越中部的清化州,西邊緊挨著占城,原來也是一處富庶之地,不過武家幾代都是貧農,到了他這一代,想著改一改運,便傾力支援武助讀書,竟然也讓他讀出了一點門道,在官府中謀了一個小差!

要知道這年頭李朝還沒有開始施行科舉,所以只要識字,加上有門路,就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武家改變命運的方式就有些無恥了,他在清化州府裡當差,主政清化的正是現在爬到輔政大臣位的劉慶覃,他把自己的妻子送給劉慶覃做妾,換回了自己的飛黃騰達。

劉慶覃現在是輔政大臣,讓事朝廷財權的戶部尚書,權勢無兩,在朝廷裡面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量級人物,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武助用一個女人換來了自己的富貴,不僅沒有人罵他不要臉,相反,佩服他這一通操作非常人所能為!

雖然這河江州窮了一點,不過好歹是一州之主,權柄比起那清化衙門中的一員小吏,已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就是他們發家之前的內幕,朝庭之中極少有人會知道,不巧阮仲他們一幫人,正好有幾個人在吏部,主管官員的升遷擢秩,正好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這也是武助心中的痛處,官路上的汙點!梁川一點,他馬上就從梁川那張不懷好意的臉上看出來了些門道!

‘大人不必管我們是什麼人,現在我們有一筆買賣要與大人做,不知大人要命還是要。。’

武助瞳孔一縮,敢綁架朝廷命官,心裡頭又有他的黑料,梁川絕不是一般人!

‘你要什麼我儘量滿足你,不要殺我便成!’

梁川一聽連連鼓掌道:‘好!好!好!大人快人快語,那咱們也不能玩虛的!’

梁川湊到武助的耳邊輕聲道:‘拿一萬貫錢來,大人馬上就能回去,否則大人。。’

梁川嘿嘿一笑,武助寒毛幾乎要立了起來,連聲道:‘我拿我拿!’

他一臉為難地看著梁川道:‘不過我們都讓好漢給綁起來了,也沒辦法去拿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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