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靜靜，你別跟著我好嗎？”
柳塵走出懸燈宗，見趙磊還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不由開口道。
“五長老說，一定要跟緊你，她怕你想不開。”趙磊悶悶的說道。
她什麼腦子能覺得他想不開？！
柳塵誹謗不已，不過想到她胸前的規模，馬上又能理解了。
“柳師兄，你現在是什麼境界啊？”
趙磊一點都沒看出柳塵嫌棄的樣子，反而問起了他的實力，柳塵輕鬆收拾段輝的強大讓他太好奇了。
柳塵隨口道：“五品。”
趙磊撇了撇嘴：我就算沒長腦子也知道你在隨口敷衍我。
五品是什麼概念？
七品是宗師，整個金陵宗師有多少宗師？堂堂金陵正道大宗的懸燈宗，也只有宗主一位宗師，現在還死了。
六品在金陵就有舉重若輕的地位，在懸燈宗更是頂尖戰力，五大執殿長老就是這個境界。
柳塵要是有五品，他的境界就和很多供奉長老持平了，加上他真傳的身份，那他在懸燈宗的地位只在執殿長老之下。
最重要的是，柳塵走的上古煉氣士，戰力遠超普通五品。
修行一途的路很多，有養一口浩然氣的書生道、修祝由術與養蠱的巫蠱道、以機器取締人身體的傀儡道等。
但主流的修行一般是三種，分別是修氣血的武者，修靈氣的煉氣士，修神魂的術士。
武者開闢血海，修自身血氣，力大皮厚，近身無敵。
煉氣士開闢氣海，煉化靈氣入體為己用，悟道成仙，道法無敵。
術士開闢神海，修神魂借天地靈氣為己用，悟道成仙，符篆無敵。
煉氣士和術士相比，雖都是悟道成仙，兩者相似又相差甚遠。一個是把天地靈氣煉化為自己的，一個是隻能依靠神魂借用天地靈氣。
但，不代表煉氣士就比起術士好。
如術士善符篆，神魂篆刻的符篆不比煉氣士的道術差。並且術士神魂強大，更易悟道。
不過，術士也有它的弱點。比如身無靈氣、近身弱雞等。
兩種修行體系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
而上古煉氣士，卻是同時修神海和氣海。彌補了術士的靈氣缺陷，煉氣士的神魂缺陷。氣神雙修。
只是這條路很難走，就好比一個人要同時走在兩條路上，並且要並駕齊驅，其難度可想而知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上路。
朱雀殿選的弟子天賦都不錯，可就算如此，他們這一代弟子基本都還只是剛入門的一品。
故而柳塵說他是五品，這明顯不可能。上古煉氣法修行到五品，不會比起修行到宗師容易多少。
比如五長老雲湄，要不是走上古煉氣士的路，她早就是宗師了。
趙磊瞥了一眼柳塵，猜測他的境界大機率是三品巔峰，四品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畢竟修行上古煉氣士達到四品，同樣嚇人和逆天，遠超懸燈宗的弟子，就算放到整個金陵，也絕對算妖孽。
大家就算有差距，也不至於有這樣的天壤之別。
柳塵可不知道趙磊內心活動這麼多，他想的卻是抹黑自己。免得這一頓大罵，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君子。
走在路上，目光掃到了遠處的秦淮河眼睛瞬間一亮。
什麼最能敗壞名聲，肯定是男女的那點事啊。前世那麼多明星塌房，不都是這些事嘛。
秦淮河遍佈青樓，正好塑造自己一個花天酒地、貪財好色的人設。要是再玩點變態的花樣，妥妥的私德有缺。
一個私德有缺的人算什麼君子，有什麼資格罵懸燈宗上下？誰還有臉為他出頭？！
於是，柳塵直奔秦淮河畔，選了一座看起來奢華的樓，就要往裡面衝進去。
趙磊見狀，一把拉住柳塵道：“柳師兄，這紅袖招是青樓，花費貴的離譜，不能隨便進去啊。”
柳塵側目看向趙磊，原本以為你攔我是因為這是青樓，卻沒有想到會是因為消費貴。
小趙啊，你有點東西啊，是我小瞧你了。
他自然不會因為趙磊的阻攔就打消念頭，甩開趙磊就直入紅袖招。
趙磊見狀，想到雲湄的吩咐，咬牙還是跟了進去。
他身上是沒錢，但心想柳師兄既然敢去，身上應該不缺錢吧。
紅袖招不愧是秦淮河最好的青樓之一，樓中古色古香，香菸繚繞，燈光霓虹，入眼滿是靡靡之色。
美酒佳人，輕歌曼舞隨處可見，眾多姑娘陪著公子哥們或耳鬢廝磨，或推杯交盞，或彈琴賞曲，還有一些在吟詩作對打茶圍。
柳塵突然羨慕起他們來了，不像他在前世的夜場，裡面的姑娘只會一句話‘大哥，來喝一杯’，索然無味。
見有客人進來，長得風韻猶存的老鴇搖曳著腰肢來到柳塵面前，滿臉堆笑道：“哎呀，兩位小郎君，看著好生面善，是不是以前來過啊。”
她招了招手，頓時一群燕肥環瘦的姑娘圍了上來。
柳塵哈哈一笑，信手攬過一個姑娘的曼妙的腰肢對著老鴇道：“哈哈，姐姐你真是好記憶，前兩天剛來過，上次玩的很不盡興，你說下次來一定讓我盡興，要不然遭天打雷劈。”
劉媽媽瞥了柳塵一眼，呸，誆老孃呢。老孃招待的客人就沒有不認識的，我說你面善只是客氣的話術，你還真順杆爬還給我挖坑呢。
劉媽媽笑嘻嘻的問道：“咯咯，那小郎君你想要怎麼盡興？”
柳塵掃了一眼趙磊，心想你在這裡影響我敗壞私德的發揮。故而他摟過兩個姑娘，推到趙磊的懷中道：“帶我兄弟去房間，一定要把他侍候好。”
“柳師兄，我……”
趙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塵打斷，他對著兩個姑娘道：“我這兄弟喜歡被動。”
“公子，明白了。”兩個女子對著柳塵拋了一個媚眼，拖著趙磊就往房間走。
柳塵對趙磊的呼喊充耳不聞，目光轉向劉媽媽：“姐姐問我要怎麼盡興，我聽說你們的花魁才色雙絕，能安排她陪我，我肯定能盡興的。”
柳塵心想，反正都準備白嫖來敗壞名聲了，那當然要挑最貴的了。
劉媽媽錯愕，心想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一號人物了？花魁多少人惦記，也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她剛想找個藉口拒絕，卻聽到一聲譏諷響起：“就憑你也想要柳如煙陪你？白日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