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匯聚己身!

剎那間,靈臺清明,印堂純淨。

在這之前,柳塵原本以為要動用從紫棺落下的紫玉才能消弭。

太初決施展多次,又煉化一位宗師以及陰煞宗主等的精華,印堂已經很黑了。

可現在陰霾一掃而光,柳塵發現靈臺甚至有一縷紫色凝聚。

紫色無形無狀,和天譴的黑色一模一樣。

“念力驅除黑色之後的殘留?”

柳塵喃喃自語,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念通天的念力應該是沒有用完,故而殘存留在印堂靈臺。

心神微微沉浸在其中,柳塵感覺異常清明,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清晨醒來,洗了一把臉變得精神而清醒。

而且精氣神有另外一種感覺,如果一定要用個什麼詞的話,或許通透兩個字能勉強解釋。

柳塵不由想到前世,為了渣術另闢蹊徑,曾經混去寺廟做志願者學習佛法道法,也因此接觸到一些得到高僧,面對他們的時候,柳塵就覺得他們特別的通透,通透到他自慚形穢,連那點齷齪的心思都覺得在他們面前覺得羞恥。

以前他退群,都是被人踢的。這一次他難得的自我退群,再也沒去寺廟玩花心思。

“那些得道高僧那般通透,有沒有也是念力的緣故?”

柳塵嘀咕,覺得未必沒有可能。雖然前世都不懂修行,可一念通天自主發揮一些效果也是可能的。

而得到高僧,向來是被信徒信仰尊重。

柳塵想著這些,察覺到那一日偶然感悟的道韻,這一次也變得活躍起來。

這讓柳塵驚喜,道韻成意,那就步入宗師了。

宗師何其難成就,多少六品止步於前,就是因為難以悟出道意。

而他已經邁出了一隻腳,而且看樣子第二隻腳也抬起來了。

可惜啊,此時他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沉浸下來邁出第二腳,所以柳塵只能放棄,浪費這樣的契機。

一念通天!

王良應該有所保留,它應該不只是驅除天譴的效果,還有別的作用也沒告訴他。

柳塵想著這些,敖一鳴來到柳塵身邊彙報道:“陰煞宗的人都被解決了。你看下一步怎麼辦?還有這些百姓,是讓他們繼續在興善堂還是讓他們回去。”

柳塵還未說話,有百姓就跪在地上道:“還請大人憐憫我們,陰煞宗雖然被解決了,卻還有其他魔道中人。還請大人收留庇護我們。”

柳塵望著一個個滿是希望的百姓,開口道:“剛剛陰煞宗主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留在這裡不一定是好事。有其他魔道中人,說不得還要來找麻煩,我也不一定能庇護你們,到時候你們聚集在一起反倒是更危險。”

“可是……就算我們回家,還是會被驅趕前來威脅大人你。”有百姓道。

這一句話讓敖一鳴等人面面相窺。

陰煞宗主說的沒錯,以柳塵的性格,魔道肯定會再用人質來威脅他嘗試。

所有人思考著怎麼辦,甚至有人準備勸他冷血一些,這樣就不至於被威脅到了。

可是他還沒有說話,在百姓之中,卻有一個女子,突然從人群中跑出來,跪在柳塵面前喊道:“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丈夫和孩子,他們去城西了,現在還沒回家,肯定是碰到魔道中人了。”

這一句話讓敖一鳴等人怒目而視,城西距離此處多遠,你讓殿主去那裡救你丈夫?你沒看到殿主現在的狀況嘛。

何況,興善堂周圍的你們都無法完全庇護,又哪裡有能力前去庇護城西。

可很顯然,這些百姓把柳塵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了,見這女子跪在地上求救。又有不少人,跑出來求救。

“大人,救救我女兒,她在城北也是一天還未回。”

“我母親也是,今日去秦淮河洗衣,往日早就回來了。”

“大人,求求你,帶人去救救他們吧。”

“……”

雲湄和趙希瑤等人也都怒視這些百姓。就看不清楚一點現在的局勢嘛,誰能有能力全城救人。

一群人跪在他面前磕頭,這是要逼死他嗎?此時他還傷著呢!

救了你們還不識趣,如此得寸進尺。

“住……”

敖一鳴氣急,剛想喝斥制止這些人。卻被柳塵擺擺手,制止了他的舉動。

這些百姓的行為雖然不妥,但柳塵能理解。

他從不指望所有人都感同身受,所以也不指望這些普通百姓能站在他的角度想事情。在他們看來,自己可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抱著僅有的希望求救於自己。

“殿主……”敖一鳴看了一眼這些人,越來越多的人跪在柳塵面前求救哭鬧。

真是可笑,魔道中人還未曾逼柳塵,這些救下來的人反而逼他了。

“大人,求你救救我丈夫孩子吧,沒有他們,我活不了。”第一個跪在他面前的女子磕頭不止,額頭都在滲血。

“都起來吧。”柳塵勸道。

“大人,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他們的這種態度,讓雲湄秀眉也倒豎,她同情他們,可這不是他們無理取鬧的底氣。

雲湄咬著貝齒,心想這惡人她做了,準備強勢鎮壓他們如此不合理的請願。

這時候卻聽到柳塵道:“敖一鳴,你們帶著弟子鎮守興善堂。趙磊,你跟著我走,沒有我在這裡,魔道用人質的招他們也會考慮一二。”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又看著跪在他面前的人說道:“我試試吧,但是我不保證能成功!”

這一句話,讓懸燈宗弟子瞪圓眼睛看著柳塵,這你也能答應下來?

這些人剛剛的求助,囊括了整個金陵啊。

就算是懸燈宗所有人拼命去找人救人,也是杯水車薪啊,根本就不夠。

何況,現在看你的意思是,只有趙磊和你去救。

而且你這身體狀況,再碰到魔道強者,根本抵擋不住啊。

趙希瑤望著柳塵蒼白的臉色以及嘴角的血跡,她站前幾步道:“哥哥,你別去。”

柳塵笑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敖一鳴等人聽令。

柳塵自然不會是愚善之人,要不是有準備燈籠這些,他也絕對不會被陰煞宗威脅。因為用自己的命,不一定能救得了這些人。他的價值觀不允許見死不救。可是救不了人還要搭上自己的命,那就真是蠢了。

就是因為有燈籠這些準備,這才站出來和他們鬥一鬥。至於太衍宗主,那是意外。這是無法預料的。

當然,這些他不會和其他人說。要不然為救人而不惜命的偉大人設豈不是崩了。

他說試試,自然是想到一個辦法,覺得可以試試。

柳塵讓趙磊攙扶著他,雖然他煉化陰煞宗主的精華,已經走得動了。可不表現得慘一點,雲湄哪裡怎麼交代。

眾人望著柳塵的背影,背影被越來越長,最後消失在街道,看起來那麼艱難和悲情。

“兩個人怎麼救啊。”那些百姓見柳塵離開,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樂觀,而是有人哭了起來。

雲湄聽著這些哭聲心煩意亂,心想你們還要他怎麼樣?

而且,以他對柳塵的瞭解,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去做。

只是她也滿是疑惑,兩個人,怎麼救一座城池啊。他到底準備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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