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鐵家出事

一晃三年匆匆而過,三年期間發生了幾件舉國的大事。

辛晚賑災第二年,朝廷變天,老皇帝突然病逝,太子澹臺墨鈺經過一場腥風血雨,幾次險些喪命之下,拿到皇后謀害自己母妃證據,斬殺好幾位試圖謀反的眾皇子,拿回實權最後登基為帝。

新皇繼位,大赦天下,第一項就是減少普通百姓賦稅,廣推農耕,特別是水稻種植,南邊適合地域開展一年三季糧食產收等,還有不少切實的惠民決策。

緊接著下達了一系列的新政令,主抓官員貪贓枉法、官官相護乃至欺上瞞下、謀取私利的惡行。

而一些老牌家族、權貴豪紳,以前對朝廷虛以為蛇,仗著功勳厚重,多年來違法亂紀,乃至憑藉祖輩功勳恃寵而驕的爵位或其他官員,被他一年內抄家滅族二十幾位大小官員以及重臣,包括皇族一些旁支的皇親國戚,連前朝老公主及其夫家都沒放過。

可以說,凡是吃著皇糧而不幹正事,或者多年來利用權勢貪贓枉法,或仗勢欺人、手染鮮血的黑-勢-力,無不在一系列的證據下被統統滅了九族,斬殺一個乾淨,做得是乾淨利索。

新皇手段嚴酷,行事作風更是雷厲風行,宇豐國來了一次十分強勢的朝堂與皇親國戚的大清洗。

藉此機會,新皇大修水利,重農耕,提拔科考中的青年才俊頂替一些倚老賣老的官員分佈在重要崗位,掌有實權。

一時間人人看到新皇的辛辣手段與強勢做派,不少人都收回了爪子小心做人。

朝堂被肅清不少,利國利民的不少新舉措被下邊官員一一上報,朝風頓變!

之後兩年時間,新皇以雲江鎖雲城幾處河道為首例,強勢清除權貴世家佔用河道的一切建築,拓寬河道加固加高河堤。

欽差大臣親自手持水泥配方,親自調動專門人手製造水泥,用於堤壩建造絕不假手於人。

並由武將派兵護送朝廷從國庫撥發的銀子,一一都送到各地鎮縣的基層官員手裡登記造冊,用於切實的各處修繕以及賑災等用,每一筆款項都有至少三人理賬監督,互相制約,一人犯錯三人連坐,禍及家族!

可謂將每一分錢都要落實到實處,也看到了皇上要整治一些不正之風的決心。

一些利舉措下來,最高興的當然是老百姓,百姓在新皇的很多新政下享受到了實惠,看到盼頭,無不對新皇十分擁戴。

而兩年的時間,雲江治理就初見了實效,哪怕河堤還在修繕之中,清除佔用河道建築之後,就這兩年內成功度過了水患,哪怕依舊有受災的地方,那也將水患降低了太多。

這足證明新皇治水的一系列方案和舉措,是明智而切實的。

而就在辛晚也為澹臺墨鈺要豎大拇指的時候,鐵家出事。

辛晚看著松步崖沉默了一下,隨後冷哼道:“說吧,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

“革職查辦,還做了別人的替罪羊會被抄家,全家都會被流放邊關。

官官相護、同流合汙都是大罪,並且還站錯了隊。

蘭州知府本就是大皇子餘黨,多年來貪墨修繕河堤、勞役修路方方面面的銀子,過去更是和昔日的大皇子聯合一起給皇上使絆子。

因為手段也過硬,隱藏了不少私產以及貪贓枉法的證據,最後被查出來貪墨的銀子數量並不太多,上一次清繳還被他掩蓋給躲過去了。

並且那邊的防汛沙袋也沒有落實,沙袋是次等的麻,經過水一泡就爛了,以至於本不該決口河堤卻決口了,淹沒了下邊幾個鎮子的莊稼。

之後賑災的時候才發現賬目有問題,細查之下因為鐵南那有我們盯著,但是也從他那得到了突破口,才查清楚蘭州知府的眾多罪行。

後期因為很多事都是鐵南經手的,拿的也是知府賞賜的好處,這才沒有讓那知府掉腦袋,卻將他給牽連得不輕。”松步崖冷聲道。

“讓他在楊柳鎮做縣令,給他最好的地方,最安穩的地方,舒舒服服做個土皇帝的小官,非要為了向上爬自己疏通了關係,調到了蘭州菊縣去做縣令。

菊縣雖然位置也還不錯,但是偶爾也會有水災發生,安穩三年沒有出事就心大如此,新皇雷霆手段治水,清繳貪贓枉法的官員,他居然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當初他自己招呼不打就走了關係調任了,我沒攔著他也是想看看他想要怎麼蹦躂,如今卻是將整個鐵家都蹦躂進去了!真是廢物!”辛晚氣得直接摔了茶杯。

本來鐵南有他們看顧,而他卻非要沒事惹事,又沒有那個本事,如今好了,出事了!

松步崖從未見過媳婦發這麼大的火,坐下來攬著她的肩膀道:“放心,我來處理。”

“不用,我不能因為我們與皇上的交情就開口讓他輕赦,不然他這幾年的辛苦與堅持不就白費了!

這麼多年他坐在皇位上,容易嗎?!

眼看著他治國有方,宇豐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能因為我們的事就讓他徇私。

他是一個好帝王,當年我說的那些話他都聽進去了,宇豐國有這樣的皇帝,是天下百姓的福氣!”辛晚堅決說道。

“晚兒?”松步崖十分擔心與心疼。

鐵家會被抄家流放,二房鐵虎與辛翠一家也是連坐之罪。

辛晚眼睛紅了,沉默半天看著松步崖道:“怎樣流放?”

“女人和孩子會被安排進囚車,男人徒步走向流放之地。”松步崖道。

“需要多久的時間?”

“三個月!”

“這麼久,要走這麼久嗎?”辛晚有些震驚。

這古代交通是不發達,動則南北趕路都是按月來算的。

松步崖點頭:“是西北邊關,比較貧瘠。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走過去也因為路程不好走三個月都是快的。”

“那,人是不是很難堅持到地方?”辛晚有些洩氣,隨後是更加的心疼,走上十天半個月人都受不了,何況三個月。

“如果押送的官差給些好處銀子,不會受太多罪,沿途可以好好休整。”

辛晚點頭,想了一下道:“能安排我們的人一路護送我二姐一家到邊關然後好好安置嗎?”

“可以,只要不劫囚,有人跟著如果將押送的官差伺候好,全部都坐囚車趕路也不是不行。”

“”到了邊關,他們算是什麼,有沒有自由身?”辛晚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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