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陳有才父子二人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們一人胳膊被折斷,一人頭破血流,二人都慘叫著,吶喊著。

尤其看他們二人對對方下手的時候,那簡直就跟殺紅了眼一樣。

下手那叫一個狠,根本不像是父子,反倒有幾分相互之間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樣。

“為了個頭蓋骨,不至於吧?”一言說道。

玄空嘆了口氣:“陳國強的慫恿,再加上引起混淆了神經,他們倆的怒氣爆發起來,自然是沒法控制!”

“這麼說…這不算是陳國強殺人咯?”李貝貝問道。

玄空翻了個白眼:“他是主導者,如果不是他慫恿,這兩父子能互相殘殺嗎?”

“再說了,讓對方父子相殘而死,這不比他自己親自下手更狠啊?”

“這是因果啊,他逃不掉!”

“那我們還有機會送他去投胎嗎?”李貝貝問道。

玄空搖搖頭。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之際,蘇陽卻咬著牙,吃力地說道:“不行,我一定要送他去投胎!”

“林嬸已經死了,我答應她的事情,必須要完成!”

看得出,蘇陽可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他站起身來,搖晃著身子,繞到陳國強跟前。

“聽我說,別再執迷不悟了,跟我走吧!”

說著,蘇陽左手捧著判官書,右手緊握著判官筆。

陳國強眉頭緊鎖,盯著蘇陽:“等他們父子二人死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不行!”蘇陽意志堅定地說道:“你現在就跟我走!”

蘇陽用手裡的判官筆,按照判官書上的辦法,虛空比劃起來。

下一刻,一道金色的符文出現在虛空中,金光驟現,隨之擴開,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圈。

光圈中漆黑一片,看上去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一樣,讓人一眼看不清其中。

“他,他竟然能開啟天地之門?!”

玄空瞪大雙眸,倒吸一口涼氣。

旁邊的一言錯愕地搖頭,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進去吧,別再錯下去了!”蘇陽嘶啞著聲音。

陳國強後退半步,搖晃著腦袋:“不,我不走,我要看著他們倆死在我面前!”

陳國強似乎有些耐不住了。

他咆哮著,朝陳有才父子二人撲去。

“哼,執迷不悟!”

蘇陽吶喊一聲,擋在其中。

陳國強怒瞪一眼蘇陽:“你給我讓開!”

蘇陽臉色陰沉道:“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這倆人的確該死,可你不能毀了自己!”

“啊——”

蘇陽的話剛落下。

當他回頭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陳國強卻大笑了起來。

原來,陳有才不知道從哪找來一把鋤頭,硬生生地掘進自己兒子的腦袋上,將其斃命。

“畜生不如,虎毒還不食子呢,可這兩,卻自相殘殺,好看,好看啊!”

陳國強肆意大笑起來。

蘇陽眉頭一皺,沒等他反應過來,陳有才竟然開始變得清醒起來。

他瞪大雙眸,盯著躺在血泊裡的身影。

這可是自己的親兒子啊!

如今竟然……

陳有才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所為,自己竟然用鋤頭,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兒……”

“我的兒啊……”

陳有才丟掉手裡的鋤頭,飛撲上前,一把抱著兒子的屍體吶喊起來。

他身上遍佈傷痕,可他彷彿在這一刻忘卻了一樣。

不斷地晃動著兒子的屍體,似乎希望下一刻,他能醒來一樣。

“哈哈哈哈……”

“你也體會到失去至親的滋味了!”

“我媽當時就跟你一樣,甚至比你現在的感受還要痛苦百倍,可你們呢?你們把她當成瘋子來對待!”

“把她關起來,不讓她離開,甚至還汙衊我妻子,說是我妻子先勾引你兒子!”

“呵,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活著,永遠永遠感受這種痛苦!”

“我會讓你永遠永遠記得這個畫面!”

陳國強的話音落下,屍體緩緩地下墜,似乎要沒入土地中一樣。

陳有才見此,忙著用雙手刨土:“不,不要,你要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你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

怒吼之後,陳有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的屍體,在面前完全消失。

他轉身跑到陳國強跟前。

這一刻,他似乎不再害怕陳國強一樣,緊抓著陳國強的雙臂:“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此刻,陳有才依然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彷彿全世界都要聽他的話一般。

陳國強冷冷笑道:“我把他送到了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再去投胎,不可能再重見天日!”

“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永遠永遠都被囚禁起來!”

旁邊的玄空倒吸一口涼氣。

“瘋了,這傢伙徹底瘋了!”

“說話說清楚點,別吞吞吐吐!”一言瞥了對方一眼。

“我說他體內的陰氣怎麼在不斷地削減呢!”玄空繼續說道:“他不惜耗盡自身的陰氣,也要把陳有才的兒子封印起來,陳有才的兒子剛死,魂還在屍體裡,可如今卻被陳國強埋葬在萬丈地淵,普通人根本去不到那地方,打不開這大地的壓制,陳有才的兒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囚禁起來!”

“你說,這種被困在萬丈地淵裡,思維卻還在,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玄空的話落下,旁邊的幾人算是明白了。

“永恆的孤獨?”

一言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被困在漆黑的空間裡,無法離開一樣,短時間內,興許還能靠著意志力堅持下來。

可是長時間關在這樣的空間裡,思維卻從不曾停止呢?

這該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你,你把他放出來,你快把他放出來!”

陳有才哭喪一般地吶喊著:“只要你把他放出來,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陳有才跪在地上。

而陳國強半點沒有理會一般,轉過身,看向一旁的蘇陽:“該做的,我做完了,我…可以跟你走了!”

蘇陽聞言一愣,眉頭緊皺起來。

他看向判官書上的內容,嘆了口氣:“你最後之舉算是大惡之舉,如果真要跟我走的話,你……”

“你會永遠……”

“我知道!”陳國強打斷了蘇陽的話,笑道:“我想去見我媽最後一面,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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