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的意識沉浸在思維的海洋之中,總是會忽略外界的一切,特別是外界對於時間的感知。

當鑰匙開啟房門的聲音響起,這才將唐澤從思考完善未來使用【假死人偶】的計劃中脫離思考清醒過來。

“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走入客廳的綾子看著唐澤坐在沙發上的樣子,也沒看電視或看書,不由得詢問道:“還在因為之前的連環爆炸案煩心嗎?”

“啊…嘛,算是吧。”唐澤聞言笑著附和了一聲:“這個案件鬧得很大,但結局或許要草草收尾了。”

“你也沒辦法嘛。”綾子脫下外套向著廚房走去。

“我只是個推理稍微好一些的凡人罷了,又不是全能的。”唐澤站起身拿過圍裙先幫綾子繫上,之後又遞給綾子一個旋即轉過身讓其幫忙。

“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推理之神”啊。”綾子笑著拍了拍唐澤的後輩示意繫好了。

“太誇張了。”唐澤無奈笑了笑,旋即岔開話題:“晚上吃蔬菜沙拉如何?”

“可以啊,再配一個烤魚好了。”綾子想了想道:“我記得冰箱裡還有剩下的魚塊,我去拿出來。”

兩人配合著開始清洗蔬菜,處理食材製作起晚飯來。

填飽了肚子,趁著夜色還早,唐澤開車帶著綾子去看了場電影,之後這才悠然的返回家中安然入睡。

………

第二天一早,唐澤是被電話吵醒的。

接通電話後,手機中傳來了目暮警官有些嚴肅的話語。

對方通知他,上班後直接前往百合大飯店的案發現場,有命案發生。

這一通知雖然讓唐澤有些蛋疼,但卻也沒什麼意外。

之前一段時間的平靜,是因為和黑色組織的交鋒還未落幕,還有餘波需要平息,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別的案件搗亂。

而昨天獎勵結算,代表餘波沉寂了,“死神”自然就沒了顧忌,開始迫不及待的收割起了人命來。

和綾子匆匆交代了一聲,唐澤簡單的洗漱完從家裡拿了一個袋裝的麵包和牛奶,便匆匆的離開家中,開車趕往了案發現場。

只不過等到了案發現場的豪華套間內,看著眼前的案發現場,唐澤一時間覺得有些辣眼睛。

雜亂的花瓶與雜物四散在地面上,看上去這裡曾經有過激烈的搏鬥。

以被害者頭部為中心,染血浸溼的地毯也表明了死因是頭部遭受重擊而導致的死亡。

這一切看上去都正常無比,就是有人在搏鬥後殺掉了被害者。

可…這個被害人的死,有些不同尋常…

而這,也是辣眼睛的主要原因…

因為這位男性被害者,只留下了一個“胖次”。

而且,是霓虹很傳統的白色兜襠布的形式。

這就著實有點辣眼睛了,怪不得唐澤之前過來的時候看到佐藤美和子呆在外面忙活,想必也是照顧女性的原因,所以目暮警官才沒有喊她過來吧。

而這也是目暮警官這麼焦急會喊唐澤的原因。

雖然感覺有點搞笑,但這在命案中卻顯得有些離奇了。

而一般不同於尋常的案件,就代表著棘手和難纏。

“你來了,唐澤老弟。”看到唐澤,目暮警官走了過來苦笑道:“如你所見,案發現場就是這個樣子了…”

“確實讓人覺得有些荒誕呢…”唐澤贊同的點了點頭,旋即問道:“警部,被害人的身份已經清楚了嗎?”

“已經清楚了,因為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個大人物,而且牽扯到了一件麻煩事中…”

目暮警官聞言面色嚴肅的將調查到的被害者情報,和唐澤說了一下。

山崎申一,男,三十六歲,現任的國會議員。

可以說,這位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比之前案件中死亡的那位禿頭議員權力可大得多了。

而且年齡還比對方年輕了十多歲,可想其背後的背景有多大。

不過聽完死者的身份是議員後,唐澤不由得吐槽起來這個“高危職業”來。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議員這個身份看起來尊貴無比,位高權重,但在這柯學世界裡,議員跟社長也一樣是個高危職業,弄不好哪天就成了案件的被害者。

不過機率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相比於社長牽扯到金錢利益之類的,議員這種涉及權利的難免會沾染一些骯髒無比的事情。

而在柯學這個一言不合就殺你滅口解決問題的世界,那些被欺負的人可不會乖乖悶聲受氣,而是想著怎麼宰了你把問題解決掉。

而目暮警官之所以說被害者牽扯到了一件麻煩事中,是因為對方最近一段時間內,正在調查權威政治家暗中非常募捐的黑幕事項。

這一行動十分惹人注目,再加上相貌不凡儀表堂堂,現在外界也有很的民眾支援對方。

對方甚至被其自身所在的民友黨派,視為未來的希望和接班人,可謂是備受矚目。

而在這個敏感關頭被人殺害,不得不說讓人會不自覺的往陰謀論的陰暗方向去想。

而現在對方的死已經被某些情報靈通的記者們得知了,恐怕之後會在短時間內發酵成大事件,惹來全民關注。

也正是因為如此,目暮警官才會在抵達案發現場得知情況後,立刻便喊來了唐澤,希望他能夠儘快的解決案件。

“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先看看屍體的情況吧。”

唐澤邁步到屍體旁,看向蹲在旁邊檢查屍體的登米老叔問道:“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大概確定是十一點到凌晨這段時間前後。”

登米老叔起身道:“屍體左側部分遭到重擊的傷痕,疑似致命傷,至於兇器嘛估計就是那個了。”

順著登米老叔下巴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屍體一旁的地面之上,一個染著鮮血的大理石菸灰缸衰落在地上,而其上面還有著一塊沾染著鮮血的白布。

“那麼關於他這副離奇的打扮證明,老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唐澤指了指屍體詢問道。

“嘛,根據屍體來判斷的話,還是有些能補充的地方的”登米聞言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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