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笑著端起薑湯一飲而盡。

“晉兒也會照顧人了。”

她覺得養這麼一個傢伙也不錯,她不用成親也不用生孩子就享受了養孩子的樂趣。

“師父,我長大了,別總是一副哄小孩的口氣哄我。”

蕭晉拉起她的手,為她輸送內力。

他練習的是純陽之功,內力正好可以給師父暖身體。

白悠悠感受著身體逐漸變暖,眼皮也跟著打架,慢慢陷入沉睡。

蕭晉見她睡了幫她蓋好被子,這才出去。

“明一,讓人保護好師父,我們去找皇叔。”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他要回皇宮看看那些人的下場。

他們害的師父受傷,他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是。”明一安排其餘暗衛守護郡主府。

白悠悠的神魂進入了系統空間。

看著還是暗淡無光的系統面板有些惆悵。

“這個統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關閉了所有系統。”

錢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她,積分也在統計,就是系統商城只能開啟最基礎的頁面。

只有生活中用到的日常用品,簡單的治病藥丸,初級符紙、墨水可以買到。

可以買珍貴藥材,和買高階符紙的頁面居然打不開了。

空間的儲存功能還能用,最起碼她過去買的高階符紙還有。

“看來給蕭翎用的百年黃參買不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畫出歸元符。”

歸元符是高階符咒,跟瞬移符什麼的都屬於高階符咒。

她現在只能畫出中級符咒,高階符咒還真畫不出來。

白悠悠開始練習畫符。

蕭晉再一次回到郡主府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看著還在昏迷的白悠悠,滿眼著急,“師父一直在昏迷,你們為什麼不去告訴我?”

蕭晉坐在床邊,無形的壓力散發,已經有上位者的氣勢。

紅纓也忍不住冒冷汗,“郡主之前吩咐過,無論如何都不要打擾您。”

白悠悠陷入沉睡之前交代,她有可能會沉睡幾天,讓她們不要著急,也不要通知十皇子。

她們這才沒有通知。

“以後無論我有多忙,只要是師父的事情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太醫,趕緊看看師父怎麼樣了?”

他臨走時已經命太醫守在郡主府,只要是師父有需要能夠第一時間治療。

這三天,她們都沒有請太醫。

太醫上去把脈,神色凝重。

“回十皇子,國師的脈象十分奇怪,並不像是重傷的樣子,倒像是陷入了沉睡。”

太醫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脈象,有些把握不定。

蕭晉眉頭緊鎖,“你是說師父是睡著了?”

師父從未睡這麼久過。

“是!或許是國師在宮宴上護住了那麼多人太累了,這才陷入沉睡。”

他們眾多大臣已經改口喊國師了。

國師的能力他們看到了,也多謝國師的救命之恩。

宮宴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現在那金色的罩子還在大殿中扣著呢。

要不是那個金色的罩子頂著清水殿的穹頂,那個充滿裂紋的清水殿早就塌了。

那次爆炸威力巨大,整個清水殿都遭殃了,立柱裂紋橫生。

現在那些工匠正在修補清水殿呢!

那個金色的罩子還在清水殿中矗立著,卻不影響人行走。

這得什麼樣的力量能做到?

他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天國師使用神秘力量過多,累著了。

蕭晉語氣微冷,“那你下去吧!”

師父的傷勢,一般大夫應該是看不出來。

“是。”太醫退下。

臨走還不忘多看了白悠悠一眼,這就是他們北國的國師啊!

那天的震撼現在還都深入人心。

以後他們都得對國師恭敬才好!

蕭晉拿起白悠悠的手為她輸送內力,她睡著了的時候,手居然還是冰涼的。

“看來需要寫信去姬家問問情況。”

蕭晉跑去書房寫了一封信。

喊來自己的暗衛,“儘快送去姬家,最好是讓他們親自來人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暗衛帶著書信離開。

蕭晉拿起湯婆子放在白悠悠身邊,又拿起她的手為她輸送內力。

“師父,皇宮的事情父皇已經處理好,皇叔回來說蕭炎跳進了懸崖,生死不知。”

“師父,從這次逼宮的事情來看,背後之人的本事不小,他們居然能夠傷了師父,我懷疑這個人在姬家隱藏的很深。”

“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看好郡主府和你那些鋪子,你也要儘快醒來。”

蕭晉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這幾天他打算就住在這裡陪著師父。

白悠悠一直在沉睡中。

蕭晉一邊看著賬本,一邊處理父皇送來的奏摺,還時不時的給白悠悠輸送內力取暖。

連續十天過去了白悠悠還在沉睡,以前稚嫩的少年,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應對那些雜事和奏摺,也開始得心應手。

十五元宵節。

除夕夜過的不太平,整個長安城裡血流成河。

今天是正月十五,皇帝決定取消宵禁,讓百姓好好過一個元宵節。

“你個不孝徒!我剛醒你就拉我出來逛街?”白悠悠手裡還拿著一個兔子燈。

還是蕭晉給她買的。

她昏睡了十幾天,反噬的傷總算是好受了些。

只不過,這個身子更加怕冷了。

今天出來,她都把自己包裹的只剩下一雙眼睛了。

蕭晉看著包成球的師父,忍著笑開口,“師父,你躺了許久不活動下不行的,太醫說了,你醒來後就要多活動。”

十幾天總是躺著,渾身的關節都不靈活了。

要不是他拉著師父出來逛街,她又要懶得不出門了。

白悠悠一腦門黑線,“那你把我裹成球是什麼意思?還給我買兔子燈?幼稚不?”

她一個大人,居然被十幾歲的孩子買花燈哄。

這不要太丟人啊!

“師父,你年齡又不大?為什麼總是老氣橫秋的樣子?幼稚一下不好嗎?我但願你一直幼稚下去。”

以前師父一定過的很苦,這才讓她精於算計,謀算人心。

他希望師父以後可以活得為所欲為。

“幼稚是不可能了,年齡擺在那兒呢,現在侯府那些給我添堵的人都沒了,我心情還是不錯的。”

“再就是找到幕後之人,為父母哥哥報仇。”

白悠悠望著十五的圓月說道。

都說月圓人團團,她已經沒有家人了,上哪兒找團圓呢?

蕭晉靜靜的站在她身邊,一起同她看著天上的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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