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滴水落在付胭的額頭上,她摸了一下額頭,抬頭的瞬間,眼睛也進了一滴水。

下雨了。

越來越多的雨落下來。

霍淵時扣住她的手腕,“快進屋。”

付胭轉身就去推霍淵時的輪椅,沒想到卻被霍淵時往前推了一步,“輪椅可以自己走,你先進去,別淋到雨了。”

“你還生著病呢。”付胭不聽他的話。

霍淵時按動輪椅上的按鈕,輪椅自動前進,他扣緊付胭的手腕,手指用力將她往前拉,到門廊下,才鬆開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淋了一點雨的緣故,他的眼眸比之前更黑,眼神更深暗了些。

“我讓你進來躲雨,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雨也不是很大……”

付胭話沒說完,在對上霍淵時一瞬間嚴肅下來的眼神,閉上了嘴。

“阿吉,拿乾毛巾給胭胭擦一擦。”

阿吉立馬轉身去拿了兩條幹毛巾出來,他先遞給了霍淵時一條。

而霍淵時卻拉過付胭的手,擦掉她手背上的雨水,聲音低緩,“頭低下來。”

付胭從阿吉手機拿了毛巾,“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霍淵時知道她在抗拒什麼,沒說破,阿吉見他手裡的毛巾給付胭擦過了,“霍先生,我再去拿……”

“不用了。”

霍淵時就著剛才給付胭擦過的那條毛巾,擦了擦臉又擦了擦頭髮。

沒過多久,秦恆拿著醫藥箱出來了,看了一眼正在擦髮尾的付胭,“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霍淵時將一把傘放在付胭手裡,“別淋到雨了。”

秦恆在邊上目睹了這一幕,心裡想的是如果阿徵當初能做到霍淵時這樣,哪還有傅寒霖霍淵時他們什麼事,估計他和付胭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他站在邊上,佯裝拿出手機看資訊,實則是偷拍了一張付胭和霍淵時的照片。

付胭今天上班穿的是白襯衣和及膝的黑色包臀裙,站在穿著同樣色系的白襯衣,黑西褲的霍淵時身邊,他說句良心的話,真的很養眼。

目送付胭的車離開後,秦恆也上了自己的車,啟動車子之前,他將剛才拍的那張照片發到了霍銘徵的微信上。

照片幾乎是剛發過去沒兩秒鐘,他的手機介面忽然一變,是霍銘徵的來電顯示。

他差點笑了,連通藍芽。

還不等他笑出聲,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找死嗎?”

秦恆連上藍芽,啟動車子駛離別墅區,把車窗降下來,讓風吹進來,吹散他幸災樂禍的笑聲,“你不是想看付胭嗎?我拍照片給你看,你不感謝我,還威脅我?”

只是他的話音落下後,霍銘徵遲遲沒有再說話,他剛想問他有沒有在聽,下一秒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電話掛了。

喲,這麼大火氣!

前方路口,秦恆踩下剎車,連忙發了一條微信過去,“放心,一整晚幫你盯著呢,霍淵時對付胭是細心體貼,但一直都很有分寸的。”

他想到什麼,又打了一行字:不過吃完飯後我幫廚師檢查身體了,他們單獨在花園裡十幾分鍾,這十幾分鍾我就不知道他們做什麼了。

發完這句話後,秦恆神清氣爽地繼續開著車子。

總算讓他抓到令霍銘徵抓心撓肝的事了。

讓他平時老拿季晴和小奶狗的事情刺激他。

不過話說回來,付胭是霍淵時看著長大的,霍淵時對她像親妹妹一樣照顧著,就算付胭知道霍淵時的心意,那也不可能完全不管霍淵時的死活,她的心裡也是一直拿霍淵時當親哥哥看待,這種羈絆,是難以割捨的。

霍銘徵知道這一點,所以吃醋是一碼事,只能往心裡憋著又是另一碼事了。

不過,付胭給他打電話之後,他就給霍銘徵打電話了,他以為霍銘徵那性子,指不定會殺到霍淵時的別墅,沒想到,他卻按兵不動,居然這麼能沉得住氣?

饒是秦恆也想不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下雨天,付胭直接將車子開到莊園主樓的門廊下。

管家羅叔早早接到電話說付胭回來了,他守在大門邊,付胭下車時,屋裡屋外燈火通明。

“霍總說您怕黑,叫人把莊園的燈都開啟了。”羅叔接過付胭的車鑰匙。

付胭腳步一頓,環顧四周,心裡忽然一下子被填滿的感覺,她撥出一口氣,“他呢?”

“在樓上呢。”羅叔跟在她身邊。

“您要不要吃點宵夜?”羅叔忽然開口。

付胭回頭看他,再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羅叔,才九點呢。”

“那您喝水嗎?”羅叔又問。

付胭點了點頭,“麻煩您了。”

“餐廳那邊給您放好了水,您自己去喝?”

付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羅叔,羅叔不是這麼沒有眼力見的人,平時很貼心照顧她,能不讓她動手的,他絕對不會讓她動手,雖然倒水是一件小事。

聯絡到羅叔問她吃不吃宵夜……

餐廳那邊,應該有什麼東西,是羅叔想讓她去看的。

付胭隨意嗯的一聲,轉身朝餐廳走去,她心裡沒有任何的設想,所以在看到一桌子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沒人動過的菜的瞬間,愣住了。

“霍總提前下班回來,給您做了飯,結果您沒回來吃。”

她的胸腔脹脹的,“他呢?”

“這一桌子的菜,他一口沒碰,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羅叔小聲嘀咕,“霍總正值壯年怎麼能餓肚子呢。”

付胭走過去碰了一下盛湯的砂鍋,只有餘溫了,菜肯定都涼了。

“廚房有面嗎?”

羅叔眼睛一亮,“有的,什麼食材都有,您要什麼……”

“叫廚師給他煮碗麵吧,別餓肚子了。”

羅叔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不是您,我還以為您……”

“我不會煮。”付胭回答得很坦蕩,“您也說了他正值壯年怎麼能餓肚子,所以您趕緊去叫廚師給他煮點東西。”

她不回來,他就不吃東西,慣得他!

半小時以後,羅叔端著一碗麵敲響霍銘徵的書房門。

“進來。”男人的聲線像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羅叔開門進去,霍銘徵抬眸,當即蹙眉,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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