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從菜館的側門經過,回到車上後,就開始關注自己剛才走的那條路。

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付胭追了出來。

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裝作沒看見付胭,拿出手機低著頭看。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付胭注意到他,以付胭的腦子不可能想不到他在的地方必然是霍總在的地方,如果她心裡還有霍總的話,應該會記得今天是霍總的生日。

這個時間不在霍公館,怎麼會在這傢俬房菜館呢。

他在賭,賭付胭會猜出來那些菜是霍總做的。

身為霍銘徵的特助,又和霍銘徵有過命的交情,他實在不願意看到霍總和付小姐就這麼錯過了彼此。

在他看來,兩個人的感情走到這一步,其實也不完全是霍總一個人的錯。

如果當初付小姐能夠堅定一些,能夠多信任霍總一點,事情就不會到今天的地步。

如果霍總一開始就知道付小姐只喜歡他,那麼不管是沈唯還是黎沁的事,絕對不會出現在他們之間。

如果付小姐堅定他們的感情,以霍總的性格,就算當時還未得到羅蒙特家族的繼承權,即便知道霍老太爺會阻攔他們的事,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公開護著付小姐。

付小姐一點錯都沒有嗎?

她也有,她太想當然了,覺得霍總一點都不愛她。

然而霍總又沒錯嗎?

錯了,霍總錯在不長嘴,什麼都不解釋,付小姐只能靠猜,毫無信任的感情,猜來猜去最後只會陷入死衚衕裡,不論之後再發生什麼,都會先入為主。

兩個人就是這樣不信任彼此,再加上原本就不牢固的感情,在外界的衝擊後,感情分崩離析。

他餘光瞥見付胭追出來的身影,付小姐明明那麼在意霍總,他沒理由再繼續袖手旁觀了。

私房菜館的後廚,付胭輕輕推開門進去。

其實剛才去結賬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這個時間是飯點,店裡卻沒有其他客人,很不同尋常。

直到看見曹方,看見霍銘徵的座駕,再聯想到她吃的菜……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同時存在這麼多的巧合。

付胭扶著門把的手輕輕顫了一下,在門即將推開的瞬間,屏住了呼吸,生怕看見什麼。

廚房內很安靜,只能聽見潺潺的水流聲,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水池前,正用水流沖洗著手背。

即便身處流水之中,對方仍然警惕性極高,轉身之前擰緊水龍頭。

曹方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今晚這傢俬房菜館不接待其他客人,廚師也都放假了,沒有他的允許,後廚不許人進來。

腳步聲很輕,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霍銘徵轉身,眼底的肅冷在看清推門而入的女人的臉時,煙消雲散,腦海裡第一反應是她吃飽了嗎?第二個反應才是被她發現了。

叱吒商場的霍總霍銘徵,活了三十年,鮮少的感到手足無措,即便他的臉上並沒有慌亂的神情,但付胭開始一眼就看出他慌了。

“誰告訴你的?”他啞聲問道。

付胭沒說話。

他面板白皙,她一眼就看到他手背上燙紅了一片。

她一聲不吭走過去,抓起霍銘徵的手按在水槽裡,擰開水龍頭開關,將水流開到中等流速,沖洗著霍銘徵手背燙紅的那塊肌膚。

她的手指嬌嫩纖細,根本無法控制住霍銘徵。

然而這一刻霍銘徵卻心甘情願讓她抓著自己。

他垂眸凝著她的側臉,安安靜靜,沒說一句話。

她今天化了一個格外精緻的妝容,其實她五官精緻,稍微描摹,五官就會格外出彩,尤其那雙眼睛,不說話的時候,讓人覺得她的心裡彷彿藏了無數的故事。

霍銘徵看著看著,不由自主抬起另一隻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別碰。”付胭沒好氣地說。

霍銘徵的手一頓,快速碰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菜好吃嗎?”

付胭心口不一,“馬馬虎虎。”

“你嘴那麼挑,馬馬虎虎就不吃了。”霍銘徵當面拆穿她。

付胭見他的手背沒那麼紅了,將他的手丟開,“你是不是閒得慌?”

過生日當天,跑到一傢俬房菜館,利用小夏將她引過來,就為了給她做頓飯,還把自己的手燙成這樣。

“你不是身手敏捷嗎?”

身邊沒紙,霍銘徵看了一眼邊上只有廚房用紙,他嫌不乾淨,就任由手溼著,慢慢晾乾。

他盯著付胭的臉,她看上去像是生氣又不像,類似於惱羞成怒的樣子,尤其她後面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聽著好像是關心的成分更多。

“只是想做頓飯給你吃,不是故意騙你。”

付胭抿唇,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你沒必要這樣。”

“難道我像霍淵時那樣給你送飯,你就會吃嗎?”霍銘徵這句話聽不出是醋味多一點,還是委屈多一點。

三天了,霍淵時連續三天給付胭送飯吃了。

在霍淵時明明清楚他一定會知道的情況下,還是這麼做了,這種赤裸裸的挑釁,以前霍銘徵還真不知道,自己這位雲淡風輕的堂哥,骨子裡對付胭的佔有慾並不比他少。

付胭一愣,想問他怎麼知道霍淵時給她送飯,算了,反正也問不出什麼來。

“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霍銘徵搶了她的心理活動。

“你會告訴我嗎?”

霍銘徵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你都沒問我,怎麼知道我告不告訴你。”

“你要是賣關子,我就不聽了。”

霍銘徵向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臂,“我派人監視他。”

“他喜歡你,我看他不爽。”

付胭看著他,被霍銘徵的直接給弄得不會了。

然而霍銘徵卻沒有告訴付胭全部,現在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猜測霍淵時和黎沁的死有關。

餘光瞥見她穿著高跟鞋,今天去市政提交競標書奔波了一下午,他掐著付胭的腰將她抱起來,放在一張乾淨的桌子上。

“霍銘徵,你幹什麼……”

付胭開口反抗,霍銘徵已經彎腰,將她左腳的高跟鞋脫下放在地上,他低著頭,動作輕柔地揉著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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