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付胭吃到上次在私房菜館裡一樣味道的菜,不用猜也知道,廚師不可能這麼清楚她的口味,連鹹淡酸甜都精準到這個程度。

毋庸置疑,晚飯是霍銘徵做的。

她看了一眼霍銘徵,下意識朝他的手背看了一眼。

“我這次很小心,沒被燙傷。”霍銘徵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付胭皺眉,“我又沒問。”

“嗯,我自己想說。”霍銘徵順著她。

付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現在放開了以後是完全不管不顧了是吧?

“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做菜。”當然麵湯除外。

問出口之後,她就後悔了,生怕霍銘徵說出什麼令她招架不住的話。

但好在,霍銘徵不是那種油腔滑調的人,有些話點到即止,不會說到令人覺得油膩的程度。

“做菜沒什麼難度,照著菜譜做就是了。”

這句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讓付胭對號入座了,她想到自己不會做菜,照著食譜做,她就能把廚房給炸了,只能勉強熬一點粥和做點烘焙。

季臨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沒有人能夠佔著所有的好處,她漂亮到人神共憤的程度,不會做飯又不是缺點,沒必要放在心上,她要承認自己就不是這塊料。

當然季臨的這句話讓她釋懷了,也對,女人不會做飯,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缺點。

她往嘴裡扒飯前,嘀咕了一句:“了不起。”

霍銘徵耳聰目明,看著她往嘴裡扒飯,咀嚼時微微鼓動的腮幫,心尖柔軟,“能吃到我做的飯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

付胭當即就想放下筷子,霍銘徵見好就收,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在她的右手邊,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付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霍銘徵給她夾菜的手一頓,眼底漾開絲絲柔意。

晚飯後,付胭回房間給宋清霜打電話,再過一週就是清明節假期了,她沒有回廣城掃墓,準備去里昂找母親,他們母女已經分開挺長一段時間了。

霍銘徵去書房處理公務,羅叔端著茶敲門進去,將茶杯放在霍銘徵的左手邊。

他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以為霍銘徵在批閱檔案,結果沒想到他拿著一本書,不時地用筆在書上做批註。

羅叔定睛一看,好傢伙,是一本菜譜。

他想到今天晚餐是霍總親自下廚,他心下了然,果然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她的胃,霍總這是想從細節上攻略付小姐。

就是不知道付小姐到底能不能招架得住霍總這樣的攻勢?

羅叔一邊整理書架,一邊問:“霍總,明晚是要提前備好菜,等你回來做嗎?”

付小姐的那本《霍亂時期的愛情》他可得小心放好了,別再出什麼岔子了。

霍銘徵在一道菜旁邊批註辣度適中,聽了羅管家的話之後筆停了下來,薄唇輕抿。

明晚。

羅管家倒是提醒了他,明晚付胭沒有回金陵名邸吃飯,而是要去季臨家吃晚飯。

羅叔也不知道自己哪個字說的不對,他能感受到霍銘徵的氣場都變了,莫名的不開心。

突然霍銘徵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

知道霍銘徵私人電話的人並不是特別多,熟知的人之間也沒有膽子亂交換。

霍銘徵拿起手機划動螢幕,將手機附在耳邊,清冷的嗓音劃開,“哪位?”

“霍總,打擾了,我是季臨的父親,您的電話號碼我是從季臨要來的。”

原來是季臨的父親。

與此同時,霍銘徵手機進來一條微信訊息:【我爸找你。】

霍銘徵重新將手機附在耳邊,嗓音微斂,“季先生。”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著說:“之前季臨出車禍,承蒙霍總您的幫助,給我們季臨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季臨才能這麼快就醒來,我和季臨的母親都很感激您,不知道您明晚有沒有時間,到家裡小坐,吃頓便飯。”

羅叔還沒出去,前一秒他還在尋思自己哪句話說錯了,這會兒,忽然又察覺到霍總莫名的心情愉悅。

“好,明晚我準時到。”

掛了電話後,霍銘徵將菜譜放在一邊,對羅管家說:“準備兩份禮物。”

羅管家點頭,“是送給什麼人的?”

他得問清楚,好做安排。

“長輩,胭胭好朋友的父母。”

“好。”羅管家記下了,拿著茶盤離開書房,立馬親自去辦這件事。

那可是付小姐發小的父母,輕易怠慢不得的。

霍銘徵剛拿起一份檔案,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秦恆。

隔著手機,霍銘徵都能聽出秦恆語氣裡的嘚瑟,“明晚季家請我過去吃飯,聽說付胭也去,怎麼辦啊,我這也不能把機會讓給你啊,真不是兄弟不幫你。”

“怎麼不能,”霍銘徵左手翻開檔案,“只要你夠誠心,把機會讓給我,我替你去季家吃晚飯,季晴的父母照樣高興,應該會比見到你更高興。”

秦恆想說你別用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嚇得人家長輩不敢吃飯。

但他認識霍銘徵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快小半輩子了,不能說完全瞭解霍銘徵,但霍銘徵的心情好壞,他還是拿捏得準的。

他在電話那頭停頓了數秒,深吸一口氣,“季家也邀請你了是吧?”

霍銘徵嗯的一聲。

秦恆氣笑了,“我就說嘛,你這黑心肝怎麼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否則霍銘徵要是知道他能去季家吃晚飯,而他沒被邀請,指不定怎麼衝他甩臉子呢,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八百年難見霍銘徵吃癟,他可不得抓著機會好好在他面前顯擺。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原來是能和付胭一起去季家吃飯了。

如果季臨的父母知道他們邀請霍銘徵去吃飯,霍銘徵是因為付胭才答應的,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反正他是不敢想。

“我說你,現在從悶騷改成明騷了是吧?”

霍銘徵面不改色地拿起左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那也比不了你的暗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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