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了崔延佑的話,王謐就很惆悵,雖然這些古代的兵器簡單粗略,殺傷力不大。

但要想真真正正的奪取一座城池,依然要用屍山血海堆起來,死傷無數熱血兒郎。

對於王謐這樣一位和平年代出生,和平年代成長的穿越人士而言,這樣的廝殺未免太過慘烈,令人不忍卒視。

然而,如今你已經站在了襄陽城下,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被氐人殺掉,像驅趕綿羊一般。

要麼,便是挺起胸膛,殺掉敵軍,即便己方有傷亡,至少還讓醜惡的氐人遭受了更大的損失,奪取了失落已久的城池,贏得了尊嚴。

在這樣的選項面前,誰都知道應該怎樣選擇。

“想要完全破解這些機關暗器,是沒可能的。”

“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儘量減少傷亡的前提下,衝進城門,儘快奪取襄陽城!”

“可是,我們衝的進去嗎?”崔延佑的聲音,充滿了懷疑。

王謐責怪崔延佑沒有早點把這卷軸拿出來,提供情報,殊不知,崔延佑是想拿而不敢拿。

他雖然知曉那城中的機關暗器,卻並沒有相應的解決之法,壕坑就在那裡,釘板也還在襄陽城上空懸著。

就比如交給謝玄的那幅襄陽城的佈防圖,就沒有描畫城門附近佈置的暗器,這都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應該怎麼破解這些暗器,思來想去,還是不要再給晉軍添不痛快了。

王謐握緊拳頭,向著眾人宣佈:“眾位兄弟不要怕!”

“我敢保證,我一定能帶著你們衝進襄陽城!”王謐動情的說道,可惜,麾下計程車兵反應卻並不怎麼熱情。

“王秘書有智謀,善武藝,這屬下們都清楚,可是,那城中的情況如此險惡,絕不是我們兄弟拼命就一定衝的進去的。”

事到臨頭,荊州兵又開始發揮自己的傳統藝能,臨陣退縮。

沒辦法,這也是老毛病了,改不掉。

自從桓衝老將軍統領這支隊伍,他們便秉持著能打就打,打不贏就跑的原則。

多年以來,盤踞荊州地帶,可謂是順風順水,毫髮無損。

然而今天,他們的話起到的作用卻更加惡劣。

襄陽城下,不只有荊州兵還有北府兵,他們的話,成功的也帶跑了一部分北府兵。

土坡之下,質疑聲迭起。

這幫荊州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矣!

“眾位兄弟放心,我早就說過了,奪取襄陽城只能智取,不能強攻,啟夏門這邊是鮮卑軍團在守衛,鮮卑軍團本就不與氐人同心,只要能獲得鮮卑人的配合,裡應外合,奪取襄陽城不在話下!”

鮮卑人會和大晉合作!

我們有內應!

略有膽怯的荊州兵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支稜起來了!

他們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讓王謐心情更加複雜。果然是什麼樣的將軍就帶出什麼樣的兵啊!

看看這些荊州兵,與桓衝老爺子有什麼區別?

他看向桓伊,桓伊正在尷尬的擦汗。

這幫人,確實是不好管束,王謐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王秘書說的都是真的?”比荊州兵更激動的,當屬崔延佑。

那種內心的猜測終於得到驗證的興奮之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其實吧,和慕容垂合作這件事,王謐並不想現在就傳揚出去的,這等機密還是能捂一時是一時。

怎奈的那荊州兵膽小如鼠,就是不配合,襄陽城中又局勢不明,不把這張底牌亮出來,給他們增長一些信心,這場仗恐怕也不好打。

畢竟,現在的晉軍還是普通進化版本的晉軍,不是超級賽亞人進化的晉軍。

手裡沒有熱兵器,無法對秦兵獲得武器代差,只能靠鼓舞士氣來增加獲勝的可能。

好在,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效果不錯。

王謐來到崔延佑身邊,輕輕點頭:“我本不願聲張,畢竟和慕容將軍的合作,是最後才能用上的殺手鐧,絕非是現在就能派上用場的。”

“更何況,具體怎麼配合,什麼時候打配合,還需要進一步確定,所以之前沒有和崔將軍知會,你能明白吧。”

崔延佑爽朗笑笑,這有什麼理解不理解的,他一個臨時投降來的小人物,什麼事情都能理解的很妥當。

崔延佑猛點點頭:“王秘書考慮的沒錯,氐秦兵多將猛,大戰在即確實應該多給將士們鼓鼓勁,安定他們的心意。”

那慕容垂果然是隻詭計多端的資深老狐狸,崔延佑敢斷定,晉軍這邊肯定早就已經和慕容垂聯絡上了。

絕對沒錯!

慕容垂會如何出招?

聯合之後,他又將如何操作?

是奪城?

還是出奔?

崔延佑突然感覺,襄陽城的上空驟然出現了眾多謎團,實在是令人心情激盪。

卻在王謐和崔延佑探討著攻城大計的時候,那啟夏門的城樓上,終於有了動靜。

一兩丈多高的大漢,帶著一眾鎧甲士兵登上了城樓,士兵們手裡舉著慕容氏的戰旗,看到那戰旗,王謐登時激動了。

慕容垂終於要登場了嗎?

老子等你很久了!

王謐劉裕等人紛紛站起,激動萬分,北門方向,大戰已經拉開了序幕,南門這邊,慕容垂也絕對不會一直裝死。

眾人期待拉滿,等了半天,卻根本不見慕容垂的身影,只有那個身量高大的漢子一直站在城樓上,正和身邊的小兵不停交談。

“崔將軍,那個人是誰?”

那個高大漢子看起來年不過三十,絕對不是慕容垂,崔延佑上前,仔細瞧了幾眼。

雖然他們停駐的地方距離啟夏門還遠,但崔延佑還是認出來了。

“那是楊修!”

“慕容垂的副將!”

崔延佑絕不會認錯,楊修身量高大,即便是在高人云集的鮮卑軍團,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楊修?

王謐皺皺眉,這個名字,怎的這樣熟悉,三國的時候好像有那麼一位同名同姓的。

“這個人和慕容垂關係怎麼樣?”

王謐急於搞清楚慕容垂的態度,既然慕容老兒不出現,他也就只能轉變路線了。

慕容垂聲稱時機到了便會開啟城門,王謐篤定,慕容垂的計謀在鮮卑軍團內部也不會沒有其他人知曉。

慕容垂他總不會打算自己去開城門吧!

“此人是慕容垂的鐵桿,很受信賴。”

崔延佑的話,讓王謐更有信心了,既然是鐵桿,那應該知道慕容垂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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