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叫……”
蘇遇起身，朝吧檯內側傾斜，和陸子年只隔了十幾公分的距離。
她沒有化妝，頭頂的吊燈落下細碎的星光點點，皆數被她的長睫收入囊中，上下忽閃間流光四溢。
她嘟著櫻桃小口，不塗口紅卻飽滿。
陸子年不動聲色地收緊唇線，喉結上下翻湧。
眼前的女人嘴唇微張，喘息間都是香氣酒色。
“不要。”
蘇遇嗤嗤地笑，扔下的兩個字翻滾著慾望。
“蘇小姐，不要開玩笑。”陸子年定定站著，想了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剪斷她這根塞滿黃色廢料的腦筋。
“呵……”蘇遇怏怏坐回去，吸管攪動莫吉托，碎冰撞的玻璃杯乒乓響。
“陸子年，有沒有說過你很純情？”她託著下巴，慵懶又迷人。休閒服的領口敞開，露出胸口的一顆硃砂痣。
陸子年悄悄別過頭，“沒有。”
“沒關係，從今天開始就有人說了，”蘇遇把莫吉托一飲而盡，空杯子推回去，“我一天說三遍好不好？純情的陸子年？”
陸子年瞥她一眼，耳根漸漸熱起來，怎麼會有這麼正大光明調戲別人的女人？
“不過我聽說，在職消防員好像不能私自在外經商，”蘇遇敲著下巴，品酒的念頭意猶未盡，“如果你不想讓我告發你呢，再幫我做一杯雞尾酒。”
陸子年低頭笑笑，附身撐著吧檯，和蘇遇平視，“不好意思蘇小姐，讓你失望了，這家店不是我的，你想騙酒，沒騙到。”
“可是剛才服務員說……”
“這家店是我媽的，我只是偶爾來幫忙，”陸子年挑挑眉，眼尾飛揚，“你想怎麼告發我？”
蘇遇吃了暗虧，心裡有氣，“既然你在這裡工作，顧客就是上帝，我讓你做你就得做！”
“這麼橫啊？”陸子年撇嘴，唇角碾成一條線，“果然是大明星，有脾氣。”
嘴上說著拒絕，身體卻很誠實。陸子年從酒櫃上拿下一個古典式酒杯，裝滿冰塊，又依次填上伏特加和咖啡利口酒，最後淋上一層鮮奶油。
“白俄羅斯，”陸子年把酒遞給蘇遇，“五十一杯。”
蘇遇瞪他，“哦。”說罷猛喝一口，險些嗆著。
陸子年抄著口袋淺笑，“莫吉托四十。”
“我會不給錢嗎？”蘇遇覺得陸子年這麼說總顯得見外。
“怎麼會，”陸子年倒了杯紅酒細細品，“蘇小姐一諾千金，肯定不會少了我這幾塊錢。只不過……”
他舔舔唇角，“我們不熟，還是明算賬比較好。”
“不熟？”蘇遇咬咬下唇，“怎樣才算熟？”她起身，開啟吧檯的入口走到陸子年面前。
夜色入目，蘇遇摸到桌下的感應燈，將他們所在的這一片區域的燈都滅了。
兩個人面對面靜立，彼此呼吸交織。她上前一步，把陸子年堵到吧檯邊上。
“這樣算熟嗎？”
蘇遇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這樣算熟嗎？”
兩隻纖纖玉手扣住他的脖子。
“這樣算熟嗎？”
腳尖踮起，蘇遇側過頭，緊盯著陸子年薄薄的唇。
“這樣……算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