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虞冷哼一聲欲走,蘇遇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神色坦然,有人撐腰後底氣十足。
“剛才茶杯一分為二,並不代表我與陸子年要分隔陌路,而是我與你,”她鬆手,郝虞踉蹌幾步,“從此分隔陌路。”
不等郝虞開口,蘇遇拉著陸子年離開了。帶著她來這裡的那位司機正巧拿著她的包從隔間出來,陸子年低眸,看蘇遇手中空蕩蕩的,便緩步走到司機面前。
司機的個子比陸子年小,看到眼前的架勢多少有些心悸。他吞吞口水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是你把蘇遇帶過來的?”陸子年冷冷盯著他,犀利的眼神似豺狼虎豹般不講情感。
司機緊張地瞥了眼他身後的蘇遇,眉頭緊皺,“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打人犯法!”
“那你知道隨意帶走他人屬於非法拘禁嗎?”陸子年一步步逼近他,周身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就憑你把蘇遇強行帶到這個地方,我就可以送你和門口的兩名保安去公安局旅遊。”
陸子年伸出手,司機還以為他要打他,嚇得忙抱住頭。
“包。”陸子年舔舔唇角,垂下的眼珠沉靜又溫吞,像是死水裡不為所動的磐石,任憑風吹雨打日曬都屹立不倒。
司機立刻把包遞到他手上,又退幾步拉開距離。
陸子年反手遞給蘇遇,“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蘇遇開啟翻了翻,跟陸子年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陸子年捏捏眉心,轉身攬住司機的肩膀,司機跟著發起抖來。他俯身在司機耳邊撇下一聲輕快的笑,“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對蘇遇圖謀不軌。”
他猛地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按在牆上,語氣裡盡是威脅,“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司機嚇得連連作揖,“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看他貪生怕死的樣兒,陸子年沒再說什麼,帶著蘇遇出去了。
蘇遇還穿著早上出門時套上的毛衣,又薄又不保暖。臨近午夜十二點,冷風一吹簡直要把她吹透。
她抱著肩膀凍得瑟瑟發抖,雙手捂在嘴邊吹了吹,還是沒有知覺。
陸子年默不作聲地脫下皮夾克,披在蘇遇身上。他垂首幫她拉好拉鍊,最後還不忘豎起皮領擋風。
蘇遇靜靜望著他的一舉一動,身上的寒氣都盡數褪去了。
陸子年把頭盔扣在她頭上,伸手接過她的包掛在機車上,“上車。”
蘇遇爬上後座,緊箍他的腰。
陸子年皮衣裡面穿了件羊絨衛衣,薄薄的,車子行駛帶起的強風,把他脖子吹的通紅。
蘇遇於心不忍,抬手護住他的脖子幫他擋風。
“陸子年,”她在他脖子後面吹熱氣,企圖讓他暖和起來,“你冷嗎?”
“不冷。”陸子年的聲音被風扯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冬夜極速駛離的夜色中。
蘇遇摸摸他冰涼的小耳朵,莫名心疼,“我不信。”
陸子年沒說什麼,只是把她到處亂竄的手重新拿下來,放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