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戰事開始,那位白仙子就不見了蹤影,沒聽到她的訊息,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子鼠頂多疑心輪迴陣突然出現的漏洞和她有關,萬萬沒想到,她會給他們這麼大一個驚喜。

仔細回想,那玉魔出現得很突然。什麼丑牛的手下,她自己從來沒說過,只是引導他們猜測而已。

——好一個半真半假,這樣編出來的謊言才是最難識破的!

到了道堂,子鼠一眼掃過去:“玉魔呢?”

秦仙君剛查完回來,愣了下,詢問的目光看向頂替的魔修。

“他、他說去找子鼠大人……”魔修結結巴巴地回答。

子鼠大人就在這裡,玉魔卻不見蹤影,秦仙君臉色立刻凝重起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有問題。”子鼠直接回道,“很有可能就是無極宗那位白仙子。”

秦仙君一驚,回想這幾日與她相處的經過,差點跳起來:“不好!”

“怎麼,你讓她探聽到機密了?”子鼠眉頭皺得更緊。

秦仙君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怪不得我沒查出東西來,定是她做的手腳。”

五行儀能展現出陣法內的五行狀況,但並不能反向影響,問題不大。子鼠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他問:“你在她面前放出陣形圖了?”

秦仙君默了默,點頭。當時情急,再加上“玉魔”在這裡好幾天,還算安分守己,他就放鬆了。

子鼠扭頭就走。

“哎,你幹什麼去?”

“自然是去找她!”子鼠頭也不回,“你守好了,不能再出差錯,明白嗎?”

秦仙君罵了一聲,心裡急得不行,又不敢擅離。

要是護山大陣真讓她破壞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一定要找出來!”秦仙君喃喃說著,再次放出陣形圖,一點點推算。

護山大陣內。

密密麻麻如人高的野草,荒僻得空無人煙的山道,還有時不時掠過的飛鳥,看起來一如尋常。

白夢今停下來,掐指推算了一下。

秦仙君很警覺,沒讓她接觸任何可能洩露機密的東西。不過百密一疏,在最後時刻,他多少放鬆了警惕,讓她瞧見了陣形圖。

有了陣形圖,很多東西就可以推算了。

白夢今放出陰陽傘,開始施法。

“呼”的一聲傘面轉動起來,隨著周圍氣息流動,景物飛快變化,頭頂露出星空,山道逐漸消失,再沒有什麼山道與野草,只剩下一道道灰暗不明的線條。

“丫頭,你不會要自己破陣吧?”無念真人的聲音傳出來,“玄冰宮雖不是頂級仙門,但也有幾千年的傳承,這個護山大陣不是你一個人能動搖的。”

白夢今還未回答,胡二孃已經說了:“真人,你還是別勸她了。她想幹的事,不管聽起來多麼匪夷所思也會去幹,勸不住的。”

“是啊!”藥王的聲音隱帶笑意,“再說了,破陣很難,但搞點小破壞還是容易的,對吧?”

白夢今頷首而笑:“藥王前輩知我,費了這麼大功夫進玄冰宮,豈能一無所獲?”

無念真人心道,她把陣形圖帶回去,就是一樁大功,怎麼會一無所獲?但是混了這段日子,他隱約明白自己這位東家是個什麼脾氣。心神已經耗費了,她就算是咬也要從無麵人身上咬下一塊肉。

——這麼硬的脾氣,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白夢今不跟他們說了,開始一點點推算陣法。她左畫兩下,右添一筆,一個粗陋的陣形圖逐漸展現出來。

便在這時,周圍氣息一晃。

白夢今停下推算,胡二孃警覺地說:“有人來了!說不定他們已經發現了你的身份。”

白夢今掐起法訣,打在簡易的陣形圖上,很快上面出現了模糊的氣息變動。

“是化神。”她輕聲說,“要麼我的身份被發現,要麼就是秦仙君起了疑心。”

“不能讓他找到!”胡二孃立刻道,“丫頭,我護著你,趕緊隱藏形跡。”

“不!”白夢今斷然道,“這麼好的機會,就得讓他們知道我在哪……”

凌步非心急如焚,根本坐不住,索性親自出去巡視。

“少宗主!”

“凌少宗主!”

營地裡的修士看到他,紛紛見禮。

凌步非點點頭,順便問問附近的狀況。

正說著,寧衍之從側後方過來,身後跟著一群弟子,想來也在巡視。

“凌少宗主。”他招呼,“你也來了。”

凌步非頷首:“寧仙君。”

寧衍之讓其他人去休息,自己坐到凌步非身邊,低聲道:“凌少宗主不放心白姑娘是不是?我已命人留意玄冰宮的動靜,只要有一點異常,我們立刻接應。”

他倒是想得周到。

若是往常,凌步非這酸水已經冒出來了,但是現在,他太擔心白夢今了,只希望這樣的準備越多越好。

“多謝寧仙君。”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寧衍之頓了頓,又說了一句,“我們共過患難,就算不是朋友,也有幾分交情吧?”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弄得凌步非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對寧衍之其實沒有惡感,只是因為白夢今不喜歡他,所以沒有親近而已。

“是,多謝寧仙君。”同樣的一句話,這回說出來便帶了幾分真誠。

寧衍之聽出來了,露出隱約的笑意。

兩人一起看著山嵐霧氣中的玄冰宮,半晌後,寧衍之道:“其實我心情很複雜。”

凌步非揚了揚眉,看向他。寧仙君這是要跟他講心事嗎?他還以為寧仙君永遠都是那麼自信。

寧衍之沒看他,繼續說下去:“我和周師妹關係不錯,她小時候在丹霞宮呆過一段時間,想叫我師父收她為徒。雖然沒成,但也曾經朝夕相處。後來她回了周家,我們還時不時通訊。”

凌步非訝然:“是嗎?真看不出來。”

上回在玄炎門,兩個人並不親近。

“她心高氣傲,不喜歡在外面沾我的光。”寧衍之無奈地笑笑。

“原來如此。”凌步非心道,周月懷看起來確實是這種人。

“所以,你相信是夢今害了她嗎?”他盯著寧衍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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