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韶光早上回的無極宗。

昨晚一場大戰,然後又收拾善後,到宗門時他累得兩眼無神,臉上掛著碩大的黑眼圈。

陽向天看到愛徒的模樣,嚇了一跳:“不是說沒什麼大事嗎?怎麼這副樣子?”

“啊!”應韶光沉默了一個呼吸,才遲鈍地回道,“見過師父。是沒什麼大事,就是收拾起來比較麻煩。”

“再麻煩能收拾一晚上?現在的弟子也太沒有自理能力了,你與百里序兩個人稍加安排,他們就該知道做什麼才是。”

“百里……”應韶光突然反應過來,“對哦,少宗主被帶走我無話可說,為什麼百里序沒留下來幫我?”

他氣憤起來:“枯木師叔祖真是,他徒孫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嗎?”

陽向天無話可說,只能瞪他一眼:“你現在生氣有什麼用?被人賣了還幫數錢!”

應韶光被訓得無話可說,耷拉著個腦袋。

陽向天也心疼徒兒,只是事情沒說清楚,沒法叫他先去休息:“行了,先與為師說說經過。我聽說什麼少宗主捨己為人,為了保護弟子弄得舊病復發,是怎麼回事?他那修為不是不能動用嗎?”

“哦,是這樣的……”應韶光把魔物出現的始末大概說了一遍。

陽向天越聽越是驚詫,下巴差點掉下來:“你的意思是,少宗主用化神的防護罩保護了一整座城的人?”

應韶光點頭。

“這怎麼可能?就他那個經脈,只要一執行便互相攻擊,哪怕拼著魔氣復發,穩定性也不足以放出保護整整一城的防護罩啊!”

“我本來也這麼以為……”應韶光沉默了一會兒,續下去,“我猜,可能是那位白師妹的原因吧?”

“那個丫頭?”陽向天更不可思議了,“淬玉之體如此神奇?這才幾天啊,他就能放防護罩了,那豈不是很快就能恢復了?不可能,上次魔氣發作,也僅僅只是將之安撫住。”

“師父……”應韶光猶豫了下,“我覺得那個白師妹有點邪。”

“什麼意思?”陽向天擱下茶杯,關切地問,“她露餡了?有什麼可疑之處?我就說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突然冒出個處處與少宗主相配的淬玉之體,別是魔界針對我們的陰謀。”

“不是。”應韶光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我覺得她根本不單純,心機深得很,少宗主根本沒傷,她卻表現得很嚴重的樣子,引得弟子們感激涕零,簡直把少宗主當成再生父母一般。而且她的實力很強,根本不像落魄家族出來的,我看精英弟子都未必比得上。”

說了這麼久的話,他的腦子終於緩過來了,又想起了一點:“還有,枯木師叔祖來的時間也很微妙,不早不晚,就在少宗主救了人暈過去以後。師父,你不知道當時的氣氛,弟子們都在慶幸少宗主有救了,彷彿他是什麼救世英雄。”

“……”陽向天端起茶杯,默默地灌了兩杯,才突然開口,“為師明白了。”

“啊?”

“那丫頭根本不是湊巧遇到的,而是花師伯和枯木師叔費心準備的。想來他們尋訪了許久,可能藏在某個地方精心教養,直到一切都準備好,才送到少宗主身邊。”

“啊!”應韶光恍然大悟,順著這個思路去想,發現很多事都對上了。他就說哪有平白撿的金丹修為,而且她還會布七星滅魔陣,換他去做,也沒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布好。

應韶光真心敬仰:“師父你真聰明,一看就看出了貓膩。”

陽向天面上雲淡風輕,心中不無得意:“為師終究比你多活了幾百年。”

應韶光陷入沉思:“所以,從頭到尾都是花師伯祖和枯木師叔祖精心謀劃的,就為了把少宗主推上位?師父,我們怎麼辦呢?他們鬥起來,我們站哪一邊?”

“當然是先觀望了。”陽向天道,“宗主和少宗主都是凌家人,凌家會站在哪一邊不好說。宗主年富力強,這些年已經掌握了實權,但少宗主還有老宗主留下的人脈資源——最重要的是,花師伯和枯木師叔不是好惹的。”

他猶豫了下:“為師並不認為,少宗主的情況適合上位,但花師伯和枯木師叔不是亂來的人。暫且看看吧,要是傷及宗門根本,我們再選邊站不遲。”

應韶光贊同:“宗門如今太平無事,最好是不要鬧出么蛾子。”

“是這個理。宗主不說什麼天縱英才,這十幾年幹得還是不錯的。”說到這裡,陽向天感慨,“當年江師姐在我們這輩裡,倒真是一枝獨秀,可惜遇到那樣的事,身殞道消不說,還給宗門留下這麼個打不得罵不得的寶貝疙瘩,多少有些糊塗了。”

應韶光明白師父的態度了:“那我先去宗主那裡覆命?”

陽向天點點頭:“知道怎麼說吧?”

“我就照實說,別的不知道。”

陽向天欣慰:“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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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松子說宗主來了,凌步非立刻跳起來。

“叔父這麼快就來了?怎麼辦?我要怎麼說啊?”

花無聲一派淡定:“不用你說。”

她轉頭吩咐白夢今:“丫頭,帶他回屋去。”

“是。”白夢今聽話地起身,對凌步非揚了揚下巴,“走吧。”

凌步非懵懵地起身,一步三回頭:“你們幹嘛?我怎麼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

白夢今笑道:“急什麼?等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兩個小的進屋去了,花無聲將盞中的茶水飲盡,吐出一口氣,問枯木尊者道:“師弟,十幾年了,你心裡那把火滅了嗎?”

枯木尊者默然許久,輕聲道:“江師兄走的時候,我以為就這樣了。可現在看來,老天果然還是留了一線希望。”

花無聲笑起來:“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可終究還有一這個變數,誰說我們期望之事不能實現呢?”

她拿起拂塵,往左臂上輕輕一甩,其法相之莊嚴,十足得道高人的氣派。

“請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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