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澤這才看到付小雅,忽然意識到這就是李向陽借給他的保鏢。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付小雅長得美而不豔,氣質很恬靜,沒有任何侵略性,根本看不出來是個能一人打幾個男人的女人。

梁家在B市最神秘的餐廳訂了個雅間。

慕承霖也沒有怎麼特地打扮,跟大部分女大學生一樣,穿著大棉襖加軍綠色棉褲就來了。

梁安邦是典型的軍人,面板略黑,身材高大,身材板直,肩寬腰細。

站在慕承霖面前,像一座大山。

這壓迫感太強,讓慕承霖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梁安邦卻望著她溫柔地笑了:“承霖也長大了。”

慕承霖有些茫然:“我們見過嗎?”

梁安邦:“嗯,你上小學以前,我經常去你家玩。”

慕承霖恍然大悟:“哦……”

心裡卻冷冷一哼:當年搶走我的小三輪單車的人原來是你!!

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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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靳衛東去機電廠車隊看那個壞了的卡車去了。

司機師傅說發動不了。

靳衛東猜測是點火線圈接觸不良,拆開一看,果然……

這一代司機大部分都只學了修手搖式發動機卡車,一看到這種電路就發怵,不敢隨便動手修,所以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靳衛東把點火線圈接好,重新點火,發動機就響了。

司機說:“厲害。想不到這位同學年紀輕輕有這技術。”

靳衛東聽著排氣管“噼裡啪啦”像放炮聲,問司機:“這個響聲多久了。”

司機說:“好多天前就開始了。”

靳衛東熄了火,用砂紙把分電器裡的白金打磨了一下。

司機再發動,排氣管的噪音也沒有了,滿臉驚訝:“神了!!”

靳衛東笑了笑:“司機師傅幫我一個忙。”

司機:“行。你說。”

靳衛東:“幫我跟我們院長說說,就說我花了好多時間才修好車。”

司機笑:“行,知道了,你放心。”

慕承霖在教學樓下面被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拉住的事情,好多人都看到了。

然後還有人看到她在離後門一條街外上了一輛小汽車。

那個小汽車後座窗簾全部拉上了,根本看不見車裡的人。

李林富是首富的兒子才能開車來。

慕承霖平頭百姓出身,怎麼也有小汽車坐?!!

那些女同學嫉妒瘋了,都在說慕承霖肯定是搞破鞋,作風敗壞。

慕承霖把慕承澤說的話好好琢磨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

所有自從那天后,慕承霖就再沒纏著靳衛東,就算在教室裡撞見了,也只是遠遠看看,絕不過來搭話。

靳衛東也懶得去管中間發生了什麼,反正只要不干擾他就行。

跟王嘉妮同宿舍,一個叫何秀麗的女生來找靳衛東借筆。

靳衛東隨手拿了一支放在桌上。

她拿了筆,卻不走,對靳衛東說:“學長,你不知道吧。我們學院有女同學為了過資產階級的腐化生活,不惜出賣肉體。”

大家再看不慣慕承霖也就是背後罵罵。

何秀麗暗戀靳衛東好久,之前因為王嘉妮是靳衛東女朋友,她不好靠近。

因為她有自知之明。

她的長相,別說是在美女如雲的管院,就算放在整個B大,都算是很一般的。

結果靳衛東跟王嘉妮竟然分手了!

她覺得自己又有機會了。

可是不知道從哪裡又鑽出一個慕承霖,不但纏著靳衛東,似乎跟他還很熟悉。

這也就罷了,這個慕承霖還明目張膽勾搭別的男人,上別人的車不知道幹什麼噁心的勾當。

何秀麗氣不過,生怕靳衛東不知道,所以跑來提醒靳衛東,藉機跟他說幾句話。

也不知道她是沒看到後面的慕承霖,還是故意要讓她聽見,說話的音量還不小。

靳衛東腦子裡滿是杆端彎矩方程,一下沒反應過來,微微皺眉:“嗯?!”

何秀麗忙說:“學長千萬別被某些女人可愛的外表騙了。”說完拿眼睛有意無意往後面瞥了瞥。

靳衛東回頭看了一眼,才明白過來,放下筆,板起臉說:“何秀麗同學,管好自己的事,好好複習,準備期末考吧。”

其實他想說:你是有多閒才會來找我說這些?!

別人的事你管得著嗎?

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要不是看你曾借錢給我,也算對我有恩,我特麼都懶得理你!

何秀麗還以為靳衛東在鼓勵她,興奮得臉發紅:“謝謝學長。”

然後走了。

靳衛東抿嘴,忍住了破口大罵:我去,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我在罵你,你謝個毛啊?!

靳衛東又開始繼續看書。

因為太專注複習,聽見門開關的響聲,他也沒抬頭。

過了一會,付小雅跑進來,低聲對靳衛東:“慕承霖不見了。她說上廁所,結果出去十幾分鐘沒回來,我去廁所看了,沒人。”

靳衛東頭也不抬:“她那麼大的人了,不用緊張,說不定只是先回宿舍了。”

付小雅說:“她要是想提前回去,會跟我打招呼的。這裡只有你和我知道她的身份,一下子我也找不到別的幫手,請你務必幫幫我。”

靳衛東抬頭,看見她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哀求和焦急,忍不住心軟了:唉,怎麼也算是一同走了一趟江湖的夥伴。人家來求我,也不能完全不管。

再說慕承霖怎麼也是我重要合作伙伴的妹妹。

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慕承澤肯定算我頭上。

我現在還不能得罪慕家。

他放下筆,說“走吧。我跟你去找找。我猜她多半是聽到剛才何秀麗說她,去找何秀麗理論了。你回她宿舍,我叫幾個人一起在校園裡面找找看。”

畢竟年輕,又沒受過什麼委屈和磨難,而且女孩子,聽到別人這樣汙衊自己的清白,肯定生氣。

付小雅忙點頭:“好。找到了我怎麼告訴你。”

靳衛東問:“你會打指哨嗎?”

付小雅臉一紅,說:“會。”

在大家眼裡,只有土匪打暗號和流氓調戲女人才會做這個把手指放在嘴裡為了發出刺耳而尖利聲音的動作。

反正正經女人是不會這麼幹的。

不過他們在野外執行任務,又沒有通訊裝置的時候,為了讓訊息傳得遠又省力就只能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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