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語氣很有幾分審問犯人的意思。

靳衛東用粵語回答:“進來辦點事。”

那人:“看你還有兩下子,敢跟我單挑嗎?”

靳衛東:“贏了有彩頭嗎?沒彩頭沒意思。”

那人像是聽見了個笑話,一邊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球一邊笑:“你小子真狂,憑什麼就肯定你會贏我。”

靳衛東:“就憑我剛才看你們打了這老半天。”

那人:“你要什麼彩頭?”

靳衛東:“你幫我個忙。”

呵呵,反正你也贏不了。

你這單薄的小身子,一看就是繡花枕頭。

那人回答得很爽快:“行吧。”

靳衛東脫了襯衣,只穿著個白色背心,露出精壯的胳膊。

那人:“不用那麼正式,就玩玩。”

靳衛東笑了笑:“只有這一件襯衣,說不定等下還要穿,弄髒了挺麻煩。”

那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靳衛東活動了一下腳踝手腕,問:“怎麼算贏。”

那人說:“一人三個球,打半場,比誰進得多。”

靳衛東:“好,那我們再明確一點,不管是誰進攻,只有一次進攻機會。一次不成就攻守交換。這樣比較快。不然光搶籃板,出界重發什麼的,一個球都沒完沒了。”

其實這些單挑的規則後來大家都知道。

但是他忘了這個時代的規則是否一樣,所以要確認一下。

那人:“行。”

靳衛東轉頭看了看,問:“我要是贏了,你的這些兵不會來打我吧?!”

那人氣笑了:“同志,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我們是正兒八經計程車兵,又不是街上地痞流氓。”

靳衛東點頭:“也是。誰先開球。”

那人:“你是客人,你先來。”

呵呵,反正一人三球,誰先發球都一樣。

你這小子,不老實,明明是想摸我的底,卻搞得好像你在讓我一樣。

靳衛東懶得拆穿他,點頭:“好。”

按規則,由背對籃板且靠近籃板站立的防守人觸地發球給進攻人,比賽就開始了。

那人把球給靳衛東,靳衛東拿到球毫不猶豫直接跳投。

進了。

那人壓根沒想到靳衛東會這麼冒險,一愣,暗暗咬牙:臥槽,這小子好奸詐!!

其他人也叫:“誒,你這人怎麼這樣?”

“這球不算。”

靳衛東淡定地問:“為什麼不能這樣。防守方一發球就表示他已經準備好了。我在那之後進攻都沒問題。”

那人忍著氣,一抬手對其他人:“好了,別說了。”

反正一對一,規則都一樣。

你這麼幹,我也能這麼幹。

那人進攻,也跟靳衛東一樣拿到球就投。

結果靳衛東早算到了,觸地發球給他的同時就往前一大步,一躥老高,直接給帽了。

雖然是他把球打出界的,還是算那人進攻失敗。

那人已經想打人了。

可是有話在前,也不能發作。

他攥緊了拳頭,忍著火氣,重新給靳衛東發球。

靳衛東一拿到球,那人也上前一步,跳起來要帽靳衛東。

結果靳衛東靈活地拉球晃開了他,運到籃下,單手上籃,又進了。

也就是說,就算下面兩個球那個人都能進,兩個人也是平手。

那人又氣又怒,臉都憋紅了。

靳衛東分明是在誤導他,然後預判了他的預判。

這不是比技巧和身體對抗,這是在比智謀。

可惡的是,他竟然被人牽著鼻子走!!

靳衛東笑了笑,問:“還來嗎?”

旁邊的人擼袖子:“你是哪裡來的搗亂分子?敢到軍區裡來耍小心眼。”

“抓起來送衛兵!!太猖狂了,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靳衛東嘆氣:“唉,我就說你們玩不起吧。”

“別吵。輸球可以,不能輸人。”那人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和不甘對其他人吼了一句,又轉向靳衛東,“你說吧。要我幫你什麼忙。”

沒必要打下去了,最多就平手,輸了更難看。

靳衛東:“我要見慕首長和慕承澤,有點事情需要向他們請示。你帶我去吧。”

那人笑了,伸手狠狠指了指他:“我要不是看你剛才坐著軍車進來,現在肯定把你當奸細抓起來了。”

靳衛東:“看來你是級別不夠,沒辦法幫我引薦了。”

旁邊的人都笑了。

那人大聲說:“見,今兒就讓你見個夠!!”

靳衛東也笑了:慕承澤,你好!!

讓你上個套,真不容易。

那人衝旁邊的人抬了抬下巴:“來好好搜搜他,看看身上有沒有帶傢伙。鞋底和襪子都不要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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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陽和自己的老朋友胡國英久別重逢,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亦樂乎。

“你說這小子有事說,可是剛才他怎麼一直不吭聲呢。”

“呵呵,搞不好見到你才意識到,這事不妥,不敢說了。年輕人嘛,主意總是來得快也去得快。”

桌上電話響,才把兩個人的對話打斷了。

胡國英接起電話,神情立刻嚴肅起來,回答:“首長好。”

那邊說:“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把你今天的客人也帶來。”

胡國英點頭:“好,我馬上就來。”

李向陽聽得清清楚楚,也緊張起來,等他掛了電話,便問:“怎麼會忽然……”

胡國英說:“不知道,去了再說。”

然後兩個人才想起來靳衛東不在。

“這小子去得也太久了吧,不會掉廁所裡了吧。”

兩個人去廁所裡看了看,沒有看到靳衛東。

“怎麼辦?”

“我們先去吧,總不能叫首長等我們。”

那就乾脆不帶靳衛東去了,總比這小子等下胡說八道闖禍要好。

於是兩個人便急吼吼下樓去首長辦公室去了。

一推門,就看見靳衛東坐在椅子上。

李向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在門口定了定神,然後瞪著靳衛東。

靳衛東衝他點頭微笑。

李向陽在心裡咆哮:“臥槽,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時候混到這裡來的……”

慕仲雲衝慕承澤抬了抬下巴,說:“聽說你們想聊穗城第一個五星級賓館的事情,就跟慕承澤同志聊吧。”

李向陽知道慕仲雲不會出面辦這些事,忙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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