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中年沒有回答黎望天的問題,反而是與他對視了一眼,“黎先生的意思,認識柳殊?”
“他是羊城夏家家主夏齊楠的女婿,一個來自濱城的工匠,不知道怎麼被夏家看中,典型的男版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黎望天說道,“正巧,夏氏商行這幾天和夏家有些矛盾。”
鷹眼中年見黎望天這麼坦誠,當即也說道,“夜神組織在遙林寺吃了虧,和柳殊有一定的關係。”
“這麼說來,柳殊是你們共同的敵人呢。”恩德查理斯一笑,“不知道該說是那小子的榮幸,還是那小子的災難。”
三方之間的交易,自然不僅限於是九龍寶劍。
遊船內的三方會談還在繼續。
另外一邊,羊城機場,飛機緩緩地降落於地面。
“到了。”柳殊幾人走出機場,一悲和尚並沒有和他們一起,這讓柳殊感到奇怪,他們乘坐飛機來回方便,可一悲和尚是怎麼跟著過去的。
夏知鳴深吸了一口氣。
柳殊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氏商行那邊應該已經知道訊息。”夏知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步步為營,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對付我們。”
說著,夏知雪看了看柳殊。
她沒有忘記利箭戰書。
對於武者而言,是一場不論生死的挑戰。
幸好的是,外公現在坐鎮家中。
“我們趕緊回家吧。”夏知雪欲言又止。
她剛剛想說讓柳殊留在夏家過夜,可一想到父親和二哥也在這裡,這種話說出來,有些不妥。
幾人上車後,車子朝著夏家方向回去。
柳殊沒有在夏家過夜,在送夏知雪幾人回家之後,柳殊回到了古樓臨湖別墅。
一悲和尚還沒這麼快回來。
柳殊坐在靠近湖邊的陽臺,思索著近來發生的事情。
夏氏七世後輩之間的內鬥,勢在必行,柳殊自然不會讓夏知雪一家吃虧。
那支來自歐洲文物修復協會的隊伍,這幾天突然間沒了聲音,這才是讓柳殊感到奇怪的。
詹姆斯拉文一行人吃了那麼大的虧,不可能甘願輕易離開。
也沒有得到任何他們要離開的訊息。
越是平靜,越可能在作妖。
出於好意,柳殊給宋鐵忠打了個電話,“宋教授,你成功修復了諸天雕像,肯定是詹姆斯拉文那支團隊此行的頭號敵人,我建議你多請幾個保鏢。”
我謝謝你啊……宋鐵忠哼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就是有人來砍他,那也是替柳殊擋刀。
又是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醫院。
詹姆斯拉文睜開了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恨得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熬到了聖奧古堡的到來,魔和尚卻跑了。
這讓詹姆斯拉文氣到想要吐血。
自己這些天來所受的煎熬,豈不是白熬了。
“魔和尚,有本事再出現一次!”詹姆斯拉文咬牙切齒。
可魔和尚不能如他所願。
詹姆斯拉文想到了昨天晚上恩德查理斯給他打的電話。
讓一切都回到正軌,或許還能引出魔和尚。
病房的大門被推開。
巴特走了進來,相比詹姆斯拉文,巴特的精神更佳,畢竟他少受了幾次來自魔和尚的手段折磨。
“拉文,我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院。”巴特沉聲道,“遭遇了這場無妄之災,大家心裡都憋著氣,是時候該做點什麼了。”
詹姆斯拉文點頭。
巴特立即離開。
團隊的成員也迅速地集合,朝著樓下走去。
在聖奧古堡的人來之後,詹姆斯拉文便表示他們不再需要特別行動組的保護,甚至這起案件,他也不再追究了。
詹姆斯拉文想的,自然是透過聖奧古堡來解決問題。
有夏國的特別行動組在,聖奧古堡的人行動起來,反而會覺得礙手礙腳。
空蕩蕩的病房,詹姆斯拉文簡單收拾後,剛要離開,病房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
“走吧走吧,樓下集合。”詹姆斯拉文開口,然而,當看到來人之後,詹姆斯的眼珠子一下子睜大得滾圓。
嘴巴被瞬間塞入了臭襪子,詹姆斯拉文被捆綁扔在了床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悲和尚雙掌合攏,知道詹姆斯拉文身邊來了強大的幫手,一悲和尚自然不會給他任何行動的機會。
病床上,詹姆斯拉文漸漸地失去了掙扎,雙眼無神,仰躺在病床上,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神情空洞,絕望。
可惡的魔和尚,令人防不勝防。
誰特麼的能想到臨出院的一腳,魔和尚又來了。
耳邊停著魔和尚的誦經聲,詹姆斯拉文感覺到,這是對方的嘲諷,羞辱。
這一次,一悲和尚倒是縮短了誦經的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一悲和尚看了一眼詹姆斯拉文,雙掌合攏,“罪過罪過。”
在一悲和尚離開十分鐘後,病床上的詹姆斯拉文才被去而復返的巴特發現。
當嘴裡的臭襪子拿開,詹姆斯拉文一陣的嘔吐,整個人都在發顫,面容猙獰,竭嘶底裡,瘋狂地咆哮,“該死的魔和尚!該死的魔和尚!”
耳邊迴盪著詹姆斯拉文的尖銳聲音,巴特頓時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原來是魔和尚又來了。
神出鬼沒的魔和尚,就連聖奧古堡的人來了也沒有用。
魔和尚總能夠找到聖奧古堡的人沒注意的時候,折磨詹姆斯拉文。
這讓巴特感覺到驚悚。
安撫好了詹姆斯拉文的情緒後,兩人一起下樓,上車,前往酒店。
路上。
巴特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拉文,不如算了吧,向魔和尚服個軟,我們來夏國的目標不是那可惡的魔和尚,而是該死的羊城古樓。”
“我怎麼吞得下這口氣!”詹姆斯拉文怒不可遏,胸口一陣急劇起伏,可一想到魔和尚有可能還會如鬼魅魍魎般出現在他的面前,詹姆斯拉文也怕了。
“就怕魔和尚,無休無止啊。”巴特還在勸說。
詹姆斯拉文內心雖然非常不甘心,可恐懼也在充斥全身,最終服軟了,給這起案件的負責人打了電話,“我們已經出院,並且不再追究魔和尚的責任,這件事,過去了。”
接到電話特五組組長董子寧也是愣了。
不再追究?
這可不像是這支隊伍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