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天上午，“第三新東京”靜悄悄的。
這裡的居民大部分都已經撤離，就連地下都市也都人去樓空，只有NERV總部還有少量人員在堅持工作。
聯合國的拋棄，對NERV的工作人員打擊是巨大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種即便被辜負了也要守護人類的決心。
這會兒還在NERV總部裡堅持工作的，基本上都是意志堅定並且擁有大愛的人。
這種人通常會被人諷刺為“聖母婊”。
但是這個世界如果沒有“聖母婊”，人類可能早已滅亡。
何洛很敬佩堅持到現在的人，至少他自己沒有那麼高尚。
他堅守在“第三新東京”，無非是為了自己的拯救任務，是利益驅使。
所以他打算儘可能地多守護一些無私的人，而不是讓他們成為戰鬥中的炮灰。
於是在他的要求下，葛城美里一大早就把“零號機”送上了地表，等待“霰天使”來“佔據”。
就這樣等了幾個小時之後，沒有人駕駛的“零號機”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
“霰天使”就位！
祂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地在原地做了一會兒熱身運動，顯然是在熟悉這具身體。
由於超級電腦MAGI還沒有那麼快修好，所有“第三新東京”的防禦建築都處於停擺狀態，只剩下少許NERV直屬部隊還能戰鬥。
但是這些人的攻擊對擁有宇宙級防禦的“霰天使”是毫無意義的。
雖然祂現在使用的是“零號機”，但是“心靈之光•AT力場”的防禦力取決於精神力，也就是靈魂的力量。
毫無疑問，現在的“零號機”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強得多。
一小隊NERV直屬部隊發起一波試探性進攻，炮彈和導彈打在“霰天使”的身上，就跟小孩子拿石子砸鋼板一樣，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試探結束，人員撤離。
何洛出擊！
為了確定“霰天使”確實是靈魂形態的使徒，他首先派出了基路.洛倫茲的靈魂，入侵了“零號機”的精神世界。
結果基路.洛倫茲的靈魂只來得及看一眼，便被拍成了碎片。
透過他的意識，何洛看到了“霰天使”的意識已經佔據了“零號機”的表層意識小島。
至於原先在那裡的亞當靈魂投影，則已經被祂吞噬。
看到這一幕，何洛反而放心了。
也就是說，現在“霰天使”不再是無形的，而是擁有了“零號機”這個身體。
最可怕的是亞當的靈魂投影還在，兩個意識體共存。
那就意味著就算何洛幹掉了“零號機”，也只是幹掉亞當靈魂投影，“霰天使”隨時可以脫離“零號機”的精神世界，去“佔據”新的目標。
確認完這一點之後，何洛親自出手了。
他衝上去，拔出“聖劍霍芬德（複製品）”，對著“零號機”猛砍。
“霰天使”也不甘示弱，奮起反擊。
可以看得出，“零號機”在祂的控制下，身手非常矯健，遠超原先由綾波麗駕駛的時候。
何洛看過NERV總部的影像資料，綾波麗雖然是第一適格者，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但終究是藉助插入栓在控制EVA機體，同步率達不到100%。
而對“霰天使”來說，“零號機”就是祂現在的身體，舉手投足如臂指使。
但是僅僅是這樣完全不夠。
“霰天使”的格鬥技巧終究比不上何洛的太極之道。
祂又是高頻振動粒子刀，又是粒子束步槍，就是打不中小巧靈活的何洛。
其實按照葛城美里與赤木律子的最初想法，是什麼武器都不給“零號機”配備的。
但是何洛否決了這個想法。
“霰天使”佔據“零號機”，最大的短板就是能量問題！
沒有“S2機關”的“零號機”只能維持5分鐘的戰鬥時間，即便“霰天使”更加了解EVA機體，能夠挖掘其體能，堅持得更久，終究是無源之水。
在這種情況下，給祂配備越多的武器，祂的體能消耗就越大。
要不然憑藉何洛小小的身軀和有限的攻擊力，根本沒有擊殺“霰天使”的可能。
“零號機”沒有“S2機關”，意味著“霰天使”沒有其他使徒那樣明顯的致命要害。
要想幹掉“霰天使”，最好的辦法還是像對付“恐怖天使”那樣，讓祂精盡人亡！
事實證明，“霰天使”確實比NERV更加了解EVA機體。
在祂的控制下，“零號機”持續高強度戰鬥了10分鐘，依然沒有耗盡能量。
祂能夠壓榨出“零號機”體內蘊含的一切生物能，透支其生命力去戰鬥。
這樣的戰鬥持續了足足半小時之久，就連何洛的體能都消耗巨大，“零號機”的那雙大眼睛終於變得晦暗無光。
祂的生命力即將耗盡！
但是對於何洛來說，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要防備“霰天使”拋棄“零號機”這具身體，重新尋找佔據的目標。
於是，他第一次親自入侵了“霰天使”的精神世界。
此時，“霰天使”果然已經有了要走的意思，正準備拋棄這具臨時身體。
結果何洛的意識體主動殺了上去，“精神力朗基努斯之槍”一槍刺中對方的意識體。
來了就別走！
靈魂層面的劇痛刺激了“霰天使”，祂大吼一聲，憤怒地展開反擊。
第二戰場在精神世界展開。
現實世界裡，何洛的本體依然沒有放棄對“零號機”的攻擊，而且開始著重攻擊對方的頭部。
EVA機體也是有大腦的，雖然不像“S2機關”那麼脆弱，但也算是一個要害部位。
只不過因為體型的關係，何洛的攻擊對“零號機”來說，就像在刮痧，短期之內無法對它產生致命的殺傷。
於是“霰天使”便不再理會現實世界，而是在精神世界裡與何洛進行纏鬥。
但是在現實世界裡祂沒有擊中何洛的能力，在精神世界也同樣不會有。
精神世界裡的戰鬥就彷彿現實世界的再現，成了一場精神力的消耗戰。
只不過，比消耗，何洛的精神力遠比不過“霰天使”。
他想要在精神世界戰勝對方，依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