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

這就是歹毒了嗎?

“我踢的。”沈帷很清楚侯老夫人是什麼打算,無非是怕侯府的名聲受毀,所以想將一切罪責推到自已身上罷了。

沈帷諷笑一聲,抬頭目視著準備發怒的侯老夫人,一臉平靜地反問:“老夫人這是什麼都不打算問,避重就輕,就想要問罪嗎?”

在氣氛凝重之際。

謝嶼川也聽到了訊息趕過來,還沒踏進花園,他就聽到了沈帷那不屈不撓的承認聲。

看到董公子褲子上的血跡後,謝嶼川眼眸急劇收縮,立刻想到了武館被廢了根基的學員,當即怒道:“沈帷!你到底在幹什麼?!”

“今天是母親的壽宴,你毀了戲曲還不夠,還要鬧出此等荒唐的事情!你!”

謝嶼川又氣又怒又憋屈,如今終於找到了發洩口,他抬起手就要朝沈帷臉上打下去。

然而!

在撞上沈帷那雙冷漠的目光後,謝嶼川最終還是頓在了原地,那一巴掌沒能落在沈帷的臉上,而是懸在半空中。

幾秒鐘過後,謝嶼川放下手,深吸口氣看著沈帷:“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終究是我太縱容你了!”

“董公子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侯老夫人看著自家兒子最後還是收回了手,不僅沒有責罰沈帷,反而變相地讓沈帷解釋緣由,這袒護的一幕令侯老夫人心中頓覺慪氣。

這沈帷,絕對留不得!

以前她各種鬧笑話就算了,可這次是惹了大禍。

董家只有一個嫡子,沈帷在侯府之中,害得人家斷子絕孫,這件事董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侯老夫人警告地看了一眼謝嶼川,當即拍板決定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董家的小廝都已經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沈帷也承認了,這就是她乾的。”

“斷人後路,心腸歹毒,這種女人如何能留在侯府?直接送到官府處理!”

“侯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侯府。”

侯老夫人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深深地盯著謝嶼川看了一眼,像是想讓謝嶼川認清現實。

區區一個女人,京城多的是!

何必非要沈帷這一個?

眾女眷的視線都在沈帷身上掃量著,眼中帶著濃烈的鄙夷。

一旁早已經平息了情緒的呂小姐抬起頭來。

在聽到報官這兩個字後,她當即清醒過來,邁上前兩步,想要不顧名節向侯老夫人解釋原由,

身旁被沷醒的丫鬟看出了自家小姐的意圖,她臉色一白,急忙拉住了呂小姐道:“不可,小姐,不可.......”

“小姐,你想想靈煌廟落水一事。”

“那位小姐只是落水被人救上來,她就得以死證明清白。”

“您今天一旦站出去,不論過程如何,您這輩子就完了。小姐,奴婢求你不要出頭,就算不為了自已,也要為了相府。”

呂小姐身子一震。

踏出去的那隻腳頓在原地,眼中滿是痛苦與掙扎。

呂小姐看著背脊挺直站在所有人對面的沈帷,那眼中的傲然與不屈服,那無畏流言的氣度,真是耀眼在,在沈帷的襯托之下,自已竟是這麼的懦弱無能。

可她能怎麼辦.........她什麼也做不了!

因為她從來都不是她一個人,她代表的是相府呂家,代表的是呂氏一族所有的女眷名聲與未來。

可!

可名聲,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呂小姐閉上眼睛,顫慄地說:“其實是我......”

“來人!”

“把沈帷這歹毒的女人送入官府。”

候老夫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呂小姐後面的話。

老夫人見謝嶼川沉著臉沒有接話,當即強勢地叫來了侯府管家,準備押送沈帷去官府定罪。

謝嶼川緊攥著手指,目光冷沉地沈帷........就算要被押去官府審問,她也依然不向他服軟嗎?就非要如此的倔強嗎?

謝嶼川的心又怒又痛。

明明只要沈帷跪下來求他,服個軟,他就可以幫沈帷去解決這件事情。

只要沈帷從此肯安安心心地留在他身邊,只要沈帷肯低頭成為他的金絲雀,她就可以免受接下來的苦難。

可沈帷卻始終不肯低頭。

謝嶼川心痛地握緊了拳頭,他死死盯著沈帷。

最後一次,他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帷帷,既然你還是不知悔改的話,那你只能被送入官府定罪了。”

“我問你,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沈帷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話氣笑了。

她不屑地往董公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再面向眾人,字字沉重地質問:“是我不知悔改?還是你們生怕我說出什麼實情,辱了侯府的臉面?”

“這小廝張口閉口就是我踢壞了董公子的根基!”

“他怎麼不說清楚,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踢這個人渣?”

“因為——”

呂小姐的心驀地緊緊提起,然後又高高地放下,眼中流露出一絲釋放與解放。

後花園早已經來了許多看熱鬧的女眷,就連她的母親都在其中,要是被母親知道自已受了這麼大的欺辱,不知道會是心疼偏多,還是憤怒偏多。

然而,

還沒等沈帷吊著眾人的胃口,將後半句早已經準備的解釋說出口。

趙姨娘卻搶先道出一句話:“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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