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這段日子多麼想去找你嗎?可我不能,我真的好痛苦的。”

“府裡所有的下人都瞧不起我,都說我沒有教養,配不上你,嗚嗚.......我在努力啊,我在努力配得上你啊,你還不知足嗎?”

“我努力地變成在邊關時的我,努力做生意,想著要驚豔所有人。”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沈帷聲音哽咽,委屈地直掉眼淚。

以前都是謝嶼川精神打壓她。

現在,也該輪到她精神打壓謝嶼川了。

“不是的,帷帷不是這樣,我只是不想你這麼受苦,看到你每天回府都落一身瘀傷,我心中難受。”謝嶼川又無力又內疚。

他將沈帷抱進懷裡,輕拍著後背安撫著。

結果一落手。

謝嶼川怔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幾分震驚與熾熱,都捨不得挪下來了:“帷帷,你的腰.......怎麼更纖細了?還有此處,以前似乎.......”

沈帷流了一串眼淚,接話道:“練了這麼久體力,腰自然會更細,臀形圓潤不是正常的嗎?”

“可那些練體力的男子,不都健壯無比,膀大腰圓,虎背熊腰嗎?”

謝嶼川是真的不理解。

練武,不該變得粗鄙難堪嗎?

怎麼還越發地有美感了呢?

“自然不是啊。”

沈帷邊流淚邊說:“男子身體構造與女子不同,同樣的力量,女子需要付出4-7倍的努力才能達到,而且還挑身形和骨架。”

“我骨架細,想練成軍營將領的健壯身形,就是給我一天十三個時辰都做不到。”

“我這點努力,最多就能將身型變緊實好看些。”

“謝嶼川,你不會是怕我練得健壯無比,所以嫌棄我吧?我為了你,受了這麼多苦,你卻一點都不理解我,我真的好難過........”

謝嶼川還真不知道這常識。

他確實擔心沈帷變得粗鄙不堪,力大如牛,到時候惹人笑話。

見沈帷哭得這麼傷心,謝嶼川心疼壞了,他越想越愧疚,看著沈帷那越發凹凸有致的完美身形,嘴裡想讓沈帷別再堅持的話嚥了回去。

他想,既然沈帷喜歡那就隨她去吧........

左右不過一些輿論罷了。

有他護著,傷不到沈帷。

“帷帷別哭,怪我,怪我這段時間忽視你的感受了,我知道你隨我入府受了很多委屈,不哭了啊,你若是喜歡那便由著你。”

“去廟裡燒香這事,你想去便跟趙姨娘去吧,終歸是我對不住你........”謝嶼川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理解沈帷了。

看著沈帷哭地這麼傷心,他唉息一息,眼含心疼地用指腹替沈帷抹淚。

馬車沒有回府。

在沈帷的要求下,朝著東街的蛋糕鋪子行去。

沈帷心疼卑微示弱的自己,只能用眼淚換謝嶼川心軟的自己,她一開始是在裝可憐,可突然間,她就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哭得真切。

她在哭被囚禁在這個時代,找不到回家路的沈帷。

在哭使盡手段只為了換取一點自由跟力量的沈帷。

帷帷,

你要相信自己,朝前走,別回頭。

別貪圖眼前的舒適,別聽這些古代人的勸說跟嘲諷,你知道的,生活在紅旗之下自由平等的女子,是忍受不了封建黑暗的。

-

半個月前的東街蛋糕鋪子,毫無特點。

而如今改裝好的鋪面,極具特別,吸人眼球。

沈帷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有色彩的漆漿,將木牆刷成了暖黃色,讓鋪內看起來十分亮堂,牆面掛著一幅幅手繪的生日蛋糕圖。

畫技栩栩如生,裡面的人物跟蛋糕像是要躍出畫面。

牌匾已經制作好了,被一塊大紅布蓋著,沒有人知道下面寫著什麼文字。

“這,這是你弄的鋪子?”

謝嶼川一下馬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世道,尋常人家的鋪子根本就沒有風格可言,整理得乾淨些,入眼一些,就能直接開張賣東西。

除非是接待高官貴族的那些酒館飯館,才會弄得大氣奢華一點。

謝嶼川身為侯爺,什麼地方沒去過?

可他從未見過暖黃色的木牆,沒見過店鋪會弄得如此文藝,還掛著一幅幅繪畫,更沒見過誰能將食物跟人物畫得如此逼真??

“帷帷,這牆上掛著的畫作........是誰所作?”

“我從未見過此等畫法,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不像水墨畫,更不像油墨畫.......”謝嶼川震驚地觀摩著這一幅幅圖畫。

沈帷隨意取下一幅。

畫中描繪了父母跟小女孩圍坐在一起,女孩閉眼對著彩色蛋糕許願,滿眼輕鬆與幸福,父母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包容與寵愛。

畫上沒有文字,人物活靈活現。

這個時代的人連蛋糕都不認識,更不會知道這幅畫的寓意。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畫法,或許叫水彩手繪吧?先用細筆畫形,再上色,我曾經學過一段時間,可惜只學了皮毛未曾學精。”

“你畫的?”謝嶼川內心驚駭。

相識這麼久的時間。

他竟從不知道,眼前之人如此優秀。

沈帷抬手摸了摸畫中的女孩,笑道:“是啊,我曾在畫館見過一幅人像圖,連衣服跟毛髮的紋理都清晰可見,那才叫震撼。”

“我不過是在有限的條件下,發揮了最大的實力。”

“你這麼吃驚,不過是這裡沒有出現過此等畫法罷了。”

謝嶼川側頭,望向站在旁邊的女子。

光線打在她的臉上,睫毛又黑又捲翹,面板水嫩如玉,她目光專注又溫和地望著畫中人,像是在透過這幅畫,回憶著什麼.......

有一瞬間,

謝嶼川覺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有些心慌,伸出手攬住了沈帷。

好像只有將沈帷纖軟的手握在掌心,謝嶼川才能感受到一種真實感,才會覺得,沈帷是真實的,而不是隨時隨刻會離他而去。

最近這一個月裡。

謝嶼川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沈帷明明就站在那兒,卻總給他一種遙不可及的錯覺:“帷帷,若是這鋪子開不下去,便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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