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從前的慣例,林夢雅給厲無雙檢查了一下身體,又給他號了號脈。

看到兩個人一臉信任自己的樣子,林夢雅對著他們笑了笑說道:“無雙恢復得不錯,等到再有個一年半載的,他就能跟尋常人無異了。”

夫婦兩個聽到這話都非常的高興,尤其是厲無雙,一下子就紅了一雙眼睛。

“宮、宮家主,我沒聽錯吧,我真的可以陪我娘子一直到老了?”

他之前一直擔心自己如果早早就撒手人寰,剩他娘子一個人可怎麼辦?

他娘子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心比較粗,總是注意不到自己。

如果沒有他在的話,誰能時時刻刻地督促她休息?

天冷了提醒她穿衣,天熱了看著她,不要讓她吃太多的冰酪?

雖然他知道他娘子很能幹,而且在宮家主的面前也很得臉,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去注意。

他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會活不了太長時間,有些遺憾也不能一輩子跟娘子相守,現在他終於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白蘇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柔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吧,我家主子的醫術天下第一,有她在,咱們倆肯定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老!”

厲無雙重重地點了點頭,“娘子說的都對!以後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宮家主的確醫術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白蘇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這就對了。

林夢雅有些牙酸的,對著夫妻笑著道:“你們兩個這樣恩恩愛愛的,倒是讓我有些羨慕了。不過,這麼晚了,你怎麼把無雙也叫出來了?”

一般情況下,厲無雙都會待在他們的屋子裡面,只有天氣比較晴朗,也沒有什麼大風大浪的時候才會出來,去甲板上走一走曬一曬太陽。

之前在馬家海島那邊的時候,厲無雙就去過島上,而且還因為過於精緻的相貌被人錯認過,以為是船上哪家的女眷居然穿著男裝。後來得知他居然是個男子,馬家海島上的那些人非但沒有對他流露出任何的輕蔑,反而因為他溫柔的性格,再加上文雅的舉止,竟然讓那些被傷害過的女眷對他

少了幾分戒心。

所以他也幹了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臨走之前還被海島上的女眷送了不少東西過來。

但最近因為海上的風浪比較大,而且這座小島上的狀況也很是不明朗,所以為了安全也為了厲無雙的身體著想,就沒有讓他下去走一走。

尤其是這麼晚了,按照白蘇跟對厲無雙的在意,如果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她根本不會把人帶出來,萬一要是感染風寒就不好了。聞言,白蘇卻悄悄變了變臉色,低聲對著自家主子說道:“佳華走以前,曾經發現過,有人正在鬼鬼祟祟地偷窺這邊。我今天晚上也發現,門好像有被人做過手腳

的痕跡。”

林夢雅挑了挑眉,沒想到有人的膽子居然這麼大。

白天沒事的時候,她跟龍天昱都不在房間,文景則是在藥房裡,兩個寶寶在自己的房間,剩下的小福寶則是由方姨帶著。

儘管如此,她的房間肯定也不會被人忽視。

所以能找到機會做手腳的人,肯定心思也很細膩。

“做了什麼手腳?是有人想要撬開嗎?”她問道。

白蘇卻搖了搖頭,“恰恰相反。門鎖被人掰彎了,如果是關緊了門窗之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自己鎖在裡面出不去。”

林夢雅又看不明白了,如果是有人想要故意潛入她的房間偷東西的話,那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有人想要讓她自己把自己關在裡面,那她又圖什麼呢?

“現在人已經被監視起來了,之前發現的時候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做,所以大家才沒抓起來。”白蘇解釋道。在這條大船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逃脫他們的耳目,所以這人做的不管有多隱蔽,實際上早就已經暴露在他們嚴密的監控之中,只不過因為對方的做法讓他們有些

看不透,才沒有把人抓起來。

因為就算是把人抓起來了,哪怕是經過嚴刑逼供,只要對方一口咬定,他不是故意的,那也基本查不出什麼來。

現在這艘船上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人,但就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才需要人贓並獲,讓對方心服口服。

如果對方有意煽動,或者這根本就是給他們下的一個套,讓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把人抓了起來,反而不利於大傢伙的團結。

作為一個領導者,林夢雅他們需要想得更多。

“行吧,既然事情的經過你們都已經瞭解,那就按照規矩辦吧!”

這些都是小事,林夢雅從來不會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而且從他們出海開始,其實這場戰爭就已經打響了。

他們最需要戰勝的是自己,然後才是敵人。林夢雅之所以放任這些小老鼠,是因為想要時時刻刻地磨鍊大家的心性,而不至於讓他們在海上太過鬆懈,到時候一旦上了陸地,就沒辦法習慣更加緊張刺激的

生活了。

畢竟他們要面對的敵人,可比船上的這幾隻小老鼠狡猾千萬倍。大船距離運奴船比較遠,而且也沒有引起對方的懷疑,畢竟海上時時刻刻都有船隻來往,尤其是靠近海島這邊,最風光的時候,甚至能看到萬船齊發,客似雲來

的景象。只不過他們來的時候不太對,但對於林夢雅跟龍天昱來說卻是件好事,如果船太多的話,那就意味著會有太多雙眼睛盯著他們,到時候他們暴露的風險就更大了

他們是走在運奴船前面的。

阿青他們的船,以及兩艘運糧船則是稍稍落後,在運奴船後面。

幾艘船正正好好把運動船包在了中間,而且距離的也不是很近,也沒有讓對方起什麼懷疑的心思。

當然,現在運奴船上的那位奴隸販子頭目,也根本沒有這個時間跟精力去懷疑其他人。

“你說什麼?你再跟老子說一遍!”

他赤紅著雙眼,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一個手下,聲嘶力竭地質問道。

那手下人也是一臉的蠟黃,肚子裡有如排山倒海,嘴巴要比吃了黃連還要苦,可偏偏其他人都忙著別的事情,就他被老大抓住了。

“老,老大!船艙裡面的那些奴隸都已經被感染上疫病,我們現在咋辦?是把人都運回去還是說掉頭?”

老大差點瘋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眼前一陣陣漆黑,彷彿看到了自己灰暗的前路。

“掉頭怎麼掉頭?往哪裡掉頭?難道你想要把這些貨物都送回去嗎?”

手下人現在也是急瘋了,他也是一時心直口快才說了出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說了多蠢的話。

但是他心裡明鏡似的,如果把這些病了的貨物運回去,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別說主家那邊不會放過他們,就連他們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回到家裡還未知。他們這次也是稍微貪心了一點,不僅抓了很多成年奴隸,甚至還抓了許多小崽子,為的就是能夠在島上多賣幾個錢,也是能給自己補貼點家用,但誰知道這些小

崽子在運送的過程當中就死了不少。

而且他也聽說,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就喜歡玩這種小崽子。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這群人什麼眼光,沒幾兩肉瘦巴巴的小崽子有什麼可玩的?

要他說還是那種大姑娘更帶勁兒!

可那些人說也不聽,還說他不懂其中滋味。

現在他倒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懂,只想把那些王八蛋弄死。

要不是他們胡作非為的話,船上也不會染上疫病。

他都已經聽回來的兄弟們說了,就是因為有人玩死了其中的一個小崽子,所以才染上了疫病。

沒想到這疫病傳播的速度居然如此快!

他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要是他們這一船人全被染上了,那他們會不會被主家活活燒死?

一想到從前聽說過的那些關於疫病的傳聞,他就一直在不停地冒冷汗,無助地在心裡懇求漫天神佛,能夠保佑他們逃過此劫。

奴隸販子裡的老大也是慌得六神無主,但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狠。

他聽之前的那些老奴隸販子們講過,染上這種疫病的貨物是萬萬不可以帶回去的。

否則要是讓主家或者是買主那邊看出來,那就算是砸了他們的招牌,他們以後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做這種買賣了,而且還有可能會被驅逐出域。

“你去把兄弟們都叫過來,留得青山,再也不怕沒柴燒,就當咱們兄弟們這一次白跑一趟。”

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保住貨物的關係了,他想的是能不能保住自己。

為今之計,只有把那些得了疫病的貨物跟船上的手下全部除掉,或許才能保得自己的暫時平安。

他其實現在身體已經隱隱有些不太舒服了,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現在他不由得有點後悔,當初不如在島上問清楚這疫病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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