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她不言不語,不過卻是時時刻刻的注意著那兩個人的反應。

程如松如今,也不再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雖說聖神的神諭並不一定都代表著壞事,但每一次,都是生靈塗炭。

馬家跟程家家大業大,為了全族人的安全,他們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此事,我看還是先告知聖尊的好。”

“你忘了,聖尊從今天開始,就要去聖池裡面祈禱。主祭也要趕過去看護,不然還能由得那個副祭這麼瞎胡鬧?”

聞言,林夢雅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龍天昱是去看護聖尊了。

不過,他為何沒叫人來通知自己呢?

林夢雅剛放下的一顆心,此時又提了上來。

該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吧?

“那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要看著那個女人,徹底的得罪聖神麼?”

馬廉已然是焦躁到了極點,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現如今連個能往上遞話的人都沒有,他們又如何是好?

二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林夢雅的身上。

“宮雅,有件事,不知能否麻煩你。”

程如松想了想問道。

林夢雅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副柔順乖巧的模樣。

“世伯請說。”

“我想,如果是神諭下達的話,一般人肯定聽不懂。但如果,是特定的人選的話,會不會...”

林夢雅聽懂對方的意思,可她卻為難的說道。

“我倒是可以幫忙,只不過二位也清楚,我現在是進不去的,對於此事,我也是愛莫能助。”

她的話裡滿滿的都是歉意,且真誠無比。

馬廉跟程如松也知道她的難受,對於那個搞事的副祭,心中更多了幾分厭煩。

“不過,我想如果聖神的神諭的話,那副祭也該有所察覺。不如,二位世伯先去請教她一番如何?”

她好心好意的建議,而馬廉跟程如松兩個,也只能去嶽棋那邊碰一碰運氣。

第二日,便有訊息傳過來,說是副祭說,其實是聖神降下來的福祉,只要大家更加誠心的祈禱,來年便可風調雨順。

這下子,祥華郡主的聲勢更大浩大了。

尤其是那些剛剛被提拔上來的,對十大世家的位置,也是勢在必得。

對於這一切,林夢雅每日都聽得馬家跟程家的人彙報,可她似乎並不著急。

“小姐,您怎麼還不擔心呢?”

櫻子給她送來了一杯茶,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們也聽說了自家小姐跟曦殿下,以及祥華郡主之間的蜚短流長。

如今,祥華郡主是得了聲望,而且自家小姐還沒正式繼承家主的位置,地位就始終差了那麼一截。

她們,哪裡有不著急的。

“擔心什麼?”

她淺笑,反問櫻子。

後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到底是桃子沉著,細細的想了想後,悄聲問道。

“小姐,可是有了什麼應對之策了?”

林夢雅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以為,聖神是那麼好糊弄的麼?搞不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兩個人聽得這話,剛想要繼續追問,可林夢雅卻起身,徑自往外面逛去。

此時,一天的祈禱已經要接近尾聲了。

她閒閒的往殿內走,正好趕上那些家主們,三三兩兩的從裡面走出來。

嶽棋,就在這群人的中間,得意得緊。

看到林夢雅站在不遠處,櫻唇勾起了一抹高傲的笑,竟然主動上前來打招呼。

“宮小姐,這是往哪去?”

林夢雅手中正好啃著,從家裡頭順出來的半個油桃,到底不是季節,味道寡淡的很。

聽到嶽棋的聲音後,她略略揚起了眸子來。

“原來是祥華郡主,沒事,我就是閒著溜溜。”

“也是,到底宮小姐才是有福之人。不像是我們,每日都要為了衛國的平安祥順,誠心祈禱,辛苦得緊呢。”

林夢雅勾唇,露出了一抹禮貌的笑。

不過嶽棋看在眼中,卻覺得她不過是在硬撐著罷了。

“宮小姐,咱們到底相識一場,有些話,我就不得不說了。”

還沒等林夢雅拒絕,她就開口說道:“這裡到底是聖殿,不是什麼閒人都能來的地方。你要是實在沒事幹,還不如早點回家去。畢竟,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

她挖苦林夢雅的話,讓周圍的那些人,也露出了幾分不懷好意的笑。

如今宮家可是聖殿內的笑話,而想要取代宮家的,也大有人在。

但林夢雅卻只是挑起眼皮,看到人都出來的差不多後,才正色道。

“副祭是想要讓我離開此地麼?”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倒是讓嶽棋微愣。

不過隨後,嶽棋意識到,如今人多勢眾的可是自己!

當即挺起了腰桿,義正言辭的說道。

“沒錯!自古聖殿便是等級森嚴,你還未曾繼承宮家家主之位,又豈能在這裡多做逗留。宮小姐,萬一惹得聖神震怒,你可擔待不起。”

頓時,她身後的那些家主們,也露出了倨傲的冷色。

林夢雅眉頭微皺,有些猶豫。

“我走倒是可以,但副祭大人,你可莫要忘了。歷年來,唯有我們宮家之人才能聆聽到聖神的神諭。如今你不讓我進入聖殿,又想要把我驅逐出去,你就不怕聖神怪罪麼?”

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說,嶽棋冷笑了一聲道:“宮雅,你也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吧。聖神,是衛國人的聖神,可不是隻為了護佑你一人的。如今,聖神已經降下旨意。不日,我們就都能知道聖神的神諭了。我倒是覺得,從前怎麼就只有宮家才能知道,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吧?”

說她就算了,竟然還加上了宮家的長輩。

林夢雅笑了笑,但眸中卻盡顯冷意。

櫻子跟桃子想要出來護主,卻被她牢牢的擋住了。

“副祭,你說我可以,但你懷疑宮家先祖,那便是對我們整個宮家的侮辱。既然如此,那我宮雅在此立誓。若你不親自對我宮家先祖磕頭謝罪,我宮雅,就在不上這聖山一步,諸位皆是見證!”

她語氣冷冽,氣質凜然。

嶽棋也被激出了幾分火氣,冷笑一聲說道。

“好,那你這輩子,休想到聖山上來!”

她眸子裡隱隱有些得意,恐怕這個蠢貨到死也不知道,龍天昱為了能跟這個蠢貨成親,到底做了什麼樣的犧牲。

不過,林夢雅越是意氣用事,她的機會就越大。

到時候,只怕林夢雅會後悔的痛哭流涕吧!

她們二人的交鋒就此結束,不過旁邊的人,卻沒有一個出來勸阻的。

畢竟,這是兩個女人的事情,同時他們也是樂見其成的。

比起宮家獨受恩寵,自然是大家同享榮耀更好。

等到馬廉跟程如松匆匆趕出來的時候,林夢雅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他們二人聽到這個訊息後,都有些不可以思議。

那個丫頭,看起來可不像是這樣莽撞的人啊!

二人又去了宮家的院子,可惜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

那二人正覺得奇怪之際,突然被自家的僕人,同時找了過來。

“家主!”

那兩個下人一起趕到,彼此都有些暗暗的驚訝。

“什麼事?”

他們又是一起問答,不過這時,卻顧不得抬槓了。

“小的是來給您送東西的。”

下人說完,也是一臉的驚愕。

馬廉跟程如松此時心情焦急無比,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什麼,快點送過來!”

馬廉厲聲問道,而他的僕從,只送來了一封信。

同時,程家的也是。

上面,一行蒼勁有力,卻又不失秀麗的字型,寫了一行字。

“馬世伯親啟。”

馬廉看了一眼程如松,發現他手中的信箋也是如此。

二人心頭疑惑更深,立刻撕開了上面的火漆。

只見裡面只有寫著一行字的信紙,跟一顆小小的銀白色的藥丸。

信上寫著,若有異動,可將藥丸捏碎,置於枕邊便可解除災厄。

兩個人看了看藥丸,眸中有相同的疑惑閃動著。

這,究竟是誰送的?

不過,他們又細細的看了一眼字跡後,心頭有了答案。

“真是...又在玩什麼把戲呢?”

馬廉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人退下。

程如松也點了點頭,二人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程,你說這宮家的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程如松捏了捏手中的小藥丸,這東西雖然光滑,但是質地卻脆硬,非金非玉,就連他也是生平僅見。

“不知道,只不過,這姑娘看起來,並非是像是那種愚蠢莽撞之人。也許,她自有她的計劃吧。”

“看來,也只能等等看了。”

宮家連夜出了聖城,在其他世家的眼中,好似從此以後,宮家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不過怪事,也從宮家走後的第二日開始興起。

先是有人聽到了聖神發怒的聲音,嚇得當場就跪在地上磕頭磕到頭破血流。

再是那些在祈禱室裡的家主們,頭疼不已。

作為副祭,嶽棋當下召集了所有的大夫來看。

但就算是雪師大人親自出馬,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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