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們看這尊石像!”

她的聲音隱隱透著幾分疑惑跟不解。

眾人紛紛順著她的聲音往上看,這才發現他們所以為的雕像的頂部並不是普通的人像,而是——一棵樹!

林夢雅也是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才會驚訝的叫出聲來。

這尊石像,頭部的位置突然間變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而且更瘮人的是這番,這顆大樹上面也有光點,倒像是跟外面的“星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林夢雅不由得想到,難道這還是個寫實派?

但是,怎麼說呢,雖然她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但是第一次看到這般詭異的雕像。

奇怪的是她越看越覺得這雕像似乎不那麼突兀了。

難道是因為她看的習慣了,所以才會如此?

不得不說她的接受能力真的是越來越強了。

以後沒準看到更加詭異的東西,她都不會產生任何類似於驚訝的情緒了。

但是古怪的雕像還是讓她心生警惕。

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東西。

順著雕像守住的門口往裡面走就是整個祭祀殿的主體建築。

外面的光線已經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他們手中剩餘的小火把也只能照亮周圍的一小片空地。

林夢雅只看到牆壁上似乎有非常古怪的紋路。

只是因為光線太暗了,所以她才看不清楚。

奇怪,既然是用作祭祀的,那裡面必定會有神像之類的東西,可是他們從開始到現在並未看到呀!

難道說,神像在其他的地方?

“林子,你說參軍大人他們真的來這了嗎?我怎麼總覺得這裡好像除了我們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來過的樣子。”

袁豹是個目的性跟強的人。

他不像是林夢雅,即便是在找人的途中也會觀察周圍的環境,他只要保證周圍沒有危險就可以了。

而他也沒有忘記,他們這次之所以冒險進入,是為了找尋參軍大人與神機營的那些兄弟們。

“嗯,我覺得也有點古怪。如果不是因為有玄奇帶我們過來,恐怕就算是咱們都會水也遊不到這裡來。”

她提著火把在周圍看了看,心卻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難道,杜參軍他們真的沒到這裡來過?

亦或者是,他們早就葬身在鱷魚腹中了?

但怎麼想,她都覺得不太可能。

杜參軍那個人,真要是硬氣起來,就算是被人暗算了,也會死死地咬下對方一口肉。

但是他們這幾天從蔣天廣那打探來的訊息得知,蔣天廣最近的心情還算是不錯,而且也沒有任何氣急敗壞的行為。

她不相信杜參軍他們會如此無聲無息的就被幹掉。

如果蔣天廣真有那個能耐,神機營也不會留到現在了。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杜參軍他們現在至少,還活著。

“這可咋辦?要不然後我讓玄奇回來,把咱們再帶回去好好找一找?”袁豹有點焦心。

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兄弟們,但是這麼長時間杳無音訊,他也害怕他們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幸。

林夢雅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之後,才輕聲道:“咱們之前已經確認過了,的確是沒有看到任何神機營的人。而如果杜參軍他們撤退的話,也一定會想辦法通知到我們。”

“沒錯,所以,你的意思是參軍大人他們還在這裡面?”袁豹看向了林夢雅。

林夢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確定,但是現在咱們還有退路嗎?”

幾人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他們沒有任何的退路。

他們不會有支援,而且他們身上帶的東西很有可能會是其他兄弟們的保命藥。

所以,他們只能往前走,絕對不能後退。

“走。”袁豹沉下心思,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

就算是前方路漫漫,充滿著不知多少的危險,他們也絲毫不會後退。

因為兄弟們,還在等著他們。

......

此時,一間不知名的小房間內,杜參軍帶著神機營剩餘的那些兄弟們都躲了進去。

但是這裡面並不是只有他們而已。

他把自己的兄弟們都安頓好了,尤其是那些已經受傷,因為上藥不及時而發了高熱的兄弟們,都妥善地安置在了房間的最裡面。

一抹憂色劃過他的眸子。

之前他們因為各種原因都受了些傷,因此僅剩的那些藥也已經空了。

若不是在那之後遇到了一夥人,只怕他跟他的兄弟們已經撐不到現在了。

他看了眼已經陷入昏迷的兄弟咬著牙,垂著腦袋走到了一人的面前。

“這位兄弟,能不能再借我們一點傷藥?”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止不住的有些發燒。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知道自己借藥的行為到底有多麼的無恥。

要知道受了傷之後要是有藥,就能夠多活一段時間,沒準他們就能夠走出去。

而且之前這人也借了他們不少藥了,如果不是對方的話,恐怕他跟他的兄弟們也撐不到現在。

男人高大的身影,深陷在黑暗中。

他輕輕的摩挲著自己腰間垂掛著的荷包,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也似乎是做的時間久了,所以顯得尤為的自然。

半晌之後,他才開口,只不過聲音卻有些沙啞:“我也沒藥了。”

杜參軍的心一沉,舌尖不由得嚐到了一抹苦澀的味道。

“對不住,我也不知道,早知道是這樣的話......”

“藥是我自願借給你們的,就算是沒有也不怪你們。只是,你的那幾位兄弟就未必能夠撐得住了。”

男人的聲音很是冷漠,但杜參軍卻知道這人的性子可不像是他說話那樣的冷淡。

如果這人真的會見死不救的話,當初就不會看到他們深陷危險之中而出手相救了。

之後這一路上他們也是互相扶持。

對方多次將他們所帶的藥跟吃的,分一部分給自己的兄弟們。

他對男子充滿了感激之情,心想著如果這次能夠逃出生天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報答這個人!

可是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想要報答也得等到人活下來才行啊!

顯然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絕路。

這裡根本找不到任何吃的,也沒有藥可以讓他的兄弟們活下來。

從來不知絕望為何物的他,此刻確實有一些灰心。

如果當初他能夠不顧一切的去尋找十娘,或許兄弟們就不會隨他一起進來送死。

人一旦想的太多就很容易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則是處在險境之中最危險的事情。

在這一瞬之間杜參軍想了很多,他甚至想到了一些非常滅絕人性的法子,只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兄弟們活下來。

但最後還是心中的良知,讓他懸崖勒馬。

他不能這麼做,如果他這麼做了,不僅對不起兄弟們對他的信任,而且以後他再也不能夠逃脫良心的譴責。

所以,在借藥失敗之後,他默不作聲的對著男人深施一禮。

然後默默的回到了兄弟們的身邊。

但他並不知道,男人手中掂量的那隻荷包裡面,則藏著最後的一點藥。

可那是他的夫人為他準備的保命藥。

龍天昱靠在牆壁上,單腿屈起,也蹬住了牆壁。

他不是一個多有善心的人,而且跟杜參軍之間也沒有過命的交情。

而且他也要對自己的人負責任,所以,如果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刻,這藥他是輕易不會動的。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人的狀況,顯然要比神機營的人好得太多。

龍天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低聲問道:“現在是第幾天了?”

“回主子,我們已經進來第四天了,跟外界失去聯絡是第二天。”

“嗯。”又是一個極為簡短的回答。

其他人已經習慣了他的樣子,因此只是默默的分散在周圍,警惕著黑暗當中隨時能夠撲過來的危險。

“兩天了啊......”龍天昱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這回回去要是見到媳婦肯定是要捱罵的了。

但想著想著他又忍不住,輕輕的勾起了唇角。

夫人,應該快了吧?

該說是他們兩個夫妻有默契,還是心有靈犀呢?

龍天昱在臨時決定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他就想到自家夫人肯定也會過來。

而且以他夫人的能力,他覺得對方一定能夠在自己撐不住之前找到自己。

不得不說是老夫老妻了,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即便是信不著他自己,他也得信得著夫人。

所以,龍天昱現在的心態也是相當的平和,絲毫沒有自己即將被困殺的絕望。

所以,他才有時間去想別的。

正當此時,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咔嚓”聲。

那種感覺就像是兔子或者是老鼠之類的動物,正在啃噬著極為堅硬的東西。

事實也是如此。

聽到這種聲音,神機營那邊的幾個人都忍不住警惕的站起了身。

“來了!那些見鬼的東西居然追來了!”他們低聲說道,像是怕驚動了外面的東西。

龍天昱也換了個姿勢,手輕輕的按住了自己腰間的武器。

他雖不怕那些東西,但是被盯上也是沒完沒了的,實在是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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