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無心峰的當代傳人？”老者看著葉楚，雖然那雙眸子渾濁，但葉楚卻有一種在他這一眼之下，全身上下被看穿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葉楚十分難受。甚至心中有著幾分驚懼，因為他體內的黑鐵不能讓對方看穿，這意義太重大了，可以助人成就至尊，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定然是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東西，除非是絕強者和至尊擁有，要不然誰擁有誰死。
葉楚取出仙女釵，都忍不住動用仙女釵來抵擋對方的窺視了。
對方看著葉楚手中的仙女釵，老者搖搖頭道：“仙女釵雖然是準至尊器，但在你手中卻難以發揮出該有的實力，對我雖然有些作用，但對我的威懾力並不是很大。”
這一句話不只是葉楚和白萱心中震動，連清雲都瞪大眼睛的看著老者，為老者的話而翻起驚濤巨浪。這是準至尊器啊，就算葉楚無法暴動其全部威力，也是驚世駭俗的存在。可是自己的老祖宗卻說這對於他沒有威懾力，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情聖為其女人煉製的至寶，倒也非凡。可是比起真正的至尊器，還是差不少。就算真正的至尊器，我都交手過。這仙女釵，又能奈何的了我？”老者看著葉楚，渾濁的眸子中有著幾分思憶，彷彿陷入了往日中。
可他卻不知道，他這句話給予在場的三人多大的震撼。三人只覺得毛骨悚然，這老人要是說的是真的，這就太過驚世了。簡直超出了人的認知……
“不管前輩曾經如何驚世，可此刻畢竟老了。仙女釵或許奈何不了前輩，但磨滅前輩一半生機，我想並不難吧。達到前輩這個層次，最大的敵人不是世上任何一人，而是歲月！前輩自然不會把我一個晚輩放在眼裡，可要是因為晚輩磨滅了前輩一般生機，怕也得不償失吧。”葉楚盯著老者說道，仙女釵擋在前面，不讓其窺視自己。
老者一怔，隨即點頭道：“他倒是有一個好弟子！清雲，你敗在他手中倒也不奇怪。你實力有，境界也有。但比起他少了這種不屈不饒的姿態！你和他交鋒，會顧忌自己，顧忌這座城池會損壞。但他站在我面前，我相信真要逼他，他真的會動用仙女釵。在他眼中，仙女釵只是工具而已，工具比不得自身重要。而你們把外物看的太重了，這座城池是聖器沒錯，可器終是外物啊！”
清雲聽著老者的話，躬身的站在一旁，沒有應老者的話，卻沉浸在思索中。
“也罷！你身上倒是有不少秘密，居然有我沒有看穿的。”老者驚異的看著葉楚，“能不讓我看穿的，就足以證明其不凡了。不過你是他的弟子，能如此倒是不奇怪。”
葉楚察覺到那種窺視的感覺消失，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老者問道：“聽前輩的語氣，好像和師尊很熟，不知道前輩是尊號，晚輩回去定然稟告師尊！”
“我認識他，他或許不會認識我了！”老者搖搖頭道，“這世上有太多人認識他了，可他又記得幾人，已經久遠的事，不說也罷。我倒是想看到，他能找回自我的那一天，也或許，他永遠不可能成功。人終究難以和歲月相鬥，即使他以看似抗拒了歲月之力。”
葉楚聽著對方的話微微皺眉，隨即問道：“師尊來歷，晚輩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前輩知道什麼，可否告知？”
“知既是不知！我徒有猜測而已，即使當年有至尊特意研究過他的身份，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這看似嘆息的話，卻震的葉楚和白萱眼睛瞪的巨大，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的驚駭不可壓制。兩人心中有著驚濤巨浪翻騰起來，要把葉楚的心都給震碎。
這簡直是他們難以承受的驚世之雷：居然有至尊特意研究過老瘋子的身份，這是何等驚世駭俗。至尊距離現在多麼久遠，就算是距離現在最近的血屠至尊，也有萬年以上之久了。而且，很顯然研究老瘋子身份的至尊不是血屠至尊。也就是說，老瘋子最少活了萬年之久。
“這……”
葉楚頭皮發麻，身體石化在原地。這完全是他不能理解的，難道老瘋子真的能擋住歲月的侵襲嗎？要是真是如此的話，老瘋子是神了。可惜，他不是……
而且，至尊收拾何其人物，九天十地唯我獨尊，他都去研究老瘋子的身份。這代表老瘋子神秘到舉世震驚的地步。
葉楚一直以來就知道老瘋子神秘，但到這種地步還是他難以想象的。
“那前輩的猜測是？”葉楚說話都帶著顫音，詢問者老者。
老者搖搖頭道：“不能算數，不說也罷。說出來，並無異議。只是給予世人多一些談料而已！”
這一句話讓葉楚有些可惜，但這樣的人物不願意說，他也逼不了。
“你實力倒也非凡，但卻也算不得少年至尊。”老者看著葉楚說道，“你此次勝清雲，怕有僥倖，真要拼死交手，誰勝誰敗難說！”
葉楚點點頭道：“前輩目光如炬，晚輩藉助功法緣故等，這才僥倖勝了半招。”
“是的！你畢竟服用了四種聖液，要是清雲有四種聖液輔助，已經超出你很多了。”老者看著葉楚說道，“紅塵女聖聖液非凡，能得到這種物品，也是你的運道。”
葉楚聽到對方的話，心中無奈，心想對方果然是絕世人物。居然連自己服用聖液都一眼看出來，葉楚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笑道：“前輩倒是好眼力，但運道也是一種實力的表現不是嗎？”
老者點點頭道：“能得到聖液，也是你的實力。但世上的東西，有堪比聖液效果的並不是沒有。特別是那些至尊，他們要鍛煉出福廕後裔的東西，並不是很難。要說少年至尊，那些至尊後裔，每一個都是少年至尊。在同境界上，你也不見得能勝他們。”
葉楚倒是沒有懷疑這句話，至尊的後裔身居至尊傳承，太過恐怖了。他無懼，但卻不見得能勝他們。
“前輩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或許勝不了他們，可人生總是有敵人的，不斷的戰勝過去。就算此刻不如，但就一定將來也不如嗎？”葉楚看著老者，絲毫沒有為對方的話而影響，笑著看著對方說道，“前輩以為這句話能影響我什麼的話，大可不必！”
老者看了葉楚一眼，對葉楚的話並沒有發表什麼評論：“無心峰這一代的傳人是你？”
“無心峰每一個人都是這一代的傳人，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無心峰不能說是我代表，如果一定要說傳人是誰的話？我大師兄睡古或許可以！”葉楚看著老者回答道，“我只不過摸了一把無心峰的那把劍，要不是如此的話，我或許在無心峰上，並不會下山。”
“睡古？想不到當年一睡千古也留下後裔了。當年，世人都以為他的後裔死絕了。”老者說話，嘆息了一聲道，“可惜了，所有人還是低估了一睡千古。他們只留下這麼一個人，那就是有絕對的信心能讓他再創一睡千古的輝煌。看來，有很多古族要睡不著了。”
葉楚覺得這個老者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有所瞭解。
“一睡千古後裔雖然是世間最驚豔的人之一，可能是無心峰傳人的是你。他或許是你師尊的傳人，但絕不是無心峰的傳人！”
“這有區別嗎？”葉楚看著對方說道，“無心峰就是屬於我們的，大師兄向來代表我們！”
“因為他沒有動那把至尊劍！”老者盯著葉楚說道，“繁世來臨，情域有幾處禁地。情域雖然是偏域，不如主流。可情域的秘密和禁地，就足以讓情域在這個吸引無數人的秘密了。而你就是這個漩渦最重要的一點！”
葉楚知道，這又是和至尊意有關係。葉楚聳聳肩，這樣的話聽太多了。他已經有免疫力了，根本不在乎。
“難道和秘密還有成神的可能不成？”葉楚聳聳肩，很不屑說道，“不管這是什麼秘密，我突然沒有一點興趣了。我所要做的，就是希望至尊意能不迷失我，能好好的活下去。”
“世上的事情，到時候由不得你。”老者看著葉楚說道，“就如同此刻，我見你也只是為了至尊意，為了那秘密。”
“晚輩自然明白，以晚輩的實力和身份，前輩甚至當螻蟻看。就算我天賦再逆天，真的是少年至尊，前輩也不會正眼看一眼。因為少年至尊畢竟加了少年兩字，將來的成就還兩說。”葉楚看著老者說道，“但這不重要，我只是好奇前輩找我來，看出了什麼？”
“你還太弱了，無法看出什麼！”老者看著葉楚說道，“或許將來你更強一點，我能從你的元靈和意境中找出些東西，但現在卻還是不行。”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此告辭了！”葉楚自然不願意和這樣一個人有交集，這個人太過危險，而且要對付自己的話，自己根本難以抵擋。
“無妨！”老者看著葉楚說道，“你身具四種聖液，不知道可否割愛一些？”
葉楚看向老者：“前輩要藉助聖液為你增加生機？”
老者搖搖頭道：“聖液雖然不凡，但還不能增加我的生機。當年我為了增加生機，用過太多至寶了，也用了太多秘法。到這時候，秘法和至寶效果都不大了，即使是聖液，要為我增加生機也難，除非是八種齊聚，要不然無效。”
聽到這句話，葉楚看向清雲，卻見清雲神情也激動不已。老祖宗這顯然是為他討聖液，他要是能得到聖液，肯定能打破現在的極限，實力暴漲。
葉楚顯然也知道這些，想了想說道：“要是旁人如此說，晚輩定然是不允的。可前輩開口了，晚輩倒是可以考慮。只是聖液珍貴，前輩又有什麼給予我的？”
老者看著葉楚說道：“沒有什麼能給予你的，就我一滴精血。你要還是不要？”
這一句話，讓清雲面色大變。驚恐別的看著老者，跪倒在地上：“老祖宗！不可！”
老者此刻沒一點生機都十分重要，精血中就蘊含著對方生機，要是給予葉楚一滴的話，就是消減了對方的壽命。
葉楚也被老者的大手筆震動，一滴血液代表的價值葉楚很清楚。老者實力太強了，一滴精血甚至可以爆發出他的力量，這樣的人物暴動出來的力量，滅天滅地都不過分。
“我有仙女釵，前輩認為我需要你這一滴血液嗎？”葉楚笑道。
老者搖搖頭道：“正是因為有仙女釵，你才需要。以你的實力，就算達到法則級，都無法完全驅動仙女釵。但是有我這點血液，卻能爆發出它全部神效。爆發出全部神效的仙女釵，就算面對至尊，也能有交手的資格。”
葉楚和白萱深吸了一口氣，這確實是極大的誘惑。能爆發出和至尊交鋒的力量，這想想都讓人心魂震動，簡直可以說這瞬間是無敵的。
“再加五十套法則級功法！”葉楚說道。
老者搖搖頭道：“你賭約已經勝了五十套，這是極限！”
“前輩還真是小氣！”葉楚這句話讓清雲怒視，瞪眼看著葉楚，眼中滿是冷色，老祖宗豈能被他凌辱。
老者卻絲毫不在意，手指一點，一滴猩紅的血液出現，儘管這滴血液沒有一絲的氣息散發出來，可在血膜之內，葉楚能清楚的憑藉眼睛看到，其中有著交織恐怖的紋理，要是爆發出來，這紋理絕對能讓天地崩塌。
這是一眼的感覺，不需要驗證，葉楚就知道其恐怖。
葉楚此刻自然不會客氣，從每種聖液中取出一滴，懸空落在對方面前，在收取血液的時候，見清雲把聖液也收取而去。
“你交換聖液，就不怕我超過你嗎？”清雲冷眼看著葉楚。
葉楚聳聳肩道：“外物雖然強，但我從來沒指望依靠外物來拉開和別人之間的距離。就算我不給你聖液，以這位前輩的手段，不一定找不到可以堪比聖液的東西。”
“世上的珍品不少，但要說一定要堪比聖液的東西卻不一定能找到。”老者看著葉楚說道，“我已經老邁了，很多地方已經不能輕易去了！”
葉楚聽到對方的話，忍不住好奇問道：“我曾經聽在下師兄說過，說世上的強者，很多都自封了，為了保留最後的一點生機，他們不到繁世不會解封。而此刻雖然算繁世。但畢竟天機榜未現，神地未出。算不上真正繁世的來臨，前輩此刻就解封，不知道所為何？”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等不了了，有一件事我必須去做。就算浪費一些生機，也不得不去了。”老者嘆息一聲道，“我終究當年敗在人之下，要承受這樣的惡果！”
葉楚不知道對方敗在誰手下，有什麼惡果要承受。但也識趣的沒有過問，收起他給的精血，看著老者說道：“前輩修行冠絕，所想定然會成真，晚輩就此告辭了！”
老者點點頭道：“這一代中，你和清雲都有可能成就至尊。將來，你們還有龍爭虎鬥。但我提醒一句，世上的天才太多了。一些小恩怨能放下就放下，唯有在爭雄的路上齊頭並進，才能比起別人多一些機會。”
葉楚聳聳肩道：“在下向來信奉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但誰要是招惹上我，我自然要奉還向他們。”
聽到葉楚的話，清雲哼了一聲，顯然對葉楚這句話十分不滿。
老者見清雲葉楚如此，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少年的路需要他們走，他只能在旁邊指點一二，至於如何選擇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你送葉楚走吧！”老者示意清雲送葉楚離開。
清雲帶著葉楚離開，在葉楚走出宮殿之後。清雲突然笑著對著葉楚說道：“我要是把閣下身居四種聖液的訊息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給閣下一點麻煩呢？”
葉楚笑了起來：“我剛給你聖液，你就這樣過河拆橋？不過，我身上能吸引別人的東西太多。聖液的誘惑又有什麼？”
葉楚絲毫不在意，白萱的存在，就註定他的仇敵無數。既然如此，多一些仇敵又有什麼關係？
清雲聽到葉楚的話，倒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他看著葉楚說道：“希望你在這座城池安分一些，要不然下一次可沒有這麼好了！”
“只要沒人惹我，我自然不會惹人！”葉楚看著對方說道，“但閣下養的那些狗要是來的話，萬物不介意再殺幾隻。”
清雲灼灼的看著葉楚：“下一次交手，我定然敗你！”
“等你到那一天再說吧！”葉楚聳聳肩，也不理會對方，帶著白萱回到客棧。
無數人見葉楚和白萱居然從宮殿出來回到客棧，這讓他們呆了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葉楚進人家的本營，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難道對方就真的拿葉楚沒有辦法？
葉楚沒有理會這些人，回到客棧之後，就開始修行清雲輸給他的法則級功法。沒有元靈精華被他吞噬，他要修行所花費的時間也要多很多。
……
清雲回到老者身邊，他躬身看著老者，垂首在一旁也不敢打擾老者。
“你回來了！”老者睜開渾濁的眼睛，對著清雲說道，“此次敗在他手中，有什麼感受！”
“同境界無敵是一個笑話，他境界比起我弱許多。雖然他勝的有些僥倖，甚至還有些手段在內。可我畢竟敗了！”清雲躬身道。
“你能承認並且認清就好！”老者看著清雲說道，“你不是不如他，甚至可以說比起他強不少。可是他是從血海中殺出來的。同境界中，能堪比他戰鬥經驗的極少。你敗在他手中也是正常，因為你此刻不具有他的經驗！”
清雲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老者說話。
“原本是準備讓你達到法則級再出世的，可是現在等不了了。你儘量不要達到法則級，出外修行吧。沒有經歷過激烈的激殺，就算你天賦驚世無敵。也不可能成就至尊！每一尊至尊，都是一路殺伐而成就的，經歷的大小戰鬥不知道多少！”
“清雲知道了！”
“你不知道！你行事有時候思慮太多了，總想著獨身自外。但在這個世上卻不可能如此的。你在外的話，就一定會接觸到仇敵，你要爭奪至尊位的話，仇敵的背景會一個比起一個要恐怖。到時候你怎麼辦？懼怕而退步？還是怕牽連族中而退步？”老者盯著清雲，那雙渾濁的眸子中射出光華，能洞穿一切？
清雲被老者逼視著，他輕呼了一口氣道：“清雲不敢牽連族中子弟，定然一力承擔！”
“咳！這就是你的性子，註定因此要弱上一籌！”老者看著清雲說道，“族中成為了你的牽絆。可你卻不知道，有牽絆就有魔障，註定你要受到此影響。你看葉楚如何？”
“他是一個瘋子，甚至目中無人！殺心太重！”清雲回答。
“你說的沒錯！他一路上來，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到城池中，甚至連我族都得罪。我族有我在，就無懼那些聖族。要說是一處聖地也不奇怪，可他明明見我之後，為何還是如此目中無人？你就沒有想過嗎？”老者看著清雲說道，“比如說他考慮過無心峰的處境嗎？”
“未曾！”清雲回答到，要是葉楚考慮過，他就不會如此到處樹敵。
“對！他從未考慮，但你要說目中無人卻也不對！他比起你們任何一個人都看得清局面！”老者嘆息道，“你空有實力，但在心智上，卻終究比不上一路磨練來的他。”
“請老祖宗指點！”清雲匍匐在地上。
“葉楚目中無人，那是他對自己有自信。自信什麼人能對付。比如站在我面前，他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所以敢對我不客氣。因為他知道，我不可能出手殺他。”老者回答道，“他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強勢無比，甚至如同你說的那樣目中無人。但你不要天真的以為，他真的傻到真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假如你此刻有我的實力，我想他有多遠就會逃多遠。”
老者繼續說道：“他的目中無人都在他的可控範圍內。至於殺心太重，這又如何？他不怕得罪任何一人！不怕為無心峰樹敵！這點和你截然相反！這就給了他一往無前，根本不怕惹下麻煩，只要他自己沒死，那什麼麻煩都不在乎惹下！”
“但這樣遲早有一天，無心峰要因此毀在他手中！”清雲說道，“這未免太自私了！”
老者搖頭道：“無心峰人，每一個都是如此，被稱呼為瘋子。他們各自行各自的事，每一個人都得罪不知道多少恐怖的實力。他們從不顧及這些，要說是瘋魔也不奇怪。但你卻不得不承認，無心峰的眾多弟子，都是世上出類拔萃的人物，就算世人想要殺他們，可他們都活的好好的，甚至無心峰都無人敢打主意。”
“各族畢竟顧忌他們師尊，顧忌浮生宮！”清雲回答道。
“你說的沒錯！要是有人牽頭，絕對有人會聚集起來殺上無心峰！但殺上去又如何？就以為滅的了無心峰嗎？他們或許這一刻殺上去，他們前一刻就已經離開了。”老者嘆息道，“此刻你還不明白嗎？”
清雲立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老者。
“我的意思就是告訴你，葉楚其實可以為你的師尊。你有時候太多顧忌了，反倒是不如放開自己學習葉楚。你估計城池，但真要樹了不可抵擋的人。放棄城池又如何？我族只要留下一脈，你將來只要能站在巔峰之上，一切都值得了。一個城池而已，又算的了什麼？心無旁騖，方能穩定至高位！”老者看著清雲說道，“無心峰的弟子，每一個都不顧身後，一往無前的向前。正是這種心態，才讓他們勢如破竹的越來越強。他們的麻煩確實越來越多了，敵人也越來越多了。但這重要嗎？只要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站在最高峰，那一切的麻煩都不是麻煩，到時候誰敢招惹他們？這一點，你要明白！在這個繁世，就算你沒有一個敵人，也不見得能自保。唯有自強，才是最大的保障。我這一脈，唯有你有可能走到那種地步，你還在這瞻前顧後的話，遲早會被排除出去。”
清雲心中微震，立在身邊，恭敬的聽著老者的教誨。
“你天賦很高，悟性也不錯。今日和你說的這些，你好好的感悟。葉楚那樣的人，你要是能殺的了就殺。殺不了的話，即使和他成為朋友也無妨，不要擔心會因此招惹到仇恨。這都不重要，我還活著，就能護住我這一脈。”老者對著清雲道。
“清雲明白！”清雲躬身應道。
“這是交換來的聖液，你把聖液服用煉化，能讓你再次突破極限。但真正的少年至尊，除去實力還有心境。你煉化聖液後，就離開城池吧，去自己修行。不要急著進入法則級，等你覺得差不多，再步入那個層次，少年至尊你有可能達到。”老者對著葉楚說道。
“是！”清雲接過老者遞過來的聖液，儘管早就猜測是給他的，但真落在他手中，還是忍不住顫動這東西太過珍貴了。
“好了！你出去吧，另外幾天後空間通道開啟，這一次你不要進入其中！”老者突然吩咐道。
這一句話讓清雲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
……
葉楚和白萱在客棧中，郎情妾意溫馨無比。葉楚每日很多時候都在修行者法則級功法，氣海中出現一條條長河。葉楚擁有的法則氣息越來越濃厚，當然也越來越繁雜。
但這些葉楚都不在意，他每多一條長河，實力就有提升。這樣的修行十分快，要是有足夠的功法，葉楚都有信心，在半年內衝擊法則級。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葉楚和白萱的日子也異常的安寧。沒有不識趣的人前來打擾他們，當然偶爾碰到執法者，這些執法者都避開葉楚和白萱。
這讓城池的人看到，都咋舌不已。心想不可一世的執法者居然會怕外人，葉楚還真是威懾力強悍。
原本還想找葉楚麻煩的一群人，這時候也識趣的不再出現。
就這樣，終於到了空間通道開啟的那一天。霞域和情域跨越了有百萬裡之遠。要橫渡到霞域，所耗費的時間自然不會少。
即使有空間通道，也要數天之久。
在空間通道開啟後，葉楚和白萱就藉助空間通道開始橫渡。兩人此刻的實力，自然無懼空間通道里面的風暴。但當然，有船隻可以藉助的話，葉楚也不會抗拒。
葉楚和白萱坐在船隻中，隨著不少修行者一起橫渡。很多人也認識白萱和葉楚，都不敢太過接近他們。儘管這不少人把葉楚和白萱恨之入骨，可依舊不敢太過靠近兩人。
如此一來，在空間通道的日子就顯得十分安靜、這讓葉楚忍不住感嘆道：“過慣了打打殺殺的日子，突然安靜下來反倒是不習慣了。怎麼就沒有人找我麻煩呢，無聊搶劫一些功法打發一些時間也好啊。”
葉楚這句話正好被幾個經過的修行者聽到，他們嚇的面色慘白。心中卻破口大罵，心想你這殺魔真是不殺人就手癢了。
這些人趕緊遠遠的避開葉楚，這導致葉楚身邊就更加安靜了。這讓葉楚暗自嘆息，心想自己有這麼可怕嗎？
白萱見此，不由輕笑，笑容傾國傾城。心想葉楚明明不想別人太過靠近打擾他，偏偏說的這樣血腥，把這些人都嚇成這樣。
看船隻上很多人都誠惶誠恐遠遠的離著這邊，白萱心想在沒有離開空間通道，他們怕都要膽顫心驚的過每一天了。
橫渡了三天之後，空間通道中的空間風暴減弱了。但空間風暴減弱，船隻的執行速度反倒是慢了。這讓葉楚皺了皺眉頭，心中疑惑。
白萱也察覺到這些，和葉楚並肩站在甲板上，瞭望前方，但前方什麼都沒有，風平浪靜。
這更是讓白萱和葉楚繃緊身體，兩人靠近，身上的力量匯聚。目光直直的瞭望著前方，眼中有著光華湧動，想要看穿空間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