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非常好奇的問：“流感疫苗？”
“超級黑死病。”孟陽龍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告訴蒼浩：“你也知道，超級黑死病的起源是有人復活了中世紀的一種高烈度傳染病，然後強化了毒性，結果帶來巨大的災害。後來又有人把超級黑死病改造了喪屍病，感染之後就會變成電影當中那種喪屍，瘋狂撕咬人類，因為實在太過驚駭，所以人們把更多注意力放到喪屍病上面，反而漸漸不再注意超級黑死病。”
蒼浩當然知道這些：“除了E聯邦部分地區，以及世界上其他一些人口不是很稠密的地方，喪屍病基本上已經得到控制，沒再造成太大危害。”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大家沒對喪屍病研發疫苗？”孟陽龍沒等蒼浩回答：“這主要是因為喪屍病的傳播非常簡單，必須與感染者進行體液交換才行，說白了就是隻要別被喪屍咬到，那麼就不會感染這種病毒，喪屍病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傳播方式，也正因為如此，只要執行嚴格封鎖，這種病毒其實還是很容易控制的。”
蒼浩點了點頭：“各種喪屍電影裡的場景，雖然真實發生過，但跟電影描寫的不一樣，喪屍最後沒佔領全世界，人類也沒有因為喪屍迎來世界末日，因為隔離喪屍還是很容易的，所以這種病毒也就漸漸沒法傳播。”
“沒有研發疫苗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並非是科學家們不想，而是這種病毒變異速度太快，每次變異之後都跟上次不太一樣，導致疫苗失效。”孟陽龍嘆了一口氣：“每種疫苗都有很強的針對性，其實科學家搞出來不少有效疫苗，但都是針對已經發現感染者身上的毒株，等到真正要把疫苗拿出來用，新傳播的毒株又不一樣了。”
“喪屍病既然是超級黑死病改造而來，那麼超級黑死病同樣變異速度很快，是嗎？”
“對的。”孟陽龍提出了一個問題：“超級黑死病剛發生的時候，在個別地區造成劇烈傳播，危害非常之大，甚至有些地方十室九空，但也只是有些地方而已，這種病毒並沒有大規模傳播，多數國家沒發現一個感染者，這是為什麼？”
蒼浩還真回答不出來：“也對啊，記得幾年前這種疾病剛出現的時候，造成了全球性恐慌，連我都有點害怕了，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漸漸平復下來，沒聽說有新增感染地區，死亡人數也漸漸降了下來，結果就是一段時間後連我都差點忘了這種病毒。”
“原因很簡單，超級黑死病毒性太強，人類只要感染會迅速發病，連潛伏期都沒有，然後迅速死亡，速度之快往往讓醫護人員無法及時採取措施，可也正因為如此這種病毒沒有辦法大規模擴散。”
蒼浩於是明白了：“也就是說感染者來不及把病毒帶去其他地方就已經死了。”
“對的，之後只要對遺體採取足夠消毒措施，病毒自然就沒辦法擴散。”孟陽龍繼續告訴蒼浩：“其實類似現象在歷史上不止一次發生過，比如大名鼎鼎的埃博拉，雖然非常可怕卻只侷限於非洲個別地方，原因就在於沒有機會向外界擴散。”
“難道事情起了變化？”
“雖然超級黑死病頻繁變異，但多數時候換湯不換藥，變化其實不是很大。”孟陽龍其實也不懂醫，都是從專業人士那裡聽來，因為很多專業名詞都不理解，乾脆就用大白話講了起來：“國際衛生組織專家在中東某地檢測到了一種新型毒株，出現的變異令人非常不安，感染之後不會迅速發病，而是出現了一個潛伏期，同時毒性也隨著降低，也就是說，感染者即便發病也不會迅速死亡，這樣一來，病毒就有了擴散的機會。”
蒼浩追問：“剛安下喪屍病，超級黑死病捲土重來，病毒這是劈叉了……還有呢？”
“還有就是這種病毒正在悄悄擴散……”孟陽龍告訴蒼浩：“全世界多數人可能已經忘記超級黑死病，但新一輪的疫情卻可能即將到來，現在各國衛生部門和國際衛生組織暫時沒有公開訊息，因為擔心引起恐慌，正在悄悄採取各品種措施。”
“包括研發疫苗是吧。” 蒼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我們上次通話，你還沒提過這事，說明只是最近才剛發現，疫苗應該同樣剛剛出爐，只是很短的時間就研發出來，直接使用可能有點危險。”
“疫苗大規模使用前需要進行試驗，我也是在自己身上進行試驗。”孟陽龍無力的笑了笑：“其實我本來沒必要打這個疫苗，一方面是國內還沒發現這種毒株，另一方面是疫苗副作用未知，人體試驗也輪不到我這個級別的人，但我主動要求注射。只要在我們這些人身上試驗透過，下一階段就可以大規模接種。”
“你為什麼要用自己做試驗？”
“因為我老了。”孟陽龍一字一頓的告訴蒼浩：“這個世界屬於年輕人，只要你們有朝氣，世界就有希望，像這種有一定危險的工作，還是讓我們這些老人來做吧。”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副作用有點大，血壓高，心跳加速……”孟陽龍故作輕鬆的說了一句：“沒啥大事兒，多休息一下就好了，難道老子就這麼點抵抗力嗎？！”
“那麼你就好好休息吧，暫時不要操心其他事務了……”對孟陽龍的自我犧牲，蒼浩無言以對，決定轉移話題：“運河城這裡最近也不太平，我才剛剛知道原來很多犯罪組織，背後都有共同的大老闆，而這個大老闆竟然跟我媳婦孃家有關。”
孟陽龍語氣依然軟綿綿的：“我相信你能解決。”
孟陽龍的電話放下之後，蒼浩又接到了荀海璐的電話，這會兒荀海璐不在家裡：“你現在方便嗎？”
蒼浩問道：“怎麼了？”
“戴安娜從米國回來了。”荀海璐告訴蒼浩：“他們家族律師工作倒是很高效，最短時間內就解決了股權分配問題，戴安娜留在那邊沒什麼事兒，又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就回來了。”
蒼浩聽到這話沒出聲，因為大家都在懷疑，尼克勞斯家族內部有人除掉這些親戚，然後把股權集中到手裡，既然如此，律師工作自然非常高效，因為事先可能已經安排好了。
荀海璐繼續告訴蒼浩道：“戴安娜這一次不是自己來的，還帶著自己的叔叔，有一箇中文名字叫馬曉明。”
“我記得戴安娜曾經說過，自己跟一個叔叔感情非常好，小時候就一直都是這個叔叔教自己很多東西。”
“就是這個叔叔。”荀海璐點了點頭：“戴安娜說，馬曉明最近沒什麼事準備度假，聽說運河城風光不錯，正好戴安娜要在這邊發展，就一起跟著過來……其實吧，我不太明白馬曉明為什麼要度假，難道他們家族的人不是每天都在度假嗎。”
“可能度假對他來說就是換一個地方玩。”
“這個馬曉明聽過你的大名，對你非常感興趣，想要透過戴安娜引薦一下。”荀海璐對蒼浩提出：“所以我才問你一下有沒有時間。”
蒼浩坦然點了點頭：“既然人家想要見我，那我就見好了，告訴我時間地點。”
荀海璐定好了時間地點，蒼浩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告訴龐可兒：“我要出去一趟。”
蒼浩接電話的時候，龐可兒非常知趣的去了一旁，故意不聽蒼浩說了些什麼，這是一種禮節，所以龐可兒不知道蒼浩電話裡都說了些什麼：“去忙你的緊急任務吧。”
蒼浩搖了搖頭：“不是什麼緊急任務，只是跟荀海璐見一面。”
龐可兒翻了個白眼：“我說師兄呀，不要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你家裡兩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了，還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曖昧不清？”
蒼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哈，何必吃著碗裡的惦記著鍋裡的，直接抱著鍋吃多省心。”
“你……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跟荀海璐約會嗎？”蒼浩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我真正的目的還是見一下這個馬曉明，也許有助於增強對尼克勞斯家族的瞭解。”
龐可兒感慨的輕呼了一口氣：“師兄，你上輩子一定是個企鵝，因為你太難了。”
蒼浩沒聽懂：“這是一個冷笑話嗎？”
“就是一個冷笑話。”龐可兒點了點頭：“我確實以為，你是去跟荀海璐約會，沒想到是為了調查山達都，你這一天天忙著各種事情，幾乎沒有任何隱私空間，連自己的婚姻和愛情都受到影響，所以我覺得你真的挺難。”
蒼浩嘆了一口氣：“你理解就好，我已經夠煩了，別再拿話語挖苦我。”
“心煩時記住三句話——算了吧，沒關係，會過去的。”龐可兒攥起拳頭揮舞了一下：“師兄，康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