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空無一人。

刀勞鬼的出現,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建築被腐蝕的焦黑,那些沒有及時躲避到室內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死掉了。

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路邊,就連堅固的車子外皮,都被腐蝕了大片。

這場景跟世界末日也差不了多少了。

姜梨終於切身體會到了,為什麼官方和調查局要讓大家逐漸接受玄學方面的事情。

那些精怪,鬼怪,越來越脫離控制。

這一次刀勞鬼走入人們的視線,就是訊號。

人們必須要認識到它們,更應該知道在這些東西來臨之時,最正確的做法是什麼。

“怎麼這麼大的妖氣?”

姜梨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另一隻刀勞鬼的身影,當時在路過一個會所時,感受到了磅礴的妖氣,停下了腳步。

人類社會中可以感受到這麼濃重的妖氣,很明顯是不對勁的。

姜梨直接轉了個彎,奔著會所而去。

厚重的大門被開啟的一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會所內的空氣非常冷,猶如極寒地獄一般。

正常情況下,如果會所開冷氣,絕對不可能開的這麼低,也做不到將室內溫度降到如此低的程度。

這裡面實在是太靜了,安靜的彷彿吊一根針都能聽見。

甚至連活人喘氣兒的聲音都沒有。

但外面牌子是亮著的,也就是說在姜梨來之前,至少有一段時間,這家會所是在開業營業的。

姜梨眉頭一跳,心底緩緩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儘管腳下穿著高跟鞋,這依舊能靠著身法走的悄無聲息。

路過一個包廂,姜梨順著門縫往裡面看去,只見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男男女女。

他們身下的血都快要流成一條河了,死狀皆是瞪大的眼睛,像是死前看到了讓他們極度恐懼的東西。

除此之外,他們的胸口上都有一個窟窿。

那窟窿正對的就是心臟的位置。

眯著眼睛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窟窿裡面空蕩蕩的。

這些人的心都被人挖走了。

越是往裡面走,妖氣就越濃郁,姜梨已經準備好黃符,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了。

咔嚓咔嚓。

突然角落處傳來了幾聲異樣的響動。

那聲音似有若無,似乎是從最後一個包房裡面傳出來的。

很像是野獸在咀嚼東西的聲音。

這是到目前為止會所裡唯一發出的聲響。

姜梨注意到了那個包廂,邁開步子朝那邊走去。

離得越近,那聲音就聽得越清楚。

黑色的大門只嵌開了一點點縫隙,姜梨只能側著身子,用餘光朝裡面看。

儘管視線可見範圍只有那麼一點,但他還是看到了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背影應該是個女人。

穿著雪白色的衣服,雪白色的鞋子,就連面板都白的透亮。

在姜梨注意到她時,對方似乎也有所感應,猛然回頭,四目相對。

女人的正臉並不醜,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絕美。

無論放到哪裡都會收穫百分百回頭率的那種。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的嘴裡沒有叼著旁人的心臟,作業咋沒有沾滿血汙。

“你是誰?你好香啊......快讓我吃一口......”

當看到姜梨時,女人微微愣了一瞬,隨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站起身朝著姜梨走去。

她一把拉開了包廂的大門,撲面而來的寒氣使得姜梨打了個哆嗦。

好冷.....

這女人身上的氣息就跟個移動空調似的,越是靠近越冷,她的周圍估計得有零下二十幾度了。

“你是什麼東西?”

“我?我是雪女,快,讓我嘗一口你的心臟!”

女人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在他眼中人類是脆弱的,是不需要理會的。

實力懸殊,根本沒辦法,奈和她怎麼樣,只要他想,人類在他面前永遠都只是案板上的肉。

所以就算是將自己的名號爆了出來又怎樣呢?

絕大多數的妖估計都是這麼想的。

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心地善良的妖,只能說佔比不多。

嫌少有妖精願意跟人類共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不單單是和人類,同樣也適合妖族。

人怕妖殺害他們,妖怪自然也怕人,傷害他們。

就比如鮫人族。

稍微愛好和平一點的妖,最多也就是能夠忍受與人類呼吸同一片空氣。

井水不犯河水。

但如果非要他們跟人類和平共處,交流下來非得跟個好朋友似的,那就做不到了。

能與人類交好到朋友那種地步的,僅僅只是特例。

“雪女?你也是從封印之地出來的?”

雪女這個妖,姜梨也是聽過的。

傳說中雪女是雪山所孕育出的精靈,天生怯懦膽小,不敢與人接觸。

自己一個人在雪山之中孤寂的生活了很久。

突然有一天,有一會兒上雪山旅行的人遭了難,一個男子暈倒在雪地之中,正好被雪女看到了。

她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將男人救了起來。

為男人建造了一個木屋,將其安置在木屋之中。

等到男人醒來之時,雪女也依舊寸步不離的照顧他。

男人非常健談,經常找話題跟仙女聊天。

這一來二去,雪女就漸漸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是有妻子的。

他看雪女長得漂亮,又不暗逝世,見色起意,故意勾引。

從來沒有想過與雪女有以後。

等到男人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他也厭倦了一直都窩在這麼一個無趣的雪山之中,便提出離開。

他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再一次回來之時,就是他迎娶雪女的日子。

雪女得到了他的承諾,但等了許久都沒有再等到男人。

他終於忍不住了,離開了雪山去尋找男人。

作為雪山的精靈,是不能離雪山太遠的。

她沒有辦法接受正常的氣溫,只能在寒冷的雪山之中生活。

出去無時無刻都會感到身體無比虛弱,時間久了甚至會融化死亡。

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雪女在去尋找男人的時候,還在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又或是危險。

可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

他有妻子有孩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而他的承諾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

雪女便在那個時候黑化了。

她失控的吃掉了男人的心臟,覺得只要這樣,男人的心就會完完全全屬於她,也算是完成了那一句諾言。

也是在這個時候,雪女突然發現原來人類的心臟可以補充她流失的力量。

只要不停食用人類的心臟,她就能一直生活在雪山之外。

不過在當時,雪女並沒有選擇留在人世間,而是重新回到了雪山。

她一直渴求一個自己幻想之中的愛情。

從此之後若是遇見遇難者或者過路人,她也不再躲避。

只要是男性都救起來,按照與第一個男人相處的模子,跟他們相處。

得到要一直在一起的承諾。

之後看著他們離開,又不再回來。

每一個男人都跟他還是山盟甜言蜜語,但每一個人都沒履行承諾。

有些甚至連承諾都不想給,悄無聲息的離開,自此之後再也見不到人影。

雪女從來都不怕麻煩。

她漫長的生命,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浪費,所以在確定這些人不會再回來之後。

她每一次都下山,將這些人的心臟挖出來自己吃掉。

久而久之,原本最純淨的山中精靈逐漸被汙染,變得殘暴陰狠。

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說雪女可憐是真的可憐。

一腔熱血,全部都餵了狗,倒黴到幾百年都沒有遇到一個稍微正常或深情點的人。

這世界上也不乏情種,偏偏她命不好,一個都碰不到,而她自己反而是個情種。

當代有句話說挺好的。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當時的雪女大概就是這種狀態吧。

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雪女是從雪山之中偷偷跑出來的,還是從山谷的封印之中走出來的。

“封印之地,你知道那地方?你是玄門中人啊......難怪你的身體那麼香,讓我這麼無法抗拒。”

雪女喃喃自語,自說自話的樣子,好像個瘋子。

當然被男人一次又一次背叛之後,她也確實是瘋了。

明明只要生活在雪山之中,總有一天變得變得強大,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卻非要用那些歪門邪道的方式。

她本是雪山所孕育出來的精靈,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靈魂,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了優勢。

非要因為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雪怕什麼?怕高溫還是怕天雷......不知道這兩張福你能不能扛過去。”

姜梨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張天雷符,楊之聲調威脅道。

雪女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妖怪,他可比普通的鬼怪敏銳的多。

這兩張天雷符所蘊含的力量,讓她頓時臉色大變。

這兩張符咒雖不至於讓她神行俱滅的地步,卻還是能讓她受重傷。

如果真的受了那麼重的傷的話,她就只能回到雪山上,下一次想出來的時候,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等等我們有話好好說!”

雪女這一次是真的急了,她收起了自己漫不經心的態度,連忙制止。

“告訴我,你是不是從封印之地跑出來的?”

姜梨捏著符咒,盯著雪女的一舉一動。

雪女並不是直接能夠殺死的靈,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跟山神也沒有太大差別。

因為並不是信仰而生,所以就算這個世界上無一人信奉她也能夠生存下去。

她是天地所孕育出來的產物。

只有可能讓其受到重創,不可能殺掉。

所以姜梨也願意多跟對方廢話一會兒。

“是!我以前確實生活在封印之地。”

這一次雪女回答的非常乾脆。

“你不好好待在雪山上,怎麼會被封印到那裡?”

“我在下山殺人的時候,碰巧被一個術士撞到了,他把我抓了起來,然後扔到了封印之地,之後我就再也出不去那裡......前段時間封印之地的封印突然失效了,我趁亂跑了出來,但因為離開雪山太久,我太虛弱了,急需要補充力量,才能夠維持身體形狀,不得已才吃人的!”

雪女有自己的優勢,自認為自己有談判的資格。

就算是揹著兩張天雷符,打的不得不逃,回到雪山之中修養。

但來日方長,她總有自己的辦法,能報仇。

就算是等到她再一次凝聚出形狀,能夠下山之後,姜梨作為一個人類,早期壽命耗盡死亡,她也還可以尋找姜梨的後代報仇。

跟她這樣的山中精靈作對,並不是很划算的買賣。

從前所遇到的大多數術士都能想通。

上一次栽了還是被封印之時。

那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就將她抓了起來。

出來之後,她本想著直接找人報仇的。

可這世間竟然半點的人的氣息都沒有。

那個人也沒有留下後代。

眼看著身體日益虛弱,她這才隨便找了個地方,殺人吃心。

當然她也延續了自己曾經的本能與習慣。

離開封印之地也不止一兩天了。

她盯上這個會所,是因為這會所之中男人足夠多。

在這裡她接觸了各種各樣的男人,瞭解到了現代社會究竟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但這些男人無一例外,還是跟她從前碰到的那些一樣。

油嘴滑舌,花心的很。

嘴裡更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在這裡的女人,在她眼中看來,也沒什麼好東西。

所以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殺了這群人。

今天外面不知為何亂了起來,她不想太引人注意,等到了這個時機,便立刻動手。

想著補充了足夠的力量,就趕緊離開。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會發現她曾經來過。

說不定還能將這些人的死栽贓嫁禍到其他人頭上。

卻不曾想被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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