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老者回憶，悔不當初
不久楊曉二人便隨著老者到了天仙院一處大廳內，在這途中也遇到了一些來天仙院尋樂子之人。
但大都被老者直接結果掉，只有少數幾人被老者打暈帶著一起來到了大廳之內，這個過程楊曉並未多問，因為他知道老者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那原本大廳門口的守衛已被老者派了出去，去將那天仙院中的老鴇給帶過來。
“天仙院，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天仙院。”
發出了這段有些癲狂的話語之後，老者開始講述起了他的一切。
十多年前，他在進城買藥時見到一名因中毒暈倒在路上的年輕男子，便將其帶回了家中救治，雖然老者也算有些醫術，雖然他盡了全力救治，但最終也還是沒能保住這年輕人那雙中毒太深的腿。
這年輕人醒後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還在感謝他的救命之恩，這讓他當時心中的內疚之情更是多了幾分，在心裡更是怪自己的學藝不精。
就這般照顧了那年輕人半年有餘，在這半年裡，原本只有爺孫兩人的家，因為多了一人後反而增添了些笑聲。
半年後，那年輕人身體已然無恙這才告辭離去。
後來他才知道那年輕人就是西門吹沙。
再次聽聞年輕人的訊息是在七年之前了。
七年前西門吹沙突然聯絡他，說是要到老者家裡去感謝於他。
說到這裡，老者臉上滿是懊悔，旋即繼續開口講道。
然後年輕人到了他的家中還是如以前一樣對他也是恭敬無比，話語之中也盡是在感謝他救命之恩。
可是有一天老者回到家中發現自己的孫女竟消失了，這讓他大為震驚，然後開始四處尋找。
在這途中那西門吹沙知道訊息之後也在幫著他一起尋找，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發現其孫女的動向。
呵呵，講到這裡老者發出了一聲輕笑，彷彿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但因為他所住的地方偏僻無比只有他們幾人，所以他將懷疑放在了西門吹沙身上。
在西門吹沙想要離去之時他也露出了一同前往的想法。
隨後他跟著西門吹沙來到了這天仙院之中，這一呆就是七年。
最初進入天仙院之後西門吹沙給他安排了一個白天的差事，也算相安無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一直這樣。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聽到那天仙院守衛說出那天仙院白天與晚上極為不同的話語，他還以為這天仙院就是一處比較大一些的酒樓而已。
這時老者才發現晚上每天都有人給自己送膳的不對勁。
原本他以為這是天仙院的規矩，但仔細回想了一下，每次他將那飯菜吃完之後都會感覺到一陣陣睡意。
從那以後他便留了個心眼，在一次送膳的人將飯菜都送到他房間之後，他僅僅是含在了嘴中，並未吞下，等人離開之後他才吐了出來。
那天晚上他見識到了這天仙院的醜惡，他沒想到，這天仙院中竟然會有如此噁心的一幕，哪怕是到了現在，他在講述之時都露出了厭惡至極的表情。
他看到了人與人，人與妖之間那極為淫穢的一幕，那些如少女般的妖怪身上貼滿了一道道符籙，脖子上拴上了一道道粗細不均的鐵鏈。
在她們身上卻是衣不蔽體……
楊曉和塗山雅雅在聽後也感到噁心無比。
那次之後雖然老者覺得不適，但也並沒有插手天仙院的事情。
後來有一次那老者發現西門吹沙每隔幾天便會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去。
於是他開始跟隨西門吹沙，透過數次的觀察他這才發現西門吹沙進入那隱蔽之所的方法。
在他的等待之下，終於找到了一個西門吹沙外出的時間，他趁此機會進入到了那隱蔽處。
在這裡他見到了那已消失數年的孫女。
原本活潑可愛聰明伶俐的小丫頭現在已經變得雙目呆滯滿眼無神，頭髮蓬亂無比，其上汙垢更是一層又一層。
她的肚子微微隆起，那原本健全的雙腿此時卻只剩下了空蕩蕩的褲腿。
看到這個樣子的孫女他心如刀絞，恨不得馬上去將那罪魁禍首一刀兩斷五馬分屍。
“怎麼樣，看到了吧？你不是想看嗎？”
“我讓你看個夠，你不是讓我沒了雙腿嗎？我十倍百倍還給你。”
在他的身後這時卻是傳來了那本已離開的西門吹沙的話語。
戰鬥一觸即發，但老者很快便敗下陣來，被西門吹沙捆在了當場。
然後西門吹沙當著老者的面對其孫女進行了慘不忍睹的折磨與凌辱。
最後更是直接將其殺害，在老者牙呲欲裂的時候給他灌下了一顆蟲狀物體，現在想來是被下了蠱了。
後來他就忘了所有的事情，變成了西門吹沙身邊的一員大將。
但是他見到那些被抓來的妖怪還是會生出憐憫之心，所以他一有機會便帶走妖怪將其放走，這些年也算救了百來只妖怪了。
而現在他恢復記憶想來是因為西門吹沙已死，體內的蠱蟲也跟著死亡了的緣故吧。
老者說完之後臉上全是灰敗之色，彷彿是隨著記憶的甦醒已經對這世界不再留戀。
然後拿起一張白紙，在上面飛快的書寫起來，不久後筆停了。
沒有任何其他話語，老者在楊曉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一掌打碎了自己的心臟。
楊曉趕忙衝了過去扶住了正要倒地的老者，老者吃力的舉起右手指向天空發出了那宛若遊絲的聲音。
“不…該…不…該…啊”
隨著一字字從其口中穿出，彷彿是後悔當初救下了那個年輕人。
那每一個位元組都帶出了汩汩鮮血，隨著最後一字傳出老者無力的垂下了那舉起的右手。
楊曉看著眼前的老者，用右手將其微睜的雙眼撫了下來
看到已經閉目的老人，楊曉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悲哀，旋即堅定了起來。
這一次，所有的汙穢我幫你掃除。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