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青心氣稍平,壓低聲音道:“我要去揍那個姓喬的一頓,出出心頭惡氣。這件事不能讓我爹知道,所以,得借你的親兵用一用。”

李驍挑眉一笑,利落地捲起衣袖,晃了晃結實有力的拳頭:“我也去。”

鄭玄青咧嘴一笑,用力一拍李驍的肩膀:“果然是我好兄弟!過了今晚,你就回膠東軍營。王姑娘認義父的事,就交給我來辦。不出三個月,保準有好訊息。”

李驍同樣咧嘴笑了:“自家兄弟,不說那些客氣話。你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只管張口。”

兩人對視,嘿嘿一笑。

當天晚上,喬公子落腳的客棧就遭了賊寇。

這一夥賊寇,個個精悍健壯,穿著夜行服,蒙著臉。且素質極高,動作之前先給掌櫃一包銀子,然後請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離開。然後才開始動手。

大掌櫃抱著一包銀子,美滋滋地躲在厚重結實的櫃檯下。一邊豎長耳朵聆聽。

嘭!門被踹開了!

然後是一聲驚呼:“有賊寇!快保護公子……啊!”

慘呼聲接連不斷。

噼裡啪啦,桌凳被扔得滿天飛,不知砸壞了多少東西。掌櫃聽著有些心痛,再摸一摸懷中抱著的銀子,心痛的感覺頓時大為緩和。

沒事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一個時辰後,賊寇們神清氣爽地走了。

說來也奇怪,這麼大的動靜,愣是沒驚動一個捕快。

掌櫃這時候才出動,從櫃檯下挪出來,將銀子藏好,然後才躡手躡腳地去了上房。

白日裡見過的貴公子被揍得滿臉是血,狼狽不堪。身邊的親兵一個個被揍翻在地,有斷胳膊的,也有斷腿的。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其中一個怒嚷道:“朗朗乾坤,賊寇竟這般囂張,還有沒有天理了。快去報官!”

“快去請大夫來,替我們公子療傷。”

“誒呦!疼死我了!到底是哪來的王八蛋,下手這麼狠!”

躺在地上的喬公子,勉強用手撐在地上,慢慢坐了起來,擠出一句:“不用報官了,請大夫來。”

親兵們為自己的主子憤慨不平。喬公子自己心裡倒是門清,這夥“賊寇”,十之八九是北海王府派來揍人洩憤的。

也罷。是他對不住徐莞在先,被揍一頓讓徐莞出一口氣,讓北海王北海王妃也出了心頭惡氣。以後再登門,或許就能進正堂了。

說起來,喬公子也是萬分後悔。

誰能想到,進京城為質子隨時可能性命不保的北海王世子徐靖,竟有如此顯赫風光的一日。如果日後徐靖真做了儲君,有大造化坐上那張龍椅,喬家豈不是錯過了隨之一步登天的良機?

大夫很快被請來了。

喬公子被抬上床榻,大夫仔細查驗傷勢,心裡嘖嘖稱奇。

也不知是哪個賊寇動的手,喬公子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不甚要緊。倒是這張俊臉,被揍得不輕。連鼻子都被揍歪了,慘!真慘!

大夫為喬公子正鼻樑骨。喬公子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慘呼連連。這慘呼聲,順著風飄出了客棧。

躲在暗處的兩個黑衣人,對視一笑,麻溜地離去。

……

喬公子一行人被“賊寇”襲擊的訊息,當天夜裡就傳進北海王的耳中。

北海王無聲一笑。

北海王妃和徐莞母女知道此事,已經是隔日清早了。

一夜沒怎麼睡好的徐莞,聽聞前未婚夫被揍成了豬頭,柳眉微微蹙了起來:“我昨日特意囑咐鄭二別去尋喬家人的麻煩,他當著我的面應得好好的,轉頭就帶人去揍人。也太胡鬧了!”

北海王妃卻道:“這哪裡是胡鬧!這麼做就對了!喬家一窩混賬王八蛋,活該捱揍!”

“二郎這脾氣,我看著好得很!”

徐莞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母妃,這話在我面前說說無妨,等他來了,你可別當面誇他。他還不得意地尾巴翹上天。”

北海王妃笑著橫女兒一眼:“我誇我未來女婿怎麼了?喬家人厚顏無恥,就該狠狠教訓一頓。我們王府不便出手,二郎領著人去正合適。”

然後又瞪一眼:“莞兒,你該不是還惦記喬家那個混賬吧!”

徐莞無語了:“兩年前我就和喬淮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他有什麼值得我惦記。”

“這麼想就對了。”北海王妃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尊尊教誨女兒:“喬家人背信棄義,喬淮悔婚另娶。這等人渣,根本不值一提。哪裡比得上玄青,人生得俊俏,性子活潑,嘴皮子麻溜,對你百般上心。”

“女子嫁人過日子,就得嫁這樣的夫婿。”

“就像我和你父王,成親三十多年了,還是和和美美的,從不爭執吵鬧。你父王脾氣好,什麼都讓著我。你也是有福氣的,以後嫁給玄青了,要一心向著他,和他好好過日子。”

徐莞聰慧剔透,一聽就知親孃是什麼意思,輕聲道:“母妃放心,我早忘了喬淮,現在心裡只有玄青。”

北海王妃欣慰地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這樣就好。”

母女兩個正低聲說話,鄭玄青便來了。

北海王妃如今見鄭玄青,怎麼看都好,笑著招手:“過來坐,莞兒,給玄青倒一杯茶。”

鄭玄青立刻腆著臉過來了:“不用莞姐姐動手,我自己來。”十分狗腿地先給未來岳母斟茶。

北海王妃被這一記馬屁拍得心情愉悅,打量未來姑爺一眼:“咦?你一大早去哪兒了?頭上怎麼都是汗珠?”

鄭玄青一邊為未婚妻斟茶,一邊笑著答道:“李驍一大早就走了,我騎馬去城外送行。”

徐莞拿出帕子,為鄭玄青擦拭額上汗珠。

鄭玄青心裡受用極了,厚著臉皮接過帕子,胡亂擦幾下,將帕子塞進懷中。

徐莞心裡湧起甜意,瞥鄭玄青一眼:“昨晚你去哪兒了?”

鄭玄青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昨晚和李驍去喝酒了。”

反正李驍已經走了,想對證也找不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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