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大廈頂層。
沒多看遊戲裡早已安排好的情節，李斯與託尼斯塔克旁觀了一會兒之後就雙雙退出了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的確是個好東西。”
睜開雙眼之後，託尼斯塔克臉上依舊帶著意猶未盡的神色，主動起身跑到酒櫃前給自己與李斯倒了一杯威士忌。
“反正你現在有奧創，花點功夫也能搭建出來。”
李斯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你這都已經成型了，我還廢那麼大功夫幹什麼，給我一部分虛擬空間許可權怎麼樣？”
託尼斯塔克的眼睛裡難得閃過與他慣常形象極度不相符的精明。
“你現在改當伸手黨了？什麼你都要。”
李斯無語的翻著白眼道：“我直說，許可權是不可能給你的，最多給你構建一個私人空間，你想做實驗還是幹嘛都隨你。”
“好吧，總比沒有好，不要錢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聽到李斯的話，託尼斯塔克頓時表現得有點興趣缺缺，不過倒是沒有繼續強求。
又閒聊了一會兒過後，李斯也起身準備離開了。
不過剛站起身，他突然神色一動，伸手搭在了託尼斯塔克的肩膀上。
“幹嘛，我不喜歡和男人勾肩搭背。”
託尼斯塔克一臉嫌棄的拍開李斯的手掌。
他正等著李斯坦反唇相譏，結果卻發現對方竟然已經陷入失神之中，雙眼都沒了焦距。
……
癲狂心智——人格複製。
這是瘋狂的天才科學家模板附帶的模板技能之一。
剛剛李斯正是想到的這個技能，臨時起意對託尼斯塔克使用了。
複製倒是沒出什麼意外，進行的非常順利，不過由於他是全真虛擬模式的原因，過程卻與正常玩家有了點小小的不同。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心念浮動，李斯徹底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全神貫注的感受著使用人格複製後的變化。
普通模式的技能基於系統偉力，而全真虛擬模式的技能卻是以貼合現實的形式由玩家自身來進行，這就是兩種模式下最大的不同之處。
因此他現在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腦海中有一股奇特的感知被系統引導著蔓延了出來，順著與託尼斯塔克肩膀接觸的手掌一路蔓延至其腦海。
這股感知蔓延到託尼斯塔克的腦海之後經歷了一些奇怪的變化，彷彿是將兩個大腦連線起來了一般，以‘託尼斯塔克’的大腦開始進行各種思考，接著又將思考的流程特徵記錄複製傳輸回來。
當然，這不重要，複製人格成功與否實際上他並不怎麼在意，就是研究透這個過程也無非是徹底掌握這項看似高大上實則聊勝於無的技能而已。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將自己與託尼斯塔克大腦連線起來的這股感知。
精神力！
絕對是精神力！
這股感知能夠代替視覺觸覺聽覺乃至是嗅覺，除了精神力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了，念力之前他也親身在獵犬組織的人身上感受過，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性狀。
“潘多拉，檢測我現在的身體。”
李斯一邊努力記住現在的感覺，一邊迅速溝通上了潘多拉。
“先生，檢測完畢，您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狀。”
“沒有？”
“是的，您的身體很健康，遠比大多數人類健壯。”
“有沒有檢查到能量波動或者磁場波動？”
“您的五感並沒有探測到這些，如果要精細檢測的話我需要更專業的裝置。”
尋求場外援助無果，李斯只得藉助現在技能使用期間的狀態努力感知著這股力量，同時開始嘗試進行操控。
操控很順利，精神力如同自己的手腳一般如臂使指，可惜還沒等他仔細測試，人格複製的技能釋放過程就已經結束了。
原本任意調動的精神力瞬間如同斷線了一般失去了蹤影，這一刻彷彿從上帝視角墜落凡身，落差感帶來了強烈的不適。
不過這股不適感完全不能沖淡他此時內心的喜悅。
只是技能釋放結束而已，人格複製這個技能又不是一次性，只要再用一次技能，他照樣能再次體會到。
這也就意味著，他終於找到研究精神力的突破口了！
別看精神力、念力這些東西在各種幻想作品裡都很常見，彷彿是爛大街的東西一般，可實際情況卻是截然相反的，至少在他所能接觸的世界裡，這兩者都非常的罕見。
哪怕是有地球ol的遊戲系統，身為玩家，能接觸到精神力的實際上也並不多，精神屬性可以粗略代表精神力高低，但精神屬性卻並不代表精神力，哪怕是你精神屬性再高，沒有特定的技能或天賦是根本感受不到這股力量的。
“精神力、念力、靈魂、人格……本來還想著要從至尊法師那裡突破，現在看來倒是可以提前研究一下了。”
意料之外的收穫，讓回過神來的李斯臉上露出了無法抑制、也不願抑制的喜色。
不管是之前定下的徒手搓機甲的小目標，還是單純的自身追求，精神力與靈魂這類的資訊都是他最在意的。
穿越之後那兩個意識人格衝突的感覺永遠是他的一塊心病，不研究透徹的話內心總是有點膈應。
什麼穿越之後順其自然接受原體的目標、追求、親情、友情什麼的，幻想作品裡看看就好了，真要兩個人格的記憶相互融合，沒發瘋都是心智強大。
最簡單直白的一個問題，融合了原體的記憶後，自己到底是穿越者李斯還是原體李斯？
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在探討有自己所有記憶的克隆人是不是自己，又或者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般，完全是各有各說法的操蛋問題，每個人都根據自身的意識形態有著截然不同的答案。
當然，他也不例外的有著自己的答案，不過他需要去證明，去說服，徹徹底底說服自己。
“思考到五感都封閉，你也真是個人才，醒了就趕緊從我床上起來。”
託尼斯塔克那嫌棄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李斯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躺在了一件寬大的床上。
“……達成成就，上……呃，好惡心，什麼亂七八糟的，滾出我的腦海。”